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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墨看着眼前的夜市,夜市人来人往,“摆摊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经历,你在市井体会到的滋味与生活,看着每个人不同的笑脸和吃点心时的反应,会慢慢融入自己的思考,基础牢固了,多研究多琢磨,融入自身感情用心去做,然后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条路很长,但坚持下去总会成功的。”
谢秋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自己的心情,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被大神捡到收为关门徒弟,也没想过那些遥不可及的人物会和自己产生关联。
他看向身边的夏犹清,夏犹清嘴角勾着一抹笑,眼睛明亮,无声说:“恭喜啊。”
谢秋节忽然很高兴,好像所有事情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何成墨看着两人之间细微的互动,年轻又青涩的感情,生长发芽的时候总是不自知,然后又不知什么时候忽然长成了大树。
正巧有客人要买点心,谢秋节去包装点心,眼睛里还带着消失不了的笑意。
何成墨站到夏犹清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谢秋节的背影,很突兀地说:“小伙子,你喜欢他吧。”
夏犹清愣了一瞬,笑了笑,很坦荡道:“喜欢啊。”
他从见谢秋节第一眼就喜欢谢秋节身上那种感觉,喜欢谢秋节所带给他的灵感,喜欢谢秋节身上那种山水清淡的气质和清澈干净。
夏犹清也算半个艺术家,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缪斯。
何成墨却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种。”
他如同想起当年往事,看着不远处的夜市,眼中却是哪怕几十年光阴过去也掩盖不住的爱意,“当初小娟也是这么陪我过来的,如果没有她,可能也不会有后来的我。”
如果没有那个一直支持并且爱着自己的人,他坚持不了那么久,走不到成功。
何成墨年轻时也是在国外呆过的,爱情有太多模样,就像甜点一样,大多数的人总被误导,他却从来不觉得同性之间的爱情有什么不对。
不是这种?他和奶奶?
这回夏犹清是真愣住了。
那不就是爱情?
他一直把自己忍不住想对谢秋节的好归于谢秋节是他灵感的启发,归于心里的情不自禁,从来不曾往爱情那方面想。
私人感情会影响他的判断。
夏犹清愣住一时没有反应,何成墨无奈笑了笑,拍了拍夏犹清,“小伙子,自己想一想吧。”
然后踱着步子走过去拍了拍谢秋节的肩,说:“你先忙着,老头我就不打扰你了,还要回去陪小娟。”
谢秋节点头:“嗯,师父慢走,注意安全。”
谢秋节趁着空闲转身看向身后,对着夏犹清轻轻笑了笑,然后又转身忙碌,招待客人。
夏犹清看见他笑起来时仿佛有漫天星辰落进湖泊里,眉若远山,清澈的眸子眼角微弯,清亮干净,眉尾的墨点颇为吸引人。
如同夏犹清最喜欢的山川湖泊。
当初第一次见谢秋节就是这样的感觉。
夏犹清自嘲般笑了笑,他第一次见谢秋节就这样,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笑完了,他又陷入沉默。
…
谢秋节发现,他被何成墨收为徒弟后夏犹清的心情似乎不太高,一副思考者寂静的模样。
谢秋节和他收完摊,戳了戳他,“怎么了?”
夏犹清摇了摇头,“没什么,想事情。”
谢秋节不太信,轻声道:“想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担分担。”
“你分担不了。”
夏犹清自己都没想明白,他自己一个人过久了,从小父母就是离婚状态,在很长的时间里他对爱情其实没有概念。
后来他在世界各处走见过爱情也见过分离,在他的想法中,他见过爱情却又从没想过爱情,他对爱情的态度大概就是可以但没必要。
他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喜欢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喜欢满世界旅行冒险,不喜欢拖累、不喜欢有人管他、不喜欢所有能束缚他的事物。
夏犹清将箱子放到后车筐,“不是什么大事,我准备去定边盐湖那一块拍拍风景,但是你这边估计走不开,所以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人帮忙,你骑车不安全。”
定边盐湖。
夏犹清在西安这一块逛得差不多了,前两天就跟谢秋节说起过,也问过谢秋节去不去,但谢秋节这边有工作。
夏犹清继续说:“三七七最近有个汉服节的走秀要参加,她和安夏不行,其他的人也各有各的工作,我有几个在西安的摄影师朋友,要不要找他们陪你,到时候开车送你过来就行。”
谢秋节不想和不认识的人相处,让别人陪他摆摊,他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只是夏犹清不在身边,忽然有点失落,但他也知道夏犹清的本职工作就是四处跑。
没人能留住他。
“不用,你去忙,我换个推车就行。”
夏犹清皱眉,“从小区到这里挺远的,而且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谢秋节说:“师父说明天去家里指导我,我这几天弄得不会很多,没事。”
“但是……”
谢秋节笑了笑,坚持道:“你去忙吧,总不能我摆摊你就不工作了吧,你拿分红潇洒就好。”
他又说:“我觉得看你拍照很开心,我也希望你一直坚持自己热爱的事业。”
他从来不想束缚夏犹清,夏犹清本来就是像风一样,潇潇洒洒,随心自由,他不该被任何事情困住。
夏犹清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闪闪发亮,谢秋节会很高兴。
“行,那你照顾好自己,”夏犹清又啰嗦道,“别我一回来,你就感冒发烧了,最近天冷降温了,虽然开始供暖,但我不在还是多穿点衣服,每天点心也不用做那么多,你已经赚了点小钱,注意休息,我买的维生素,每天都要记得吃。”
谢秋节好笑,“你怎么这么唠叨。”
说他慈祥老父亲真没说错。
“还嫌我啰嗦。”
“我说你唠叨。”
“那不是一个意思,谢秋节,这日子是不想过了?”
谢秋节忍不住露出一点笑,看着街道,风卷起街上的树叶,答非所问道:“时间好快啊,都11月了。”
今天11月2号,他们当初来西安时才国庆不久,现在竟然过了快一个月。
“对啊,咱们认识也这么久了。”
什么时候遇见的呢?
是盛夏阳光明媚的时候,风吹过山间清泉。
谢秋节想起什么,又说:“安夏说,团建在9号,你那时候能赶回来吗?”
夏犹清在外面一呆就能呆上十天半个月,最长甚至是三个月,一边旅游拍自然风光一边感受那个城市的生活气息。
“能,我肯定会回来的。”
第48章 回来
谢秋节经过何成墨指点,受益颇深。
在甜品店做学徒学到的东西有限,而且受到店铺出品的限制,谢秋节是自己足够勤奋一点一点才摸索出来的,但缺乏很多系统的理论知识。
谢秋节在厨房忙碌。
何成墨看了许久才说:“烘焙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细心,做甜品绝对要掌握的两个要点,温度和乳化,这两个方面你都基本达标。”
基本达标。
谢秋节抿唇。
何成墨又问:“见你在蛋清里都会惯性加柠檬汁,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秋节:“为了更好的打发,调整蛋白韧性,让做出来的蛋糕更加蓬松。”
何成墨点头,慢悠悠道:“不错。加入一点点盐或者柠檬汁会让蛋清更容易打发,提高稳定性,同时增加了风味。”
他话音一转,“但是,夏天打发蛋清和冬天打发蛋清不一样,蛋清在5c左右打发效果为最好,以后你做多了,一眼能知道打发的最佳时候时,证明温度方面你就已经成熟了。”
然后何成墨又指出谢秋节烘培时的弊端和不足。
这个谢秋节确实没注意过,认真道:“谢谢师父。”
何成墨笑得很慈祥,“这没什么,你自己一步一步摸索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你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去上海蓝带学习一下。”
蓝带学甜品,一年学费16万起步,谢秋节没这条件,他现在还身负18年的债。
“当然,只是建议,不去你也会有很好的发展,毕竟甜品这个东西,是需要不断学习和精进的,只有动手去做才是硬道理。”
“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可以自己尝试研发和创新了,任何食物都一样,讲究色香味,你的成品可以融入自己的想法和美学……”
何成墨指导了一下午,谢秋节很认真地听,听完就会慢慢改正。
何成墨觉得这徒弟带的特别省心。
因为家里还有人,何成墨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打算告辞,谢秋节送他出门。
何成墨转身让谢秋节看唇语,说:“你那位一起摆摊的朋友是不是快回来了?”
谢秋节跟何成墨讲过夏犹清是旅行摄影,满世界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夏犹清,点头,“嗯,今天晚上回来。”
“不去接他吗?”
“要去接。”
何成墨笑地皱纹愈深,拍了拍谢秋节的肩,“好好珍惜,他很不错。”
谢秋节不明所以。
然后何成墨摆摆手示意谢秋节不用送了,谢秋节看着他上车,车走了很远,才收回视线。
夏犹清晚上回来,明明他也每天给自己发信息发风景照片,可谢秋节却有种缺失的感觉。
…
高铁站行人匆匆。谢秋节却一眼就看出夏犹清,身形高挑,戴着顶鸭舌帽,低头按手机。
谢秋节还没来得及喊他,夏犹清似有所觉般抬起头。
俊挺的五官分明,帅得十分有攻击性,看见谢秋节那一刻夏犹清下意识笑开了,拉着行李箱穿越人海到了谢秋节身边。
谢秋节正要说话,却被夏犹清猝不及防单手搂住了腰。
他感觉自己好像双脚离地,被往上抬了几公分,笑意瞬间变成慌乱,干净清澈的眼睛不自觉瞪得老大。
“你你……你干嘛?!”
他们之间的距离过分密切,夏犹清放下他,嘴角的弧度勾人,“没瘦。”
谢秋节吓得脑子停止运作,感觉腰间有些痒,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迟钝地低声道:“……本来就不瘦。”
这人怎么又动手动脚的。
瞎说,之前瘦得都没什么肉,夏犹清养了好一阵子才养那么点。
就怕自己不在,谢秋节又整天忙忙碌碌,把那点好不容易养的肉又弄没了。
“你这还不瘦,吃好喝好身体倍棒,懂吗。”
“……”
谢秋节不知如何回他。
夏犹清换话题道:“等多久了。”
谢秋节还没从那阵痒意中缓过来,“没多久。”
没到半小时。
谢秋节觉得有点奇怪,夏犹清才离开一周而已,他却觉得好像很久没见,想接他,想第一个见到他,想看夏犹清拉着行李箱走向他朝他笑。
夏犹清摘下帽子,忽然低头凑近谢秋节,眼眸中映着谢秋节的模样,快要碰到鼻尖的距离,笑得有些坏,对谢秋节吹了口气,“为了接我,摊都不摆了。”
谢秋节能看见他瞳孔里映着自己,那口气如同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心跳骤乱,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刚才只顾着慌乱没看见他唇语,缓了一会,谢秋节才问:“你说什么?”
夏犹清直起身,“你为了接我,连摊都不摆了,看来我比摆摊重要。”
谢秋节可是个财迷。
“不是,”谢秋节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是因为明天要团建,所以最近两天都不摆摊。”
其实他确实是为了接夏犹清,今天才没摆。
夏犹清将鸭舌帽扣在谢秋节脑袋上,不动声色地捻了捻他柔软的发丝,“我长一张嘴,我说是就是,不接受反驳。”
“……”
谢秋节顶着稍微松垮的帽子抬眼看他,“干嘛给我扣帽子。”
这话仿佛有两层含义。
夏犹清好笑,把他捞过来,揽住谢秋节的肩,“不想戴了,行行好,帮我戴着。”
谢秋节淡淡哦了一声,看向夏犹清的行李箱,伸手,“我帮你提行李箱吧。”
怎么说他也是来接人的,谢秋节是第一次接人,不知道接人的程序,但接人似乎都会帮忙提东西,不然他来的意义在哪。
“不了。”
两人坐上车,夏犹清经历了四五个小时的车途,汽车、高铁、出租车一顿奔波,其实有些疲惫,帽子也是补觉时遮光用的。
“要不要先靠着眯一会儿。”谢秋节轻声说。
其实夏犹清刚出来,他就看出了夏犹清的疲倦,只是夏犹清对他笑时,谢秋节愰了神,然后又被夏犹清吓到,一路便没再提起。
夏犹清说:“脖子酸,不想靠了。”
谢秋节顿了一下,说:“那……躺着?”
夏犹清看向谢秋节的腿,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