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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瑶表示理解的一点头,立马说:“没关系——你家里几口人住?”
说罢,她便取出一个记事本打开,用手背按开圆珠笔。
也许是她的动作终于让那女人放下些许的戒心,隔着防盗门把木门敞开了。
“就两个,我和我老公。”
余晓瑶笔尖一顿,面不改色:“哦,没和公公婆婆一起住,也没有孩子吗?”
“是……”女人无声无息地又重新悄悄握上了门把,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白,“没有。”
余晓瑶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三个月前,你去过福利院吧?”
女人轻轻“啊”了一声,嘴唇颤动的频率加快一些,目光无措起来。
舒克:“跟我们说说你去福利院干什么吧。”
“……我和我老公结婚六年了,都没有孩子。”女子的目光在眼前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想去福利院领养个孩子。”
“跟我们讲讲黄梵吧。”舒克开门见山。
女人这才相信这两人真的是有备而来的警察。
她垂着脑袋,半晌在开口:“黄梵——”
“她死了。”
余晓瑶悚然一惊。
抬头看女人,发现她并不像是撒谎,眼圈都生生得瞬间被逼红,一眨眼一滴泪便砸在地板上。
——
三个月前,他们从福利院抱来了黄梵,本来约定好对她就要像是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可好景不长,领养了黄梵一个礼拜他们就渐渐发现这孩子并不是怕生不跟人亲近,而是根本就不懂如何跟人亲近。
一靠近就尖叫,晚上做噩梦整个房子都回荡着尖利恐怖的叫声。
人们养宠物都期望它能有所回应,更不用说是一个期望成为女儿的姑娘,难以靠近、难以沟通,还经常被她的尖叫吵醒。
于是他们原本的希望彻底落了空。
而这时候黄梵突然高烧不退,夫妻俩送她去了医院,为了给她打针还几个医生护士按住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可以。
最后打针也没有救回黄梵的命。
尽管夫妻俩不愿意承认,但心底还是觉得黄梵的死让他们松了口气。
于是三个月前黄梵所遭受的非人的遭遇也随着她的去世一并入土,然而这罪恶并不会也随之入土,它降落在了星星的身上。
——
夜幕降临,空气中浮着某种不知名的花香。
江边风大,将夏南枝身上的白色t恤吹得勾勒出精致的身材,她靠在江边的路灯下,一只脚曲着,懒洋洋靠着。
发丝吹得凌乱,她手里夹了支烟,烟嘴染上一层暗色的口红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观光邮轮上。
“南枝。”
身后有声音唤她,夏南枝转过身,眼神恢复人气。
是辛然。
她一身酒红色深v礼服,踩了一双红底黑色细高跟,手里银色手包。
夏南枝扬扬眉,呼出一口烟。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辛然皱着眉看她。
“就刚才。”夏南枝扔了烟,用靴子踩灭,双手插进兜里,“就试试,也不怎么好抽——你找我来干什么?”
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一番辛然,打扮得光彩亮丽,实在不像她电话里所说的。
“找你来见见我未婚夫啊。”辛然挽上她的手臂。
夏南枝一愣:“未婚夫?你们公司老板?”
“是啊。”辛然扯了扯裙摆,一脸娇羞,“他跟我求婚了。”
夏南枝弯眼笑起来,想起那条短信,说她以后不再拍戏了,还以为是受了什么欺负。
“你们速度倒是快,才一个月时间吧?”
辛然:“谁像你呢,一个月追个男人,怎么,追到手了吗?”
夏南枝舔了一下嘴唇,眼眸轻轻眯起,重新将目光投向江边,无赖似的勾唇:“没呢,难搞。”
“那换个目标吧,今天可来了不少高富帅,就你这条件还不是随你挑。”辛然拉着她。
夏南枝扫了一眼周围,没发现什么酒店或是酒吧,问:“去哪?”
“喏,那里。”辛然伸出一根手指,朝不远处的一艘游轮一指。
江边停着一艘豪华私人邮轮,刚才夏南枝没留意,还以为就是这附近一般的观光游轮,这会儿细看起来,才发现它的豪华之处,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瞥见顶部的迷你高尔夫球场。
资本主义啊。
夏南枝跟着她往前走,中途把口袋里那包新买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和纪依北抽的烟一模一样。
夏南枝被辛然拉着一块走上游轮。
这才发现里边笙歌欢舞,正在举行一个小型派对。
夏南枝粗粗扫了眼里面的人,认出几个面熟的脸孔,是和辛然一个公司的几个前辈。
大家都穿着正式的礼服画着颇为浓重的妆,只有她一人夹克t恤短靴,露出白嫩纤细的两条腿。“本来想吓你一跳的,也没提醒你换衣服,不然你去我房间一趟,我那有几件礼服。”辛然在她耳边小声说。
夏南枝摆手:“不用了,反正今天的主角是你。”
辛然笑:“那好吧,走,进去吃东西。”
游艇内样样俱全,光是糕点就有几十种,夏南枝把辛然赶去招待来宾,自己便独自一人坐在高脚椅上。
她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舞池上舞蹈的人,觉得实在是无聊极了。
可又奈何今天的主角是辛然,不然她早找个借口走了。
白天何彭说的话还时常在脑海中盘旋。
“美女,喝一杯吗?”
身后一个声音打断夏南枝的思考。
她回过头,瞳孔略略放大。
身后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轮椅上,脚上缠着绷带,绷带上十分流里流气地画着一副乱七八糟的画,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正拿着高脚杯笑盈盈仰头看着夏南枝。
陈冠明。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高甜预警啦
☆、涉险
“腿还没好?”夏南枝淡淡抿了口酒; 斜着扫他的腿。
陈冠明狞笑; 推着轮椅靠近:“哟;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他一靠近,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便扑鼻而来,夏南枝不由皱了皱眉; 食指揉了揉鼻子,闻到指尖上方才留下的烟味,莫名觉得心安起来。
陈冠明似笑非笑; 一只手攀上夏南枝的肩:“怎么着,给小爷睡一觉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
夏南枝嗤笑,轻佻地斜眼看他:“就你现在这样?”
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 陈冠明不怒反笑; 视线扫过舞池上妖娆的身姿,忽地觉得都比不上身边这人一身利落的打扮。
带刺。
有趣。
“美女,怎么着,去外面转转?”
夏南枝轻轻挑起一侧细眉,没有回答; 而是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陈冠明:“给男朋友发信息?”
她点开和纪依北的对话框,把目前的位置定位发过去,又言简意赅地打了“陈冠明”三个字。
末了; 她懒洋洋站起身,拍了拍夹克,把着陈冠明的轮椅把手往外走。
她不紧不慢道:“走吧; 我正好也有些话要问你。”
甲板上,江面上折射出一层层冷光,远处的高架上车辆川流不息,夜风中已经隐隐有了些暖意。
习惯了明星身份,夏南枝露在外头的双腿倒也不是太冷。
陈冠明坐在轮椅上,从侧面仰视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几缕黑色发丝被风吹得缠绕过脖子,往后飘飘扬扬。
说不出的性感。
可偏偏脸上却是一股冷淡的禁欲气质。
陈冠明觉得自己遇上了妖精。
非拿下不可。
“陈冠明。”
夏南枝突然出声,打断他的浮想联翩,陈冠明饶有兴趣的“哟呵”一声:“你还知道我名字呢。”
夏南枝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他,接着一字一顿轻轻说出福利院的名字:“认识吗?”
“认识啊。”陈冠明一脸的不在意,耸耸肩承认了。
夏南枝眼皮不抬:“哦,里面有个姑娘,叫星星的,你也认识?”
“嗯?”陈冠明连装都懒得装,面上一脸的轻松愉悦,“看不出来,夏小姐交际网这么广,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和何总是什么关系?”
夏南枝没再搭理他。
兀自重新转过身去,知道这人背后势力巨大,不到证据确凿那一步不可能把他拿下。
正当她攀着栏杆思考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坐在轮椅上的人,手已经探进口袋掏出一瓶东西,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
“夏小姐。”
夏南枝回头。
突然面上一凉,意识瞬间模糊。
……
警局大厅内。
一个警察风风火火跑进监控室内,将最新出来的星星的体检报告递给纪依北。
“头儿,那女孩的检测报告出来了,遭到性侵证据确凿。”一名警察附在他耳边说。
纪依北顿了一秒,接过检测报告,靠近监控画面。
此时休息室内只有余晓瑶和星星两人,因为这女孩排斥异性,只能这样子安排,一群人围在监控室内看里面的画面。
“余晓瑶,她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余晓瑶听着耳机里传出来的纪依北的声音,不用他再补充也知道检测结果是什么。
她心疼地摸了摸星星的头,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这孩子的抵触心理明显,根本不愿意跟他们说话。
“姐姐听说你叫星星。”余晓瑶柔声问,“能告诉姐姐为什么你叫这个名字吗?”
女孩怯生生看她一眼,迅速移开视线,迟疑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如果是不知道的话就在姐姐手上点一下,如果是不想说就点两下。”余晓瑶伸出手,摊开手心。
女孩睫毛颤动着,缓缓在她手上点了一下、又一下。
两下。
余晓瑶暗自呼了口气,这孩子终于给出反应了。
“是因为有坏人,所以星星才不愿意说话的吗?”
手指上被点了一下。
“那星星知道现在在警局吗,这里都是警察叔叔,坏人进不来,星星不用害怕。”
余晓瑶话音刚落,手就被女孩紧紧抓住。
“姐姐——院长妈妈她——”
余晓瑶回握住她的手:“星星喜欢她吗?”
女孩停顿片刻,像是终于攒足了勇气,摇了摇头。
“院长也已经被抓起来了,不要怕,现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下午时他们刚刚提审了院长,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不管提问什么都不回答,她还是寄希望于背后的势力,并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耗在警局里。
见女孩不再搭话,余晓瑶又问:“星星还记得你第一次从福利院离开是什么时候吗?”
“——4月7号,星期5……晚上。”
余晓瑶略微吃了一惊,没想到女孩记得这么清楚。
她略一停顿,又小心翼翼问:“星星知道被带去哪里了吗?”
女孩低垂着头,眼泪啪哒啪哒掉下来,在裤腿上氤氲出一片湿迹,隔了数十秒,女孩突然爆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余晓瑶眼疾手快地把桌上的玻璃杯挪远了点,又一把抱住女孩,怕她会伤到自己。
监控室内,纪依北一把扯下耳机,被小孩子那尖利地一嗓子嚷得脑壳疼,握着话筒对余晓瑶说:“算了,别逼太紧,明天再问吧。”
说完这句,他朝身后招招手。
“重新提审院长!来一个人跟我一块去审讯室,快点!”
案子到现在关键性线索都未浮出水面,能调查的也不过是星星和院长两人罢了,星星年纪小心理承受能力差,这种事只能循序渐进的来,而对院长只能乘胜追击,尽早突破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尽管这人狡猾得很,也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一言不发。
纪依北刚迈出监控室大门,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震。
他脚步一顿。
回身对里面喊:“舒克你代我去一趟,我有点急事!”
……
夏南枝再次醒过来时,正趴在冰凉的瓷砖上,身上的外套已经不见了,只一件湿透的单衣。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泳池边上。
视线再往上抬,便能见到侧边悠闲躺着抽烟的陈冠明。
夏南枝支着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t恤下摆被拉到了腰际,腰侧两条惹眼的红色掐痕。
夏南枝目光转暗,不动声色地拉下衣服。
陈冠明也发现了她这有了动静,笑嘻嘻地赤脚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一根食指轻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