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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悬日-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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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西方人热烈的美不同; 苏洄的身上带着一种隐忍的东方情。欲,裹得越紧; 这种紧绷的欲望便越是流溢。落魄、颓废,一碰就碎,碎后会像烟尘一样消失,仿佛每一晚都是失控的最后一晚。
  苏洄又笑了,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靠向床的另一侧,就好像靠在幻象中宁一宵的肩膀。
  头好晕,语言系统也开始混乱起来。
  “Are you flirting with me now?”
  宁一宵很喜欢他说英语的腔调,软软的,尾音很勾人。
  但他还是想先澄清,“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调情的意思。”
  “Yeah……”苏洄又嗯嗯唔唔了几声,只用黏腻的拟声词回应。
  不知为何,宁一宵莫名被取悦到,他喜欢苏洄说英语时略带黏软的音色。
  可想象一下,如果其他任何人看到他这样,宁一宵都倍感烦躁。
  把他关起来好了,不许出门,不让见任何人。
  很快宁一宵便从这个可怕的念头里清醒过来。
  他做不到,因为苏洄很爱自由。
  这样聊下去不太妙,宁一宵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
  “喝醉了就早点睡。”他低声说,“晚安。”
  苏洄听到他挂断的声音,可还是沉浸在方才暧昧的气氛中。
  思绪纷杂,找不到重心和支点,就像被线缠的海所淹没,在窒息和亢奋间,宁一宵残存的幻影像一片云那样,覆盖在苏洄身上。
  他的语气弥漫着热的水汽,但音色是冷的,会令苏洄想到他下命令的语气,强势,压抑着欲望。
  苏洄有些自暴自弃地解开了扣子,手很冰,也和他的手完全不一样。
  在抛高的温度里,他想,或许宁一宵是在意他的,所以才会一再帮他,给他温暖和看上去很像爱的情感,也会因为他喝酒表示担忧。
  但这些不够,苏洄更希望他最好还恨自己,因为恨最难消解。
  幻觉开始像消亡的恒星那样,不断地向外扩散星尘。
  他莫名想象出朱利安捧着花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花,或许是玫瑰,又或者是他之前为宁一宵一朵朵剪下来的朱丽叶月季。
  这名字和他们也很般配,而宁一宵也很喜欢大束鲜花。
  他想起餐桌上他们对朱利安的形容——热情,执着,喜欢送礼物,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喜欢艺术……
  这和过去的苏洄很像。
  宁一宵或许会喜欢上他,因为他曾经为类似的这些特性动过心。
  苏洄压抑着,很小声地反复念着他的名字,好像只是念给自己听的咒语。
  在痛苦与欢愉的幻梦里,结束了这个苦涩的自。渎。
  清醒后,苏洄起身,把身体都埋进浴缸的水中,放纵并没有让他好起来,反倒是愈发空虚和想念。
  第二天起床时,苏洄头很痛,他又一次看到Sean送的礼物,很感动,于是特意给他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邮件。
  午饭后他收到了回复。
  'Sean:不用谢,你只需要把这当成一个小小的反馈,毕竟是你的作品,只是被我收藏了,内核和意义都还是属于你的。'
  不知为何,苏洄始终觉得这个Sean和自己沟通时带着明显的克制和收敛,但又很懂自己。
  他越发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
  三天后,在外调研的怀特教授打电话过来祝贺苏洄摄影展上的成功,还转告他,说学校领导邀请他为新生做一次讨论会。
  “我?”苏洄不太确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何况这次也是意外,是私人的工作,很多细节不方便讲解。”
  当初他接这个活儿,教授不放心,学校那边也不是很认可,谁也没想到大众反馈这么好。
  “你就挑能讲的做一个简短报告吧。”
  “我试试吧。”
  “Eddy,这次媒体的反馈很不错,艺术周刊联系到我,想对你进行专访,不过我暂时还没答应,看你怎么想。我想提醒你的是,这次之后应该会有很多工作找到你,你做选择时要慎重,不要过分消耗自己的灵气,但也不要错过好的机会。”
  苏洄嗯了一声,“我明白的,您放心。”
  “Eddy,成功不是洪水猛兽,你还需要更有野心一点。”
  教授待他就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这样提点的话没几个人会对苏洄说,所以更加珍惜有这样的良师益友。
  他说得没错,成功并不是坏事,最起码可以远离困窘,能照顾自己想照顾的亲人。
  更何况,如果自己不是一个潦倒的艺术学院助教,而是一个在业内有一席之地的人,站在宁一宵身边,也不会那么有失平衡。
  苏洄突然有点想戒烟,于是把之前买的都锁进柜子里,打算短时间内不要碰。
  要做个态度积极的人。
  打开短信,苏洄意外发现贝拉的助理又打了一笔不菲的款项,打电话询问时,贝拉说,“这是尾款和奖金啊。”
  “太多了。”
  “一点都不多,你是完全不了解外面的市场价吗?相比起你给我们的,这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你是凭本事挣钱,就应该好好拿着。我现在还有点忙,要走了,替我向你外婆问好啊。”
  “谢谢。”
  “不客气啦,我们是朋友哎。”
  贝拉给了他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机会,依托克洛伊的名气,让苏洄被大众看到,不仅如此,还有丰厚的报酬。
  苏洄内心的报恩因子开始作祟,于是拿出那份企划书,认真阅读起来。
  他花了一个下午看完,每张贝拉的手稿都细细观赏,才发现原来她工作这么认真,而且非常有才华,每个环节都有自己的巧思。
  看完后,苏洄下去遛了狗,买了个冰淇淋,吃完后打电话告诉贝拉,自己愿意加入她的新品企划。
  贝拉高兴地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苏洄立刻把话筒拿开,放到雪糕的耳朵边,吓得雪糕一脸警惕,然后又委屈巴巴盯着苏洄。
  “可怜小狗。”
  第二天他就去了贝拉的工作室,这一次前台换了人,但和上一位说了一样的话。
  “请问是来试镜的模特吗?”
  苏洄想了想,“算是吧。”
  他向前台报了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前台写着写着,突然抬起头,“你就是Eddy Sue?”
  苏洄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嗯。”
  “上次的摄影展!”前台小姐有些激动,“那里的装置艺术是你做的对吗?我真的超级喜欢,拍了好多照片,到现在那里还保留着,都快成了那间酒店的必去打卡地了!”
  “谢谢。”
  苏洄回以微笑,第一次感受到被关注的实感。
  “不客气,我带您上去,这边请。”
  前台小姐还笑着说,“没想到您还是模特,这就是传说中的斜杠青年吗?”
  苏洄只好笑笑,一上楼便见到了贝拉,她戴了顶牛仔贝雷帽、配以皮衣牛仔裤,很是干练。
  一见面贝拉便热情地拥抱他,拉着他的胳膊便往里走,“正好,造型师也刚到,你们前后脚来,能节约不少时间。”
  “很赶吗?”
  “不是啊。”贝拉笑着看他,推开造型间的门,“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染过头发,漂色很费时间的。”
  “没有。”苏洄笑了笑,想起一些往事,“其实我十八岁的时候,因为躁狂发作,很想染头发,但刚进理发店就被我妈抓回去了,发型师连染料都来不及涂,我还戴着他们的披肩。”
  他笑起来,“后来我妈就不允许我自己去外面理发,会叫人来我家。”
  “天哪,真苛刻,要是我一定会逃出去染完。”贝拉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家庭教育,很是不理解。
  她让苏洄和造型师见了面,按照之前的策划嘱咐了苏洄造型的要求。
  “效果好的话可以抓紧先拍一组试妆照。”
  苏洄坐在镜子前,这种时期的他总是对一切新鲜的事物怀有期待,染发就像是一次全新的改变,很好地应和了他目前的亢奋。
  于是苏洄很乖顺地任由发型师摆布,聊一些有的没的。
  “你的头发是自来卷吗?”
  “嗯,有一点。”
  “我还以为是烫过的微卷呢,这个弧度好自然。那我们还是保留这个弧度吧,只稍微对前额和头顶的做造型,长度上稍微剪短一点,到脖子这里,剪个层次。”
  苏洄对此都不甚了解,也很久没有剪过头发,“嗯,就按照贝拉想要的来吧。”
  一旁的贝拉笑了,“干嘛这样说,搞得好像你是我买的芭比娃娃。”
  发型师也笑了,“哈哈哈哈!”
  漂色的时间很长,苏洄一开始坐着,后来渐渐地坐不住,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从桌上拆了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坐在窗边看楼下来来往往的年轻人。
  三月底了,纽约还是这么冷。
  后来他干脆走出造型室,外面的工作人员和模特一大堆,各式各样新鲜漂亮的面孔。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洋娃娃橱窗,梦幻夺目。
  贝拉见他出来了,便正好拉苏洄一起讨论面料和剪裁。
  苏洄摸了摸眼前的料子,“这个面料不错,薄纱比较适合春夏,但太多会腻,其实可以加一点中性面料拼接一下。”
  “你说得对。”贝拉对助理说,“记下来,等会儿选一些皮革、牛仔过来,我再看看。”
  “你头发是不是要漂第二遍了?”贝拉提醒他。
  苏洄立刻返回造型室。
  实在做了太久,苏洄已经吃了两根棒棒糖、一小盘黄油曲奇和两小块芝士蛋糕,甜的吃得多了,智齿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捂着脸颊,翻看手机,又一次看到贝拉给他转的款项,第一反应是还宁一宵钱。
  可他既不知道具体金额,也不知道宁一宵的账户,只好打给卡尔。
  “卡尔,你现在在忙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卡尔的语气比平常多了一些活力,“没有,不忙,昨晚熬了个大夜把上市的准备材料都提交了,今天Shaw给我们都放了假,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苏洄思考了一下,“就是关于我外婆在医院的费用,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了一笔还不错的收入,想先还一部分,你是Shaw的助理,应该知道他的账户吧。”
  卡尔忽然犹豫起来,“啊这个吗?我得先问问他,不然这样擅自打过去,他可能要怪我。”
  “也是。”苏洄想了想,“还有就是,像现在我住的那栋公寓,租金大概是多少啊,我已经住了两个月了,想付一点房费,不然太不好意思了。”
  “嗯,我明白,我一会儿帮你打听打听。”
  “谢谢你,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苏洄正要挂断,卡尔忽然又开了口。
  “对了Eddy,你最近有没有听到Shaw说什么关于约会的事啊?”
  苏洄就像踩了雷线一样,浑身僵了一下。
  “约会?”
  “你也不知道吗?我以为他会告诉你的。”
  卡尔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他们的关系还没完全修复,不知情也很正常,但他目前正缺个可以倾诉八卦的人,不然快憋死了。
  苏洄就是个好的倾诉对象,毕竟他性格温和又不多嘴,也肯定不会将这些告诉宁一宵。
  “就是……上个月Shaw不是在几个路演行程里安插了一个采访吗?但原本是杂志社派人来公司备采的,可是Shaw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自己跑到洛杉矶。”
  苏洄愣了愣。
  原来是宁一宵自己要去洛杉矶的。
  “不是杂志社的安排吗?”
  “不是啊,是Shaw主动的,本来我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不过最近这两周,一直都有人给他送花,每天不重样,后来人也过来了,开着跑车在楼下等他,我才知道原来那是朱利安·福特,一切都合理了。”
  “为什么合理了?”苏洄不明白。
  “因为那间杂志社就是朱利安家的啊,他妈妈是总编。”
  苏洄的反应忽然间变得很迟钝。
  但卡尔没有意识到,“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朱利安在S大念本科的时候就在追求Shaw,这都过去好几年了,他们俩该不会兜兜转转走到一起了吧。”
  苏洄陷入沉默。
  胸口有些闷痛,好像被钝物砸中,喘不上气。
  “Eddy?”
  “我不知道,可能吧。”他看到造型师走过来,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卡尔,我要工作了,先挂了。”
  造型师检查完褪色情况,在镜子里看了看他的脸,“Eddy,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洄摇头,“没事。”
  他只是有些迷茫。
  所以宁一宵是为了朱利安才去的洛杉矶吗?那为什么要去艺术馆找他呢?为什么要为他庆祝生日?
  还是说,宁一宵是第二天早上把自己送到机场之后,才去和朱利安见面的。
  无论哪一种可能,苏洄都感到难过。
  他潜意识里认为宁一宵不是那种有了新欢还放不下旧爱的人,但又没办法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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