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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往忻州增兵四千,而忻州卫对外宣称这四千人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只是为了帮助忻州开垦荒地。
然而,何苒亲眼看了,开荒的都是真正的农人。
这四千人是分几次调拨来的,而这几次带兵过来的却是同一个人——田广。
最后一拨人到达忻州,田广没有马上离开,他还要督促忻州卫指挥使符燕升把这些人化整为零,安插进各个军营。
符燕升待田广为上宾,田广在忻州住得很是惬意。
田广没有住在军营里,他住进了邢家堡。
邢家靠卖豆腐发家致富,子孙争气,先后出过三个进士,五个举人,邢家堡一修再修,如今已经有了规模,田广住在这里,自是比住在军营里更舒服。
今天晚上,邢老太爷请他喝酒,不但有酒,还有美人。
酒是汾阳春,美人则是忻州月明楼的两大头牌,月月和明明。
认识田广的人全都知道,田广有两大爱好,一是美酒,二是美人。
今夜,既有美酒,亦有美人,田广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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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黑夜少年(求月票)
邢老太爷也醉了,让人扶了田广去休息,他也睡觉去了。
半个时辰后,邢家堡外面的官道上,一骑疾驰而过
忻州卫的军营里,符燕升打个哈欠,放下手中的军报,时辰不早了,他要去睡了,最后那一千人,还没有全部安排妥当。
他虽是一卫指挥使,可手下的各个军营,也并非全都是他的人,这四千人太打眼了,全部安插下去并非易事。
仆从打来热水,伺候符燕升脱了鞋袜泡脚。
符燕升舒服地闭上眼睛,每晚的泡脚,是他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候。
“舒服吗?”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嗯。”符燕升随口应道,忽然,他心中一动,这并非仆从的声音,再说,仆从也不会这样和他说话。
符燕升猛的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一袭黑衣,显然是夜行衣,头发高高束起,黑衣墨发,衬得一张脸雪白晶莹。
少年正在翻看桌上的军报,察觉到符燕升的目光,少年放下手中的军报,笑盈盈地看着符燕升:“我让人把田广带走了,听说他是你的客人,所以我特地过来和你说一声。”
符燕升双拳握紧,田广
“你是何人?”
少年微笑:“我是谁不重要,可是符指挥使,前年和去年,你和军部要的那两批盔甲去了何处,你可还记得?”
符燕升的心里硌登一声:“盔甲?当然在库房里。”
“库房里的盔甲我看了,都是破烂,你忻州这两年没打仗没剿匪,士兵们就是屯田种地,怎么,你让士兵穿着盔甲去种地去拉犁了?”少年语带嘲讽,顺手把一份符燕升已经签属过的军报揣进怀中。
符燕升的脑袋嗡嗡作响,盔甲,库房?这个人去过库房?
他怎么进去的?
“你有何条件?”符燕升沉声说道。
少年一笑:“符将军不愧是经过风浪,见过大场面的,不过,我要的人已经带走了,所以没有条件了,符将军继续泡脚吧。”
少年起身欲走,符燕升急了,霍的站起身来,光着脚,洗脚盆被他踢开,咣啷一声,水花四溅,守在外面的亲兵却没有闻声进来。
符燕升心里一沉,自己的亲兵也和仆从一样,被这人治住了吗?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符燕升忽觉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是从京城来的?”
“是啊。”少年爽快承认。
“把田广留下,其他好说。”符燕升说道。
“哪有那么多好说的事,晚了!”
少年说完,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符燕升急了,顾不上自己还光着脚,抬腿便追,可少年身形飞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帐外。
符燕升追出去,果然看到自己的亲兵东倒西歪倒在地上,人影一闪,那少年消失在夜色之中。
“来人,来人!”
符燕升像疯子一样放声大喊,好在军营里的人并没有全都倒下,很快便跑过来几人:“叫符海过来,快,调集人马,快!”
符海是符燕升的侄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片刻之后,符海派出去的斥侯便传来消息,已经发现贼人的下落。
“只有一个人,马背上有个麻袋,可能就是田先生。”
“追!”
符海没有犹豫,伯父说了,田广身份重要,绝不能被带去京城。
虽然伯父没有明说,但是符海心里清楚,田广是晋王的人,这次调兵就是田广经手的,真若是被带去了京城,晋王会不会牵连出来,他不知道,但是伯父,肯定是要出事,出大事!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贼人杀了,夺回田广。
“除了田先生,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符海带了五百人,五百人追捕一个,虽然小题大作,但肯定事半功倍。
可惜符海还是轻敌了,他很快便发现,这事情不好办。
因为那个带走田广的家伙,竟然一路往东跑,眼看就要跑出忻州地界了。
过了忻州,那里便不是符燕升的地盘了。
可符海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手中马鞭一扬:“继续追!”
五更天,蒲吾千户营的刘千户抱着小妾睡得正香,外面响起亲兵的声音:“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出事了!”
刘千户被吵醒,小妾害怕地抱住他的胳膊,刘千户摸摸她的脸蛋:“乖,别怕,我出去看看。”
刘千户披上衣裳走出营房:“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千户大人,忻州卫符海带兵进入咱们的地界,刚好和赵总旗的人遇上,双方打起来了,赵总旗的一条胳膊被符海砍下来了!”
刘千户一怔,营房内传来一声惊呼,刘千户这才想起,他的这个小妾正是赵总旗的庶女。
“符燕升你个王八蛋,居然敢派人来我这里捣乱,来人,备马,我倒要看看,符海这个杂种他想做什么?”
虽然这里不是忻州,也不归符燕升管辖,但是刘千户早就听说过符海的大名,符海不但是符燕升的亲侄子,亦是有名的混不吝。
符海其实真不想做什么,他就是想把那个夜入伯父大营的坏蛋宰了,然后再把田广抢回来。
可那个家伙进了蒲吾地盘之后,便像一条泥鳅一样不见了,而他消失的方向,正是蒲吾千户营。
符海急了,这个家伙若是落到刘千户手中,就和放他回到京城没有区别了。
刚好赵总旗接到报告,说有几百骑越过州界往这边来了,赵总旗便过来查看,三言两语,双方便打了起来,赵总旗的胳膊被砍下来,符海也慌了。
他虽然混不吝,可那是在伯父的地盘上,这里却不是。
正在这时,刘千户带着人马进来,远远看到符海,刘千户一扬马鞭:“来人,把罪魁祸首拿下!”
而此时,千户营里,刘千户的小妾还是嘤嘤哭泣,忽然,窗外传来一个尖厉的声音:“不得了,出大事了,敌人打到军营里来了,兄弟们,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吧!”
小妾吓了一跳,一时竟然忘了哭泣,她推开窗子,只见一只夜鸟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夜色之中,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传来,小妾吓得发抖,果然有敌人打进军营里来了。
千户大人不在,还带走了亲兵,谁来保护她?
此时那个少年,不,何苒,已经带上田广走上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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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煽风点火(月票满百加更)
千户营里,刘千户带走了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都在睡觉。
忽然,窗外传来尖利的声音:“不得了,出大事了,敌人打到军营里来了,兄弟们,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正在睡觉的士兵从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冲出营房,长官也醒了,闻声出去,却闻到一股子焦味,猛一回头,不过,走水了!
天光大亮,刘千户让人押着五十多名忻州军回来,却见千户营里乱成一团,一问才知,就在他出去之后,千户营的军备库走水,虽然火被救下,可是军备库被烧了一半。
刘千户大怒,不用问,这是符海搞出来的。
调虎离山!
更让他生气的是,符海居然跑了,没有抓住!
刘千户回到自己的营房,小妾哭着扑过来,刘千户厌烦地喝道:“滚一边去!”
他要写信,不,写状子,状告忻州符燕升偷袭蒲吾,伤他总旗,烧他营帐,毁他军备!
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提醒:“大人,属下听说符燕升与晋王交情甚密,您这一状告上去,会不会牵连上晋王啊!”
刘千户正在气头上:“牵连晋王又如何,若真是晋王指使的,那他就是在造反!”
话一出口,刘千户便怔住了。
是啊,符海为何会突然闯进蒲吾,蒲吾虽然不是大地方,可若是晋王真的反了,蒲吾便是护卫京城的第一道门户!
刘千户忽然意识到,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早膳之前,刘千户已经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平山卫,这不是状子,而是密函,六百里加急的紧急密函。
从蒲吾千户营到平山卫没有六百里,这道密函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平山卫指挥使汪旭的手中。
汪旭看完,细思之下,惊起一头冷汗,此事太大,不是他能做主的,他叫来一名亲兵:“你亲自将此信送往京城,交给兵部的范阁老!”
汪旭是武进士出身,如今的兵部堂官范阁老是他当年的座师。
六百里加急的文书,在当天晚上便送到了京城,次日早朝,忻州卫夜袭蒲吾千户营,烧毁兵备库的公文,便呈到了御前。
年轻的皇帝看向下首的几位阁老,首辅迎上皇帝询问的目光:“陛下,廷议吧。”
几位阁老留下,其余人等退朝。
没等阁老们走进御书房,慈宁宫里的太皇太后便得到了消息,忻州卫出兵蒲吾!
太皇太后一惊,手中正在把玩的一串小叶紫檀手串掉到了地上,一旁的女史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将手串捡起,用帕子仔细擦了,双手捧到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没有去接,叹了口气:“他果然是想反啊!”
大殿内鸦雀无声,她们知道太皇太后口中的这个“他”是哪一位。
晋王!
自从晋王妃薨逝,太皇太后便再也不提晋王二字,每每提起,便以“他”字代替。
“来人,摆驾御书房!”
女史正要出去传令,太皇太后又叫住了她:“算了,还是先宣钟意进宫吧。”
这个时候,那些阁老们都在御书房里,她若是去了,那些家伙保不准又以“后宫不得参政”来恶心她。
虽然她现在重又回到人前,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成了太皇太后,可是在那些老臣们眼中,她还是那个被太祖皇帝幽禁的闵后!
她不能让那些老东西们抓住把柄。
钟意很快便来了,除了锦衣卫镇抚这个身份,钟意还有另一个身份。
他的曾祖母姓闵,与太皇太后是堂姐妹,而他,论辈份要叫太皇太后一声姨曾祖母。
“你去晋阳,悄悄地去”
太皇太后吩咐完了,钟意这才问道:“那个人”
太皇太后心中一紧,就像是一只忽然被捏住尾巴的猫:“等你从晋阳回来再说吧。”
钟意没有多言,领命出宫。
唉,太皇太后还是老了,人老了,胆子也会小,否则又怎会忌惮一个失踪几十年的人呢。
就算那人没有死又如何,她比太皇太后还要年长十来岁,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还能如何?
威猛如武安侯府的老夫人,现在也只能在儿媳妇面前耍耍威风了。
平山卫的信函进京的第二天,何苒带着她的人她的鸟也回到了京城。
她悠闲地坐在惊鸿楼的三楼,看着窗外,没有了那些烦人的锦衣卫,就连街景也赏心悦目了。
“大当家,钟意出京去了。”小梨迫不及待地把刚刚送来的消息告诉她。
何苒抿嘴一笑:“好啊,皇帝那边有什么动静?”
小梨打开第二支竹筒:“阁老们想让晋王和符燕升进京,当面说说清楚,可是太皇太后不让,皇帝没有了主意,现在还在僵持。”
何苒又是一笑:“好啊。”
小梨再打开第三支竹筒:“呀,这是真定送来的消息。”
“说了什么?”何苒问道。
“阎氏失踪,阎家说是何家把人给害死了,天天到何家闹事,还告到了衙门。”小梨好奇地说道,她没有见过阎氏,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
何苒知道,阎氏是让劳家的人弄走的,只是暂时不知生死。
不过若是她,是不会让阎氏无声无息地死掉的,不过,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就不管了,这是劳家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