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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娘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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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每次遇到难以纾解的心结,便认真的泡个澡,再做点好吃的,泡完吃完便要忘掉烦心事。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得活下去才能帮更多孙虎那样的可怜人。
  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裳,去肉铺割了些肉,准备做顿好的犒劳辛苦的阿爹。
  不知屠户今日受了什么刺激,见到婵夏一个劲儿的傻笑,肉给的也格外多了些,还白送了两根大骨说给她熬汤用。
  婵夏被屠户笑的莫名其妙。
  猜是阿爹跟人家说了什么,等阿爹忙完回来可得跟他讲清楚,不要随便乱点鸳鸯谱。
  大骨熬汤,又做了个酱汁肉,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香气四溢。
  婵夏用汤匙尝了下咸淡,美得很,正想感慨生活的美好,就听院外传来尖锐的骂声。
  “陈婵夏你个死丫头,滚出来受死!”
  ………………………………


第17章 苍天有眼督主显灵了
  一个高颧骨尖嘴猴腮的妇人踹开了大门,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双手叉腰,站在院中骂道:
  “陈婵夏你个死丫头,滚出来!”
  “三伯母来了,有失远迎,哎呀,三伯母今天的钗发真好看啊~”婵夏笑呵呵的出来。
  此时的婵夏已经换了女装,布裙荆钗难掩姿容秀丽。
  徐徐夏风拂过院内开的娇艳的月季,人比花娇。
  沐浴洗去了她的疲惫,看着神清气爽,灵慧的模样看在三伯母眼里,心火更加旺盛。
  “你这烂了舌头的,竟害你三伯父出了那么大的丑,黑心肝的东西!”李氏指着婵夏便骂。
  陈三去验尸,被尸臭熏的中了毒,被拉回来躺了半日,
  这会刚好些,李氏迫不及待登门骂婵夏。
  “三伯母此言差矣,三伯父出那么大的丑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关我何事?”
  婵夏一看三伯母这架势便猜到了。
  一定是衙门那边收到信儿了。
  虽然她努力把功劳都推到了肥知县身上,长平县那边破了案后,给知府送结果时大概提了她一嘴。
  对大人们来说不过寥寥几个字,对陈三的影响却是巨大。
  最直观的,便是赏银没了。
  任职期间出这种巨大纰漏,别说六两,一两都没有。
  若不是婵夏及时纠正失误,真把陈三中毒事件当成撞煞,对地方百姓的影响是巨大的——这是衙门来人训斥陈三的话。
  至于是不是有人中饱私囊,把赏银扣下来留作它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陈三一家丢了赏银,肝火旺盛,把这一切归咎到婵夏身上。
  这才有了李氏上门闹事这一幕。
  “你这坏了心肝的东西,自家伯父你也要这般的坑,你就不怕老天落个雷劈死你!”李氏骂起便是没完。
  但她词汇量贫瘠,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婵夏耐着性子听了会,转身进了厨房。
  李氏骂得正是起劲,锲而不舍的追进去骂,见她掀开锅盖,扑鼻就是一阵菜香。
  “你个——咕噜。”没憋住,吞了吞口水。
  婵夏盖上锅盖,又给自己倒了碗井水镇着的绿豆汤,喝得那叫一个酣畅。
  李氏说得正是口干舌燥,看她喝得这般香甜,只觉得口齿生津。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长辈进来这么久,竟连口水都不知道给。”
  婵夏听她说“没娘养”的,眼色暗了暗,放下空碗。
  转身取了个瓜,边切边介绍:
  “我亲自挑的甜瓜,甜得齁嗓子,用井水镇了许久,吃一口凉心舒体,这炎炎夏日吃上一口,可真是赛过活神仙。”
  咕噜。
  又是好大一声吞口水声。
  李氏下意识地伸手要接瓜,却见婵夏张大嘴——也不知她那樱桃大的嘴是怎么张的那么大的,嗷呜一口,半个瓜进去了。
  在李氏愤恨的眼神中,咔咔两口,剩下的也吞入肚中。
  畅快地一抹嘴,气人的来一句:
  “真甜。”
  李氏的怒火达到极致,上来就要推婵夏,婵夏侧身躲过。
  “三伯母若真觉得是我害了三伯父,就与我去衙门说理,看知府大人如何裁决?在我家闹有何用,要闹就闹个大的,你击鼓鸣冤去吧。”
  “你。。。!你竟然忤逆长辈?!”李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拿身份压人。
  心里却觉得很是奇怪。
  老四家的这个赔钱货,平日里只知道吃喝,也不见她有什么主意,怎么突然又会验尸又伶牙俐齿了?
  “三伯母可真是贤妻啊,为了三伯父的事儿跑到我这骂。。。”
  婵夏啧啧两声,她锅中的肉要熟了,真不想留这么个骂骂咧咧的在这下饭,速战速决。
  换了个李氏能听懂的方式跟她亲切沟通:
  “你就不好奇么,你男人这俩月频繁跑长平县?家中银钱可有少了不见?”
  李氏被她吸引了注意,她越是好奇,婵夏越是吊她胃口。
  慢吞吞的切瓜,这次是小口小口吃,一口白牙咔嚓陷入脆生生的瓜里,等得李氏好生焦虑,催了她三次。
  “他跟春满楼的翠儿好上了。”
  李氏双目圆瞪,有这种事?婵夏沉重点头。
  “你回去搜搜,他身上或许有翠儿送的信物,翠儿年岁大了,就想着早些找人赎身,广结良缘。。。绣了好多香包送出去。”
  “你怎会知道这么多?”
  婵夏微微一笑,递上手里的瓜:
  “她的绣线和花样都是我从青州带过去的,我与阿爹往返多地,帮人带货,童叟无欺,明码实价,三伯母以后要带什么,尽管开口,来,吃个瓜吧。”
  李氏大受打击,脸一阵青一阵白,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家老头喝花酒的事儿。
  顾不上跟婵夏扯皮,匆忙离去。
  婵夏挥舞手帕送她:“家人,常来玩啊~”
  陈四从外面满脸憔悴的进来,看到嫂子脚步匆忙,跟她打招呼也不应。
  “这是怎么了?”陈四问。
  “没什么,她就在我这吃了个瓜。”
  婵夏见阿爹眼眶泛青,双目满是红血丝,猜他查案没休息好,忙催着他去洗漱沐浴。
  陈四洗去一身疲惫,婵夏把香气四溢的饭菜端上来。
  “我吃些瓜解解乏吧,肉实在吃不进去了。。。”
  “阿爹这是遇到棘手的案件了?”
  陈四颔首,岂止是棘手,这是烫手。
  “李家香铺的小公子在河沟里让人捞出来了,都成绿色的了,肿得面目全非,知府大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跟着我一起去看了现场。。。”
  知府素来懒政,有这种案件能躲多远就多远,昨日也不知是怎么心血来潮,竟然去了现场。
  结果倒了血霉了。
  “我明明已经提醒过大人,这种膨胀的尸身一定要轻拿轻放,他还嫌我唠叨,斥责了我一顿,结果。。。”
  “炸了?”婵夏挑眉,老天难道开眼了,让那狗官迸一身?
  陈四苦着脸点头。
  “起尸时,抬着的衙役被石子绊了一下,肠子和粪便全都炸开了,大人现在还在盛怒当中。”
  据说请了好几个神婆过去,这会估计还在拼命擦洗呢。
  婵夏双手合十,小声叨咕。
  “苍天有眼,督主显灵了,恶人有恶报。。。”
  “你嘟囔什么呢?”
  “没啥,我又开始相信正义了。”
  ………………………………


第18章 意不意外
  狗官前世害得阿爹死于非命,对婵夏来说跟仇人也没什么区别。
  听狗官倒霉,婵夏神清气爽,胃口大开。
  “所以,人都涨成巨人观了,你们是怎么认出是李家小公子的?”婵夏问。
  “巨人观?这是什么新鲜词?不过倒是很形象,尸身肿成那样,还真是挺像巨人的——等你吃完再说吧。”
  陈四一想到那画面就反胃。
  做了这么多年仵作,最怕的就是这种胀得变形的尸身。
  人死几天后,尸身后涨成怪物状。
  眼球外凸跟个怪物似的,皮肤变绿,舌头突出,手脚皮脱落,就连那不能写的位置,也能涨成球似的。
  稍有磕碰就会炸开,皆时腹中肠子连同粪便一起往外迸。。。
  陈四又是一激灵。
  “别啊,话说一半多吊胃口,边吃边说。”婵夏被这新案勾起了兴趣。
  别看她平时总吊人胃口,话说一半,但换成她自己被人吊可不行,不吃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儿大。。。”
  发现沟里飘着人的是教坊司的司乐甄教习,甄教习的窗户就对着那条河沟,开窗时总觉得有异味,发现了有漂浮物。
  “人已经肿得辨别不出模样了,还是他家里人过来,看衣服和配饰辨别出来的,他母亲当场就晕过去了,案子现在也没个头绪,可怜甄教习无辜受了惊吓。。。”
  陈四想着甄教习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多了抹怜惜,一抬头就见闺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陈四忙端起碗,掩饰地往嘴里扒拉饭菜。
  “阿爹。。。甄教习跟你很熟?”
  “胡说!不熟,绝对不熟!”
  “哦。。。不熟。”
  婵夏的眼神看得陈四越发心慌,低头一通猛吃。
  全然忘了自己刚说过的没胃口不想吃,就差把心虚二字刻在脸上。
  “甄教习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吧?弹了一手好琴,性子是冷了些,见人也不喜说话,说不定是个母夜叉,啧,平日里没少打手底下的姑娘吧?”
  “胡说八道!这都是哪儿听到的?!甄教习为人最是正直,若不是她家中出事,那也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怎就成了母夜叉?她就是看着冷,其实心挺好——”
  陈四说了一半,看到闺女笑得跟小狐狸似的,老脸一热,呸!
  被这小崽子套了话去。
  “不熟?”婵夏揶揄。
  陈四被闺女戳破心事,长叹一声,平添几分伤感。
  “她家里没出事的时候,我去她家验过尸,那时她还没出阁,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她家里出事。。。哎,提这干嘛。”
  进教坊司哪一个不是有段伤心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怪不得呢。。。原来是她啊。。。”
  婵夏若有所思。
  逻辑对上了。
  阿爹前世出事后,她也被捆送去了教坊司,因为出身太低,不可能做女乐,只能在后厨帮忙做劳役。
  在那种地方,又是这般卑微的出身,她应该过的很惨才是。
  但除了伙食差点,也没人欺负她。
  那些凶神恶煞的护院打手没有一个打她的歪主意的,这才让她平安等到督主带她出去。
  督主提过一嘴,她命里有贵人却不肯说是谁。
  现在想来,贵人大概就是甄教习了。
  几年后,甄教习升任教坊司左司乐,手里还是有些权限的。
  护个杂役还是没问题的,这么想来,甄教习算是她的贵人了。
  “既然甄教习受到了惊吓,我这有瓶刚做的柏子养心丸,你回头给她送去吧。”
  婵夏一番善意,陈四却造了个大红脸。
  “我跟她可真不熟,你别多想!”
  “哦,那药我就放这了,等你熟的时候再送。”
  婵夏把药品放在一边,陈四唯恐她继续问下去,便把话题岔到长平县案件上。
  听婵夏说完案件始末,陈四摇头叹息。
  “孙勇夫妻就为了这些身外之物,竟然残害侄儿,真是丧尽天良,兄弟本该同气连枝,竟起邪念,真是罪不可赦。”
  “若世人都能遵守礼法,也没咱们这些仵作什么事了,兄道友弟道恭不过是理想罢了,你好比你和三伯父。。。”
  婵夏以为,三伯父一家跟孙勇,也只差了一个恶人的胆儿了。
  若给三伯父一颗恶人的胆儿,再把三伯父放在孙家那个处境当中,也不是什么好饼。
  很多人没有作恶,并不是因为心善,只是缺少环境和胆识。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你三伯父了?”
  “没啥,只是提醒你最近小心些,三伯父丢了赏银,怕是要背地里对你使坏。”
  陈四有心想训斥女儿几句,又觉得三哥的确是心胸狭隘之人。
  此番赏银没了,心中有气也是正常。
  思来想去,陈四从柜子里翻了了二两出来。
  “一会把这个给你三伯母送去吧,她心火旺盛,你少说几句。”
  婵夏笑嘻嘻的接过钱袋,转身出门直奔百草房。
  三两不是小数目。
  她阿爹已是仵作的头目了,一年不过八两,算上赏银,也不过十一两一年。
  父女俩省吃俭用再加上城外那二十多亩地,勉强温饱。
  把钱送给白眼狼,婵夏是一万个不愿意。
  眼下知府被巨人观迸了一身正是闹心,阿爹等人的工食银怕是要拖延发放了。
  与其把钱送给三伯母一家,还不如给她买些药材回去做药丸卖,贴补家用顺便攒见督主的路费。
  提起药丸,婵夏小心肝颤了颤。
  这两日她连送好几次了,还被那可恶的刀疤男坑了三十文卖赔一次,银钱没赚几个,闹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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