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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问道:“你家有妾室姨娘这些吗?”
陆臻:“我家才没有,我家没人有这个胆子,难道你家有?”
江涛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我家才没有,我家和你家一样,都是我祖母说了算,我家男人若是敢纳妾,我祖母能把他变成太监。”
陆臻想了想,点点头:“我家也一样,我祖母肯定做得出来。”
既然说到这些,江涛又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但他没说自己,而是关爱兄弟。
“老陆,等咱们打到京城,就能见到你祖母了吧,你猜你祖母会不会给你说亲,让你相看?”
陆臻:“我没想过,管她呢。”
他没有告诉好兄弟,其实在京城时,祖母便已经准备给他议亲了,也曾安排过相看,不过他没去,最后不了了之。
江涛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把双手垫在脑后,仰头望天:“苒军里有的是女兵,还有女将,你说,我如果功劳足够大,大当家会不会给我分配个媳妇啊?”
陆臻:“不是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怎么想娶媳妇了?”
江涛:“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缺什么就想什么,你看老张,见人就晃脚丫子,为啥?还不就是他脚上穿了一双新鞋吗?那鞋是他媳妇做的,他一直带在身上舍不得穿,旧鞋子破得实在不能穿了,这才换上的,结果见人就显摆,有啥可显摆的,你说是吧。”
陆臻:“是,的确没啥可显摆的。”
江涛又打了一个滚:“会做鞋的女子可太多了,会打仗的可没几个,我一定要娶个会打仗的,我肯定不显摆。”
陆臻一想也是,总不能见人就说,看,那些人都是我媳妇杀的,我媳妇厉害吧。
打仗很厉害的人,他倒是认识一个。
何苒。
何苒给他送来了很多补给,他打了胜仗,她应该很高兴吧。
陆臻勾起嘴角,他要让她看看,他真的不是小孩子,他是男子汉,他是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
“调集人马,攻城!”
江涛吓了一跳:“你怎么说一出是一出,不是说明天早上攻城吗?”
陆臻看他一眼:“那是我用来迷惑敌人的,我就是计划夜里攻城,杀邹文广一个措手不及。”
江涛怔了怔,冲他竖起大拇指:“如果这场仗打胜了,我在忻州城里最大的酒楼请你喝酒。”
“好,记住你说的话,可别说话不算数。”陆臻说道。
“切,你等着!”
江涛一挥鞭子,高声喊道:“集合,集合!”
正如陆臻所说,这一次的攻城让邹文广猝不及防。
邹文广抱着新纳的小妾睡得正香,小妾虽美,可他毕竟有些年纪了,和年轻小伙子不能比,睡前用力过猛,因此,现在睡得就格外沉,以至于亲随在窗外叫了几遍,小妾醒了,他都没醒。
“大人,不好了,苒军发动进攻了!”
邹文广虽然醒了,可是脑袋还迷糊着,直到听到“进攻”二字,他才猛的清醒过来。
“陆臻小儿,扰我清眠,我这就替他父亲教训他!”
上一次进攻,是在他纳妾办喜事的时候,这一次,又挑了深更半夜,这个陆臻,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今天邹文广换上了铠甲,不像前天那样穿着喜袍就登上城楼了。
“少将军呢?”邹文广问道。
少将军便是他的宝贝儿子邹兴福。
亲随忙道:“少将军还没醒,再说,他身上还有伤。”
“狗屁的没醒,是喝多了吧,有伤他还喝酒,狗日的,老子怎么生了这个一个玩艺儿!”
邹文广已经决定了,等到结果了陆臻小儿,他就和心爱的美妾开始造人大业,一定要再生个儿子。
至于邹兴福,实在是太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失望了。
邹文广一会儿骂陆臻,一会儿又骂邹兴福,跑上城楼时,已是气喘吁吁。
城楼下面,一名小将正在骂阵,嘴里荤的素的,没一句好话。
“那是哪个王八羔子?”夜晚看不清楚,只能听出是个年轻的声音。
副将:“是江涛,据说是从关外来的,您听,他一口的关外口音,前天也是他来骂阵的。”
前天苒军都上云梯了,邹文广才从喜宴上赶过来,没有看到骂阵。
“那天他也是这样骂的?也是这么难听?”邹文广问道。
副将心道,那天骂得更难听,把您的祖宗八辈全都骂遍了,而且句句不离生殖器官。
见他没回答,邹文广就默认了,就是这么回事。
何苒那个死女人,故事找了个半生不熟的小崽子来恶心他,好,等着。
“张前,出城,取江涛首绩回来见我!”邹文广下令。
张前是他麾下大将,号称力拔千钧,力大无穷。
“张前领命!”
城门缓缓打开,一骑奔出,手中大刀便向江涛砍来:“江涛小儿,拿命来!”
第222章 他还是个孩子
江涛一见,掉转马头,转身就跑,一边跑,嘴里还不干不净继续骂,张前性烈如火,哪里受过这种污辱,当即便向江涛追了过去。
邹文广骂道:“蠢货,谁让你追了?”
正在这时,一名小兵飞奔着跑上城楼:“大人,不好了,陆臻在东城门,东城门已经守不住了!”
忻州城共有三座城门,现在所在的这处才是主要城门,东城门很小,又因那边道路狭窄难走,早已没人用了,长年累月都是关着的。
自从前天陆臻攻城,邹文广便派人驻守东城门。
邹文广确实没有疏忽,但是东城门兵力不足也是真的,且,今天晚上,攻城的是主城门,骂阵的也是主城门,城中主力全部集中在主城门!
“来人……”
邹文广的话还没有说完,城内,一名兵士声嘶力竭地冲着城楼上高喊:“东城门,东城门,被攻破了!”
邹文广破口大骂,这是打的狗屁的仗啊,这还没打呢,城就破了。
就在他抱着小妾睡觉的时候,陆臻已经带领一队精兵悄悄来到东城门,东城门内外道路狭窄,连马车都过不去,大批军队也不行,但是只有区区几百人,还是可以的。
这几百人,是陆臻从青苍山带出来的精兵!
当东城门驻军发现他们时,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东城门已破,陆臻进城,而邹文广此时并不知道陆臻带了多少人,也是他精疲力尽,大脑混沌,一时竟连东城门那边的地理情况也给忘了。
虽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对于一名领兵的将军,尤其是在两军阵前,不能有半分闪失。
而陆臻便是抓住了邹文广的这半分闪失,他成功了。
原本还在逃跑的江涛忽然就不跑了,他转过身来,冲着张前咧嘴一笑,手中大朴刀猛的便砍了过来。
张前挥刀去挡,两刀相遇,张前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崽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以力大闻名,而江涛的力气竟然不比他小。
两人战了十几个回合,江涛的右手忽然在左边小臂处按了一下,没等张前反应过来,一支小箭便朝着他疾射而来。
“你使诈”
小箭正中张前咽喉,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身子一晃,一个倒栽葱掉到马下。
江涛扬起手中大刀,高声喊道:“众将士,攻城!”
这场仗,一直打到天光大亮,江涛在城外发动攻势,陆臻在城内夹击,带着那四百精兵,与城内晋军展开巷战。
清晨,太阳升起,一颗人头挂到了城楼上。
“是总兵大人,总兵大人死了!”
邹文广死了,他没能和小妾实施造人大计,便被陆臻砍下了脑袋。
“兄弟们,找到邹兴福不要杀死,交给我!”江涛大喊。
那天他只砍了邹兴福一刀,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邹兴福那个王八旦竟然还干过屠城的事,所以邹兴福一定不能轻易杀死,他要让邹兴福尝尝什么叫千刀万剐。
邹文广的府第就在城中,发妻只给他生下邹兴福这一根独苗,这些年一直都在求子的路上。
早年有妾室有了身孕,都被邹夫人用这样那样的法子给落胎了。
因此,邹文广年纪一大把,却只有邹兴福这一个儿子。
可是邹兴福不争气,隔三岔五就弄出点事来,以前上面还有符燕升给压着,但符燕升也烦了,让邹文广把儿子管好,否则就别怪他不念这些年的情份。
邹文广向邹夫人言明利害,邹夫人这才同意他再纳一房妾室,如果能生下儿子,就记在自己名下。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呢。
苒军的人找到邹兴福时,邹兴福还在睡觉,鼾声如雷。
邹兴福昨晚喝多了,他身上有伤,军医叮嘱不能饮酒,可他还是把自己喝醉了,为此,邹夫人让人把陪邹兴福喝酒的粉头给打死了。
看到像死狗一样从屋里拖出来的儿子,邹夫人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放过他!”
江涛呸了一声:“孩子?前年就会屠村的孩子?阎罗王的孩子都没有他狠!”
邹夫人用力摇头:“屠村?什么屠村?”
她想起来了,是有屠村这回事,邹文广还骂她教子无方。
“那是有坏人教他,那时他只有十六岁,他懂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些人,对,就是他身边的那些人,是他们教他的,他是替别人背锅,你们别怪他,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求求你们!”
没人理她,邹夫人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晋阳。
何苒收到了来自忻州的八百里加急。
驿兵在晋阳大街上纵马前行,一边走一边喊:“大捷!忻州大捷!邹文广已死,忻州大捷,邹文广已死!”
晋阳人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晋军里的将军的,符燕升就不用说了,邹文广也有很多人知道。
“邹文广,他以前是不是驻守过太谷啊?”
“对,就是他,那人可贪了。”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邹文广,原来他去忻州了。”
“死得好,早就该死了!”
何苒把战报看了两遍,哈哈大笑:“好,这场仗打得漂亮!佳慧,告诉雅珉,给陆江二位将军出书。”
张佳慧领命而去,这出书听着简单,其实可一点也不容易,首先要了解当时的战况,这场仗是怎么打的,嗯,小花篮有的忙了。
而钟意却是多日之后才回到晋阳。
在路上时,他便听说了忻州大捷的消息,武安侯府的子孙,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他来见何苒,何苒这才知道鹤林观的事。
“欧阳云把那些杀人全都交给你了,她们人呢?”何苒问道。
“在恒山。”钟意说道。
何苒怔了怔:“恒山?你把她们送去了恒山,为何不带到晋阳?”
钟意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有,你不担心她们当中藏着准备杀你的人吗?”
何苒不喜欢钟意的语气,你说就说吧,这种训斥晚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第223章 好人坏人
不过,何苒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钟意那厮认为自己与何惊鸿是平辈,而她对外则说是何惊鸿的徒弟,在钟意看来可不就是他的晚辈吗?
何苒心梗。
但是她对那些女杀手很有兴趣。
钟意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防人之心不可无。
过些日子再说吧。
“欧阳云如何了?”何苒问道。
钟意便讲了欧阳云一心求死的事。
何苒来了兴趣:“那他现在死了吗?”
钟意一怔,果然是何惊鸿教出来的,换做其他女子会感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可是何苒关心的只是欧阳云是否还活着。
何苒:不,我关心的是高武皇帝的宝藏。
钟意说道:“我派人监视鹤林观的情况,迄今为止,还没有欧阳云的死讯。”
何苒问道:“几天了?”
钟意知道,何苒问的是从欧阳云萌发死意开始至今几天了。
钟意算了算:“十日。”
何苒喔了一声:“最晚明天,如果还是没有传来他的死讯,你就可以动手了。”
“动手?”钟意怔了怔。
“是!”何苒说道,“当日他萌生死意,只是一时冲动,若是过了十天,他仍然还没死,那也就不想死了。”
钟意没有回答,心里却不得不认同何苒的说法。
每一个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那天的欧阳云就很脆弱,这也就不难理解,他会一时冲动,有了脆弱的想法。
看得出来何苒对欧阳云此人并无好感。
欧阳云这个人并不聪明,还很执拗,却又有一身本事,如果他是一个独来独往冷漠孤寂的人也就罢了,偏偏不是。
这样的一个人,很容易被人利用,如果不能收在麾下为己所用,那他就是一个祸害。
钟意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