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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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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南又想了一会儿,最终摇头,“还是不记得。”

  高三找他告白的人不少,但他一个都没能记住脸。

  他那时候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捕捉梁沐秋身上了,根本无法分给其他人。

  梁沐秋盯着岑南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也是没想到。

  他耿耿于怀过的女生,隔了快十年,他还记得清楚地那女孩的模样,好看,活泼,唱歌好听,性格也开朗几乎,挑不出什么错。

  可是到了岑南这里,却只剩下一句,“这谁?”

  他哑然失笑。

  “不记得就算了,不重要。”

  他抬起头望着准备拍摄的两个主演,白衫,乌发,少年人眼神清亮,在榕树下彼此对望,即使阴天也是一道好风景。

  写完太困了……明天我再起来修文吧

  海边

  这一拍戏就拍到了晚上。

  梁沐秋跟着盯了一个白天,晚上却没他什么事了。

  经过几天的磨练,两个年轻演员的资质便有些显露出来了,虽然说不好以后能走多远,但是这部电影里还是及格了,能瞧得出一点灵气。

  现在是副导在跟两个演员对戏,马上要演许杰背着陈明生走在校园那一场。

  梁沐秋瞧着两个演员灰头土脸的样子,偏过头跟岑南笑了一句,“看来许杰跟陈明生身手都不如你,你从前打架可不会这么狼狈。”

  刘峰韬闻言抬起头,挺惊讶地望着一脸斯文清冷的岑南,“岑兄弟以前也会打架吗?不太像啊,他一看就是个好学生啊,哪像我们这么皮。”

  梁沐秋嗤笑了一声。

  好学生不假,下手黑却也不假。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面白心黑吗,说得就是他,”梁沐秋道,“他以前是学散打的,打过的架比你打过的篮球赛都多。”

  偏偏他一开始还不知道。

  有一次岑南因为顺手帮了个小姑娘跟隔壁职高起了冲突,他一打五把人给揍服了,脸上却多了道血口子。

  但那根本不是别人打的,是岑南自己不小心蹭到了石墙。

  他看见了,还以为岑南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心疼得半死,岑南趁机要他亲,他就亲了,要摸摸他,他也让了。

  等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知道,这人身上连块破皮都没有。

  白糟蹋他一腔柔情。

  刘峰韬挺稀奇地看着岑南,嘀咕道,“人不可貌相啊。”

  岑南神色平淡,由得梁沐秋编排。

  梁沐秋跟刘峰韬又聊了会儿明天的片场安排,就跟岑南一起离开了片场。

  因为岑南明天不会来片场了,他跟这几天熟悉的几人都打了声招呼,临走还不忘请全剧组一顿外卖。

  至于温炀,他倒也没小心眼扣押那一份,只是临走还要冷冰冰看人一眼,想到这人要跟梁沐秋共事一个月,他就醋海翻涌。

  但这不能让梁沐秋知道,所以他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刘峰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见了兄弟,欢迎你再来探班,你在这儿,我们伙食都能跟着涨一涨。”

  岑南也笑笑,“一定。”

  出了片场,岑南跟梁沐秋却也没去什么特别预约的餐厅,就在海边找了家临海的排挡。

  这边虽然临海,却不是什么开发的优美景点,都是本地人来。

  海边放着一溜串的木桌,每个桌上一盏油灯,上的菜都是刚打捞的海鲜,简单烹煮就上桌,吃得就是一份鲜甜。

  梁沐秋喜欢吃烤大虾,自己却不爱剥,岑南就给他一个个剥好,弹钢琴下棋的一双手,做起这种细活也快,没多久就给梁沐秋摆好了一碟。

  排挡的老板把烤鱿鱼送上桌,看见岑南这么细致地照顾梁沐秋,愣了一下,随即慈眉善目地笑起来,擅自做了判断,问,“你俩是不是兄弟啊,我一看就像。”

  梁沐秋跟岑南都是一怔。

  岑南看了梁沐秋一眼,倒是笑起来,应了老板的话,“对。你看我们哪个是哥哥?”

  老板不假思索,“那肯定是你啊,你弟弟一看就面嫩。”

  说完,老板就又去招呼其他桌了。

  岑南收回视线,冲对面的梁沐秋说道,“听见了吗,弟弟,说咱俩有夫妻相。”

  这不要脸的。

  梁沐秋虾也不吃了,先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吃过晚饭,他们也没有回酒店,就着夜色,在沙滩上散步。

  现在还是饭点,沙滩上并没有什么人,这边的沙子也不是多么细软,反而夹着粗糙的玻璃和石子,一片黑蒙蒙里,也看不清海水是否清澈,只能闻见咸腥湿润的海风,扑在脸上,在靠近夏日的时分,倒有点冷。

  梁沐秋一直低着头走路,也不说话,像是要在沙子里找珍珠。

  从刚才吃完饭,他就一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明天岑南就要走了,之后将近一个月,他跟岑南都不会见面。

  真要说起来,这还是重逢之后,岑南跟他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之前去云州,是他出差,岑南留在滨城等他,他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就像从前每一次出差一样。

  可是明天,却是岑南要离开他了。

  就像七年前一样。

  梁沐秋站住了脚步,幽幽地望着远方的海浪,这片安静的海滩上,海浪的声音格外明显。

  他问岑南,“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十五。”

  梁沐秋又不说话了,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虽然沙滩上昏暗,但是也有几盏路灯,岑南借着昏黄的灯光,可以清楚看出梁沐秋脸上的不悦,清秀的侧脸紧绷着,嘴唇也紧抿着。

  他这时还不知道梁沐秋在想什么,只以为是梁沐秋不想他走。

  他伸手摸了摸梁沐秋柔软的发顶,“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梁沐秋还是没说话,抬眼看他,昏黄路灯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形状漂亮,眼尾稍稍飞起,蒙着水雾一样清透。

  岑南其实也不想走。

  分开七年的后遗症,他比梁沐秋还要严重。

  他想了想任启涵那张暴躁的脸,但仅过了两秒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你要来送我吗?”他问,“你要是真的不想我走,我也可以再留下几天。”

  但梁沐秋却摇了摇头。

  他挥开了岑南的手。

  “我不想送你去机场,”他望着岑南的眼睛,“七年前我送过你了,然后你再没回来。”

  他其实并不是想跟岑南翻旧账。

  这几天他过得也很开心,像得了一个假期,短暂忘记这么多年的分离,他跟岑南又回到了从前。

  但马上岑南要走了。

  他这几年的噩梦就又翻滚而来,即使他想假装不在意也做不到。

  当年他满怀不舍地把岑南送去了机场,走的时候,岑南说暑假就会回来看他,他心里是不舍得的,但还是说好。

  那是岑南第一次跟他分开这么远。

  四个月。

  他以为这已经长到无可想象,不知道怎么才能熬过。

  没想到最后是七年。

  梁沐秋鼻子有点酸,他转开了视线,望着不远处的海浪线。

  他想尽量轻松地说,但声音却还有点抖,“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机场,出门我都坐高铁,因为我一进机场,就想起你在机场里跟我告别,你转过身走了,我以为你会回来,但你没有。”

  “现在也一样,”他说,“我总觉得我把你送机场,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梁沐秋眨了眨眼睛,眼眶一阵发酸。

  他想,破镜重圆大概就是他们这样。

  镜子合上了。

  还跟从前一样光华璀璨,雕龙刻凤,他们心里也都还有着对方。

  但是这分别造成的裂痕,却永远会留在哪儿。

  没有什么巧夺天工的匠人,能让它真正完好如初。

  他又抬头望着岑南,眼中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厌倦,他也不想被困在过去里,但这怎么是他说算了就算了的。

  岑南脸上没了笑意,在这个陌生的海滩,路灯下,岑南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沉痛和酸楚,望着他的眼神如山雨欲来前的海。

  梁沐秋叹了口气,抹了把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南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他也没反抗。

  岑南的怀里很暖,在这个微凉的海滩上,他贴着岑南的胸膛,能清楚地感觉到岑南胸口的温度和心跳。

  “对不起,”岑南吻了吻他的发顶,“对不起。”

  其实道歉没有用。

  但是此时此刻,除了道歉,他也没有什么能给梁沐秋的了。

  久别的痛苦,到最后也只能由时间来抚平,可这到底需要多久,谁也不知道。

  他斟酌再三,小心翼翼道,“那你要我留下吗?其实事务所那边,我不回去,任启涵也不能拿我怎样。”

  他这倒也不是谎话。

  他是任启涵的合伙人,勤奋工作是他本分,但是他真撂挑子也没人有办法,毕竟这律所的起步资金有一半都是他的。

  梁沐秋本来还沉浸在情绪里,听到这句话却有点无语。

  他抬起头,幽幽地望着岑南。

  他倒是没想到,以前冷静克制公私分明的人,现在也会昏了头,工作都不要了。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感慨自己魅力有所提升,还是说岑南如今也成了傻逼。

  “你有病啊,”他不客气地骂道,眼神冷冷,“我又不是就这一次工作,以后我出差的次数还多着,你是要辞职给我当跟班吗?”

  他想想,又补充一句,“你想当我也不给你开工资。”

  岑南失笑。

  “没关系,”他亲了亲梁沐秋的眉心,“我不要工资。”

  人一旦被逼到过悬崖,经历过濒死,反而容易想开。

  他如果现在落魄,给不了梁沐秋好的生活,他会更急于成功一点。

  但是他如今名下的资产,养他的秋秋,大概还是绰绰有余。

  “那我也不要。”梁沐秋推开他。

  他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是留下一点泪痕,被海风吹得还有些疼。

  他对岑南说道,“你走吧,就算没有今天,以后我们也早晚有需要分开的时候。我要是连这点事都克服不了,还要矫情,那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了。我还没这么脆弱。”

  破镜不能恢复如新,但可以在裂缝上种满玫瑰。

  “我爱你”

  梁沐秋本来是没准备送岑南去机场的。

  他能接受岑南离开是一回事,亲眼再看着他走却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这天早上八点不到,他就醒了,明明昨晚两点多才睡,现在却格外清醒。

  他躺在枕头上,看着岑南在昏暗的室内低头扣着袖口,侧脸英俊,线条流畅,还没扣好的衣领半敞着,露出锁骨上他前天咬的一个齿痕。

  过去两天,颜色已经淡了,暗浅红色,要说的浪漫点,就像一朵半开的玫瑰,也像给岑南盖了个戳。

  梁沐秋突然又改了主意。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不容拒绝的口气,“等我下,我送你去机场。”

  岑南一怔,转过脸看他。

  梁沐秋坐在床边,柔软凌乱的白色被子堆叠在腰际,细白的小腿晃在床边,没什么表情,一股刚起床满肚子起床气的样子。

  从私心里,他希望梁沐秋别去。

  被七年前分离折磨的,并非只有梁沐秋一人。

  但他看了梁沐秋一会儿,没有反驳,“好。”

  两人在外面简单吃了早饭,梁沐秋给刘峰韬打了个电话,把人家的车给征用了。

  他不太习惯刘峰韬的车,一开始开得有点磕磕绊绊,好在还是顺利在十点前抵达了机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车内放的是歌都是刘峰韬喜欢的,梁沐秋没怎么听过,他昨晚本就没怎么睡好,又听这歌吱吱呀呀吵得人心烦,他啪得一下就关了。

  到了机场,停车,拿行李。

  梁沐秋本来是不用下来的,但他还是拔了车钥匙,一路把岑南送到了航站楼。

  每个城市的机场似乎都长得差不多。

  雁都的航站楼里人来人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柱子,地板是灰色,耳边是各种人声嘈杂,有笑着道别的朋友,也有恋恋不舍的恋人。

  梁沐秋已经走到了安检口。

  再往前,他也送不了了。

  梁沐秋站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望着前面的安检口微微有些出神。

  七年前,他也是这样送别岑南。不同的是,他当时整个人都扒在岑南怀里不肯下来,不怕别人看,也不怕别人笑,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打湿了岑南的毛衣。

  那是冬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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