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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翊深被凶得满头雾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摸着脑袋回屋。
姜宁拉豆豆回房间，给她科普女性生理知识，“豆豆，女孩子长大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月经，从今天开始就你是大人了。”
豆豆懵懵的，好一会才消化完成。
原来她已经长大，不再是小孩子了。
真好，可以独立了，哥哥嫂子不用再处处照顾她。
尽管人类大绝灭，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姜宁顺带把两性知识也科普给她。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万一哪天被坏男人拐走，再搞出人命的话。
想都不敢想！
豆豆听着更懵了，而且隐约觉得不好意思，脸通红得厉害。
她低头捏着衣角，害怕道：“嫂子，我不会让男人碰我的，一下子都不行。”
说着，软萌甜美的脸突然奶凶起来，“他们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我就宰了他们！”
姜宁被她吓得，“那、那也不必那么激动，无事献殷切非奸即盗，你离他们远点就行，即使哪天遇到心仪喜欢的，也要慎重考虑再做决定，不要轻易付出自己。
记住，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如果条件不允许千万别怀孕。”
郑伟丽跟小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不过郑伟丽命大活下来了。
豆豆点头。
可能经历了这事，就好像有了共同的秘密，姑嫂关系一下子拉得更近了。
懵懂的豆豆好奇，一时没管住自己嘴巴，“嫂子，你怎么让哥哥碰了？”
哥哥跟嫂子在晚上会发现奇怪的声音，好像在打架，好像又不是，总之让人感觉奇怪又羞羞，她只能憋在心里的不敢问。
什么都不敢问！
当作自己睡死了。
第二天偷偷观察，哥哥跟嫂子好像更亲密了，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奇怪呢。
倒吸口凉气的姜宁，“……”
她可真是棉袄啊，破风的！
面对豆豆清澈的眼神，姜宁没法回避，只能简单道：“因为你哥很好，是个值得托付相守的人。”
豆豆也这么觉得，嫂子好，哥哥也好。
姜宁摸她的头，“豆豆，你以后要碰到喜欢的，他起码各方面都要比你哥强，你才能托付自己，知道吗？”
“嗯。”
可豆豆心想，这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比哥哥更好的男人了。
起码这么多年，她就没有见过比哥哥还好还厉害的。
姜宁回自己房间，拿出几包卫生巾。
霍翊深恍然大悟，“豆豆长大了？”
第429章 感觉有什么在盯着我们
霍翊深以前或许不懂，但跟姜宁生活九年，该懂的都懂了。
姜宁没有隐瞒，“嗯，你妹妹长大了。”
霍翊深愣了下，心里有些高兴，可似乎又有些失落。
“怎么了？”姜宁摸他的下巴，“豆豆长大，你还不开心了？”
“我当然开心，只是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姜宁笑话他，“是不是有种老父亲迟早要嫁女儿的惆怅？”
霍翊深张嘴，憋了半天才道：“嗯，你也成老母亲了。”
但不管怎么说，长大是值得庆贺的事，要是九泉之下的父母知道，肯定也会很欣慰。
末世养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豆豆养得这么好，大部分都要归功姜宁。
他抱住姜宁亲起来，“阿宁，谢谢，这些年辛苦你了。”
心情好，姜宁调戏他，“所以，你打算怎么谢我？”
亲着亲着，他越发深入，“嗯，命给你。”
姜宁笑，“真没诚意，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霍翊深想了下，在她耳边低语，“身体给你，可以吗？”
姜宁踹他一脚，“正经点。”
她给豆豆送卫生巾，到门边又转身给霍翊深一个眼神，“愣着干什么，洗干净点。”
在潜艇里待了5天，豆豆的生理期过了。
蓝蓝坚持不懈蹭痒，终于把身体的鲸藤壶蹭得七七八八，已经有两三天没出现了。
海底安静的可怕，观察窗外面的海洋生物从惊叹到生腻，哪怕是再漂亮的水母，或是千奇百怪的生物，都已经无法掀起三人一狗的波澜。
坐着吃饭，不是筷子碰碟发出声响，就是食物咀嚼的声音，以及彼此的呼吸。
连狗子的打鼾都不再可爱，甚至让人有股压抑的烦躁。
姜宁知道，深海幽闭焦虑症发作了。
千奇百怪的生物，阴暗的光线，逼仄的环境，待久了会让人感觉窒息。
为了减缓症状，潜艇上浮露出水面。
自由的空间，温暖的阳光，开阔的视线，加上舒缓的音乐，让三人一狗的内心柔软下来。
看彼此都顺眼很多。
姜宁坐在潜艇上，跟豆豆欢快嗑瓜子。
霍翊深跟狗子不爱这些，交替巡逻着海域。
嗑完瓜子，见他眉头紧蹙不舒，姜宁不解道：“怎么了？”
霍翊深望着远处的海面，“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我们。”
不用质疑特警的第六感，尤其是活了两世的人。
姜宁接过望远镜，打着圈儿望了两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霍翊深提醒，“我们的望远镜并不是最好的。”
想到海洋奇怪的生物，以及变异的本子怪，姜宁再次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更远的地方盯着我们，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霍翊深没证据，却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很不好。
姜宁有空间，三人一狗才能活得滋润，可到底是普通人，没有囤到最顶级的装备，但不排除别人做不到。
普通人或许没有这个实力，但如果是团体，或者是国家呢？
这可不是开玩笑，全球二百多个国家，天灾末世惨烈不假，但也别小觑人类或国家的求生意志。
“盯我们干什么？”姜宁微微皱眉，“看我跟豆豆嗑瓜子？”
霍翊深沉思，“不排除是我敏感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三人一狗狠狠呼了口空气，潜艇再次下沉。
霍翊深是谨慎的，两人开着潜艇离开这片海域，豆豆跟狗子分别在不同的观察窗监测。
暂时没有异动。
驶出上百海里，重新停泊。
天黑，海底幽暗无光。
姜宁坐在卧室，翻着杂志却怎么也看不清进去，“你说，以后会不会越来越难？”
她指的是人祸。
霍翊深觉得这是必然。
陆地沉没前，纵然人祸严重，但大多数的国家还是想尽办法救世的。
可随着板块碎裂，当国家变成“国家”，他们手里拥有武器或装备，比普通存者先进太多，一旦他们面临生存危险，撕下国家这张面具，极有可能会酝酿更大的人祸。
资源越匮乏，掠夺越严重。
哪怕你不惹别人，别人也会找上门。
看不到未来，姜宁只能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姜宁梦到自己被围攻，潜艇被撞破漏水，淹没到脖子处。
她被挤到潜艇盖底下，无论怎么都打不开，冰冷的海水漫过鼻腔……
身体剧烈挣扎，猛地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
“阿宁？”霍翊深伸手抱住她，“做噩梦了？”
姜宁喘着粗气，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霍翊深开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抬手看表，居然才凌晨一点。
喝完水继续睡，却跟烙饼似的。
霍翊深伸手，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
听着他的呼吸跟心跳，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换衣服，潜艇猛地一震，姜宁眼疾手快扶住安全杆，否则不栽个跟头才怪。
蓝蓝来了？
不对，撞击的力道重很多，连人都能掀翻出去。
两人连忙出门，分别跑向1号跟3号观察窗。
撞击依旧，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庞然大物从观察窗游过，堵住了所有光线。
约等了十几秒，借着微弱的光线，姜宁才看清撞击者的庐山真面目。
呃，居然又是蓝蓝！
它发哪门子疯？
姜宁持续观察着，只见蓝蓝绕着潜艇打转，不时撞击一下。
撞击力道对人影响挺大的，但对潜艇来说还没到破坏的程度。
但也不能任由它这样搞破坏。
豆豆过来帮忙，姜宁刚想开潜艇离开，霍翊深从3号窗过来，“蓝蓝遭到其他潜艇攻击受伤了。”
其他潜艇？
不是，蓝蓝是变异蓝鲸，这么庞大的体积谁敢轻易惹它，嫌命长了么？
“它背上插了根鱼枪，是从潜艇发射出来的。”霍翊深若有所思，“蓝蓝不停撞我们的潜艇，应该是在向我们求救。”
求救？
第430章 他们可能发现你的空间了
求救？
这倒说得过去。
万物有灵，鲸鱼是海洋中比较温顺的生物，它们遇到困难向人类求生还真不少的例子。
比如，被渔网或绳子勒住身体，或是身体长满鲸藤壶，痛苦到无法忍受时。
蓝蓝绕着潜艇不停打转，嘴里发出哀鸣的声音。
敢情这段时间任由它蹭痒痒，还真蹭出感情来了？
这让姜宁犯难了。
蓝蓝这么庞大的体积，而且还是变异了，谁吃了熊子豹子胆敢轻易靠近？
更别说从它身上拔下鱼枪，不得一口被吞掉才怪，还不够塞牙缝的那种。
然而，蓝蓝持续不断撞击，而且力道越来越大。
摆明不帮它的话，极有可能会失控暴走。
姜宁飞快计划着，潜艇最快是30节航速，蓝鲸普通速度是20千米/小时，冲刺起来可达50千米/小时。
速度相差不多，但关键是现在它已经变异了。
没人敢拿生命轻易冒险，姜宁跟霍翊深商量着，一致决定跑路。
说跑就跑，马力开到最大。
三人一狗心存侥幸，万一蓝蓝不追上来呢？
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
蓝蓝不但追上来，而且速度比想象中还快。
2688向左，它向左。
2688向右，它向右。
足足追了一个小时，仍然没有放弃。
姜宁要被它折磨崩溃了，“现在怎么办？”
霍翊深皱眉，“要不帮它拔出来？”
再这样跟下去，伤口越来越严重，惹到它发狂暴露凶性，可能真的会手撕潜艇。
未必撕得烂，但2688肯定讨不着好。
潜艇没有装备重型武器，但鱼箭跟鱼枪还是有的，但像蓝蓝这么庞大的体积，根本无法一击毙命。
惹怒它的下场更惨。
思来想去，姜宁只能决定冒险试试。
潜艇停止前进，缓缓上浮。
怕不安全，豆豆跟狗子留在潜艇，姜宁跟霍翊深拖着冲锋舟出来。
蓝蓝跟着浮出水面，背上果然插着根鱼枪，直径20CM厘米左右，至于插得有多深，暂时无法判断。
跟2688配置的鱼枪不配备，攻击蓝蓝的并非同款潜艇。
姜宁不理解，“就算真有潜艇员迫于食物危机，想要射杀海洋生物，也应该找体积小的才对。”
一鲸落，万物生。
末世前潜艇常规编制在40人左右，如果射杀蓝蓝成功，起码好几年都不愁肉吃。
关键是怎么保存呢？
除非远不止一艘潜艇，而且人数非常庞大。
怕发生意外，姜宁穿好防护衣，用绳子将自己跟霍翊深拴在一块，划着冲锋舟游向蓝蓝。
蓝蓝看到两人，绕着圈游了十几分钟。
没感受到恶意，才缓缓朝两人游过来。
姜宁没有急着去鱼枪，而且小心翼翼抚着蓝蓝。
天了噜，她居然在天灾末世撸鲸鱼。
而且还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鲸鱼。
它身上依旧还有零星的鲸藤壶，姜宁轻轻柔柔抚摸着它的背，希望彼此建立一定的信任，再帮它拔鱼枪。
正抚摸着，不断有乳白色的液体从海水里渗上来。
姜宁先是惊讶，随后才反应过来。
蓝蓝是头母鲸，而且还在哺乳期。
小鲸鱼呢？
姜宁从来没有见过。
一般有鲸妈妈的守护，小鲸鱼不会被其他动物吃掉。
可小鲸鱼就是没了。
看着它背上的鱼枪，姜宁猜测多半已经被猎杀。
摸了它十几分钟，蓝蓝的身体越靠越近。
姜宁跟霍翊深游向它受伤的背，两人合力抱住粗大的鱼枪。
一碰，蓝蓝就感觉到痛，身体开始挣扎。
那么庞大的体积，只要稍微一动弹，就能引起浪花无数，冲锋舟差点掀出去。
不过蓝蓝似乎能察觉到两人是在帮自己，它挣扎的不算特别明显。
多折腾几回来，肯定受不了。
姜宁跟霍翊深看准时机，两人再次抱住鱼枪，猛地用力拔起来。
随着鲜血飙溅，蓝蓝发出痛苦的悲鸣。
蓝鲸的长啸声，分呗特别大。
哪怕姜宁早有准备，用耳塞把耳朵紧紧塞住，但还是感觉到耳朵嗡嗡作响，甚至带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