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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旷的大殿中,临渊就站在那最高处,俯视着她,冷漠的神色中不带丝毫怜惜,“你胆子可真是大了!”
“王兄既然做了,那又为什么要怕被说!”敛意冷着脸,怒视着他,眼角都隐隐泛了一丝红,没有丝毫畏惧。
临渊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差。
说是她王兄,但其实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很。
“就凭本王是你王兄,本王不让你做的事情,你就不能做!”临渊盯着她,每一个字,冷漠中还带着怒气。
“我王兄?”想起了什么,敛意忽然笑得讽刺,“我差点忘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王兄,你是锁幽的王兄!”
临渊皱眉,“发什么疯?”
“我的王兄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是临渊,魂族的王,你不是重临,就好像锁幽是锁幽,永远不会是敛意一样!”
她望着他,倔强地很,眼中的悲伤在蔓延,泪水就这么从眼角滑落。
重临与临渊,终究是不同的。
“公主!”
一道身影从殿外跑进来,着急地朝她跑过去,低声提醒她:“你怎么能这么跟殿下说话?他可是你王兄啊。”
转头,她看向身边的人,是江御影,正在朝着台阶上的男人跪拜行礼。
“殿下,公主最近有些犯糊涂,你消消气,不要跟她计较。”他低眉顺眼地给她求情,还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临渊扫了江御影一眼,披风一扬坐在了身后的王座上,对敛意说:“本王看你是在人界待得太久,忘了自己是谁。今后你就待在银月城,没有本王的命令哪儿也不许去。江御影,你找人看好她,她要是跑了,本王唯你是问!”
敛意瞪着他,没吭声。
江御影却应了声,“是。”
临渊很快离开了,江御影陪着敛意站在这大殿中,一直劝慰着她,说什么殿下是魂族的王,半生族等了这么千百年就是为了这一日,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临渊是她的王兄,他们是亲兄妹。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敛意没说话,她看着这空旷清冷的大殿,虽然身边有人陪着,但她却感觉自己是一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孤独。
就好像这大殿虽然点着烛火,看上去金碧辉煌,豪华又大气,实则却满是冰冷,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临渊是她的王兄,但却也跟这宫殿一样。他支撑着整个魂族,守着对长生帝的信仰,然而骨子里却是冷漠疏离,唯有遇到心中那个人,才会让他点亮那一盏灯,才会散发出那么一丝丝温暖。
只是,不知何时起,整个银月城,再不见那一朵令人心动的向阳花。
…
最近,外界纷纷扰扰。
上京城被邪魔袭击,之后一夜之间整座城被妖魔占领,而临渊干脆也不装了,他带着一众妖魔大军迅速掌控了整个南越国,但凡抗议者全部处死。
也是这时,众人才清楚地知道,原来他们的新帝是一个魔鬼。
就这么的,百姓们人人自危。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就迅速传遍了整个缥缈天,各国之间都知道了。
然而随着这件事的发生,更诡异的的事情也随之而来——
楚熙国平广王连着自己疯癫的大儿子忽然不知所踪,在上早朝时,有人拿着平广王的兵符带兵包围了整个皇宫。
临天国国都发生异变,百姓们身中煞气,变成被他人操控的邪灵,互相残杀,整个国都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而华霜国,它因为临近极北,而遭受了半生族的袭击,大军倾巢而出。
至于幻灵国,反倒是始终最神秘的那个国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前不久,妖魔大军屠杀五大派以及其他仙门百家,抵抗的,大多无法避免被血洗一空,因此,不少怕死的门派为了保命,都甘愿做了魂族的傀儡。
不过几天,这件事情就转到了各国的身上,他们也即将面对这场残忍。
然而,魂族能这么快的在天下间发动这场攻击,足以证明,魂族早已在各国以及各门派之间安插了他们的人。
就好比,谁也没想到,南越国的护国大将军——云凌,竟会是魂族人!
潜伏多年,且位高权重。
五大国中最弱的南越国都早被盯上了,其他各国又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这几天,南越国是真乱,上京城更乱,不过这其中不包括那些攀附的人。
太尉府靠着温水倾,一早就巴结上了临渊,还有其他的人,也惯会见风使舵,唯有那些宁死不屈的,真惨了。
楚太傅自太子落马后,就辞去了官职,带着一家老小回了乡下,因此多多少少避免了命运的悲剧,而临渊也因为楚林杰,放了楚家一马。
上京城局势的变化都在意料之中,唯有陆家,让人看不透。
临渊没动他们,但却又派人盯着。
在白天时,有人进了陆家,直接找了赵氏,和她好一阵热络,还在背地里悄悄跟她打听了风清颜等人的事。
风清越带着小狐狸从一旁走过,恰巧听到了,不由偷听了几句,最后发现那人竟是前太子府的谋士——楚绪。
这个人他记得,当初还是赵氏将他引荐给苏墨弦的,没多久就成了苏墨弦的谋士,经常给苏墨弦出谋划策。
但苏墨弦怎么也想不到,他在外游历的“皇兄”在还没回上京城前,就在他身边埋下了一颗足以致命的棋子。
当初,苏墨弦之所以想要在苏晋的庆功宴上发动宫变,还是听了楚绪的主意,说皇帝对苏晋越来越信任,迟早可能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他们必须要尽早下手才行,于是,苏墨弦下了一步令他悔恨终生的棋,输的一败涂地。
之后,苏晋揭穿他的阴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也就忠心耿耿的薛和一直护着他,想要为他拼出一条血路。
薛和一直觉得楚绪有问题,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苏墨弦并不信他,在楚绪让苏墨弦发动宫变时他觉察出不对本想劝阻的,但苏墨弦却执意如此,他没办法,只能悄悄做好后手。
后来,苏墨弦果真败了,皇帝毒入骨髓,苏晋一朝得权,薛和护不住他,最后被万箭穿心,惨死在了承华门。
愚蠢的是,到那时苏墨弦也不知道楚绪骗了他,面对惨败,他还是忍不住质问:“为什么?明明楚先生说平定天下,四海称臣,拥有天命的那个人是本宫啊,那为什么不是本宫君临天下?”
“为什么!”他撕心裂肺地仰天大喊,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交织着。
其实,与其说他愚蠢,不如说他不敢相信事实的真相,不敢承认自己被利用时的愚昧。
苏晋坐上帝位,他被流放,不知是他太愚蠢,还是苏晋太过机关算尽。
哦,对,现在不应该再叫苏晋,而是应该叫临渊,魂族的殿下。
…
楚绪离开的时候,赵氏好好地将人送到门口,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路过陆家门口的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这几天,临渊一直让楚绪带着妖魔在上京城转悠,查看情况,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因此一看到他,众人就不由猜想:这陆家怕是攀附上了魂族。
这一幕,陆凡雪也看到了,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有关陆家攀附上魂族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不少人都说陆家有了靠山,后来又发现,这楚绪是只跟赵氏有关系。
所以算不算靠山,还未可知。
当天晚上,听说这件事的陆云锦还去找了赵氏,问她:“娘,那个楚大人跟你什么关系啊?我刚刚听说……”
陆云锦欲言又止,因为她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府上不少人嚼舌根,说什么那楚大人是她娘的老相好,两个人关系暧昧,年轻时就有一腿,魂族之所以不动陆家也是因为那个楚大人。
她这几天不敢出门,白天时并没有见过楚绪,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楚大人是谁,只知道是魂族那边的人。
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赵氏无奈地叹息,说:“听说了什么都不要信,总之他会护好我们母女,娘现在也不要什么大富大贵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母女俩就坐在庭院中,月光洒下,清冷又寂静,身旁没有其他人。
再次无奈地叹息一声,赵氏握住陆云锦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锦儿,永远不要跟魂族作对,娘的命,当初都是他们给的。”
事情太过久远,赵氏已经不想再去回忆,她现在唯一想的只有护好自己的女儿,因为陆秦满,她已经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儿子,绝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知道了吗!”她盯着陆云锦问。
“知,知道了。”
那眼神有些吓人,陆云锦不由愣愣地点了头,什么话都不敢再问了。
通过谈话,虽然不知道自己母亲与那个楚大人的关系,但陆云锦知道,那个楚大人就是她们现在的保命符。
赵氏给了她一块令牌,说这是那个楚大人给的,有了它,外面的那些妖魔就不会伤害她,她还可以自由出入。
现在上京城每天都有妖魔在走动,因为怕被它们吃了,大部分人都躲在了家里,但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为了一口吃的,总要大着胆子出去走一走。
运气好的,还有命找到吃的,运气不好的,人死在哪儿了,都不知道。
所以,陆云锦能得到这样的令牌,无疑是拿了一块免死金牌。
这几天,曾经骄傲的大小姐又得意了起来,陆家上下没人敢得罪她。
看到陆凡雪,她还会嚣张地冷嘲热讽几句,然而陆凡雪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冲动的陆凡雪了,根本懒得搭理她。
她那不屑的眼神刺到了陆云锦,于是陆云锦冲上去,趁陆凡雪不备将她推下了荷花池,“嗵”的一声水花四溅。
被人救起来后,陆云锦还站在池边得意地嘲讽,却不想陆凡雪直接怒气冲冲地走向她,抬手就扇了她几巴掌。
力道又重又狠,脸直接红了。
“陆凡雪,我要杀了你!”陆云锦捂着小脸,气愤地朝陆凡雪大喊。
陆凡雪全身都湿透了,连头发丝都在滴水。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冷冷地盯着陆云锦,硬气道:“来啊,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还怕你不成?”
曾经的陆凡雪从来不会这样,至少不会对她这样,她这么一说,陆云锦又不敢了,真怕陆凡雪不要命起来。
“你给我等着!”她冷哼一声,捂着脸,鼓着腮帮子,扭头就跑。
陆凡雪也是窝着火,一个人全身湿透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聂氏看到她这样的时候免不得又是一阵担心。
“没事,娘,等过些天,上京城太平了些,女儿就带你走……”
陆凡雪宽慰着自己的母亲,不舍得聂氏再为自己担心难过。现在上京城已然是是非之地,自然是越早走越好。
回到房间,陆凡雪悄悄拿出了藏在怀里的令牌,这是她在被陆云锦推下荷花池时,反身从陆云锦身上顺来的。
她早已不是曾经的陆凡雪了,死亡让她悲剧,却也让她想要变得强大。
被陆凡雪扇了几巴掌,再加上丢失了令牌,陆云锦显得很是烦躁不安。
她一直找不到令牌,以为是自己遗落在了荷花池,结果去找了好久却始终找不到,不禁怀疑是被陆凡雪捡走了。
第二天,陆凡雪要出门,陆云锦听说后想到令牌的事,气冲冲地就去门口准备堵人,结果陆凡雪已经走了,她追出去,只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偏僻巷子里,一个男人接走了陆凡雪。
陆云锦脸色阴沉地可怕,紧紧地抿着唇、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那辆马车,好似要把那马车盯出一个窟窿来。
马车离开后,她气得又是冷哼一声,然后一甩袖,迈着步子去往后院。
陆凡雪在外面呆得久了些,傍晚才回来,结果才刚进门,就听下人说自己的母亲出事了。
她火急火燎地跑回院子,刚一进门就看到聂氏躺在床上,额头上还包了一条白布,脸色苍白得没有多少血色。
陆绍之坐在床边,正在喂她喝药。
“娘!你怎么样?”她一边急切地跑过去,一边忧心地问,据下人说她母亲是磕到了,额头上流了很多的血。
聂氏宽慰她:“没事,就不小心摔倒时磕到了,已经请清越来看过了。”
事情的真相,聂氏并没有说,后来陆凡雪去问了其他人,才得知了经过。
原来,陆云锦在看到她离开后,一边往后院走一边生气,想着她陆凡雪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出去,指不定就是捡了自己的令牌,否则她哪儿这么能。
在路上,恰巧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