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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顾狐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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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石像像一个禁锢的躯壳,破碎后露出内里金色的灵体。
  灵体缓缓睁开眼,他的模样如同青年,面容极尽艳丽,只是神情困惑,刹那眼底又暴戾横生。
  他削薄的唇颤抖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对眼前的一切十分陌生。
  待回过神来,他满心的愤怒喷薄而出,捂住头无声怒吼起来。
  神的怒火,带来的是狂风暴雨,雷霆震动。
  姬眠欢甚至被风吹得站不住脚往后退,就连慕容潇也没想到这残魂威力如此恐怖,亦趔趄着向后,还是追进来的呼那策一把将他俩接住。
  “你进来做什么!”慕容潇难得恼怒,他想说什么,被呼那策摇摇头拦住,“我刚就猜测残魂必然威力不小,已经将习颜他们转移到山脚去了。”
  “谁,前来——唤醒本尊。”
  残魂的声音,有一种生涩的喑哑。
  他眼中的暴戾渐渐褪去,鬼哭狼嚎一般的雨和山风通通变得温和下来。
  残魂盯着眼前的三只妖,缓缓将自己融进石像原来的位置,脸颊之上重新生出岩石,像要回归于山石之中沉睡。
  “前辈,是魔神?”呼那策见他要回归原样,出声试探道。
  残魂的动作一滞,他两只眼睛看起来空洞又美丽,有些吃惊地看着呼那策笑了起来,“是本尊。”
  呼那策正斟酌措辞,残魂的面容却猛然扭曲,他凄厉地叫起来,宛如烙铁死死摁压在身上,拼命反驳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魔!”
  “师兄……我不是魔,”残魂缩成一团,他不再试图躲进山里,转头死死盯住三妖,唇边的笑容骤然扩大,“啊,三个,三个,一个大师兄,一个我,还有师兄。”
  “死了,都死了,还差一个师父,师父也死了,师兄也死了,大师兄却没死。”
  “我也死了,”残魂姣好的面容上散发出浓浓的恨意,他仰起脖子怒吼,身上的神力乱窜,周围三丈的石木眨眼就灰飞烟灭,“大师兄为什么不死!陪葬,我要他给师兄陪葬!”
  “疯子。”姬眠欢抵挡着那股压迫将呼那策护在身后,他拽着呼那策躲在一旁的巨石后,慕容潇看向呼那策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魔神?”
  呼那策垂下眼帘低声道:“他身上的气息,和入魔时的我很像。”
  “要怎么才能拿到神力,我还以为,”姬眠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声道,“我以为杀了他就好。”
  如今看来别说杀了,只怕是近几步都会被神力绞杀。
  慕容潇沉思道:“你那镜子,有没有什么别的用?”
  这话点醒了姬眠欢,他掏出那块小镜子,忐忑喃喃自语:“老祖宗,别坑我,这是你老友还好,这要是你死敌,你就再也见不到你这个天下无双的后辈了。”
  见那疯魔的残魂安静下来,姬眠欢运起真知镜试图将那残魂收入镜中,谁料竟异常顺利,那残魂一声不响就被收入了镜中。
  一股奇妙的联系连接着姬眠欢和真知镜,他心念一动,真知镜骤然放大成三丈高。
  呼那策对这与当初赤鸢化身的万欲镜相似的镜子有阴影,下意识心惊往后退了一步。
  姬眠欢感觉他的不安,伸手握住呼那策安慰道:“没事,这镜子有些用处。”
  他话音刚落,凑上前想看看真知镜里情景的慕容潇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只黑雾凝聚成的手拽进镜子里。
  “慕容潇!”呼那策面上一惊,他顾不得心中那点恐惧起身要跳入真知镜。
  “哥哥别乱动!”姬眠欢也没料到意外会突然发生,他本身对这镜子一知半解,那把慕容潇拖进去的东西兴许是魔神的残魂。
  没等他想清楚,呼那策动作极快,已经几步走到真知镜面前纵身跳了进去。
  姬眠欢心头一滞,像被谁从背后闷声敲了一棍,再也来不及冷静思考,身体快过脑子也跳进真知镜里。
  “姬眠欢!”
  他在镜子里下坠,却突然听到呼那策焦急的呼喊,原本忧心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
  他低头向下看去,那个比他先一步跳进来的‘呼那策’在坠落时显得不慌不忙,甚至抬头对着姬眠欢笑了一下。
  眼角眉梢,邪气顿生。
  至于慕容潇,根本没有慕容潇的身影。
  “你不能进去,”慕容潇拦住呼那策,他冷静道,“赤鸢在真知镜里很快就会苏醒,你现下修为离妖王只有一步之遥,若是在幻境被诱导强行突破,岂不是给赤鸢可趁之机。”
  “我不想丢下他一个人。”呼那策冷淡的眉眼里显出几分固执。
  “你相信他吧,”慕容潇无奈一叹,他语气里多少有些讽刺,“那可是半步妖皇。”是在呼那策陨落以后,三界除了苍羽与他之外最接近神的妖皇。
  呼那策低下头沉默许久,才点点头:“好。”
  他蹙眉望着真知镜里逐渐显现的画面,一颗心揪了起来,回想慕容潇的话却忍不住从心底泛出苦涩。
  他不知道,或许是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把所有人护在身后的天骄,现下竟然成了同伴的累赘,连想去救…救自己刚明白喜欢的人,也做不到。
  那他还有什么用呢?
  呼那策忽然觉得很迷茫。
  如果他不是妖王,不能保护族民,还会有谁需要他吗?
  应该,没有吧。
  茫茫碌碌两千多年,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只是遵循教诲潜心修炼,要成为炎地的依靠和庇护者,若是成不了,似乎活下来也就没有意义。
  锁心阵里冷不丁传来剧痛,猛烈又突然,呼那策眼前发昏,他忍下痛攥紧手指,脸色一瞬间发白,额角冒出虚汗,最后疼得双腿一软,待慕容潇发现不对劲时已然咬破舌尖晕了过去。
  慕容潇立刻将呼那策扶到一旁,让呼那策头枕在自己腿上,他急忙摸过呼那策的脉搏,却被烫得收回手。
  一束诡丽的金纹从呼那策的手臂蔓延至手腕,如同活物一样扭动着。
  极尽华丽的,金色翎羽。
  慕容潇瞳孔一缩,看着一股黑气从呼那策心口钻出来,慢慢凝聚成一个淡金色的人形。
  赤色长袍落在地上,人形的足尖悬于半空,他松散的墨发垂至脚踝,低垂的凤眸眼尾上挑,额间一簇张扬的火红翎羽印记。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比魔神残魂更强的神的威压。
  赤鸢抬眸看过来,望着眼前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慕容潇发出一声轻哼,“神凤?气息如此孱弱,真是废物。”
  他随意抬掌一拍,将慕容潇重重拍到山石之上,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本尊怎会有你这样的子孙,奇耻大辱。”赤鸢凝聚出身形,慢慢从空中落到地上,他赤着脚,瞥了地上的呼那策一眼,手指微抬,一根锁链缠绕住呼那策拉回他的手里。
  他面上终于满意几分,转眸看着慕容潇冷笑道:“本尊的东西,你和那只狐狸也敢碰?”
  慕容潇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他忍住喉间的腥甜,擦干嘴边血迹,“晚辈拜见赤鸢神君。”
  “你很奇怪,”赤鸢一步一步走近慕容潇,他将呼那策如情人般抱在怀里,却毫不在意锁链在其身上留下的青紫勒痕,他睥睨着慕容潇,淡淡道,“你真的是神凤?怎么会这么弱。”
  赤鸢打量着慕容潇的眼睛,了然地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原来,是涅槃而来的凤凰。”
  神凤自古有秘术涅槃,涅槃者以双目为代价逆转时间,可却并非完全没有缺憾。
  只有神魂不灭者,才可以重新来过逆转未来。
  “你说说看,”赤鸢从这古阵地里吸纳了神力,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他低头打量自己未来的躯壳,触及呼那策右耳的耳坠时目光一顿,“本尊有没有重生。”
  慕容潇看着赤鸢,咽下喉间的血缓缓道:“哪怕是神君,最后也败在天道手下。”
  赤鸢摸向呼那策耳垂的手一顿,他斜看过来,赤色的瞳孔诡丽幽深。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浅浅暗示了一下狼哥之前为啥选择祭月了|д.’)!!或许是明示了


第48章 
  晴空上几声响遏行云的鹤鸣,余音围绕着云雾缭绕山巅,经久不散。
  这山如一把挺直的剑,直直向苍穹锋利指去,山上松石林立,如仙人抱瓶,让人见之忘俗,犹入神仙之境。
  如此说来其实也不算太过,只因此处本就是修真界。
  高耸的白玉柱山门牌匾上,深深刻着沧海派三个字,沟壑处残存着几丝高深剑意。
  姬眠欢自入幻境以来犹如鬼魅灵体,旁人看不见摸不着,他在此处不知待了几日,总算看见一两个人影从山门走来。
  来者是两少年,稍大的一位面容清秀,气质温和,腰间一把白玉剑,眉眼温润地跟旁边矮他一头的少年说些什么。
  姬眠欢仗着幻境之中尚可为所欲为,背着手凑上前站在他们身旁,还仔细看了看那小少年的脸,虽年龄尚小,却已然从眉目看出昳丽痕迹,与那魔神残魂有几分相像。
  他心里一惊,步子往后一退。
  眼前两人却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意思,姬眠欢几番试探,确认二者真不能感知他的存在才放心。
  “兆昭,我此一走,你莫再和山上几个小师弟闹别扭。”那稍大的少年抚摸过魔神的头,看得姬眠欢都心惊胆战,生怕魔神觉醒一口咬掉他的手。
  “什么几个小师弟,你哪来的其他小师弟,”兆昭瞪了一眼那少年,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丹药全丢给他,“倒是师兄你,烂好人一个,这次又帮别人做任务,可别又被什么骗了险些死在路上。”
  少年笑了起来,轻轻敲了下兆昭的头,“你小子,白把你养这么大了,好端端咒师兄做什么?再说了不是还有大师兄吗?轮得到你来操心。”
  “下次,若是那家伙再敢称病躲任务,”兆昭咬咬唇,艳丽的五官上一片阴冷,“我药掉他下半身,看他还敢不敢把事情推给你自己去找女人逍遥。”
  他说罢,又埋怨看了少年一眼,却终究软下口气一把将人抱住,“柳青师兄,早去早回。”
  小师弟兆昭自小家族被魔灭门,独留他一人被师父捡回山门,因炼丹天资奇绝被收入师父门下,柳青上头的大师兄被宗门寄予厚望,师父又闭死关,内门多了个嫩生生不会哭不会闹的娃娃,若是放着不管怎么行呢。
  他便自小将兆昭带大,两者关系极为亲厚。
  “师兄,一路小心。”
  柳青已御剑而去,兆昭却仍站在宗门之下,目光久久不肯移。
  姬眠欢倚在一旁石柱上,只觉得牙酸脸歪,他突然觉得眼红得紧,怀里也空落落的,修真界总爱自诩仙风道骨,偏爱苦寒高山,风来吹得他冷得很。
  兆昭站了许久,终于收回目光往山门内走去,姬眠欢赶紧跟上,心里嘀咕着早些破除这幻境。
  想念的感觉破土而出就难压制,呼吸的时间都变得难捱,只想现在就跳出镜子将呼那策抱进怀里,贪图对方的体温,更痴念那无情无欲的目光因他温热,面颊生红,汗落颈窝时的滚烫。
  “神君要带策去何处?”慕容潇忍着胸口的疼痛挡在赤鸢面前。
  赤鸢捏紧捆住呼那策的锁链,目光冰冷,看着慕容潇可笑的行为嘴角讥讽上扬,“不自量力的东西,在本尊面前找死?”
  “若非你是凤族唯一神凤,本尊早就将你捏死了。”
  “神君不想听吗,”慕容潇放缓呼吸,以免牵扯到胸腔的伤口,他空洞的两只眼睛抬起来,汗水浸湿了长睫,“您没有成功的原因?”
  他的话音刚落,赤鸢的怒火骤然被点起。
  赤鸢知慕容潇所言不虚,只是一想到处心积虑的夺舍会失败,他一向骄傲,耳朵听过自己的失手都觉得受到折辱。
  若非这是凤族唯一的神凤——赤鸢抿平嘴唇,寒声道:“本尊给你个机会,若是诓骗,你活不过话落之前。”
  想到让他心烦的,还得是怀里这个被魔气入心的狼妖。
  “不听话的蠢货,”赤鸢低头掐住呼那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赤色的眼眸望向那右耳的耳坠,眸中怒色隐现,“若非世间只此一个能承受本尊的神魂。”
  “本尊定要将你送去千刀万剐,好好长长记性,学会何为安分。”
  从呼那策踏入古阵地的一刻赤鸢就从沉睡中苏醒,他认定这具身躯为自己新生所用,蛮横划为己有,便再不许谁接近,赤鸢生性矜贵,身居高位又随心所欲,占有欲极强,让本就孑然的呼那策因他更不好与人亲近。
  千年来都干干净净的,他很满意,直到月满玄宫那夜,陌生的气息带着沉甸甸的欲念袭来,将他满意的躯壳惹上不该有的味道。
  本来昏睡的赤鸢被侵犯到领地一般愤怒,入魔和火焰般的灼烧疼痛,都是他给呼那策的教训。
  那只狐狸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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