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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杳点了点头,待小暑退出去,才回身?看向元烨。
对方也早已将身?边的侍从遣散,“小姐,我今日受绊未能去成宫宴时就在想,定?是有人不想让我去。”
“却未曾想是小姐想要见?我,而从中作梗的人是宁世子。”
温雪杳狠狠拧起眉头,因为他四下无人时对她的称呼,也因他对宁珩的中伤。
温雪杳不欲与?他多说,于?是开门见?山道:“我今日的确有事想要见?你一面,同你确认。”
元烨挑了下眉,“看来是件不得了的事了。”
温雪杳压下心中的反感,快速道:“你府上如今可是有一位姓魏的门客?”
这是上一辈子温雪杳便?知晓的事,元烨颔首道:“小姐不是早已知晓么,我曾今并?未刻意瞒过你什么不是么?”
前世温雪杳的确在私下见?过元烨与?一位素来都是以面具遮面的门客来往频繁,她知那人姓魏,声音粗嘎,面有灼烧留下的疤痕,丑陋难以示人才常佩面具。
“他叫什么?”
“魏兰舟。”
“你对他的身?份来历可清楚?”
话落,元烨的脸忽而正经?了神色,“小姐,你此话何意?”
“你且同我说就是。”温雪杳急急出声,情绪显然比方才更激动些许。
须臾,她缓缓深吸两口气,继续道:“若你不愿说也无妨,我今日来只是为问此事,所以你若是不愿告知,我与?你便?没什么话好说了。”
元烨不禁脸色一黑,沉默半晌后还是出声道:“我只知他前世其实是盛家军中之?人,但此世发生了不少变化。。。。。。”
温雪杳打?断他的话:“除此之?外呢?他还有没有别的身?份?”
元烨摇了摇头,不解道:“小姐,你此话究竟是何意?”
“有还是没有?”温雪杳死死盯着他。
直到?对面的人眸子闪过一丝挣扎,最终道:“没有。”
“小姐,我不知道。”
温雪杳心里一松,有了答案。
他在撒谎。
第42章 吃醋
见温雪杳转身就走?; 元烨下意识跟上去,却在看到门外长身玉立的青年?后,忽地顿住脚步。
宁珩伸出手; 玉人般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回?府的路上恰巧看到宁府的马车,就在?门外等?你了。”
青年?周身气质温和; 目光平静,朝上摊开的掌心冷白。
温雪杳将手搭上去,微凉的触感霎时便顺着两人接触的皮肤传递向她。
宁珩向她身后扫一眼,音色浅淡、令人听不出情绪:“事情确认好了?”
温雪杳点?了下头。
门外夜风突袭; 宁珩侧着身子替她挡了下; 当那阵劲风过去后,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少女肩头; 将她严丝合缝的包裹于其中。
“既好了就一同回府吧; 晚上风大,你就算不害冷; 但也该多穿一些。”
两?人身后不远处; 元烨一双冷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们。
温雪杳似有所觉,脊背一凉。
她下意识动?了动?脖子,脑袋就被一张大掌按住,对方轻轻摸了摸她后脑的盘成髻的黑发,继而手臂下移落在她的肩头。
“走?吧。”
裹挟着冰冷气息的夜风被身侧青年用身子挡住大半; 两?人一路走?出玲珑阁的院子。
宁宝珠在靠前的马车中探出头来,目光注意到两?人; 朝着温雪杳挤了挤眉。
宁珩则是牵着她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车里温度有些低,两?人并肩而坐; 车外又吹起狂风,搅动的车窗上的垂帘噼啪作响。
车窗外的冷风与那双冰冻似的眸子一同将寒意射进来。
宁珩作势用手掌抱住温雪杳的脸颊,压住她两?臂被吹得飞舞的发。
明明只是一个贴心?的举动?,从另一个角度看,竟像是青年捧着少女的脑袋将人压在?怀里深吻。
马车上放着小暑刚才送进来的檀木盒子。
冷玉般的指节捏住锁扣,轻轻一拨,将盒盖挑开。
里面是一套文房四宝,说不上多稀有,但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宁珩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一路回?到宁府,两?人下了马车后,宁珩才扣住温雪杳手腕同人道:“阿杳,你先去书房等?我,我有话同你说。”
温雪杳颔首,“好,我也正好有话想与你说。”
等?那道娇小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宁珩单腿迈上马车,一手掀开帘子,一手朝里面探去。
随及“哐当”一声,檀木盒子连同里面的物什一同被人扔到门边。
“将东西丢了,别带回?府中。”宁珩眸子闪过一丝嫌恶,头也未抬,朝着宁十一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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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温雪杳抱着宁珩的大氅在外间百无聊赖的踱步,等?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动?静,她脚下步伐一顿,抬眸朝门边看去。
“阿珩哥哥。”
话音将落,温雪杳就觉面前突然飘过一道疾风。
高大清瘦的人影压迫性十足的朝她俯身,她被撞得倒退两?步,后腰膈在?外间的红木方桌前。
随即铺天盖地的吻便不由分说地落下,丝毫没?有给她回?旋反应的余地。
握在?她腰上的大掌稍加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身后的方桌上。
两人的唇短暂分离,又再度紧紧贴合。
这样另类且从未尝试过的姿势与此时所处的地方,皆让温雪杳的心?狂跳的越发厉害,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羞耻,尤其是在目光触及书房大敞的门后,更是惊得闭上了眼。
太荒唐了。
若有人瞧见。。。。。。
“阿杳,我在?吻你,你却在?想旁的。”青年的唇压着她的碾磨,不多时,两?人的唇色皆变成如出一辙的嫣红之色。
趁着宁珩留给她唤气的空挡,温雪杳抵在?对方胸膛的手猛地交叉覆盖在自己肿烫的唇上。
“阿珩哥哥你太胡闹了,这里是书房,快放我下去。”温雪杳挣扎地扭了下身子,又因着房门大敞而刻意将声音压到最低。
正因如此,反倒令她的斥责声听起来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似的。
试图挣脱桎梏的腰被人掐了一把,宁珩哑着嗓子道:“方才下过命令了,没?人敢进来。”
温雪杳瞬间瞪大了眸子,所以他故意不关房门,其实是为?了吓唬她?
不得不说,宁珩的行为?虽然幼稚,但温雪杳的确被吓得不轻。
宁珩单手攥住温雪杳交叉覆盖在?一起的两条细瘦腕子,将它一并压在?她的腿面上。
残留水光的唇红肿得格外明显,宁珩的眸子颤了颤,移开视线,“同他说什么了?”
就算宁珩没?有言明,但温雪杳也知道他口中指代的“他”就是元烨。
谈起此事,温雪杳倒是也有话想问他。
她先淡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就是之前与你提过的那件事,没?有闲话,他有意隐瞒,我便往外走?了,当时你就在?门口,难道没有看到么?”
宁珩自然是看到了,温雪杳当时对元烨的态度冷淡且疏离,可饶是如此,他心?中依旧难以平静。
谈及此,温雪杳倒是也有话想问?他。
她眼角弯弯,嘴上挂着笑,“阿珩哥哥,七皇子方才说你故意阻挠去参加宫宴,莫不是你不想让我见他?”
宁珩对上她的视线,冷声道:“阿杳,他觊觎你,我自然容不得他。”
温雪杳压了压唇角,不想让自己?脸上的笑意太明显,“那他让我带给你的那个盒子又是何意?”
漆黑的眸子在温雪杳的脸上凝视两?息,“百花宴上官家?让我作一幅画,提起此事时七皇子也在?御书房,便说他有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要赠我。”
“百花宴?”
“四月初。”宁珩捧着温雪杳尖尖的下颌,“你去不去?”
温雪杳疑惑,“四月不是要去山中狩猎?”
“在那之前。”宁珩道。
“如今可真是四方平定,官家?一点?不消停。”不过说四方平定也不大准确,与海国的边界仍是时常有战火肆虐。
温雪杳认真想了下,才答道:“届时再说罢。”她本是不喜欢各种宴会的,是以此时也无法?确定日子临近时她究竟有没有心思去。
况且最近琐事委实繁杂,一是兄长或许要率兵出征,二是季婉婉的婚事也不知究竟是何结果,三是魏兰舟的身份,几件事盘踞在?心?头,她的确没有心思想旁的玩乐。
说到官家?命宁珩在?赏花宴上作画,她又想起对方先前应下为她昨的画。
她瘪了下嘴,暗戳戳暗示宁珩。
宁珩抱着人桌上下来,轻拍她的腰窝,下颌朝书房里间的方向一抬,笑道:“你猜我为何让你到书房来?”
温雪杳视线飘过去,目光在触及桌案上摊开的画纸后,脸上带了笑。
“画好了?”
宁珩推她一把,“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画上女子手捧梅花,明眸善睐,每一处小细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有些甚至是温雪杳平日对镜都不曾留意过的。
她摸了下右侧鬓角前的位置,回?首寻宁珩的视线,问?道:“我这里有一颗小痣?”
宁珩视线落在她指尖所指的位置,凸起的喉结一滚,应道:“有一颗,很?小,若不仔细很?难发现。”
温雪杳又用?指腹摸了摸,丝毫没?有凸起的感觉,想必的确极小,是以连她本人都不曾注意。
然后,少女的视线复又落在画上,眸子晶亮。
不多时,已经几次发出低低的感叹,“真像啊。”
难怪旁人都说宁珩的话千金难求,更是从未听?说过他会为?人画小像。
果真活灵活现,这画中人竟比她对着镜子瞧都看得真切几分。
温雪杳又端看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放下,她的目光低垂,被旁边竹篓里另一幅没有完全卷好的画吸引了视线。
因为?那画上,隐约能见到女子的发髻与头饰。
画上人梳着的乃是少女髻,所以自然不会是她。
温雪杳的视线僵直片刻,很?快眨巴着眼装作并没有过分关心?与留意的模样。
她背对着宁珩,状似随意道:“对了,今日宫宴后我与宝珠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八王爷的女儿与前段日子回京的如乐公主。”
宁珩嗯了声,“宝珠同我说了,季小郡主似乎与你还是旧识?”
温雪杳点?了点?头,“我在?江南待的那两年时认识了她。”
又道:“不过如乐郡主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在?我离开上京城前,在?她的生辰宴会上,也见过一面,不过她应是不记得我了。”
宁珩闻言点?了点?头,“生辰宴皆是与她送礼道贺之人,你话少,也不是爱往人前凑的性子,她不记得你委实正常。”
温雪杳淡淡嗯了一声,所以宁珩也不曾记得她么?
她忍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然而忍住了脑海中的想法?,又控制不住自己屡次往那竹篓里飘的眼神。
几次之后,她深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的问道:“阿珩哥哥,你这幅画里是画的何人?可以看么?”
她的手指向竹篓最上方一副半散开的画上,画的边角露出了些许描摹少女的痕迹。
虽如此问?,但实际上温雪杳却没?有丝毫更进一步、一探究竟的动?作,而是静静等?着对方的回?答。
而被问道的人似是一时间未想起她问?的是什么,便将视线顺着她的看过去,这一看,那双漆黑的眸子陡然定住。
只需一眼,宁珩便能从那副画的一角窥出全貌。
他曾看过无数次,每一个细节都几乎刻在?心?里,因为这是他为温雪杳所作的第?一幅画。
静静躺在?竹篓里的画卷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然而一时间,竟无一人有动作。
良久,宁珩出声打破沉默。
微沉的音色回荡在寂静的书房:“一副旧画,画的故人,不过她应当不记得了。”
第43章 一更
不知为?何?; 温雪杳心里就是?有强烈的预感,这幅画一定是宁珩当初在如乐公主寿宴上?所作。
其实她早从宁宝珠那里,便已经得知宁珩曾经有一个喜欢过的女子。他鲜少为?人作画; 连他妹妹都不曾有过,但却为?那人画过。
或许那人还是他笔下的第一个女子,若仔细论; 连温雪杳都?是?后来者?。
当时?温雪杳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因为这是她们结婚之前所发生的事,她不愿被过去纠缠。
所以,就算她亲眼见了可能被宁珩藏在?心底多年的女子; 那位如今回朝的如乐公主?; 她也能依旧在?众人面前维持端庄与体面。
但是?现在?,当她看到这幅画再次出现在?宁珩桌案旁的竹篓。
当她意识到他最近、或许就是这几日; 甚至拿出这幅旧画端看过; 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尤其方才青年淡声说画中人已经不记得他时,眼底流露出的落寞与悲伤; 让温雪杳再无法说不自己不在?意。
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