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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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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雪杳嗯了一声。
  “梦到什么了?”
  话?音刚落,温雪杳的脸色霎时苍白无比,她抿着唇没?说。良久之后,又渐渐冷静下来。
  除夕之夜,那梦境中所发生的事委实晦气,她不?愿意?影响宁珩的心情,干脆忍下不?说。
  “也没?什么,就是梦到了一条毒蛇非缠着我。”
  “原是如此。”宁珩淡然点头,轻拍温雪杳后背,“原来是梦到了蛇,也难怪你会惊出一身冷汗。”
  话?落,青年将人重新拥入怀里,“没?事?了,睡吧,不?会有蛇了。”
  “就算有,我也会替阿杳将其捉住,然后杀它。”
  温雪杳因这句话身子下意识一抖,抬眸,刚好对上青年温和的眼。
  等等。
  温雪杳突然一惊。
  她为何觉得,那梦境中鞭打元烨的黑影竟会和宁珩这般像。
  在意?识到自?己竟在梦中将温柔的宁珩想象成那般可怖的人后,温雪杳更觉得荒唐无比,连忙甩了甩脑袋,彻底将那离谱的噩梦从脑海中抖落出去。
  温雪杳重新入睡,一旁的宁珩却有些睡不着。
  早在二人结婚前,温雪杳忽然同意?不?再与他退婚后,他就因太过兴奋,以?至于竟忽视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仅忽而认清元烨的真面目,还?与对方划清界限,甚至在那人回?来后,依旧避他如蛇蝎。
  早在温雪杳下江南时,宁珩便从探子口中得知了她对元烨的心思,道一句情深不?悔也不?为过。
  可她却像是突然有一天便转了性,眼里再没?有元烨。
  这?段时间宁珩一直沉溺于两人大婚带给他的快乐中,却连造成她变化的原因都?忽视了。
  黑暗中,传出青年的浅声呢喃,“阿杳,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
  后半夜,温雪杳一夜安稳无梦。
  一睁眼,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身侧人果然还?在熟睡,温雪杳这?次没?再吵醒他,一回?生二回?熟,她轻巧地从身侧伸展的身躯上跨过去。
  她穿好衣物,简单地收拾过发髻,继而去到隔壁耳室。
  温雪杳将热水叫到耳室,梳洗完毕后,让小暑去小厨房传了今日的早膳,又折返回?屋。
  屋里的宁珩刚醒,听到动静,幽幽抬眼望过来。
  他招了招手,声音是早晨初醒后的暗哑,“怎么今日这么早便醒了?”
  温雪杳的脸红了红,其实她一直就有早起的习惯,只?不?过是与宁珩成婚后,早晨时常被他缠得紧,才频频同他一般晚起。
  她如今已经摸清宁珩的习性,他每日从头到尾都要换一套新的衣裳,临走时还?要从家带一身到皇城司。
  是以?都?不?用他提醒,她便主动从柜子中帮他取出两?套新衣。
  宁珩趿着鞋从床边站起身,滑落在腰间的被子被人搁到床尾,视线往温雪杳手中的里衣上一扫,默了默后道:“我昨日穿的那件呢?”
  昨日?温雪杳反应过来,宁珩口中所?说,应是她专门为他缝制的那件里衣。
  “可是那件昨晚你穿过了,有些脏。。。。。。”且她尽早是在床边将那件里衣找到的,胸前的衣襟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的,似乎还沾染了昨夜的气息,委实无法再穿。
  宁珩面上露出一丝惋惜,似是轻叹一身,才稍显不?情愿地张开双臂,换上另一件里衣。
  他的视线在床上扫视一圈,没?瞧见昨夜所?穿的里衣,问道:“昨日你送我的衣裳,可是被下人拿去洗了?”
  温雪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方才醒来后,顺手拿去隔壁耳室了,还?没?来得及让人收拾走。”
  闻言,宁珩点了点头,神情一松,淡声道:“待会儿你让人将那件衣裳交给十一就好。”
  “不用差丫环洗了?”温雪杳不明所?以?。
  宁珩摇头,“那些丫环笨手笨脚,万一洗坏了,还?是我。。。。。。”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垂眸看?向身前正仰头听他说话的少女。
  良久,才将未完的话?说清,“还是我让十一去洗吧。”
  “让宁侍卫洗。。。。。。”温雪杳惊愕道:“会不会太委屈了宁侍卫,这?样的小事?,还?是交给府里负责洗衣的婆子丫环去办吧。”
  “委屈?”宁珩听出温雪杳对宁十一的袒护,长眉轻挑。
  稍顿,继而道:“不?会,洗衣这?事?他喜欢的紧,阿杳便不必替他操心了。”
  闻言,温雪杳更是震惊。
  瞧着宁侍卫每日跟在宁珩身后也算是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却不?知,他竟有这?般。。。。。。奇特的喜好。


第37章 死因
  上京城内的风俗是女子出嫁后; 除夕与新年是不能回娘家的。温府虽然没有那?么多讲究,且温相与温长青二人可以说?是对温雪杳有千般喜爱和百般纵容,都没有出嫁女子回娘家过年是不?吉利的想法。
  但温雪杳还是趁着宁珩休沐; 陪他?在家休息了两人。
  等到年初过去?,才与宁珩回了一趟温府。
  今年正好是温雪杳母亲过世的第三年,她与宁珩在家祠上过香磕过头后; 忽地想起被被供在庙中?的母亲牌位。
  宁珩见她失神,轻碰了下她的小臂,“怎么了?”
  他?将人从跪垫上扶起来,逆光中?; 少女的神色朦胧; 看不?真切。
  “想我母亲了。”
  宁珩默了默,落在对?方小臂的手下滑; 将那?只?略有些发凉的小手包裹进手掌; 温声道:“哪日你想,我同?你一起去?庙里祭拜。”
  温雪杳心中?一暖; 点了点头; “我还想与父亲兄长商量一番,今年正好是母亲过世的第三年,我想请法师去?庙里为?母亲超度一番。”
  “好,待会儿同?岳父说?。” 宁珩摸了摸她的脑袋,牵着人走出家祠。
  正到饭点,两人便?一路直接去?了堂厅。
  温长青与温初云已经在座; 只?温相还迟迟未到。
  温雪杳趁着空档,将想祭拜亡母的事情说?与温长青。
  温长青自然是应的; 他?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
  “如今边关又告战,年后我或也会领兵出征; 若真去?便?是一两年才能回来,正好趁走之前去?庙中?祭拜一番,也好心中?少一分挂念。”温长青颔首应道。
  提及亡母,兄妹两人的情绪一时都有些沉,温长青拍了拍温雪杳的肩膀,“此事你就莫要操心了,待会儿我与父亲提就是。”
  “好。”温雪杳点头。
  除了两人心情沉重,桌上还有另一人也心不?在焉。
  温初云静静听了良久,桌下的手指越攥越紧,直到指甲陷入肉里,她才咬了下唇畔,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扫过温雪杳,最终落在温长青脸上,“大哥、三姐,若是今年祭拜,不?知能否将我母亲与哥哥的牌位也从庄子上请回来,供进庙里。”
  温雪杳以往对?温初云的那?些小把?戏都不?放在眼里,她对?这个庶妹虽不?算好,但在两人撕破脸将话挑明前也算是温和,许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
  就算撕破脸后,她也没有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对?她赶尽杀绝。
  就像温初云对?温相给她定下的婚事不?满,要是温雪杳当真存了心思整她,她便?是连如今这样的亲事都不?可能攀上。·
  归根结底,与其说?温雪杳不?喜温初云,不?如说?她最不?喜的是温初云的姨娘。
  所以纵使温雪杳许多事上能佯装不?见,但唯有一件事,是她绝不?能忍的。
  这事便?关乎于温初云的兄长和姨娘。
  是以,她一听温初云此言,便?当即冷下脸来。
  未等温长青说?话,温雪杳便?忍不?住道:“温初云,当初将你小娘与哥哥的牌位供在庄子上是父亲的决定,你若不?满,便?同?父亲去?说?,此时与我和兄长说?是为?何?”
  温初云自然知道此事若要成,最终还是得?温相点头,可在他?点头前,若不?能得?到温长青与温雪杳的首肯,温相怕是也不?会应。
  她原以为?温雪杳新嫁入宁国公府,成了宁世子的新妇,无论如何就算碍于自己的脸面,也不?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当面驳斥了她。
  却未曾想,对?方竟是如此分毫不?让。
  温初云咬着下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让不?明所以的外人看,倒像是剑拔弩张的温雪杳欺负了一旁娇滴滴的温初云似的。
  可温雪杳哪里会管那?些,她的母亲是为?何而死,只?要她这个做女儿的在一天,便?不?会允许魏姨娘那?样的人的牌子搬进她母亲所在的庙中?!
  温长青自然最清楚温雪杳浑身的刺与心结是从何而来,只?不?过他?是男子,又是长兄,便?不?得?不?多一分忍耐,也给温初云多留一分体面。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温雪杳的后肩,才抬头看向?温初云,眸中?警告的意味明显,“四妹,此事你便?莫要再提了。”
  温初云闻言,眼眶瞬间红了,薄薄的眼睑上瞬间便?堆叠起一团雾气。
  她余光扫一眼胸口剧烈起伏的温雪杳,不?肯罢休,再开口时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大哥,你与姐姐惦念亡母,我又如何不?是呢?你们有孝心去?祭拜,去?为?亡母做法事,为?何不?能全一全妹妹的心思?”
  话落,她眼见温雪杳又要开口,当即抢在她前头,继续道:“就算姨娘有错,可我哥哥却是无辜的呀,他?牺牲了那?么多,如今连尸骨都没得?以保全,大哥,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呀。”
  纵使温长青再好的性子,可听到这话所勾起的回忆,也令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没有再接话,不?仅有不?堪,也有愧疚。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怕是温雪杳都不?清楚。当初在温雪杳的生母魏姨娘过世后,温初云与她的兄长温远山被温相接回府中?。
  一次温初云说?漏嘴,他?们才知晓温初云的年纪实际上要比温雪杳还大一些。
  这事儿是温相故意瞒着,因为?他?不?愿旁人影响到温雪杳温家嫡长女的地位。
  可谁也不?清楚,在温初云说?漏嘴之前,路母是否便?已知晓此事。
  温长青觉得?母亲或许是知道的,母亲虽从前不?喜过问琐事,却在温初云兄妹二人入府后发生了额翻天动地的变化。
  以母亲的性子,就算她不?亲口问父亲,也会派人将两个孩子的身世调查清楚。
  所以,她应当不?仅知道温初云比温雪杳年长,甚至也早早就知道了温远山实际上也比他?年长。
  论起来,温远山虽是庶子,却才是真正的家中?长子。
  这也是路母容不?下温远山的原因所在。
  是以,才有了后来发生在温家庶子别院中?,那?场滔天的大火。
  温长青长长叹了一口气,正欲开口时,迟迟未到的温相赶来了。
  前一秒还满面笑容如沐春风的中?年男子,在看到桌前几人对?峙的模样,笑脸霎时便?沉了下来。
  温相掩唇咳嗽一声,视线从宁珩身上扫过,才冲着其余三人道:“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温雪杳心中?有气,根本不?愿与温相多言。
  究其原因,去?怪那?些已不?在的人,怪魏姨娘,倒不?如说?眼前这个被她称为?父亲的人,才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是他?糊涂,才引发出后续那?么多的悲惨。
  所以,温雪杳冷冷别过眼,明显一副不?愿与他?多话的模样,也丝毫不?加遮掩,便?扭头偏向?宁珩。
  温相在女儿那?里吃了瘪,又不?好发作,只?能转头黑着脸对?上离他?最近的温长青。
  “长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温长青同?样黑着脸,将温雪杳提议去?庙里祭拜母亲,再做一场法事的事告知温相。
  温相自然知晓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单是此事,这俩兄妹一向?齐心,断不?可能因此发生争吵。
  他?没说?话,静静等着下文,就听温长青道:“四妹惦念亡母与。。。。。。与亡兄,是以也想将两人的牌位从庄子上请进庙里。”
  之后的话再不?用温长青多说?,温相还哪有不?明白的。
  他?心中?一哽,迟迟说?不?出话来。
  到底一个是他?的外室,一个是与他?骨血相连的孩子,故人已逝,他?又如何不?会心软。
  可他?之所以将两人牌位供在庄子上,也是因为?比起对?她二人的愧疚,其实他?对?于妻子路氏的愧疚更多。
  温初云惯会察言观色,见温相迟迟不?语,且面有纠结郁色,便?知此事也不?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故而咬了下唇,梨花带雨的出声道:“爹爹,女儿本也是孝心,就算您不?惦念与我小娘的感情,可也应该可怜可怜我兄长啊,他?又何错之有,不?能堂堂正正入族谱也就罢了。。。。。。如今人没了,可他?也是爹爹的孩子,为?何连将牌位供进庙里都不?行?”
  温雪杳虽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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