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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佟守备抽剑对着婵夏的咽喉。
“回去告诉魏王,他的这份‘盛情’,我记下了。还有——”婵夏用两根手指夹着剑尖,向边上偏了偏。
“我非常不喜欢别人用剑对着我,下次有机会再见,记得别再犯浑了。”
佟守备握剑的手挪了挪,掌心有汗沁出。
他眼前的姑娘俨然是知道他们的来意是什么的,却没有半点惊惶。
拿着剑的人惴惴不安,手无寸铁的姑娘气定神闲。
“放她走。”周沫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郡主,王爷有令——”
“放肆!”一个茶盏从屋内扔了出来,婵夏顺手接住,放在呆如木鸡的佟守备头上。
佟守备滑稽地定格,俩眼向上看,好像翻白眼。
“别惹郡主,良言忠告。”
说罢,手指放在唇畔吹了下,任天堂闻声奔来,婵夏翻身上马,转身对着屋里朗声道:
“后会有期了,郡主。”
“仔细点,别死了。”周沫儿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婵夏哈哈大笑。
她这小生活有滋有味的,还真舍不得死。
“郡主,五日内别出院,府内无论发生什么都莫管。”婵夏喊完便带着彩凝扬长而去。
她早就猜到魏王这小肚鸡肠的要收拾她,早有准备。
眼看着婵夏主仆离去,佟守备想追又忌惮郡主,只能亲自回禀魏王。
“王爷,要派人追吗?出了府,郡主看不到的。”
魏王摊开手,信鸽落在掌心。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折她翅膀,全族遭殃
魏王双手用力,无辜的信鸽被迁怒,断了气。
“放她走。”
他不过想略施小惩,吓唬那没规矩的丫头一下,顺便跟于瑾开了个玩笑,这小气的家伙便威胁要灭他全族。
好一个护犊子的于瑾!
………………………………
第120章 撑腰的师父来了
“彩凝,让你撒的药可有撒均匀?”
“是。”
一白一黑两匹马,晃晃悠悠地出了城。
婵夏欣赏着城外绿树,心情就像天边的晚霞,日日如此,无悲无喜。
“并非是我睚眦必报,你看那魏王恩将仇报,我本可以大方原谅,实则是我师门有规矩,跟人撕架赢了无功但输了必须要罚,我也是听从师命呢~”
“。。。姑娘,少爷真说过这话?”彩凝严重怀疑。
婵夏嘴里的少爷好像跟她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严重怀疑是夏姑娘自己戏多,把一切都丢到少爷头上。
“不信你去问他啊~”婵夏好开心。
想到魏王要连续五日住在“鸟巢”里,她就好愉快。
只可惜看不到王府内“百鸟朝凤”的画面,略感遗憾。
她早就知道这小肚鸡肠的魏王憋着坏水,她查出了他的“心头肉”张氏,他便要报复婵夏给张氏出气。
所以提前让彩凝在府内撒满了药粉。
她能驱鸟,也能招鸟,药效五日,五日内,王府将会被鸟围攻,估计鸟粪什么的都得糊满园,何等壮观。
除了郡主住的地方没撒,别的地方让婵夏嚯嚯个遍。
就是这么记仇,就是这么解气。
“彩凝,你不要被你家少爷严肃的外表所迷惑,其实他内心戏比你还丰富呢,你看他鸟悄的不说话的时候,多数在心里憋着坏水呢。”婵夏吐槽于瑾欢乐多。
“又在胡说八道。”
这凭空出现的声音让婵夏差点从马上落下来。
这,这?!
一道黑色身影从林子里缓步而出,身形消瘦,英俊的侧脸被晚霞披上一层金光。
正是于瑾。
“啊!我那挚爱无比的师父啊!”婵夏出于心虚,彩虹屁说来就来。
“不准蹦!”于瑾在她跳下马之前提前出声。
丫头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看她这上蹿下跳生龙活虎的样子,便知她根本没有把伤当回事。
婵夏眼睛一亮,对啊,她还是半个伤者呢!
来王府前,她可是浑身是伤,这几日在王府好吃好喝地养着,已经好了个大半,但介于吐槽于瑾被他听到了,婵夏马上“虚弱”地咳嗽两声。
“师父,我浑身都疼啊。”
“你说我坏话时,可没见半分不适。”
于瑾冷哼一声,他可都听到了。
亏他事情一忙完就快马加鞭地过来,担心丫头吃亏。
这丫头可倒好,大言不惭地跟他的属下说他的坏话,精神头好得很。
婵夏干笑两声,看了眼彩凝,看,她说啥来着,于铁蛋心眼就是小!后者垂头,假装看不到她。
彩凝一看到于瑾,马上恢复暗卫队长该有的沉稳干练,下马行礼,顺便与那个胆大包天的夏姑娘划清界限。
毛番拓赶着车出来,于瑾扶着婵夏上车,顺势给她诊了个脉。
“恢复的还不错,可见没少吃。”于瑾顺势掐了她脸蛋一下,竟然还长了点肉。
“主要是破案费脑子啊,师父你是不知道,魏王的家事比乱麻还乱,我这日夜苦思,天天犯愁,为了不负师父的名声,脑细胞都烧死了多少,只能补补。”
“你说。”于瑾看向彩凝。
彩凝略迟疑,在夏姑娘和少爷之间,果断选择了保命。
“姑娘只在到府第一日和最后一日查了案,且每次不超过半时辰,现场勘查用了不足一刻钟,剩下时间不是在吃就是睡,还逛了街。。。”
什么日夜苦思,不存在的。
“哦,费脑?”于瑾冷笑。
“彩凝!!!”婵夏痛心疾首,“看你生得浓眉大眼,也是一脸正气,怎这么意志不坚定,出卖我啊?”
“你少在那恐吓,你在王府的所作所为,魏王已经传书给我,好一个彻夜查案,我再晚来一日,你怕是要把人家府邸弄翻了。”
“那老渣男还好意思腆着胖脸告状?”婵夏小声嘀咕。
老渣男这三字,显然是取悦了于瑾,他勾起嘴角。
“那老渣男还想纳你为妾。”
“!!!”婵夏差点没恶心吐了,什么玩意!
“他恩将仇报啊?!我给他清了后院,他竟敢馋我身子?!”
“咳咳!”赶车的毛番拓被婵夏如此直白的话刺激的咳嗽两声。
于瑾也是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她还没发育完全的身子。
“你想多了,他大概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报复着。”
“师父你不会答应吧?我看您正当壮年,正是英明神武的年岁,不至于这么早就糊涂了吧?”
于瑾敲了她头一下,给她敲得龇牙咧嘴才收手。
“自然是不能。”这般的祸害,留在自己身边才是最踏实——于瑾暗忖。
“他抢你爱徒,你就这么绕过他?”婵夏表示不信,“你没给他下十斤巴豆拉死他?”
“胡扯,查案薄拿来。”于瑾要检查徒弟功课了。
婵夏让彩凝拿查案薄给于瑾,她自己在那掰着手指头推理。
“不对,你要是能放过他就不是你了,我为了出气还撒他满府招鸟粉呢。”
于瑾专注翻记录,假装没听到“招鸟粉”这三字。
“王府内又没有你的人,你当面下巴豆是不可能的——所以,师父,你在飞鸽传书的纸上撒了巴豆粉吧?”
于瑾停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好一会,幽幽道:
“回去抄药理。”
“???”一言不合就罚写?
“巴豆粉撒在纸上,他若不沾唾液,如何起效?”
“也是。”婵夏低头反省,她低估了于铁蛋的胸怀?
这家伙不记仇了?
巴豆粉自然是不能用的,但他用了一种痒痒药粉,洒在纸上,若配以鸽子血做药瘾,效果加倍。
估计那魏王这会正泡手呢,越泡越痒。
这种事儿,于瑾不会告诉婵夏。
他的徒弟,怎可能给那种拎不清的老男人当妾?明媒正娶于瑾都觉得他不配,老渣男智商这块是硬伤。
“这就是你查的案子?王妃是被张氏下毒,她背上的刀只字不提?”
于瑾挑眉。
婵夏嘿嘿笑,她早就知道师父火眼金睛不似那昏庸的魏王那般好骗。
“不愧是我师父啊,师父您这智慧与山河日月同辉,王府那么多人都被我忽悠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氏下毒身上,没有一个人提刀的事儿,不愧是您!”
“少拍马屁,说吧,你真正的结案定论是什么?”
婵夏从包里取出了药水,均匀地洒在纸上。
原本只有半夜结案定语的纸上,瞬间浮现出大段大段隐藏的字迹。
“能用眼睛看到的结案定语,那是尊重死者,撒了药水才能看到的,是尊重真相,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
………………………………
第121章 人家富贵花
“明矾水写字,干后无色,遇水显色,师父你看你教我的,我一个也没忘。”婵夏使劲显呗。
唯恐说得少了,他那又来个抄书警告。
“油嘴滑舌。”于瑾斥道,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和悦的。
虽然他和悦时,也仅仅是眸子微弯,在外人眼里还是那张面瘫脸,但婵夏就是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心情还不错。
看来自己这夯实的基本功救了她呀,师父对她的处置并无不满。
彩凝略显惊讶。
夏姑娘这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字?
前面的纪录都是彩凝做的,她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字,看样子是婵夏自己写的,那么问题就来了——
“夏姑娘,你什么时候从我这把本顺走的?”
能够从暗卫身上,悄无声息地拿到本子,写完了再放回去。
这夏姑娘怕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吧?
“不要在意细节!”婵夏打马虎眼。
查看记录的于瑾头也不抬道:“她可有请你吃东西?”
“有的。”春饼卷芽菜,还少吃一张呢,根本不饱!
“便是那前后了。”
婵夏痛苦地看着于瑾,拆人老底,你不厚道!
彩凝默。
以后夏姑娘请吃什么,她绝对不接。
“我第一次开棺验王妃时,就发现了问题——所以师父啊,不要在乎查验时间长短,你要看质量啊!”
婵夏还惦记彩凝告状的事儿呢。
她两次开棺,前后加在一起都没一个时辰,但那般明显,也不需要多看啊。
“根据佟守备介绍,发现王妃时,她的尸身保持趴在桌子上的状态,并无抵抗创,可她后背的刀没入极深,墙上的字画还有迸溅的血渍,哪怕是熟睡之人被人从背后刺入,也不可能毫无反应,这是疑点一。”
“地上的血渍颜色偏浅,且失血量过多,若全都是血,与王妃的死状不符,这是疑点二。”
“疑点三,是绣楼的明瓦窗上的小洞。给郡主用的明瓦价值连城,怎可能留个破洞在上面?那洞虽不大,却足够一条结实的线穿过去,我猜可能是天蚕丝。”
“最后的疑点,便是那桌上的红烛,师父你看,王府用的都是这种豆脂做的蜡烛,可好闻了,我给你带了些,以后你伏案夜读金×梅就用这个吧。”
婵夏从包里取出好几根豆烛。
于瑾眉头拧起来。
“你连人家蜡烛都偷?!”
他为何会教出这般混账的徒弟?没见过世面!
“还有,我什么时候看×瓶梅了?!”
彩凝有些羡慕地看他们师徒日常贫嘴,能够这般跟少爷说话还没被弄死的,也只有夏姑娘了吧?
以及,少爷看××梅的事儿,也要默默记小本子里。
“看啥不重要,都是为了查案需要么——重点是这个蜡烛被换过。案发现场留下的,是新婚时才会用的喜蜡。”
“这是为何?”彩凝好奇。
“豆烛虽好,却不耐燃,若用豆烛,只怕是达不成效果,所以换了更耐燃的红烛,正所谓洞房昨夜停红烛,这红烛一燃便是一宿,足够了。”
“。。。”一句没听懂,彩凝更迷糊了。
于瑾抬头,又补充了句:“嫌疑人选择红烛,除你所说的耐燃之外,或许还存在一定心理因素。”
“是的,她在生命最后一刻,或许想到的新婚时看到的红烛,哪个新娘不盼着一双龙凤红烛一起燃尽,象征着与夫婿白头到老,只可惜走的时候就留一根,哎。”
“。。。”这师徒二人交流是靠意念么?为何一句人话不说?彩凝觉得更迷糊了。
“所以,娘娘背后的刀,到底是谁捅的?还有,为何绣楼外,只有娘娘一人的脚印?那真凶到底怎么跑出绣楼还不留痕迹呢?”彩凝问出她的疑惑。
求不做人的夏姑娘答疑解惑,且不要拽着沉稳的少爷一起不做人!
“刀?自然是凶手的,脚印,也是凶手的。”
“那凶手到底是谁?”
“很明显了啊,就是娘娘本人啊。”
彩凝眼睛骤然瞪圆,怎么可能?
她尝试着用手就够自己的后背。
想要保持趴着的造型,在后背给自己来一刀,这是多么有难度的事儿啊!
“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