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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临伸手,重新执起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他的嘴角勾出笑容,当中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未达眼底。
新帝得了新欢,宫中的宫女太监看着那张与澜倾郡主相像的容貌,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多说,只能暗地里议论。
…
窗外天光大亮,床榻上的夜云深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向身侧的人儿。
风清颜还没睡醒,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她脖颈处那深深的红痕,在她细白紧致的皮肤上显得暧昧又惹眼,全是昨晚留下的。想起昨晚的欢爱,他微微眯了双桃花眼,嘴角的笑容温柔又缱绻。
她是背着他往里睡的,他在锦被下伸出自己的大手,将她从身后抱住在自己怀中,轻轻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
他贪恋她的气息,她的娇躯。
“嗯……”迷迷糊糊中,她轻轻叮咛了一声,像一只还没睡醒的小奶猫又软又娇,爪子挠在他心里,痒痒的。
风清颜还不太清醒,但感受到身后的人,她茫然地睁开了一双眼,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他含着笑意的眸子。
到底是把自己身心都交给他了,昨晚的感觉她不会忘记。她轻笑一声,转过身面向他,然而才刚动一下,下身就传来一阵酸痛感,她不由皱了皱眉。
“颜儿,有没有好点?”
他细心地注意着她的表情,也知道初经人事的她还不能很好地适应昨晚的疯狂,加上他自己,也是折腾甚久。
风清颜忍着酸痛面向他,将赤裸雪白的双臂伸出,像他抱住自己一样抱住他,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睡了一觉好多了,不过还有些疼。我不想起来,想再睡一会儿。”
话落,她闭上眼,脸埋在他怀中。
初经人事,食髓知味。
有了第一次,就想要更多次。
夜云深就是这样的,她昨晚被他折腾了一次又一次,而他因为修为高体力好,大半夜下来可以说毫不知疲倦。
她身子虽弱了些,但还好也有修为撑着,能受得住,再加上休息了几个时辰,下身酸疼的感觉倒没那么强了。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一只手搂住她的肩,低声呢喃:“要不要先去沐浴?把床单换了,会睡得舒服些。”
他对怀中之人尤为爱怜,想到自己夺了她的元阴之血,成了她此生唯一的男人,他心中爱意更浓,如浪翻涌。
“不,我现在不想动……”
她还没休息好,一点也不想动。
“那你睡,我帮你。”夜云深没再坚持劝她,只是掌心凝聚出一抹力量。
风清颜半睡半醒,突然感觉身上酸痛的地方很舒服,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酸痛感在消失,慢慢的,她就感觉不到疼了,不知不觉间又沉沉睡去。
她并不知道,她睡着后,夜云深又做了什么,只知道醒来后一切都已收拾妥当,连她身上都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
之后的一两天里,他们就一起待在了不知处,不必理会外面的俗事,就恩恩爱爱,专心享受拥有彼此的感觉。
夜云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会为她抚上一曲琴,看她在花树下穿着红衣翩翩起舞,或舞上一段精湛的剑法。
他丹青技法高超,执起笔墨特意为她作画一副。收笔之时后退一步,看了看画卷上的美人,又看向窗外的姑娘。
院子里的花树旁有座凉亭,风清颜喜欢去那坐着。今天天气好,索性她就把木榻搬了出去,躺在上面看书吹风。
到下午时,她卧在榻上睡着了。
凉亭四边垂下的轻薄白色纱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几片桃花花瓣自花树上飘落而下,卷进凉亭,落在她的发上。
夫人她总想祸乱天下
第865章 一纸婚书定余生
夜云深站在窗口的桌案边,看她时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幔,隐约又朦胧。
良久后,他收回看她的目光,提笔蘸墨,在画卷左上角空白处写下一行:
云深不知处,但知伊清颜。
他可以不知一切,却要知她。
画卷上,他画着她将书放在身上卧榻而眠的模样,岁月悠然,恬静美好。
…
白天的生活总是很惬意,可待星月洒下银辉,他就能看到她的脚丫紧紧卷缩又张开伸直,系在脚踝的合欢铃轻轻晃动,叮铃声回响耳边,久久不散。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他们会一直折腾到很晚,同时利用双修之法提升修为,稳固境界,而这对于她身体的恢复也能起到一定的帮助。
十三之日将至,夜云深早早就让人告诉了风清越,并给其他熟悉的亲朋好友等人发了请帖,迎他们来不知处。
几日分别,再见时,看着自己妹妹面色红润,风清越就知道了一切。
因为夜云深要在之前就特意跟他打过招呼,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奚华,眼中总有几分落寞。
一切事宜都要提前准备,虽然不用太过隆重盛大,但也不能过于敷衍。
“这个拿走,阿颜不喜欢这个。”
“这两个灯笼,给挂起来。”
管家秦伯和风清越四处忙活,指挥着暗卫们收拾准备,而两位新人则什么都不管,把事情统统都丢给了他们。
在房中关着门,两个穿着红衣的人趴在地板上,时不时地讨论着什么。
风清颜轻轻晃着小腿,露出脚踝上的合欢铃,手中拿着一支毛笔,盯着放在前面的一纸婚书不知该如何落笔。
第一次没经验,婚书该怎么写?
她不自觉地咬了咬笔头,正在入神时,额头被人轻轻敲了敲,她哎呀一声捂住头,又看向身旁的“罪魁祸首”。
“麟管怎能放于口中?”夜云深训斥着她,风清颜则任性撒娇地哼了声。
古时人对于事物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雅称,而麟管就是毛笔的雅称之一。
“来,夫君教你,婚书如何写。”
他站起跪在她身旁,伸手从身后搂过她的肩,握住她拿着笔的手,提笔在书砚上蘸了墨,在红笺婚书上写下:
“今此桃花灼灼,宜室宜家。与卿书拟将身嫁娶,良缘永结。愿效关关雎鸠在河洲,交颈而卧,抵足而眠。遥记十二寒冬月,红梅林中映霜雪,与卿许三生白首之约,同穴之誓。此番谨以书向鸿笺,永世铭刻于心,万古不变。”
一纸红笺,一纸婚书,定余生。
随着他每轻轻念出一句,握着她的手落笔而下,一笔一划勾描而出,这字字句句就印刻在了她脑中,想起过去种种以及今后,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甜。
话落,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他写完收笔时一气呵成,再次蘸墨,落笔提名:“此证,夜云深、风清颜。”
他的字写得飘逸又大气,与书法大家相比毫不逊色。随着提名写完后他又另起一行,握着她的手最后写下了成亲之日:“辛卯兔年癸巳月庚午日。”
夫人她总想祸乱天下
第866章 麒麟族兰因树
写完,收笔,夜云深很是满意地看着自己与她一起写下的婚书,随即又凑下去,抬眸看向怀中的人,抿唇一笑。
“夫人,你看如何?”
女儿家散发出的幽香不断钻入他鼻子里,淡淡的香味,让他有些贪恋。
“夫君文采自然是好。”
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心情颇为愉悦,转头看向他,对上他含笑的眸子。
一句夫君,便轻而易举地将夜云深给取悦,他唇间笑意更浓,随即又将毛笔搁于白玉笔架上,拿起水墨未干的婚书对她说:“我隐约记得麒麟族有一样宝物,也是像这样的一纸红笺,每一对结合的夫妻都要在上面写下誓词,再将自身之血按在上面,这样他们的姻缘就会被刻在兰因石中,生生世世不断。”
话落,他又含笑地看向她。
“麒麟族?兰因石?”
风清颜疑惑,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红纸上。而夜云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自炼魔境一行后,我脑中时常会多出一些记忆,虽然并不全,却也让我多少了解了点什么,记起了麒麟族。”
夜云深跟她解释,又道:“至于这兰因之意,在佛教中指的好像是美好的结合。传说上古洪荒之时,麒麟一族执掌大地,无意中得到了块巨石,而那巨石与黄泉的三生石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麒麟族中的族长,与三十三天的佛祖有过交集,略懂一些佛法,因此便将巨石赐名兰因,成了麒麟族的姻缘石。”
听着夜云深的话,风清颜想着什么一时失了神。兰因兰因……她心中念着这个名字,想到的却是相对的絮果。
“颜儿,如果我手中的就是麒麟族的宝物,那你愿意亲自按下去吗?”
耳边响起的话,突然将风清颜的思绪拉回。她抬眸,就见夜云深正跪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手中捧着那一纸红笺。
不知为什么,明明他看她的眼神除了温柔外没任何波澜,但她总感觉其中透着一抹不信任,这几乎是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她,当下二话不说就从地板上坐起来,拿过他手中的婚书平铺在地上。
她看了他一眼,咬破拇指,挤出一滴殷红的血,朝着婚书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地方重重地按了下去,抬起手后,还能看到那按过的地方印出了她的指纹。
“颜儿,你就不怕这真是那麒麟族的宝物吗?若是,那你永生永世、千年万年都要和我绑在一起,你当真……”
“不悔。”
两个字将他的话打断,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捧着脸,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将他口中未说完的话尽数吞没,抵死缠绵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他做不到分离。
他双手抱住她,准备加深这个吻,可突然,一阵痛感传来,他的唇被怀中不安分的小媳妇儿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皱了皱眉,然而手上却仍不打算松开她,但很快,她就将他给推开了。
风清颜一边吸着气,一边看着他被咬破的嘴唇,上面的那抹殷红夺目。
夜云深抬手,指腹擦过嘴唇,将那一抹血迹沾在了指腹上。随后他垂眸看向手上的殷红,突然明白了什么,轻笑一声,俯身伸手,扯过婚书,他将指腹的血迹按在了那写着他名字的地方。
见此,风清颜得意地哼了两声,嘴角不由得上扬,“如今可是你自愿跟我永生永世、千年万年都绑在一起的。”
这红笺,风清颜不知是不是那麒麟族的宝物,她的话里虽是调侃,但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认真。按下手印也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她已经做好了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所以不需要犹豫。
只是看她一眼,夜云深的心里就软得不能再软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宠溺万分地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就面对面跪坐在地,身上红衣如火,身侧凌乱的红纸,散了满地。
…
“她要成亲了。”
一个声音突兀地传进耳中,大殿之中淡金色的纱幔散开,被风吹得轻轻飘动,而透过它能看到后面朦胧的人影。
坐在王座上穿着尊贵黑袍的男人突然攥紧手,眼神中跳动着隐忍的怒火。
“王兄,她不会属于你了。”
纱幔后站着一个朦胧的人影,敛意就站在男人的面前,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几分怜悯,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仿若是受到了更重的刺激,王座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抬手愤怒地指着敛意。话到嘴边时他张了张嘴,可当对上她的眼睛后,他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敛意看着他,没有半分恐惧。
他平复了下情绪,垂在身侧的手一直紧紧地握了许久,直到重新坐在身后的王座上,才突然松开,神色冷漠。
“你来就是为了跟本王说这个?”
“不是,我是想要知道江御影在哪儿,南越的事结束了这么久,你该把他放出来了吧。”不由得,她侧目看他。
眼神中总有几分锐利的锋芒。
江御影的失踪是他安排的,在临天国大军攻入之际,江御影的失踪被认为是临天国所为,这无疑增加了两国间的矛盾,更是让当时的南越皇无将可用。
最终目的是什么,敛意不想去猜,她原以为江御影只是被他藏起来一段时间,没多久就会出来,却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却还是没见到江御影的人。
“他在银月城闭关,相信不日就会出来。”男人的声音散散的,听不出来此刻什么心情,但显然并不算太好。
听此,敛意思虑了片刻。
“不过我的好妹妹,你好歹是我魂族唯一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就喜欢上了他?我魂族中优秀的人这么多,比他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