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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阳回了国公府后只让人传话给落夫人说国公无恙。
之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门内没有出去,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清婉在屋外喊着,“姑娘。。。你好歹先吃些东西吧。”
她低喊了声,“我不饿,你下去吧。”
她抬眸看着镜中哭红了眼睛的自己,不就是失恋了吗?没什么大不了。
落夫人敲了敲门,“昭阳。。。。母亲能进来吗?”
她思了思,哭也哭过了,她如今还在系统里,父亲的事母亲一定着急坏了,总得向母亲交代清楚才行。
她抹了抹泪,起身开了门。
落夫人端着碗香浓的银耳羹,“先吃点东西。”
落昭阳坐在床榻上双手捧着热羹粥,“母亲。。。我任性了。”
落夫人抬手将她散乱在两旁的发丝别到耳后,“趁热吃了,再说给母亲听也不迟。”
她哭累了,现下真的有些饿了。
她猛地一下子全都吃完了,落夫人替她收了碗,又吩咐清婉再去添一碗。
落昭阳这才今日发生的事一一交代清楚,唯独抹去了她和幕泽玺那段。
落夫人面色微变,“娘娘竟因此想让你嫁给太子。”
落昭阳点头,寡淡道:“我已经答应了娘娘和太子。”
落夫人苦笑道:“我知道你喜欢衡王,所以因为要嫁给太子才这般的伤心,孩子。。。早知我两日前该允了衡王的。”
落昭阳怕她内疚,忙摇头,“母亲。。。不是的。。。。我难过不是因为衡王,另有其人。。。”
她盯着屋内正闪烁着的烛火,轻道:“我难过是因为。。。他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
落夫人一头雾水,落昭阳除了喜欢过衡王还喜欢过别的人?
待落昭阳睡下,落夫人退出屋内,清婉担忧道:“姑娘总算睡下了,今日哭得这样凶,肯定伤眼睛。”
落夫人瞥了她一眼,示意清婉随她出了落昭阳的院子。
落夫人回了房,低身坐了下去,才问道:“你一直跟在姑娘身边伺候着,旁的不说,我且问你,姑娘除了呆在府中,偶尔偷溜出府都是去干什么,见些什么样的人。”
清婉低着头,“夫人。。。姑娘偷溜出去也不过是同盛姑娘逛逛庙会什么的,并无其他。”
落夫人一片倦色,也不想同她拐弯子,“你就说姑娘有没有见过什么外男,还有。。。。姑娘除了衡王,还喜欢过谁?”
清婉心中琢磨了几分,才犹豫着开口,“平日里姑娘见过的外男也只有公爷极力撮合的卫将军,可大多数时候盛姑娘也是在的,并无单独一起的时候,若要说是喜欢的人。。。。”
她思考了会,悠悠道:“姑娘挺喜欢从前二公子送给姑娘的护卫。”
落夫人惊讶,“护卫?你是说丁勇、丁茂那两个暗士?”
清婉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是一位姓幕的,不过幕护卫平日只是偶尔才会来国公府。”
落夫人轻轻长吁了一口气,竟然是个普通的护卫,若是如此也配不上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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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国公案件开审,太子以国公多年来为国尽忠,力保国公府上下,判了最轻的刑罚,褫夺爵位,贬至承州为官。
落国公前脚刚被送回了国公府,后脚赐婚的圣旨就来了。
向来都是精神奕奕的落国公,此时面色憔悴地接过了圣旨,对着落昭阳喉咙却像被刺头卡住了一样,艰难道:“孩子。。。到底是父亲连累了你。”
落昭阳看着落国公原本坚挺的背此时微微驼了,心中苦涩。
“只要父亲平安归来就好。。。。”她莞尔,“皇后娘娘喜欢我,嫁给太子倒并不算委屈。”
落国公原本也觉得太子行事荒唐,对政事更是一窍不通,是不值得托付之人。
可今日开审,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让他对太子另眼相看。
太子送他上轿时,朝他作了一辑,更原原本本地将他要娶昭阳一事说得清楚明白,更对自己许诺将来的太子妃一定是昭阳,他这才明白过来或许太子从前都伪装出来的愚钝。
他不在意昭阳能不能成为什么太子妃的,只要昭阳嫁给他,他能护住昭阳一生便好。
落国公被贬承州一事,奉京中也都传遍,落昭阳被赐婚太子一事也都人尽皆知。
大家众说纷纭,都说落家上下是因为卖女儿才保住。
贺承衡原先留在国公府里的聘礼也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他在知道此事之后在府中发了一通脾气,沈碧渠见屋内能砸的东西全被衡王砸碎,心里气得恨不得杀了落昭阳。
她拦下贺承衡手上将要扔出去的砚台,泣声道:“殿下,您就别再想着她了,她再好,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若不是她勾搭上的太子,太子又怎会铤而走险,力保国公。”
贺承衡喝声道:“你闭嘴!她不是这样的人。”
沈碧渠心里一凉,凭什么!
她一出了事,殿下便想着把她接进府,免受连累!
她父亲都出了怎么大的事,太子爷还能帮她!
凭什么,顾如岩喜欢她!衡王喜欢她,就连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也对她动了心思!
自己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贺承衡抬手抵额,“你退下。。。命人来收拾吧。”
她起身应下,刚刚走出去,微微动了动念头,吩咐道:“叫小厮套马,我要去趟长公主府。”
自打沈大人帮了长公主,长公主对沈碧渠脸色也好了不少。
这日听说她来,也欢欢喜喜地接待。
沈碧渠勾了勾唇角,“公主。。。如今虽说私盐之事一过,可落昭阳转身竟被赐婚给了太子。”
长公主一听,知道她是记恨衡王惦记着落昭阳的事,她笑道:“我知道衡儿去下聘礼一事,让你难过了,可事已至此,圣旨都下了,你狠毒了她,也是无济于事。”
沈碧渠一手搁在桌上,将身子朝长公主一倾,压低着声音道:“公主你可想过,落昭阳好本事,又生得一副狐媚的皮相,若是她进了东宫,哄得太子听信了她的话,为他父亲翻案,又再者将来若她生了子嗣,成了太子妃,那。。。。对殿下对公主你。。。都是后患无穷,那可是梗心尖上的刺。”
长公主略一思忖,不禁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丫头确实机灵,如今又进了东宫,实在是一大隐患。。。。不得不防。”
她睨了沈碧渠一眼,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来你有好主意?”
沈碧渠挑眉,“公主可还记得太医院院使温竹沥的掌上明珠?”
谁人不知温竹沥爱女如命,可偏偏她这个女儿调皮,曾和温竹沥一起入宫,在御花园的假山上玩闹时,失足掉了下来,被路过的太子爷一把接住。
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按道理肌肤相亲也不必忌讳,可这温芷苏却因此喜欢上了太子,更扬言非太子不嫁。
听说她至今死活不肯亲事议亲,又比太子还大上二岁,今年好像已经二十一岁有余了。
长公主沉吟道:“自然记得。。。。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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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哭嫁
沈碧渠唇角一挑,双眸染上猩红,低声道:“长公主前些日子才说太医院没有咱们的人,行事诸多不便,若帮了温芷苏心愿得偿,那太医院还不是尽在掌握之中。”
国公出发去承州上任定在了五日后,同样落昭阳嫁进东宫的日子也定在五日后。
落夫人早早就替她备好了嫁妆,清婉和青袖从小伺候惯她的,便做陪嫁丫头一起入东宫。
落昭阳坐在妆奁前,心头微揪紧,“父亲明日就走吗?”
落夫人正在替她整理着嫁衣,闻言手上一顿,“是。。。我同你父亲商量过了,等你一上花桥,我们就启程。”
落昭阳眸光一闪,“我们?”
落夫人怕她担忧,笑道:“我左右是闲不下的,你父亲自己孤身去承州我实在是不放心的,便决定随他一起,你弟弟一听,也闹着要去。”
落昭阳顿了顿,叹了一气,“倒也好,承州离京中远,父亲手上无权势,总归是比留在京中安全。”
“可。。。。”
她鼻尖微酸涩,“我要见你们便难了。”
她在国公府里的日子,落国公、落夫人和总爱笑话她的落宏日待她都是极好,这会要分离,难免是要伤心的。
落夫人听见她说的这句话,继而潸然泪下,“昭儿。。。是我和父亲对不住你,你往后一定要好好的。”
落夫人忽地哭了起来,双肩微颤,捧着帕子急急拭泪。
落夫人诧然,起身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你这样伤心。”
落夫人想着落昭阳早晚会知道,也无需再瞒了,“前些日子,长公主进宫看望咳疾方好的陛下,说起太医院温竹沥妙手回春,这一说便说到了他家那个的女儿温芷苏。”
落昭阳转了转眼珠,自己好似上回在太后的寿诞上见过那姑娘一回。
她还感叹那姑娘生得端庄秀丽,为何看不开,看上太子爷。
落夫人平复了哭腔,这才续道:“长公主舌灿莲花,说温芷苏才貌双全,把她连连夸上了天,又说她钟情太子多年,不如叫陛下一同赐婚。”
“不过。。。好在是赐的良娣之位,与你平起平坐,不然。。。你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落昭阳心里直犯嘀咕,她是不得以嫁给太子为妾,这好好的太医院医使之女,完全犯不着嘛。
可她如今娘家无势,温芷苏可不一样,温竹沥正颇受皇上器重,温芷苏有娘家撑腰,多少会给她些脸色看。
她淡淡一笑,“母亲。。。你放心吧,我不惹她就好了。”
落夫人摆首,“深宫中,哪有这么简单,你心眼实,可怎么办。”
话刚落,外头便有小厮在通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
贺允妩一脸喜气洋洋地进屋,“这里我都熟门熟路的,用不着带路。”
她朝落昭阳一笑,“昭阳。。。过了明日,你就是我嫂子了。”
落昭阳行礼问安一一做完,才道:“你怎么来了。”
贺允妩拍了拍掌,公公们抬着几箱东西送进了屋内,“皇祖母让我来给她的孙媳妇送东西,你瞧瞧。。。。”
落昭阳没心思看这些东西,只同公公恭敬道:“替我向太后谢恩。”
贺允妩见她面上丝毫不露喜色,“昭阳。。。你不开心吗?”
落昭阳勉强一笑,“倒也称不上开不开心。。。左右是盲婚哑嫁,嫁给谁大抵都是一样”
贺允妩心想,莫不是太子哥哥至今还未跟落昭阳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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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东宫里里外外有条不紊地忙腾着,四处张灯结彩,匾额两旁高挂喜字,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福喜公公喝道:“今日可有两位主子进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当差。”
一早,天刚刚蒙蒙亮,落昭阳便被清婉喊起身来打扮,直到沐浴、挽面、梳头、穿喜服等一系列流程完毕,她才稍稍醒了醒睡眼。
她坐在梳妆台上,清婉还在替她描眉。
手一抖,竟画歪了几许。
清婉“哎呀”了一声,忙替她擦干净,重新画上。
落昭阳忙抬手制止,淡道:“已经够了,不必再画了。”
轻声问道:“我父亲、母亲呢?”
清婉神色黯淡,“在花厅里等着姑娘,待姑娘敬完茶,就得出发去承州了。”
她正叹了一息,外头忽地传来噼里啪啦炮竹声。
她问道:“可是有迎亲队伍上门了。”
青袖出去探了探,回来道:“是的姑娘。。。是卫将军代太子殿下来的。”
她心里狐疑,太子娶妾,娶的又是被贬官之女,按道理是不成上门迎亲的,一乘矮轿抬进东宫便罢了,怎的还如此费周折。
她刚一起身,盛暖不知怎的跑进了屋。
落昭阳见她急红了眼,抬手扶了扶的身子,“怎么了。。。是不是盛夫人又不许你来找我。”
她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昭阳。。。你真的要嫁给太子吗?”
她笑了笑,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你看我这样。。。。像是在玩过家家吗?”
落昭阳双手叉腰,气道:“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卫已了,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我还当他是个好人!竟然和太子同流合污!”
“你若真的不想嫁,我就拿着他的剑将打出国公府。”
落昭阳嘴角抽搐,拢了拢她的衣襟,“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今天不许闹了,我上了轿后,替我送送我父亲、母亲,晓得吗?”
盛暖乖觉地点了点头,“你放心。。。”
原本该冷清的国公府此时不知为何竟热闹了起来,外头甚至还响起了催妆诗。
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
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自有夭桃花菡面;不须脂粉污容颜。
清婉见状,扶着她的手臂,“姑娘,得出门了,不然就错过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