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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顾狐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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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一句溢美之词像枯燥无味的白草,他收起鹿角刀默然前行,一步一个血脚印,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魔兽的。
  周围的光景变得很快,呼那策突然被谁一把推倒在地,他沉默抬眼,四周原本舞动的人影都安静下来,它们慢慢长出了五官,开始出现生动的神情。
  它们逐渐又从人影变成了人,开始用眼睛愤怒地瞪着呼那策,又不停用嘴一张一合说着话。
  “哪里是什么天骄,真是叫人耻笑!若担不起天骄之名,就别自大自封!”
  “他这般庸才,却修炼神速,定是走的什么邪魔外道!”
  呼那策干涩地想要发出声音。
  可曾经他敢说他没有,现在却是问心有愧。
  赞美的桂冠变成了讽刺的荆棘,它们扎破皮肤流下鲜血,更想狠狠缩紧勒断呼那策的咽喉。
  臣服于他的妖族背地里塞给他各种罪名,吞吃灵草,以血养杀,夺人根骨,一件一件煞有介事,随着唾沫星子四处横飞传播。
  呼那策颤抖伸出手捂住双耳,他拼命摇头,他想反驳,可他不知道怎么去证明他所有的成就来自不停歇的修炼。
  四十万日昼夜不歇,无人问他风与尘。
  铺天盖地的指责和猜疑,让他又回到了那一年梦魇。
  年少轻狂的狼族少主背负期望越战越狠,在万妖会祭月典上打败了所有前来参赛的妖族少主,撑着一口气赢到了最后。
  呼那策身上满是伤痕,换来一身荣耀退场。
  远离人群视线之处,他因妖力损耗过度倒地,再次睁眼竟是被人用力踩在脚下。
  背上的脚待到人群看够了热闹才恩赐般挪开,呼那策昏昏沉沉睁开眼,收紧了没有知觉的手。
  龙族少主公仪子濯居高临下睨着他,轻蔑一笑:“承让了,狼少主。”
  耳畔一阵一阵耳鸣扰得呼那策头疼不已,最终没能听完公仪子濯的话,便再次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策答应了公仪子濯的挑战?”呼那策蹙眉一字一句重复着师父的话,心里只觉得荒谬。
  他半分记忆也无,哪里可能答应公仪子濯的挑战。
  擂台之上本无龙族少主,听闻是身体抱恙,却又在身体抱恙之下对呼那策下战帖,甚至打败了自己。
  叫呼那策觉得可笑。
  他抓紧师父的手追问,可凌伊山叹了口气,迟疑安慰道:“阿策,输了便是输了,你如此年轻,不必纠结于一次失败。”
  唇边的话一滞,呼那策心里像被泡在酸水中一般发涩。
  师父不信他。
  回到炎地,呼那策焦急地想找父王说清,无意中撞见父王对着母后画像喃喃自语。
  “盼望策儿早日成就妖王,我便能去寻你。”
  松开想要推开殿门的手,呼那策转身安静离开。
  他又开始了在洞府日复一日的修炼。
  偶尔也会听闻族民讨论着他那一次诡异的失败,小声质疑着天骄之名,说罢还会惋惜地叹息几声。
  有口难言,呼那策也从不多言,他垂眸收起黯淡,只能将自己投入更加疯狂的修炼。
  却不知为何一直无法进步。
  试炼石上未曾显露他的进步,呼那策满目错愕,他下意识看向原本满怀希冀的父王,却只能看见父王转身的背影。
  没有责骂,只是一声轻飘飘的叹息。
  却比任何语言都让呼那策心如刀割。
  他躲在试炼石后没有哭,只是淋了一整夜的雨,最后脸色滚烫晕了过去。
  没有眼泪,是雨打湿了眼角让它发红。
  无力,痛苦,委屈接二连三袭来,更有难言的孤独感,让少年冲动之下独自前往赤鸢谷。
  恰逢千年一遇的狂潮,他在赤鸢待了十年,炼造了自己的魂器鹿角刀,也即将突破到妖将境界。
  赤鸢第十一年,公仪子濯又对他下了战帖。
  呼那策收起鹿角刀,看着满身华服的公仪子濯道:“何时何地?”
  “十年之后的祭月典。”公仪子濯勾唇一笑,满脸胜券在握的志得意满。
  面前冷面的狼愚蠢至极,竟然妄图与他争夺妖族天骄之名,多年过去除了会死磕,没一点进步。
  不过略施小计,便被区区一块试炼石打击到跑来这赤鸢疯炼,实在可笑。
  他要在祭月典堂堂正正打败呼那策一次,叫凤族圣女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妖道至尊。
  龙族本就高众妖一等,凤族亦曾是龙族附庸,区区低等的狼妖,也敢称天骄?
  若是一次打击不够,就千万次,不信不能将呼那策踩到泥里。
  退一万步,自然有狐族那群献媚的长老肯替他操弄,不过众多天地灵材与上古传承滋养下,明年他距离突破妖将也不远了。
  公仪子濯心情大好,未曾发觉呼那策悄无声息一路跟着到了他的洞府。
  本来只是想看看公仪子濯修炼进度如何,呼那策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皱紧眉头,他寄托了一缕神识偷偷跟上,见洞府内数不尽的妖族奄奄一息被挂在铁架上。
  他们要么根骨被抽出,要么就是精血流尽,而且其中不乏各族里熟悉面孔的青年才俊。
  比震惊来得更快的是怒火,呼那策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与公仪子濯厮杀一场。
  可他清楚知道公仪子濯如今实力在他之上,若贸然出战胜负不能肯定。
  他隐忍不发退了出去。
  他回到赤鸢谷,誓要在十年以后打败公仪子濯。
  在赤鸢的日子,本该是平淡枯燥的……直到外界一次次传来公仪子濯突破的消息,新的天骄之名似乎已经有了归属。
  他像被众人遗忘般忍耐着无声岁月,甚至从炎地派人来劝他归家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原来岁月无声,也会让人发疯。
  在清醒里腐烂,沉默中堕落。
  他本不该如此。
  赤鸢谷以赤鸢得名。
  赤鸢是天道化身真武大帝身旁的一只鸟,传闻它是极尽艳丽的欲望化身,守护着一块蕴藏天地灵力的石头。
  谁都以为这是传闻。
  直到呼那策无意落进了一块古阵地,这个美丽邪恶的传说成了真,他被那块欲望的石头吸引。
  火焰一般的尾羽足有三丈长,华丽的翎羽尾端有千百只能照见欲望的眼睛,赤鸢的残魂立于神迹的断壁残垣之上问他:
  “想要一条通天的捷径吗?”
  呼那策浑浑噩噩抬头,满脸血污的脸上神色挣扎着远离。
  赤鸢的翎羽轻柔拂过他的头顶,其上千百只眼睛照见了呼那策的欲望,它缓缓道:“你本就是一代天骄,如此不过让你更快一些罢了。”
  “就算没有,你也能得到同样的成就。”
  一句一句天骄像是魔咒与枷锁,刺激得呼那策抱着头痛苦低吼,赤鸢看着挣扎拒绝的狼妖,突然长鸣一声飞至半空之中。
  火焰从它华丽的羽尖燃烧,绚烂灼热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阵地,它化作一面金玉珠翠镶嵌的镜子,其上的珍珠历历可数,珍奇宝石足以诱惑任何一个有私念的人。
  “它足以令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若你拒绝……”赤鸢轻柔的声音温柔到极尽残忍。
  “你还认为你是曾经那个天骄吗?”
  巨大的镜子将呼那策的神魂收进其中,整整一百八十日夜,神魂一直不断轮回地挣扎在心魔中,他一次次突破失败,一次次被质疑,直到父王再也不叹气,只关上房门不肯见他。
  嘲笑和落井下石不知谁来得更快,痛苦的狼妖落入万欲镜中一遍一遍体会到失败和质疑,最终崩溃得将鹿角刀刺向自己的脖颈。
  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了他,呼那策被拽出万欲镜,一路被拖行到巨大的神迹之前。
  赤鸢擦干他身上的灰尘与血污,怜悯道:“若是没有它,看看如今的你。”
  “恐怕只会让曾经的你蒙羞。”
  “让父王再苦等百年,让师父再面对外界的质疑。”
  “让族民抬不起头。”
  “让敌人,永恒站在你之上,成就云泥。”
  年少的狼妖眼里最后一点泪光也变得灰暗,他像失去了神魂般一言不发,只空空睁着眼睛,再也没有任何神色。
  赤鸢将天晶石衔到呼那策掌心,轻声道:“好孩子。”
  “你会是永恒的天骄。”
  呼那策浑浑噩噩握住这块石头,想抬眼看一看赤鸢的模样。
  可原地没有赤鸢,只有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狼哥:妖界学习标兵,勤勤恳恳的天生挂逼,偏偏命运多舛型选手
  狐狐:妖界摆烂大王,得过且过的混吃等死,偏偏天赋异禀型选手


第9章 
  “哥哥,夜里好冷,你去哪了?”
  强行与天晶石融合的痛苦像荒漠上的沙粒,被一阵湿润的南风吹拂开,平整得再也见不到褶皱痕迹。
  姬眠欢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魇魂,呼那策浑身冷汗地睁开眼,才恍恍惚惚认知到自己既不在赤鸢谷尸山血海,也不在祭月典众目睽睽之下。
  他纵身跳下屋顶还未站稳脚跟,便被姬眠欢欣喜地从后面搂住脖子。
  “哥哥,你怎么偷偷出来也不带我。”姬眠欢将下巴磕在呼那策颈窝,温热的气息带来一阵微茫的濡湿感,蜜色的肌肤因为少有的靠近明显绷紧了起来。
  紧贴呼那策的后背,姬眠欢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呼那策僵硬紧张的身体,他佯装不知,只抱紧呼那策低声埋怨道:“哥哥不在时这宫床认主,阵法失效,连珠翠都蒙灰,冷得很。”
  “……是我忘了。”背后的气息温热与周遭都不同,呼那策不经疑惑姬眠欢的不同,他用余光看着那张面色慵懒的脸,不想那低垂的眼睑忽而抬起,顷刻就溢满盈盈笑意。
  勾着呼那策脖子的手不知何时向下扣住他的腰,姬眠欢似乎这一刻才察觉。
  眼前素然强势的狼主面容冷峻性格桀骜,肩宽腿长,却生得一截窄腰。
  他伸出手指一寸一寸丈量,末了忍不住低声笑道:“哥哥。”
  那金瞳看过来,无声询问里透着一点迷茫,在姬眠欢眼里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靠着呼那策的狐狸笑得轻佻,只故意一字一顿暧昧道:
  “腰好细。”
  危险的罡风如锋利的刀片冷不丁地割过来,姬眠欢霍然后退一丈远躲开,他双手摊开蹙眉似无奈,却笑嘻嘻道:“蜂腰猿背,我可是夸哥哥身形倜傥,莫说那些小妖女,便是我见了也眼馋。”
  “游蜂戏蝶,”呼那策收回妖力冷冷道,他看着没个正形的姬眠欢皱起眉头,“你留在炎地快半月,如何管理狐族?”
  轻轻不满地微哼一声,姬眠欢低眉委屈道:“哥哥想我走?便是嫌弃我了,明明趁我睡时还叫眠欢,现下醒了又不认账了。”
  呼那策不曾知晓这话被姬眠欢听到,他心下一跳逃避般背过身去,姬眠欢瞧见他背影挺直,耳根却可疑染红。
  半天呼那策才憋出一句:“只是问问,没有那些意思。”
  “那哥哥原是关心我?”姬眠欢收起郁色,他凑过去强行拉过呼那策的手弯眼卖乖,“哥哥不必担心我,灵镜自有长老们掌管。”至于他,便是不回去才让那群老东西和姬子夜高兴。
  若非舅舅,他定是双手一撒立刻让位,管他灵镜妖界,三界逍遥百味人间,自有趣事趣人去相遇。
  不过也好,他到炎地多日以来并非觉得很无聊。
  他很想知道呼那策腰腹之上金纹的秘密,一时那身躯再次浮现于眼前,只是除了艳丽畸形的花,还有隐忍的青筋和绷紧肌肉上薄薄一层的细汗。
  不自主想到那冲动时中下的痴情蛊,姬眠欢竟有些期待起情蛊生花。
  他此生浪荡随性惯了,从未见过呼那策这样将自己套上枷锁的妖,看着对方战战兢兢又一丝不苟的模样,天生坏种的狐狸神飞遐思。
  若是那金瞳染上情欲,寒冰化成温柔的春水,该是何种模样?
  他最厌弃这般木讷背负责任的妖,这般木偶牵制似的枯燥生活,所以他使坏种下了一颗种子。
  迫不及待要看看会给呼那策带来怎样的影响。
  这天骄身已坠入泥潭,若是心上再染尘,岂不是更相配?
  “哥哥。”姬眠欢轻声唤着。
  这只狼妖从不拒绝他的亲昵,分明不是习惯与人亲近的模样,浑身都紧绷着,可姬眠欢撤退时呼那策又会下意识贴近。
  像是,舍不得一样。
  偏偏面上冷冰冰,这欲拒还迎之感,隐秘细微的动作像极了伸出的钩子,勾得姬眠欢的心痒痒的。
  狐族命里注定天性风流,虽然他未曾与旁人有过什么,可耳濡目染,血脉里种下的本就不是什么安稳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凭心意。
  正如此时,他眼热眼前这狼薄情面容上微抿的唇。
  不谈爱意,不谈任何繁杂的虚伪言辞,他就是想一亲芳泽,不屑去找什么借口,便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哪怕霜睫之下眼神冰冷,不曾妨碍姬眠欢捏住呼那策的下巴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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