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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某个人想要举手出声,但被另一个人给扯了回去,然后那个人迈步向前踏出,回了他一句:“这位公子,我们可不是给你当枪使的,有些事情说说就好,可别把我们都当傻子!”
三个队伍,分别身穿不同的服饰,一眼看去,其他两支队伍损伤地有些惨重,倒是孙少宁那边,实力有所保留。
刚开始他们或许以为人族就该同仇敌忾,觉得孙少宁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但慢慢的,问题就显露出来了。
再被他当枪使,那就是傻子!
“我们走。”那个人一挥手,转身就领着他那一队剩下的人走了。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看不透这个女子的修为,而且边上那几个人貌似也不简单,他们当中有人正隐隐对他们施加一股无形的压力。
压得他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没一会儿,另一队人也跟着走了,就只剩下了以孙少宁为首的七八个人。
孙少宁气地攥紧了拳头。
“孙师兄,要不我们也走吧?”某个胆小的人看了看旁边一直盯着他们的奚华等人,瑟瑟地问了孙少宁一句。
他们心里此刻都很忐忑,光是一个鬼将军他们就对付不了,要是继续留在这,估计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没用的废物!”孙少宁一气之下直接踢了那人一脚,怒目而视。
其他几人也纷纷不敢再做声,此次外出,他们本就是以孙少宁为首。
风清颜面纱下的唇角弧度上扬,她将魂杀反手收了起来,眸中带着笑意,看着孙少宁说:“你不是想要灭了我鬼族大军吗?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听到这句话,孙少宁几人都是一愣,她这态度未免有些转变过快,莫非是脑袋开窍了,不帮鬼族人了?
然而她的下一步行为,就用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错了。
困住鬼族大军的结界是风清颜亲手设下的,她自然有办法将其轻而易举地解开,于是当面对数千的鬼族士兵时,哪怕是孙少宁都怂了。
“来,给你们机会,来灭了我鬼族大军。”风清颜不嫌事大地冲他们叫嚣着,眸中多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她身后是数千的鬼族大军,它们的身子站着笔直,一双骨爪握着长枪微微一抬,全部指向了孙少宁几人。
动作整齐划一,气势恢宏。
吓得孙少宁放下“豪言壮语”,说了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就带着他那七八个人跑了。
冷笑一声,风清颜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收回,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鬼族大军。
早前她就已经用驭鬼术控制了它们,没有血肉,它们只是一具穿着战袍的骷髅,在鬼域,又被称为阴煞兵。
它们就是为了守卫鬼族而存在的。
忽然,她察觉到了什么,泛着冷意的目光在某个暗处扫过。
鬼将军去将暖知扶了起来,看到自己的父亲,暖知心里不再紧绷着,一下子哭出了声。她其实很害怕,她害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父亲。
“没事了暖知,以后父亲绝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父亲一定会保护好你。”鬼将军将自己的女儿拥入怀中轻声安抚,自从多年前她回到自己身边后,他几乎不会让她受这些委屈。
他亏欠她太多了,他要保护好她。
“不,父亲。”暖知从他怀中钻出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说:“身为将军的女儿,父亲不在,女儿自当为守护我鬼族人尽一份力。暖知绝不会再贪恋你的庇护,从此以后皆是如此。”
“好,暖知长大了,暖知真的长大了。”鬼将军拍拍她的肩膀,作为一个父亲,他为自己的女儿感到欣慰。
可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对于刚痛失亲人的宋守将来说,这一幕就显得格外刺眼,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在抽痛。
他无法原谅设下阵法的玄尘老道和赵城主,同样他也无法原谅鬼族人。
在八卦阵中他们暂时放下了仇恨,但是出来后,他们也只剩下了仇恨。
“啊啊啊,救命!”不远处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道叫喊声,众人的目光都随之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身红色的风清颜直接把一个人给揪了出来。
奚华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似乎对此并不意外。而黑衣公子和勾瑶则是沉默不语。可是当宋守将看到那人的面容时,瞳孔却不禁一缩,“赵城主!”
“宋守将,是我,快来救救我,这个女人她是鬼族那边的……”赵城主一边冲着宋守将大喊,一边想要挣脱风清颜的手,可是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他的灵力竟然都被锁住了。
风清颜几步上前之后,直接将赵城主丢在了地上,再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她早前就发现了他,想要抓住他还是挺简单的,她一个瞬移术再用魂力锁住了他的修为,也不怕他再逃跑。
看到他,宋守将垂在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快步朝着赵城主走去,然后一拳就狠狠地揍在了他脸上。
赵城主刚从地上爬起来,却挨了他这么一拳,一下身形不稳,摔在地上,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渗出了血来。
宋守将弯腰,一伸手就狠狠揪住了他的衣襟,怒红的一双眼直视着他,杀意凛然,“姓赵的,我要杀了你,为所有死去的河州城百姓报仇!”
第411章 代表这一城的人,诛杀于你(字数4。2k+)
“不,宋守将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那个人跟我没有关系……”赵城主的神情很慌乱,他一直在想办法挣脱他的手,同时出声辩解:“我是被迫的,都是他,都是那个妖道逼我做的!”
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玄尘老道身上,可是玄尘老道已经死了,而且他的这番话也没有人会信了。
“事到临头你还要狡辩!”宋守将再次将他拉近,让他直视着自己。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好好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说那个妖道不是你找来的吗?你不是还支持他以童男童女之血设阵吗?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一直压抑的情绪在不断爆发,他的一双眼里布满血丝,在旁边看着的几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宋守将,我,我会这么做,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你放了我……”
恐惧交织在心底,一遍遍地推脱责任和哀求显示出了他的懦弱无能,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会去怜悯他。
宋守将揪住他衣襟的手再次一寸寸收紧,他一字一句地开口,语气近乎卑微的乞求:“那今天在这,我宋卫戎就想问赵城主你一句,为什么?”
他的手在颤抖,一双怒红的眼睁得大大的,吓得赵城主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早已慌乱成一团。
“为什么!”再次三个字,宋守将是直接朝着他吼出来的,痛苦让他的头疼得几乎炸裂,这满腔的愤怒仇恨让他激动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从前的赵城主,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记得你曾亲自守卫过河州城,你也曾说河州城以后是你的家,可是你如今就是这么对待这个家的吗?”
宋守将一手指着残破的河州城,一手抓着他不放,看着他,声与泪俱下。
悲伤情绪无声蔓延,那高大的背影,本该顶天立地的铮铮铁骨,此刻看上去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脆弱。
“原来我所认识的赵城主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变了,变得如此罔顾人命,同妖道勾结,断送一城人的性命!”
他将赵城主丢在地上,然后转身去拔了勾瑶手中的佩剑,再朝着赵城主一步步走去,那坚韧的步伐,每踏出一步都带着对赵城主的深深愤怒与仇恨。
宋守将还记得,三年前赵城主刚到河州城任职时,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城门口,那时他还客气地说:“鄙人姓赵,乃河州城新任城主。”
尽管那时候的他已经瘸腿了,可他们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因为他们听说这个新任城主以前当过将军,上过战场,他是个保家卫国的男人。
而后来他一直都对百姓很好,河州城因为往来客商过多,难免产生纠纷,那时候也是他站出来说:“既是在我河州城,那就要守我河州城的规矩!”
有时候会有山匪想要抢劫河州城,那时候他丢掉了拐杖,举起了长枪,领着众人站在城头一直守着河州城。
他说过:“这河州城以后就是我的家,河州城百姓都是我的家人。我誓要守护好我的家,守护好我的家人。”
可是,他誓要守护的河州城,已经不知从何时开始被他毁了,他昨天早上还在城主府正厅里高声宣布:“以童男童女之血,设下大阵……”
童男童女之血?听听,这是爱民如子的赵城主亲口说出来的办法。
可是他们一直以为他是被逼无奈,所以他们选择了原谅他,并且不再追究,可是在山洞里听到的一句他亲口说的话,却将他的所有幻想击垮。
他当时对玄尘老道说:“我为了你说的这个魂珠,连整个河州城人的性命都不要了,你就给我这么个结果?”
是的,他没听错,赵城主为了那个所谓的魂珠,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
宋守将一步步走近,赵城主则用手撑着地面,身子不断往后退去。
他是真的感到了恐惧,如今的他早已没了当初的风骨,为了达到目的,他也早就不是曾经的赵城主。
宋守将手中长剑一指,剑尖对准了他,一双眸子凝视着他。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河州城,再也不会有爱民如子的赵城主了。”
绝望,失落,一点点地占据在心里,曾经他们有多爱戴他,此刻就恨他恨得有多深。
忽然间,赵城主冷笑了一声,带着深深的嘲讽之意。
他不再畏缩,身子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再绕过宋守将的长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说:“你想要知道原因是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赵昴,曾任南越国三品将军,多年来一直在战场上为国拼尽全力,奋勇杀敌,所做一切毫无怨言。”
他指着自己,愤怒激昂,又指了指自己的腿,神情一瞬间浮现悲痛,“可是,我这样一个人,却在一夜之间,不仅失去了腿,还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赵城主回忆起过去时,仍是不由觉得可悲,他的这条腿,是三年前伤的,当时正值南越国崛起的关键时期。
他并不是军中的最高将领,他的上面还有当时并未成为闲王的夜云深,和前护国大将军之子——云凌。
他还记得那个雨夜,电闪雷鸣、大雨磅礴,他因为带兵围剿敌军而被困峡谷,当时敌军将领想要劝他投敌叛变,甚至于还抓了他的妻儿以此威胁。
为此他心有犹豫,可是他的妻子却宁死也不愿他投敌叛变,挣扎之时,她就这么死在了敌军的刀剑之下。
当时他的两个孩子,大儿子不过才十一岁,小女儿也才八岁,他还能听到他们一直哭喊着,叫他爹爹。
后来那个敌军将领答应把孩子还给他,可是当那两个孩子一边叫着爹爹,一边奔他而来时,那敌军将领却将两个活生生的孩子都给射杀了……
“明儿,婵儿!”他当时冲着两个孩子大喊着,丧失亲人的痛苦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两个倒地的孩子,还留了一口气的小女儿在他怀里对他说:“爹爹,婵儿好疼。”
“啊——”他抱着两个孩子的尸体仰天大叫,一腔悲痛无处发泄。
大雨一直下着,两个小小的身子都湿透了,同时也滴落在他的脸上,泪水混杂在雨水中随之流下,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死了,全都死了!
他发誓要替自己的妻儿报仇,于是当夜他们同敌军打了起来,可也就是在那时,他的腿受伤了。
后来夜云深带兵前来救援,才将那敌军将领给杀了。他救了他一条命,还把他妻儿的尸体带了回去,进行安葬。
他的腿伤,夜云深请来了风清越替他医治,可是风清越说他的腿伤染了毒,如果不能找齐某三种药材,那他这腿就算保住了,但残存的毒素却也使得他无法再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于是三种药材缺了两种,我的腿就这么废了,再不可能像从前一样驰聘沙场,我就这么成了一个废人!”
赵城主一边说,目光一边扫视过在场之人,悲哀的神情伴随着痛苦。
风清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云深和哥哥。
赵城主还说,因为这件事,他的军事权利被他人夺走,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家人的悲痛中,没有任何精力去管。
当时南越国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