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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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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雪杳的心猛地一跳。
  在耳边响起的话音犹如恶鬼低语,“她是被母亲,没错,就是你那?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母亲,命人活活烧死的。”
  “不?可能。”温雪杳当即出声,一把?将人推开。
  她本想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说?谎的心虚,可却没有。
  温初云忽地板下脸,阴狠道:“不?可能?那?姐姐可敢与我将此事告知父亲,让他?寻了当初母亲身边的陪嫁丫环回来,将人仔细盘问一番?”
  见温雪杳双目发直,温初云嫣然一笑,再度俯身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姐姐,你还是去?罢,不?仅仅是帮我,也是帮你。宫宴那?日,姐夫的心上人可是要去?的,你还不?将人盯紧些?”
  温雪杳不?知是如何上车的,只?觉得?自己仿若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一转眼人已经在宁府。
  宁珩见温雪杳脸色惨白,路上几次同?她说?话,对?方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心中?狐疑,回想起她上马车前,与温初云的对?话。
  他?坐在车里听不?真切,只?隐约听到先?头温初云所说?的宫宴,似乎还听到了七皇子。
  阿杳的失魂落魄,会与他?有关么?
  宁珩明知自己不?该做那?捕风捉影的蠢事,半晌他?自厌的叹了口气,正准备上前询问,就听温雪杳先?行出声道。
  “我想了想,过几日的宫宴,我还是去?吧。”
  宁珩忍不?住想,他?问时,她分明还是不?愿意去?的模样。


第38章 一更
  温雪杳说完要去宴会的打算后; 屋里?就陷入一片死寂。
  宁珩沉默起身到耳室去盥洗更衣,再回来时发尾的水珠都未擦干。
  温雪杳定了定心神?,眼?下胡乱猜测无疑是庸人自扰; 她整理?好思绪走到宁珩身边,帮他绞干头发。
  此刻她注意力回笼落在宁珩身上,才发现?他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从方才开始; 他就格外沉默,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温雪杳在偷偷打量他,同时宁珩也在用余光扫着她的一举一动。
  半晌,青年回身攥住她的手; 打破二人间的沉寂; “好了阿杳,这头发再被你弄下去; 便要断了。”
  温雪杳一怔; 松开对方的长发,再看一眼?青年温润的英俊面容; 暗道自?己或许是多心了。
  也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让人格外敏感了几分。
  宁珩轻拍温雪杳的腰肢,“去罢,你先上床。”
  温雪杳踢掉鞋,钻进铺好的被子里?,等宁珩将屋内蜡烛一一熄灭在床上躺下,她才缓缓的闭上眼?。
  温雪杳今日一身疲惫; 刚沾枕头未多久,便沉沉睡去。
  她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日朦朦胧胧醒来就发现?已过辰时。
  一旁早没了人影 ,今日宁珩休沐结束; 温雪杳估摸着他人已经去了皇城司。
  温雪杳原本?想歇歇,但又一想到几日后的宫宴,于是在用完早膳后去了宁宝珠的小院。
  没成想刚走到花园,就恰好撞上正欲给她送东西的宁宝珠。
  宁宝珠今日醒得早,是以一大清早便命人整理?了自?己的小库房,从中?择出了前些日子从宁珩那里?拿来的的澄心堂纸。
  这纸是当初官家赏赐的,用来作画极为合适,她当时瞧着宁珩用的顺手,便也眼?馋,于是就问人讨要了一些来。
  可她兴致昂扬用大名鼎鼎的澄心堂纸作了两幅画后,才发现?再好的纸也挽救不了她那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画技,完全就是糟蹋东西。
  就想着还不若将它还给兄长,物尽其用。
  温雪杳听宁宝珠说?完这一摞纸的来龙去脉,忍俊不禁命小暑将它收起来,“你先不用往小库房入,等晚些时候我直接送去书房。”
  说?起作画,温雪杳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昨日温初云说?——宁珩从前有心仪的女子,且那女子还要参加几日后的宫宴。
  温雪杳其实猜到了昨日温初云为何会那般说?,也清楚对方口?中?的“宁世子的白月光”是谁。
  在与她有婚约之前,宁珩的名讳几乎从未与旁的女子被人一道提起过,除了一个人——如乐公主。
  如乐公主是当今官家的第三个女儿,也是他众多女儿中?最得圣心的一位。
  正因如此,当初官家下旨将如乐送去和亲才让一众人惊掉了下巴。
  当时坊间有不少传闻,都说?如乐公主得宠是假,若不是温雪杳重生一世知晓那婚事?其实是如乐公主所求,怕也是要人云亦云相信了传言。
  至于为何有人说?如乐公主乃是宁珩的白月光、心尖人,便是因为宁珩曾当众为她做过一副画。
  但这样的事?在温雪杳看来实在是捕风捉影,怎会仅仅为她作画便是喜欢,难道他就从未给旁人画过了?
  见她出神?,宁宝珠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嫂子,想什么呢,我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在想昨日回府庶妹同我说?的玩笑话?。”温雪杳失笑摇头,她将昨日温初云所说?的话?当做乐子讲给宁宝珠。
  这事?她本?是不在意的,谁料宁宝珠听完忽地脸色一变,连目光都不敢看她。
  温雪杳这才察觉不对,若温初云说?她只会当个笑话?,可宁宝珠却不一定了。
  她是宁珩的妹妹,许多事?未必会瞒她。
  温雪杳正了神?色,话?音很轻,尽量让自?己维持轻松的语气,在不得到确切答案前不去胡乱猜想:“宝珠,你这反应倒是让我有些被吓到,莫不是真有此事??”
  “嫂子。。。。。。”宁宝珠面露纠结之色,抬眸瞧了温雪杳一眼?,咬了咬牙,低声道:“算了,我也不愿瞒你,兄长的确有一位心仪的女子,我只偶然一次去书房见他为其作过画,但当时只顾得震惊了,也就没有留意到那画中?女子是何模样。”
  温雪杳茫然眨了下眼?,过了许久,才问道:“是你兄长亲口?所说?么,他喜欢那画中?女子?”
  宁宝珠不敢看温雪杳的目光,事?情坏便坏在此处,连她想敷衍过去都不成,因为当日兄长的确字句真切的对她亲口?承认了。
  直到此刻,兄长瞧着那画时温柔的眉眼?,她都历历在目。
  宁宝珠喉咙一痒,闷闷嗯了声。
  她见温雪杳听后缓缓垂下眼?睫,忙打起圆场,“嫂子,你也莫要难过,在你进门前夕,兄长曾命我盯着丫环打算过他的书房,我记得真切,那日根本?未在兄长书房见到过什么画像,有也只是一些山水画,可见他应当是早已放下了。”
  温雪杳轻轻应了声 ,音色温软,晃动的眼?睫让人辨不出她此刻的情绪,“难道你兄长当真从没有为旁人作过画么?”
  她只隐约记得,宁宝珠曾说?过宁珩从未给她画过。
  半晌,她见宁宝珠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便是兄长只为那女子画过。”所以那日从山庄回来的路上,她误以为温雪杳袖子里?塞的是宁珩为她画的像才会那般激动。
  见温雪杳半天不说?话?,宁宝珠试探道:“嫂子,你生气了?”
  “没有。”温雪杳摇头,她这话?并不是作假。
  谁都有过去,她不可能?将自?己都未曾做到的事?拿来去要去别人,严以待人宽以律己那便多少会引人发笑了。
  她只是正常的对此稍感好奇,在想那人究竟是谁罢了,现?在看来的确是如乐公主的可能?性大一些。
  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温雪杳从始至终都相信宁珩是个真君子,总不至于娶了她,与她同床共枕时夜里?想的、念的还是旁人。
  所以,若她真因此生气,倒是对宁珩品性的辱没了。
  见温雪杳神?色轻松不似作假,一旁的宁宝珠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温雪杳余光瞧见宁宝珠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扯动唇角,“对了,几日后宫中?设宴,你可要去?”
  “若是兄长与嫂嫂都去,那我在府上一个待着也无聊,还不如与你们同去就去,但若是你们都不去,我自?然也不想去。”宁宝珠道。
  温雪杳笑了下,“我同你兄长都是要去的。”
  “那我也去。”
  今日宁珩回来的早,她从宁宝珠院子回去时,对方人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温雪杳微微讶异。
  今日外头下了雪,少女身穿一件石榴红袄子,下面是粉白的百褶裙,脚踩一双鹿皮长靴。
  她在檐下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抖落的七七八八,才钻进屋里?。
  宁珩抬眸看过来,温雪杳正将斗篷脱下递给小暑,他微皱眉:“雪下大了,怎也不知叫人给你撑上伞?”
  说?完,清冷的眸子带着威压扫过小暑的面颊,后者?身子颤了下。
  小暑挂斗篷的手一抖,颤颤停下动作,就那般抱着斗篷呆呆立在一旁。
  还是温雪杳错身挡住宁珩的视线,轻轻拍了拍身后小暑的手臂,小丫头才如释重负跑了出去。
  今日总不会再是她的错觉,温雪杳细细看了宁珩两眼?,发现?他的确是心情不太好。
  若不是他方才冷冷瞥向小暑的那一眼?,她恐怕都难以察觉。
  因为这人在她面前,委实是太温柔了,连句重话?都不愿对她说?。
  “阿珩哥哥,你今日心情不好?”温雪杳这话?已经留了几分余地,其实再往前推,或许他从昨日回来心情就不见好。
  宁珩见温雪杳发现?,也没打算瞒她。他心中?的气是因为她,却又舍不得对她出,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干脆将视线落在床上,不去看她。
  “的确有些烦心事?。”宁珩道。
  “所以昨夜又未曾睡好?”
  宁珩点了点头。
  他一有心事?便不得安睡,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可这样的习惯却不怎么好,最后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骨。
  累心又累身。
  温雪杳小声问:“何事??阿珩哥哥可与我说?么?”
  闻言,宁珩直直看过去。
  两人视线相对,几息后,宁珩问:“阿杳,几日后的宫宴,你可不可以不去?”
  温雪杳不解道:“你便是因此烦心?”
  宁珩嗯了声,鼻音有些闷,主动同她道:“我怕七皇子纠缠你。”
  “所以,阿杳,那日你可以不去么?”
  温雪杳未曾想令他烦心的竟是此事?,不过也不能?怪宁珩,任谁在婚前、及新婚当夜几次纠缠于自?己的夫人,且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荒唐,恐都难以放心。
  但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件事?,温雪杳那日的确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因为她要见一个人,确定一件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
  可这件事?,她又无法同宁珩讲。倒不是她故意隐瞒,而是她在此之前就试过很多次,只要是涉及到重生的事?情,她便根本?无法同旁人道出,除了元烨。
  温雪杳放缓语气,“阿珩哥哥,那日我的确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宁珩黑眸暗涌,重复道:“可不可以不要去?”
  温雪杳没说?话?,宁珩从她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半晌后,他淡声道:“阿杳,我只问你一句,你执意要去,是与元烨有关么,是不是因为要见他?”
  温雪杳无法否认,因为她那日要见的人的确就是元烨,或许只有元烨能?告知她答案。
  就在她犹豫的这短短一瞬,面前的青年已经站起身来。
  温雪杳第一次在宁珩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以至于在她愣神?的瞬间,对方已经越过她。
  她的心重重一跳,原以为宁珩恼了她要夺门而出,却见人只是起身走向一旁的屏风,绕到背后从柜子里?面端出一个盒子递给温雪杳。
  温雪杳犹在发愣,就听头顶落下男子清越动人的声音,“那日宫宴隆重,是官家为贺如乐公主回京特?意布下的宴会,所以你若要去的话?打扮不要像寻常那般素雅,最好喜庆些。”
  说?着,他将盒子里?的锦服取出,是一条月白色长裙,上配梅粉色短袄,衣领一圈兔绒,不会太隆重却也瞧着足够灵动讨喜。
  “这是给你的,宝珠那边我也命人送去一套。”宁珩温声提醒她:“要不要试试合不合身?”
  外面小暑正叩门问她需不需传晚膳,温雪杳看了眼?手中?的新衣,又看了眼?宁珩,“还是先吃饭吧,晚些我再试。”
  宁珩:“也好。”
  于是温雪杳便回了话?,让小厨房的人将饭菜端上来。
  两人用过膳,又去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才回屋试上新衣。
  这衣服不像是成衣铺子买的,肥瘦大小处处贴合温雪杳的曲线。
  她在宁珩面前转了一圈给他看,“正合适。”
  宁珩笑道:“早命人做了,刚好宫宴穿得上,下午时我让宁十一将成衣取了回来。”
  温雪杳稍顿,“方才我还以为你是不想我去的。”
  “的确不想。”宁珩苦笑,见少女面露诧异可爱得紧,心下一动便拽着人的小手轻轻一拉,将人拉进怀中?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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