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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华清:“······”
行吧,不是魏贵妃恃宠而骄就行。左右袁贵妃自己都不在意,那她也不说什么了。
对面的魏贵妃注意到皇后娘娘看自己的眼神又恢复了平时的平和,在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
她今天一早过来仁寿宫,太后还没出来,殿中只有她们几个妃嫔。袁贵妃也不知怎么了,过来要和她换位置。
虽然她们同为贵妃,谁坐左手第一个位置都说的过去,但是袁贵妃毕竟资历更深,她并不愿与袁贵妃相争。
但是袁贵妃执意要换,还说不会让她被误会,她拗不过,这才换了位置。只是心中一直担心陛下和皇后娘娘会认为她争强好胜。
方才袁贵妃不知与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就见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并没有不满,甚至比往常还温和些,魏贵妃才放下心来。
这些事情并不影响仁寿宫内的热闹气氛,太后与贺琮说完话,又看向顾华清,慈和的笑着道:“今天早上皇后累坏了吧。当初哀家第一次参加大祭的时候也是累的紧。”
太后当初作皇后的时候,除了皇后的名头意外,其他的权力基本上都被先帝的贵妃把持着,也只有每年初一大祭祖的时候,她才能压贵妃一头,才能确定,自己才是大周的皇后。
所以即使每年祭祖都很累,但是太后却很高兴,每一年都记在心里。
“儿臣也是第一次参加,方才祭拜时一直提心吊胆,唯恐出了差错。”
“母后您有经验,明年的时候儿臣便事前向您请教,到时候母后千万不要嫌儿臣烦啊。”顾华清笑着回道。
贺琮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笑意。方才祭祖时,她的动作可顺溜了,半分不见紧张,这话就是说来让太后开心的。
顾华清自然注意到了贺琮的视线,但她面上还是带着自若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心虚。
贺琮无奈的笑了笑,倒也不会戳穿她,看太后高兴的答应了顾华清请教的事情,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倒是其他的妃嫔,她们没有资格参加初一大祭,此时听太后皇后提起,心中难免有点酸。什么妃嫔娘娘,即使再尊贵,说到底也还是做人妾室。
只是无论这些妃嫔们心里有多酸,这种场合也只能高高兴兴的过。
等到皇子公主们一个个上前向太后和贺琮拜年之后,后宫的妃嫔们又拿出了自己的年礼。
陛下太后,满宫后妃在仁寿宫吃了一顿团圆饭后,又陪着太后看了几折子戏。
太后素来喜欢听戏,平时也会召梨园的伶人们到仁寿宫唱两段,也算是打发打发时间。
但是顾华清向来欣赏不了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腔,前世跟着他们家祖父去剧院,听了就只想睡觉,被老爷子骂是对牛弹琴。
如今也是如此,她今天本来就起的早,如今听着台上的戏,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在她还记得这是什么场合,可不能像跟着祖父一样睡过去了。
是时不时和身边的袁贵妃说说话,这才没让自己真的合上眼。
一旁的淑妃对台上的戏也没什么兴趣,她也不怎么听戏。倒不是像顾华清一样听到就犯困,只是觉得这些什么才子佳人的戏太俗套了,若是让她来编,肯定要比这精彩多了。
想到这里,淑妃的脑筋一动。对啊,虽然她写的书不能那到外边出版售卖,但是她可以排成戏啊。宫里的梨园就养着伶人,她要让人排个戏什么的也不出格。
想到这里,淑妃立刻精神了起来,一反方才百无聊赖的样子,精神奕奕的看着戏台上,她要研究研究这戏到底是怎么排的,到时候排出个一鸣惊人的作品来。
淑妃身边坐着的惠妃被她吓了一跳,这淑妃本来安稳坐着,怎么突然就支棱起来了?
惠妃仔细看了看台上,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只好把好奇心又压了回去。
在顾华清喝完了第三盏茶以后,这戏终于结束了,众人也都纷纷离开了仁寿宫。
贺琮这次倒是没有和顾华清一起回去,他回紫宸殿还有些事情要做。
没有贺琮同行,不用顾忌着身边有其他人,顾华清一回到羲和宫内室,就把外边的大袖脱了下来,妆都没卸就窝在了软塌上。
朝云她们忙上前帮顾华清把身上的玉佩香囊什么摘下来,又把发髻上的钗环取下,松了发髻,让她更松快一些。
暮雨她们帮顾华清按肩捶背,顾华清这才舒服了一些。
顾华清舒服的微眯着眼,忍不住道:“这过个年真是太累了。”
不说前世过年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多事情,不过是吃个团圆饭的事。就说她在安阳候的这些年,也再没有过过比这还累的年了。
朝云在一旁好笑着道:“您这是第一次在宫里过年,没有经验,说不定等以后有经验了就好了。”
第五十八章 花灯
正月初六要在宣政殿举行明窗开笔仪式; 凌烟阁茶宴便被安排在了初五。
凌烟阁茶宴安排在了太极宫偏殿明华殿,顾渊跟着父亲顾惟,一路往明华殿而去; 心中却想起茶宴名单公布以后他和父亲的谈话。
安阳侯的书房中,父子二人看着圣旨; 沉默了片刻,顾渊忍不住道:“父亲; 凌烟阁茶宴向来非重臣心腹不可参加; 我……”
他如今不过是个四品官; 在这长安这种遍地都是权贵的地方; 若非他还是安阳侯府的世子; 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陛下让他参加凌烟阁茶宴,即使只是敬陪末座; 也着实让人惊讶。
顾惟看着失了沉稳的儿子,在心中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年轻。顾惟将桌上的圣旨收好,面色如常的开口道:“陛下看重你妹妹; 看重顾家; 你以后更要事事留心,不要让人看笑话。”
想想都知道,陛下给了顾家这么大的恩典; 顾渊不过二十四岁; 就能参加凌烟阁茶宴;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必然是前途无限。顾家这样出风头,朝中自然要有人看不过去,等着使绊子。
走进明华殿,顾渊在沉了沉心; 跟在顾惟身后向在场的几位重臣见礼。
羲和宫中,顾华清自然是知道父兄进宫的的事,只可惜她身处后宫,不能见上一面。
看到跟着碧云走进殿中的紫宸殿内侍,顾华清还有些疑惑:“王公公这个时候过来,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娘娘您真是折煞奴才了,陛下请您去紫宸殿一趟。”王公公态度恭敬的说道。
虽然奇怪贺琮这个时候叫自己做什么,但是顾华清还是尽快收拾妥当,往紫宸殿而去。
不过王公公却并没有将顾华清领到正殿,反而是把她带到了偏殿的东暖阁。
守在门口的紫宸殿副总管陆平看到顾华清,忙上前行礼,领着顾华清往东暖阁走。
贺琮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华清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走进东暖阁,看到里边的两个人,顾华清才惊讶的道:“父亲,大哥……”
凌烟阁茶宴上,顾渊的表现可圈可点,并没有给人看顾家笑话的机会,只是茶宴以后,他和父亲被陛下留下,带来了紫宸宫偏殿东暖阁,让顾渊有些疑惑。
陛下让人将他们父子带进了东暖阁,人却没有出现,看着自家父亲依旧老神在在的坐着,心下安定了几分。
直到看到顾华清进来,顾惟的表情才变了几分。
顾惟和顾渊起身,以臣子之礼,向顾华清请安。
顾华清忙拦住顾惟:“父亲,大哥不用多礼,快起来。”
一旁的陆平开口道:“陛下说皇后娘娘与顾侯和小顾大人许久未见了,便接着今日的机会让娘娘与顾侯和小顾大人见一面。”
顾华清心中有些感动,孟氏是命妇,她平日里可以请孟氏进宫见一见,可是父亲和兄长等闲却是不能见面的,贺琮将除夕宴上的话放在了心中,找机会让她见一见,这份用心已经难得了。
“陛下一片苦心,还请陆总管先替我谢谢陛下。”顾华清笑着道。
“娘娘放心,您的意思奴才一定带到,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到陆平离开以后,顾华清看向顾惟:“许久不见,父亲身体可还安好?”
“娘娘放心,为父一切都好。”看着面前已经没有了在家时的稚嫩,整个人更加稳重的女儿,顾惟也关心的道:“娘娘在宫中可还好,家中一直惦记着娘娘。”
“父亲放心,女儿一切都好,陛下信重女儿,后宫也安生。”顾华清笑着道。
“那就好,你一向聪慧,为父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你过的好就好。”顾惟一片慈父之心,语气温和。
顾华清和顾渊说了几句话,又问道:“过了年以后,三月份便是春闱了,二哥可要参加?”
顾惟点了点头:“是要下场,他读书游学这么多年,也时候下场试试了。”
如今顾家树大招风,不能只靠后宫中的皇后娘娘,世家立足之本还是要看家中的男子们,朝堂上也该有更多的顾氏子弟维持顾氏的荣耀。
顾惟与顾渊并没有留太久,很快就与顾华清告别,离开了宫中。陛下好心,他们做臣子的自然更该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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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宫中亦有观灯猜谜的习俗,各宫都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整个皇宫一片灯火辉煌。
贺琮给各宫的妃嫔都赐了花灯,但是最特别的,还要属羲和宫的琉璃花灯。
后宫妃嫔们听说陛下亲自作画,让尚宫局打造了一盏绘有比翼鸟,连理枝和并蒂莲等象征夫妻恩爱和睦事物的琉璃花灯送给了皇后娘娘。不管是有没有争宠之心的,都忍不住在心中酸了酸,那些有上进心的,心中就更是满腹怨气了。
凌烟阁茶宴,皇后娘娘家就占了两个位置,向来受重用的皇后父亲安阳侯就不说了,那位是凌烟阁茶宴的常青树。
如今皇后的长兄顾渊不过是四品官,就能占据一个位置,不管顾渊到底做出了什么政绩,他能参加,想也知道是有皇后娘娘的面子在。
朝堂上的事情毕竟牵扯甚深,陛下重人才,最终还是要看大臣是不是有真材实料,这她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如今就连赏赐给各宫的花灯,羲和宫都是最特别的那个。
陛下与皇后娘娘夫妻恩爱,鹣鲽情深,那她们这些妃嫔们又算什么?
玉泉宫的周昭媛虽然已经没有了和皇后争锋的念头,但是还是忍不住酸了两句:“陛下对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可真是好,这般光明正大的偏爱,即使是先皇后也没有过。”
“也不知道先皇后泉下有知,若是看到了如今的情形,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周昭媛有些感慨的道。
先皇后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对着如今的皇后的偏爱,但是陛下对她也是敬爱尊重的,只可惜先皇后福薄,早早的逝去,如今荣宠恩爱全成了别人的。
周昭媛这样想着,又觉得没意思,看了看桌上精致的花灯,索然无味的道:“拿下去吧,左右这宫里还有更难受的人,我这点不平可不算什么。”
棠梨宫德妃本来正看着贺琮赏下的绘着凌霜秋菊图案的花灯。
一旁的莲心笑着道:“娘娘您看,陛下赐给咱们宫里的花灯,画着的是您最喜欢的菊花,可见陛下心中定是记着您的。”
“陛下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这些许小事。”德妃语气淡然轻柔的说道,脸的笑容却明艳了几分。
“所以才说陛下是上了心的啊。”莲心一脸定是如此的表情。
德妃柔柔的笑了笑,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到了陛下送给皇后娘娘一盏绘着夫妻恩爱事物的琉璃花灯。
德妃脸上原本淡然出尘的笑容染上了些许凉意,一旁原本得意洋洋的莲心忙跪在了地上,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德妃的脸上。
上心?那才是真正的上心。
偏偏这个话题是莲心提起来的,知道自己主子是个什么性子的莲心,害怕的跪着。
即使莲心的话是在棠梨宫里说的,即使没有其他人知道,德妃也感觉到无比的难堪。
看着一旁跪着的莲心,德妃脸上素来挂着的淡然笑容变成了淡漠,眼中带着凉意,开口却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气:“莲心失言,掌嘴三十,这段时间你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第五十九章 纸鸢
又是一年三月天; 草长莺飞,春风和煦。
而景元七年的春天,除了莺歌燕舞; 绿树红花,还有万千学子期盼的春闱。
也不知道到底是历史的岔路还是因为那位老乡昭慧皇后的影响; 大周自建朝以后,朝廷选拔人才的方式便是科举制。
与华夏史上的科举制类似; 大周的科考每三年一次; 分为童生试; 乡试; 会试; 殿试四级。
由于乡试多在秋天举行,会试多在来年春天举行; 故又称为秋闱与春闱。
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