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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武德充沛-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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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消息是否是被有心人掩下了,至少王都古兰汀民间流传的相关消息很少。
  “离开王宫,”克莱斯特再次强调道,“圣继日一结束就离开王宫。”
  特丽莎望着他,没有说话。
  克莱斯特又补充了一句,“史迪恩国家的困境是真的。”
  他望着她的眼眸像是有火在烧,他低低道:“信我。”
  他的魔药在逐渐失效,除了瞳仁的颜色外,眉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多米尔王子与克莱斯特原本长相完全不像,可直到此刻,在这个是他又不像他的躯壳里,在他炽热的眼神中,特丽莎才恍然觉得眼前这个才是真的他。
  不是那个惯常用温柔、用沉稳和宽厚掩盖自己所有激烈到将要把自己燃烧起来的克莱斯特。
  特丽莎又快又轻地点了下头。
  克莱斯特舒了口气,眼里升起浅淡的笑意,他视线飞快在宴厅里一扫,又落回特丽莎脸上。
  “我走了。”他道。
  “嗯,”特丽莎应了一声,“注意安全。”
  克莱斯特的脸上终于浮起笑来,只是可惜因为魔药逐渐失效,导致他脸上肌肉并不贴合,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他的眼神仍旧灼热,灼热之中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与情意。
  特丽莎终于明白,原来看起来很想吻你的眼神是这样的。
  但这里不行。
  “我会的。”他回道。
  暴怒的国王已经被斯蒂芬妮夫人劝离宴厅,宴厅里弥漫着尴尬和难以言喻的气氛。
  大公无意也无权留这些贵族太久,陆续有贵族离场。
  克莱斯特就借着人群的掩护,退出宴厅。
  特丽莎居于王宫内,她不随众人离开,折回自己暂居的地方。
  太阳西斜,特丽莎估摸着时间,换了身衣服起身去找斯蒂芬妮夫人。
  宴会似也让她累得不轻,斯蒂芬妮夫人坐在她的花园里,偏头看着一株开得正盛的花发呆,黑发从她头顶倾泻而下,掩住了她大半侧脸。
  听到特丽莎的动静回神,她笑着招呼特丽莎坐下。
  “让你看笑话了,”她的眉间隐有悲伤,“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特丽莎不知如何接话,没有回应。
  斯蒂芬妮叹了口气,目光越过特丽莎,斜望向一侧的植株,她道:“那位男爵本罪不至死,但他在圣继日的宴会上这样做,实在不妥。”
  特丽莎明白斯蒂芬妮什么意思,在一个王国如此重要的节日、代表一个王国国家面子的宴席上,被给予如此难堪,他们自觉是丢脸的。
  但求助无门的乔只能这样做。
  他只能在这样的宴会中见到高高在上的君王,只能期盼在众目睽睽之下国王能碍于面子答应他的请求。
  更何况,如果没有先前子爵拒绝帮助他们,局面也不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特丽莎没有就面子发表什么看法,她只是问:“那帕迪呢?他说那里颗粒无收,王国会给予他们帮助吗?”
  斯蒂芬妮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蹙眉沉思了一阵道:“我不知道他是否会答应,但我会努力劝他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特丽莎点点头,回道:“我来是想与您说,明日圣继日一结束,我就要离开了。家中春种节忙不过来,父亲要我回去帮忙。”
  斯蒂芬妮望着她,顿了一下有些落寞地笑笑道,“那今日多陪我坐一会儿吧。”
  “是我的荣幸。”特丽莎笑回道。
  斯蒂芬妮夫人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目光却看着身侧的植株,再次走神。
  特丽莎摸不清她的意思,不好离开,顺着她目光的方向也望着她亲手养殖的这些植物们。
  夕阳的光辉穿过水晶穹顶落下,植物房里温暖又湿润。
  “这王权真是让人窒息。”斯蒂芬妮夫人喃喃。
  特丽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转头看她。
  斯蒂芬妮夫人却没看她,像是在一个人感慨,也像是压抑许久后的爆发。
  特丽莎意识到她并非在与她交谈,她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
  特丽莎的目光重新转回脆嫩的植物上。
  “好像除了最高的那个人,谁也逃不开它的魔爪。”
  斯蒂芬妮夫人停息片刻,像是想到伦纳特国王,忽的无奈又悲伤地摇头,“不,或许最高的那个人也逃不开。”
  像是回忆起往昔,她嘴唇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出埋在历史中的、宫廷里的秘辛。
  “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艰难,就算立于王权之上,也逃不开神明的意志。”
  “或许你知道霍尔林格曾攻下了数十个国家,原因并非外界猜测那样,而是伦纳特他得到了神明的指引。”
  “那位大人言说那些林格信仰不诚,需要伦纳特帮他们‘净化’他们的灵魂。”
  特丽莎终于忍不住问道:“光明神?”
  “对,是那位大人。”
  这怎么会是光明神的手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特丽莎甚至怀疑伦纳特是不是被什么邪神缠上了。
  植物房内安静许久。
  半晌斯蒂芬妮夫人才轻声问:“可神明就不会出错吗?如果不会出错,怎么会有世界险些崩毁的过往?”
  “神明不会出错,又怎么会迫害与自己信仰不同的信众,”斯蒂芬妮夫人脸上的困惑与愁思让人动容,“与自己想法不同的就一定是错的吗?”
  “神明的意志,是不是另一种不可违背的‘王权’?”
  “谁来裁决神明的对错呢?”
  “这种裁决本身是否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呢?”
  这话实在大胆。
  她在质疑至高无上的神明。
  换做是除特丽莎以外的人,多半是当即就会跳起来,指责斯蒂芬妮是胆大包天的异教徒。
  特丽莎也因太过震惊而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
  斯蒂芬妮夫人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特丽莎的心上。
  从来没有人与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信仰的神明是错的吗?
  像她一样的信仰、或者说信仰神明是否本身就是对人意志的一种压迫?
  她错了吗?
  特丽莎不知自己何时回去,她甚至无法入眠。
  她坐在窗前,浓重的夜色笼罩在她身上。斯蒂芬妮夫人说过的话在她耳边一遍遍回放,她也不停的翻看着自己的过往。
  之前在利兹城道格遇到的抉择仿佛被摆到了她眼前,只是让她抉择的不是追随的主君与信奉的神明之间的冲突。
  而是更玄妙的,神明的意志与她个人的取舍。
  神明真的不会出错吗?
  如果我信仰的神明要我做违背我志愿的事情,我会顺从吗?
  我呢?
  我做的真的都是对的吗?
  谁来定义我的对错呢?
  以我的标准去评判的对错,又是否真的是“是”“非”本身呢?
  谁定义了“是”与“非”?
  特丽莎陷入了泥沼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困惑。
  月亮越爬越高,又在不知不觉间落下。
  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穿过透明的玻璃扎在特丽莎身上,枯坐了一夜宛若石像的特丽莎这才像被惊醒般僵硬地抬头。
  颈骨响起咔哒,特丽莎隐约觉得,好像从那一刻起,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了。
  另一边,从宴席出来后,克莱斯特绕开守卫,循着方向找到了已经被押送到绞刑架下的乔。
  他仍旧昏沉着,士兵往他脖颈上套绳索他都毫无反应。
  凭借歌声,克莱斯特毫不费力地放倒周围守卫,上前拖着乔离开。
  他剥下乔那身过于显眼的衣物,给他随便套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回到自己下榻的旅馆。
  多米尔王子和他的随从仍在沉睡。
  克莱斯特清了清嗓子再次歌唱,他把自己在王宫的经历删删改改编成梦境送进他们的脑子里。
  克莱斯特刻意模糊了许多细节,在梦里,多米尔忐忑赴宴,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只得到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普通席位。
  席面上的餐食看起来还不如他们国内的食物,油脂凝结。他切开一块肉排,发现里面肉块干硬,还有腐烂的迹象,很快失去了为数不多的用餐的兴趣。
  宴席后的舞会,他本想上前去找国王伦纳特攀谈,商讨魔晶的事情,可在他去之前,就有一个他们国家的小贵族上前请求国王。
  暴怒的国王将那人拖下去施以绞刑,留在地上的那只鞋子让多米尔惊悸许久。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意外发现生产蓝魔晶的荆棘王国王室竟也在宴场。
  他上前与对方沟通,对方虽然说自己不能影响国家决策,但说她个人是愿意帮助他们的。
  宴会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但他因看到了一点解决困难的希望,反倒挺开心的。
  克莱斯特私心里抹去了许多与特丽莎交集的细节,将这个模糊又完整的经历还给他后,返回自己住的旅店。
  他回到旅馆时天已将黑,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克莱斯特开灯,明光照亮房间时,克莱斯特手指在空中顿了一下。
  乔已经醒了。
  他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眼睛望着天花板,双眼像凝了墨一样黑。
  克莱斯特脱下外套,边整理自己边对他道:“你逃出来的消息暂时还没有走漏。如果你能动的话,最好今日就离开,越快越好。”
  乔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话,一句话也不回。
  “不要乘坐魔法阵,一路骑马,不要进城。走到两个城市外,想办法搞个假身份。”
  “你身上还有钱吗?没有也没关系,我可以借你一些……”
  “你们是对的。”乔忽的开口,声音平静得与他先前不像一个人。
  克莱斯特说了一半的话收住,他松了松衣领,靠坐在椅子上看乔。
  乔:“不能指望伦纳特的怜悯,他看不见我们的疾苦,也根本不会帮我。”
  克莱斯特不甚在意地说:“那就换个国王。霍尔林格的历史我不清楚,但茨格达门(霍尔林格国姓)的王冠想来不是出生就长在脑袋上的。”
  乔仍旧望着房顶,半晌缓缓道:“不,国王不行。”
  “今日的伦纳特就是未来某日某位国王的模样。”
  这话还算有点意思,克莱斯特琢磨了一下,“看来你想好了?”
  “没有,”乔摇头,他从床上坐起来,手掌撑在床边,灯光在他眼睛里打下两个明亮的小点,“但我可以慢慢想。”
  “我要回帕迪去,”他道,“子爵的粮仓里,老鼠都生了三代,但在他的辖下,帕迪的平民却要生生饿死。”
  “这不公平。”
  “温顺和乞求不能得来的东西,那就用反抗、用拳头、用流血和牺牲。”
  乔从床上站起来,干渴让他的唇上起皮,但他眼神却多了某些支撑他走下去的东西。
  “谢谢你,”乔郑重地向他行礼,“我要走了。”
  直到此刻,克莱斯特才觉得面前这个人值得他正视。
  他笑了一下,对乔道:“祝你一路顺风。”
  乔趁夜离开古兰汀,克莱斯特把自己那匹老实的马送给他,还为他提供了储物戒指中之前存下的草料、干粮、水及一部分钱。
  一切做完,克莱斯特回去洗漱休息,等待第二天太阳的升起。


第78章 
  伦纳特继承王位的后一天是霍尔林格国庆日;所谓的圣继日,实际上是他上位后,将原本的国庆与自己登基的日子结合;搞出来的一个不伦不类的庆典。
  好在这种畸形的节庆并非每年都有;哪一年办全看伦纳特的心情。
  国庆是与民同乐,但纪念自己登基;考虑到安全问题;伦纳特并不希望有太多平民观礼;两相冲突下;伦纳特选了个折中的方式。
  圣继日当天国王的仪驾将从王都西郊一路返回王宫,象征他的先辈从王国西部起家;一路打下整片国土。
  被邀请观礼的贵族们和他们的家眷、随从将充当观礼的人员,在他返回的路上等候,直到国王的仪驾行过他们待的地方,他们将跟在队伍的最后一同返回王宫。
  最初的庆典;返回王宫后;贵族们还会再一次见证伦纳特的加冕。但这个仪式只举行过一次,就因伦纳特觉得无人配给他加冕而取消。
  如今的庆典,返回王宫就算结束,还会放遮天蔽日的烟花用以庆祝。
  由于有贵族在路旁观礼;就算有心凑热闹;能挤在贵族之后的百姓也少之又少。
  这样一来,就算有刺客,这些贵族也将充当第一波肉盾。
  观礼的贵族们不是不知道伦纳特的心思,因此;他们常会带尽可能多的护卫来保护自身的安全。
  克莱斯特就等在某位贵族仪驾后;在清晨的寒风中等候特丽莎路过。
  是的;本国的贵族充当了气氛组,异国前来祝贺的贵族们则被邀请随行国王的礼驾。
  初春的早上还是有些冷,守在道路最前的贵族与家眷抱怨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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