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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你想得美。。。。”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紫檀木桌上,小二上了一壶太平猴魁,哈着腰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落昭阳瞪了幕泽玺一眼,这样欺负她,她今天非得将他的荷包敲诈光了不可。
她轻车熟路地报出了一箩筐子菜,幕泽玺无奈地按了按眉心,自家小娇妻是真的生气了,化悲愤为食欲了?
小二已经记不过来了,他挠了挠脑袋,“夫人。。。你们两位吃得了怎么些菜吗?”
落昭阳甜滋滋一笑,“我还没点完呢。。。”
接着又报出了几样菜,“栗子鸡 、玉蔻糖蒸栗粉糕 、 鲜虾馅水晶小饺儿、杏仁松瓤卷酥,最后要一个糖醋肘子。”
“除了刚刚报的这几样在这吃外,其余的都给我打包好了。”
她挑了挑眉,“我带回去吃。。。”
小二明白过来,应下。
幕泽玺低眸一笑,拿着茶杯替她将茶续满。
不到一会儿,桌上的放置着琳琅满目的菜式。
落昭阳鼓着小脸,乐呵着地往嘴里送。
一碟碟点心被厨娘描绘得十分精致,落昭阳一大早就被架着运动了一番,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肯定大快朵颐。
幕泽玺本来不饿,见她跟个护食的小兔子般从上菜到现在就没停过嘴,也不由动了几下筷子。
落昭阳乐开了花,夹了一筷子放在幕泽玺的碗中,“吃这个。。。可好吃了。”
幕泽玺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还真能吃。。。”
落昭阳抬手抹了抹自己唇上的糕渣子,歪着自己的发髻,声音软糯软糯道:“那爷还养得起我吗?”
幕泽玺眼眸夹笑,也不再刻意压下,牵着她的小手,一根根地把玩着。
“爷的东宫怕是只能养得起你了。。。。”
火辣辣的情话纳在她怀里,她傲娇地扭过脸,“这可是爷自己说的,只养得下我,那若有了我,便就不能有别人了,爷一诺千金。。。。最好是要说话算话。”
男人朗笑一声,抬手在她的小腹上挠痒痒使坏,“在这挖坑等着我呢。。。你个小东西。”
他心中轻轻许诺,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了。
这边洋溢着笑意,温馨无比。
隔壁间挨着的一间厢房内传来女子暴怒声。
“娘。。。。凭什么要取消我和太子的婚事?”月疏浅气得花容失色,该有的温婉端庄此刻消失不见。
她抬手拾起一碟点心,砸落地面,“我不要嫁与他。。。。”
落昭阳被盘子砸落地面的响声吸引,她耳朵一动,朝她隔间望了过去。
“幕泽玺。。。。你瞧那里面。。。。那声音怎么听起来这样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幕泽玺敲了敲她的脑门,不以为然,“吃完我带你去隔壁的铺子挑些首饰,你平日里穿戴得太过素净了。”
落昭阳摆了摆首,“不用了,我嫁妆匣子里什么东西没有,只是。。。那阁间女子的声音,若我没听错,好像是月疏浅。”
月疏浅怒声,伸出手指着裴翰学,“他算个什么东西,家里穷困潦倒的,不过只有几亩良田,母亲。。。我堂堂月家嫡女,若真的嫁给这个穷书生,且不是贻笑大方,我今后还如何在人前走!”
裴翰学眼眸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这样的月疏浅陌生无比。
月夫人叹了一息,“造孽啊!孩子当初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如今你们的事都这样了,太子爷必定是不会再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心待嫁吧。。。”
“啪”一声,月疏浅再次砸下碟子。
“母亲。。。我从前不过是图他的好皮相,我从开没想过要嫁给他啊!”
裴翰学胸口微闷,透不过气来,从前的花前月下,不过是一时兴起,不过是图他的好颜色。
月夫人见自家女儿如此撒泼,平日里教导的礼仪全都抛掷脑后。
她忙起身扶住月疏浅,“不许再闹了,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月夫人实在不好意思,转身低声对着裴翰学道:“翰学。。。浅儿不过一时没接受过来,你切莫与她计较,你放心,届时她嫁到你们裴家,我定会备上厚厚的嫁妆。。。你们两人余下的日子也能好好过下去。”
落昭阳听了一耳朵,这月疏浅是个糊涂的,月夫人倒还是明白人,知道怎样对自家女儿是最好的出处。
她实在没了兴致,抚了抚肚子,也有些饱腹感了,她对着幕泽玺笑道:“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起身而去,走过阁间,只听到裴翰学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几丝哀求,“浅儿。。。我会待你很好的。”
月疏浅甩开他的手,“你一个穷书生,拿什么待我好,就算我名声败了,给奉京城内的权贵公子哥当个贵妾,也总比嫁给你来得好。”
落昭阳听到这处,顿下了脚步,说起来这裴翰学本是受了她的连累。
若真的娶了月疏浅今后的日子指不定如何不安生。
月夫人听见她要说要给人做妾的做番言论,气得气血上涌,抬手扇了她一巴掌,“胡闹!你懂得什么。。。妾室一辈子就是妾,扶不得正,主母可随意发落打骂,我含辛茹苦地将你教养长大,没想到竟将你养成了这副模样。”
裴翰学满目苍凉,没了半点希冀,“婶婶。。。您也瞧见了,月表妹。。。不。。。”
他止了止声音,艰难道:“该叫月姑娘才是。。。月姑娘压根瞧不上我,我裴家确是穷困,也实在高攀不起,这婚事我瞧着。。。作罢吧。”
月夫人一听,有些慌了,他们的事情京圈中隐隐约约传出了不少的风言风语,若裴翰学反悔,自家女儿如何嫁得了人。
“岂有此理。。。裴翰学你既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就得负责到底!”
落昭阳义愤填膺,正想上进去理论一番,幕泽玺先她一步开了门进去。
“我还真的没想到。。。月家竟然还能逼亲?”
月夫人当场傻眼,连忙拉着月疏浅跪下,颤颤巍巍道:“太子爷怎么来这里?”
幕泽玺勾了勾唇,望着裴翰学道:“你就是裴翰学。。。孤问你,是否愿意娶月家姑娘,你若不愿意,孤会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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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行宫
裴翰学没有丝毫犹豫,“草民不愿意,裴家虽是没落了,但也不至于娶这样女子为主母。”
幕泽玺笑了笑,“那好。。。明日你便到县衙,找徐令元,我让他为你谋一份差事,你也不必再受月家的钳制。”
裴翰学闻言,面上微诧,半晌才行礼道谢。
落昭阳在一旁笑了笑,揽住他的手臂,坏笑地朝他眨了眨眼,幕泽玺抬手轻点了点她的额角,动作轻柔宠溺。
月疏浅乱了神,她爬至幕泽玺脚下抓着他的衣袍,
“太子爷。。。我都是受人陷害的,我与裴翰学什么事情都没有,求爷收了我吧。。。就是不是良娣。。。宝林。。。不,就算是婢女。。。我也愿意。”
幕泽玺蹙了蹙眉,俯视着她,“月家的闺风实在不行,你虽没月家嫡女,又可曾有过半点礼义廉耻之心。”
他扯下自己的衣袍,月疏浅抓着衣袍的一角,险些扑了个空。
面上苍凉,已经失去了理智,抬手指着落昭阳,“一定是她。。。太子爷,一定是落昭阳生怕我进了东宫,威胁她的地位,才命人掳了我去,我。。。我仍是清白之身啊!”
幕泽玺冷哼一声,“清白之身又如何,你的心肮脏不堪。”
话落,幕泽玺扶着落昭阳低道:“可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他满心满眼都仅有落昭阳一人,连眼神都吝啬得不肯给月疏浅一眼。
落昭阳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
“月夫人。。。月家世代书香门第,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瞧着该将月姑娘送到城外的庵堂中静思己过,还能落得了家风严苛。”
幕泽玺撂下最后一句话后,扶着落昭阳出去。
两人上了马车,落昭阳冲他提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没想到太子爷行事如此妥帖,妾身实在佩服。”
她每回有旁外话要说,总会阴阳怪气的,自称妾室。
幕泽玺知道她在戏谑自己,抬手捏了捏她的粉颊。
“少同我说这样,我若不说。。。你方才指不定就要自己亲自下场了,这样撕破脸皮的事情,不用你来。”
落昭阳愣了愣,他向来是不爱搭理这些事情的,现下为了她,却愿意与人多费口舌。
她甜甜地笑了笑,整个身子缩进他的怀中,蹭了蹭他的胸膛。
“谢谢。。。。”
她低声,语气娇柔软糯,带着一丝甜腻,直飘进人心中,心口好似有羽毛轻轻掠过,让人心弦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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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一众人总算到了行宫。
贺帝下了轿辇,落宏日上前抬起手背。
贺帝搭着他的手背下了马车,吸了吸气,往后一望。
贺允妩正扶着太后下了轿子。
“母后。。。这行宫山水怡人,人都舒服了不少。”
太后点首慈笑,“皇帝别站着了,进去吧。。。。”
贺允妩时常和太后来行宫,早就熟门熟路。
众人入了行宫,贺允妩笑着道:“父皇。。。皇祖母先歇着,我同底下的人去泡壶好茶来。”
她正欲要走,贺帝笑道:“先等会,司恒是头一回开行宫,你带着他四处转转,也好熟悉下这儿。”
程司恒是程家长子,接管衡王手中宫中那批禁卫,陛下有意提拔,这次行宫之游,也命他带兵侍奉左右。
贺允妩眸色淡若,不猜也知,这又是父皇安排的相亲事宜。
她不由自主地斜眼睨了一旁候着的落宏日。
他神色如常,将眉头都没有轻皱一下。
贺允妩泄了气,佯装精神奕奕地提起一个笑。
“是。。。程领卫随我来吧。”
两人径直而出,贺帝笑着看着两人的身影。
“母后。。。。你瞧着程家这孩子如何?”
太后笑着点首,“谦卑有礼。。。比皇帝从前挑的那些,好太多了。”
一旁的落宏日手上紧攥,下颌紧绷,青筋直冒。
程司恒一路跟在贺允妩身后,不曾搭话。
贺允妩路过之处都一应替他介绍着,再快至茶馆时,她停下脚步。
“就到这了,我要进去沏茶,程领卫请便吧。。。”
程司恒有些不知所措,低道:“茶水滚烫。。。。我替公主搭把手吧。。。”
贺允妩只当他是说客气话,由着他进屋。
贺允妩素手在茶盒中挑出最鲜的茶叶。
轻手放至茶壶中,动作熟稔,沸水一泡,茶叶浮上水面,浓郁的茶香袅袅而升起。
程司恒望着她手上的动作,眼眸一深,“公主的茶艺极好。。。。”
贺允妩丝毫要没有客气的意思,轻道:“确实挺好。。。”
太后最喜饮茶,她打小养在宁和殿,琴棋书画不行,唯有这茶艺确实挑不出错来。
两人正在屋内轻聊着,一宫娥进屋,“公主。。。。这样的事情怎劳烦公主动手,奴婢来吧。”
贺允妩挑了挑眉,这宫女实在眼熟,从宫中跟到了行宫。
落宏日。。。你若放得下,又何必先人探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唇角一勾,“不必了。。。就要好了,你端去内殿吧,我同程领卫还有些茶道要切磋。”
宫娥嘴角一僵,不过须臾,立即提起一个笑,“好的。。。”
她捧起端盘,径直朝外而去。
忽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往程司恒的身上扑了过去。
程司恒吓了一跳,没有抬手接过宫娥,反而后退了两步。
宫娥磕在了地上,手上端着的茶汤一应泼了出去。
绕是程司恒身手矫捷,衣袍的一角还是被泼到了茶渍。
宫娥惊呼一声,爬起身来,捏着手帕望程司恒身上蹭,“都怪奴婢。。。。程领卫的衣裳全都脏了。”
贺允妩站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忽地噗嗤笑了笑。
这都想得出来。
程司恒察觉到她的笑意,面色一僵地看了她一眼。
贺允妩一惊,立即快速地收回了笑意。
“程领卫快下去换身衣裳吧。。。”
程司恒一脸木讷地点了点头。
待程司恒下去,贺允妩重新泡了一壶茶。
起身往内殿而去,路经石子路,她踩在石子上漫不经心走着。
忽地,脚上一滑,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骄阳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灿光,修长的身影下,气质清新俊逸。
像春雨中洗过的艳阳,惹得贺允妩有些移不开。
落宏日抽回了手,顺便从她手上将端盘接过。
她讷讷道:“你。。。。”
“我来吧。。。”
贺允妩心口一怦,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发呆。
半晌过后,才忙不迭小跑着跟上。
回了内殿,太后见落宏日与公主一道进屋,脸色一沉,“怎么。。。。程司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