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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楼-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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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沧岳心中遗憾:“可惜我后天就要走了。”
  何苒:“没事,如果两天内查不出来,那我就给你写信。”
  周沧岳的眼睛明亮起来:“说话算数啊,一定要给我写信。”
  何苒笑:“好。”
  她整整身上的袍子走了出去,潇潇洒洒,没有半分拖池带水。
  周沧岳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是有些纠结,可却又不知为何纠结。
  周沧岳从藤篮里顺手拿出一张晨报,看着看着,便走神了。
  他的梦里也有报纸,可他却没有想到要办报纸。
  不过,即使他想到了,也不能办出这么好的晨报和晚报。
  苒姐可真厉害啊,能文能武,这么好这么出色的苒姐,这世间没有人能与她并肩而立。
  他也不能。
  周沧岳放下报纸,抬头看着屋顶,看着看着,忽然又咧嘴笑了。
  他虽然比不上苒姐,但是他终于不用躲在树后偷看了啊。
  他现在可以坐在苒姐的茶室里,与她一起席地而坐,与她一起谈天说地,苒姐和他是朋友!
  他现在可以大声对世人说,他,周沧岳,是何苒的朋友!
  现在他这样说,应该不会有人耻笑他吧。
  至少当面不会,周沧岳还是有点名气的。
  至于那些人会不会在背后嘲笑他大言不惭,那就不管了,他们想笑就去笑,又没有当面笑他。
  这样一想,周沧岳就高兴起来,等他回去,就要重新整顿军纪,对,先把王豪灭了,不是他要和侬六娘抢地盘,而是他单方面看王豪不顺眼,为啥不顺眼,因为苒姐讨厌王豪。
  是的,虽然何苒从没有说过她讨厌王豪,但是周沧岳就是感觉到了,他苒姐一定特别讨厌王豪。
  苒姐讨厌的,就是他憎恨的。
  回去就取王豪狗命!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此时,何苒正在和姚琳琅商议江南书院的事。
  刚刚周沧岳见到的那名女官便是姚琳琅,她是第二届官员考中,女子排名第一的。
  姚琳琅一举成名,姚氏族亲便想用亲事拿捏她,后来还找到京城,可惜那时,姚琳琅已经实习回来,跟在了何苒身边。
  姚氏族亲们哪里还敢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姚琳琅把她重新润色过的计划书呈到何苒面前,何苒看完,来了兴趣,说道:“琳琅,这次的文会,你来主持,可有信心?”


第382章 后会有期
  待到何苒和姚琳琅谈完事情,再次回到隔壁时,周沧岳靠在大迎枕上,脸上盖着报纸,呼呼大睡。
  何苒笑着摇摇头,伸手拿起报纸,结果,便对上周沧岳睁得大大的眼睛,把何苒吓了一跳。
  “你装睡?”何苒问道。
  周沧岳咧嘴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我没装,我是真睡着了,但是你一进来我便醒了。”周沧岳连忙解释。
  何苒皱眉:“我的脚步声这么明显吗?”
  周沧岳忙道:“那倒不是,我这是习惯,你知道的,我们当叫花子的好不容易讨到几个钱,肯定要时时刻刻提防被人抢走,所以哪怕是睡觉,也要留个耳朵。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听他提到当叫花子的事,何苒好奇,问道:“你放着叫花子不当,怎么就又改行做起了捞尸人?”
  周沧岳正欲开口,忽然想到什么,双唇紧抿,怔怔一刻,好一会儿才说道:“现在想来,那时义父之所以让我回万春,一来是让我历练,二来也是让我回到当年外祖母和母亲住过的地方,可惜我直到现在才明白。”
  何苒越发肯定,那位丐帮老帮主曾经是周影的小迷弟了。
  那么多年,如果没有这位老帮主,周影怕是早就凋落在滚滚红尘之中了。
  “那为何他要让你扮成女孩子?”何苒还记得周沧岳说过,这是义父的要求,必须年满十八方能恢复男子身份。
  周沧岳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其实也是穿男装的,后来有一天,义父从外面回来,便盯着我看,看了一会儿,就说他请算命瞎子给我算了,我必须要扮成女子,否则活不过十八岁,从那天开始,我就换上女装了。
  现在想来,这算命瞎子的话,很可能也是义父的借口。
  或许他老人家只是不想让我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而十八岁之后,我已经长大成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那时再恢复男子身份。”
  何苒哈哈大笑:“别说,如果不是你自己主动承认,我真的没发现你是男子。”
  周沧岳怔了怔:“我自己说的?什么时候?”
  何苒:“就是你来京城,偷会方无忧的那次,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醉醺醺地说自己是男的。”
  周沧岳。喝酒误事啊!
  其实那一次,周沧岳只喝了一杯而已。
  直到下午,钟意等人来见何苒,周沧岳这才告辞。
  看着周沧岳离去的背影,钟意微微眯起眼睛:“周沧岳何时来的京城?”
  何苒看他一眼:“钟指挥使,近来是太忙了吗?周沧岳来金陵,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钟意脸色白了白,他的确不知道。
  无论周沧岳是敌是友,他现在都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时局变幻。
  而他却在此时,出现在金陵。
  可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钟意长揖到地:“属下失职,请大当家责罚。”
  何苒的声音冷淡而疏离:“钟指挥使把最近主持办理的差事总结一下,交上来给我。”
  “是,属下领命。”钟意忙道。
  何苒这下说道:“你去查一个人,他姓周,有可能出自周家堡……”
  钟意走出仁义府,对候在外面的手下说道:“刚刚周沧岳往哪个方向去了,有没有派人跟着?”
  手下指了指,说道:“小牛和小马去了。”
  话音刚落,钟意便看到垂头丧气回来的两个人:“你说你派他们两个去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牛和小马没想到钟意也在,两人更加愧疚:“属下无能,那周沧岳比泥鳅还要滑头,属下把人跟丢了……”
  钟意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再说了:“就凭你们两个,再练十年也不一定是周沧岳的对手,算了,走吧。”
  小牛和小马面面相觑,钟指挥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钟意心情十分复杂。
  那个人,不仅是如今如日中天的虎威军大元帅周沧岳,他还是自己妹妹的外孙,那也是自己的外孙。
  隐隐的,钟意心里有一个念头,周沧岳比所有人更像周家的后代。
  聪慧、勇猛、乐观、明亮。
  曾经,父亲也想把他培养成这样的人,曾经,他差一点就变成这样的人。
  可惜,最终还是没有。
  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就像那个人一样,失望到不想见到他。
  想到这些,钟意忽然又冒出一个想法,起初,这个想法只有一个轮廓,可是渐渐的,却越发清晰,清晰到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次日,钟意带上他的“工作总结”来见何苒,何苒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总结看完,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工作总结写得像范文,一看就是前世看折子看多了,都能照猫画虎了。
  何苒问起让他查的那个人,催促道:“此事抓紧时间,莫要懈怠。”
  钟意心中一动,联想到昨天在这里见过周沧岳,之后何苒便让他查一个人,莫非此事与周沧岳有关系?
  想到这里,钟意心里的那个念头再次升起,而且这一次,迅速铺展到整个心房。
  “大当家已是双十年华了吧?”
  何苒一怔:“怎么?钟指挥使莫非也赞成收缴单身税?”
  何苒广开言路,就在她下旨免去江南一带的人丁税后,钱塘名士高芦上折子,提议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凡女子年满二十,男子年满二十五岁,仍未嫁娶者,须每季上缴人丁税,直至嫁娶为止。
  因为战争和贫穷,死亡人数远远高过出生人数数倍,长此以往肯定不行。
  没有人,谁来开荒,谁来种田,谁来打仗?
  高芦的提议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具体实施却有待商榷。
  因此,高芦的这个提议令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很多人给晚报写信投稿,一时之间,晚报上战火纷纷,有同意的,也有反对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就连市井之中也在讨论这件事。
  据说媒婆们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很多百姓听风就是雨,以为马上就要收缴单身税了,急急忙忙给家里的儿女成亲。
  府衙里最近接了几个因为成亲引发的案子,就连小梨走在街上,都有大婶拦住她询问可有订亲,如果没订亲,刚好和她家儿子凑成一对,不嫌弃她是外地人,也不管她有没有嫁妆。
  小梨回来说起这件事,大家一起打趣她,何苒今天刚刚笑过,因此,现在钟意问起她的年龄,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单身税。
  不过,何苒很快就想到一件事,钟意也没成亲呢。
  好好好,缴税路上一起走。
  话一出口,钟意便有些尴尬,他好像有点心急了。
  不过,既然说了,那也收不回来了,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
  “听说大当家与周沧岳相识于微时?”
  何苒与周沧岳相识的过程,从来就不是秘密。
  她出名后,她的过去便被挖了出来,当然,有也仅限于她是真定何家的嫡长女,外加何惊鸿的徒弟。
  真定何家真假千金的事,更是早就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何苒相信,等到天下太平了,肯定会有人改名换姓,把她的故事搬上戏台。
  说起真假千金,那就肯定少不了真千金是被一个黑姑娘从黄河里救上来的事。
  百姓们不知道那个救人的黑姑娘是谁,可是钟意肯定知道。
  何苒点点头:“是啊,那时我还没被何家认回去。”
  钟意悄悄瞟向何苒,见她目光平和,没有怒意,也没有不耐烦。
  钟意便顺势说道:“大当家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没有考虑过周沧岳?”
  何苒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出来,何苒一边擦拭一边笑着说道:“钟意,你好像还比我年长八九岁,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的亲事,至于我,我还年轻,不急,不急。”
  大不了就缴税呗,现在什么时候?内忧外患,还结婚,发昏吧。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钟意讪讪:“属下的亲事不急于一时,慢慢来。”
  何苒默默白他一眼,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果然,区区一篇总结报告,还无法调动你的工作热忱,必须再给你多找点事情做。
  于是钟意走出仁义府时,带了一堆差事。
  不过,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查明当年那个曾经出现在定国公府的周公子。
  钟意闭上眼睛冥思苦想,周公子,周公子。
  如果是周家堡的人,为何会与孟老太君相熟?
  他还记得,何惊鸿征讨西平王时,他就在京城,周家堡若是来人,即使绕开他,也绕不开那些宗室,可为何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何苒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她对这个人的关注度来看,钟意非常怀疑,此人事关周沧岳的身世,且,很有可能,他就是周沧岳的亲生父亲。
  钟意对周影是心存愧疚的,这种愧疚并没有因为周影的离世而冲淡,反而越发浓烈。
  如果周沧岳没有现在的成就,钟意很可能会把他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既然此人关系到周沧岳的身世,钟意责无旁怠。
  周沧岳还住在望江小馆,他还有一天的时间。
  明天晚上他就要走了。
  周沧岳在屋里走来走去,踱着圈子。
  苏四姐被他转得眼晕,无奈说道:“你若是想见那位大当家,就去找她吧,别在我面前晃荡了。”
  周沧岳停下脚步,眼巴巴望着苏四姐:“总要有个理由吧,我找什么理由去见她?”
  苏四姐恨铁不成钢,这孩子小时候多机灵,一定是打仗时伤了脑子,这才变得憨憨的。
  “我看她那天自己一个人就喝了一坛酒,这酒是我亲手酿的,外面买不到,要不你给她送几坛?一来投其所好,二来这不就有见她的理由了吗?”
  周沧岳的眼睛眨啊眨,带着清澈的愚蠢:“这样会不会影响她的清誉,若是让人看到,不会认为她贪墨吧?”
  苏四姐。
  接着,她爱怜地冲着周沧岳招招手:“来,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脑袋,这可怜见儿的,打仗把人都给打傻了。”
  傍晚时分,周沧岳带着几坛酒来到仁义府,没想到何苒不但还在工作,而且还是一群人都在。
  周沧岳眼睁睁看着厨房的人,挑着扁担走进外书房,他悄悄问来送饭的粗使婆子:“这是几个人的饭食?”
  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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