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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在末世存活至今，而且组织起如此庞大二道贩子网络，就注定了是个有故事的人。
男人擦掉脸上的血，冲着姜宁跟霍翊深虚弱一笑，“谢谢两位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
见他们没事，姜宁挂念家里的两只，并没有过多寒暄，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男人叫住两人，“我叫秦川，还不知两名恩人姓名，家住在哪里？”
天灾末世，正经人谁会问别人姓名住址，他敢问别人也得敢回答才行。
姜宁笑了笑，“你问这么清楚，是打算报答我们？”
秦川怔愣，随即道：“当然，大恩大德必须报答，你们想要什么？”
说完，不等她回答，随即吩咐尖嘴猴，“我们今天换了不少粮食……”
尖嘴猴低声提醒，“老大，姐不缺粮食。”
“行。”秦川很大方，“要不，明天我送车淡水给你们？”
一车淡水20吨，省着能用大半年，拿出去换物资同样划算。
尖嘴猴悄悄扯他衣袖，“老大，姐看着不像缺水的。”
秦川很痛快，“不知你们想要什么，只要在我秦某人能力范围之内，保准给你们办妥了。”
不过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再说戳小本子没费劲，姜宁没想过跟他们要报酬，可听到秦川的话却改变了主意。
“我有客户想收古董或字画，金银玉器也行，麻烦你帮忙找找？”
通过尖嘴猴的嘴，秦川早就知道她是个厉害的，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不但是美女而且身手很厉害。
以为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居然她只是要这些？
没错，古董字画很值钱，但不过是在盛世而已。
刚开始，谁也不知道这会是场没有尽头的灾难，他想着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天，于是不但收纸币，还有很多古董字画跟黄金，想着灾难过去能狠狠发笔横财。
现在……她给的50万当手纸还没用完，更别说堆在房间的古董之类。
不过是堆破纸跟烂瓷器而已。
但是，这美女有点邪，她囤什么就涨什么，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文章？
“没问题。”秦川满口应下，“你想要找什么的古董字画或金银玉器？”
姜宁没有要求，“都行，年代越久远越好，但要保证是真货。”
“好，你给个地址，我改日给你送过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宁哪会真的给地址，朝尖嘴猴指了指，“他能找到我。”
秦川痛快答应，“好。”
两人没有逗留，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顺带拿走了从小本子手里夺来的枪。
霍翊深乖乖上交，姜宁扔进空间。
连秦川这种道上老手都能被吃黑，看来外面真的很乱，姜宁暂时绝了卖水的心思，看他是不是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再说。
她的目的是扩大空间，其他都是次要的。
天越来越热，顶楼恐怖如斯。
姜宁实在受不了，拿出蓄电箱将空调接上。
经历极寒的空调外壳虽然有点脆，但还是能运转的。
外壳挂在阳台，有防爆玻璃隔了声音，而住一墙之隔的张超已经离开，楼下1702没有人住。
所以，没人知道1802开了空调。
冷风吹出来那个爽啊，真是救命神器。
1801同样热得不行，不过霍翊深所在房间空调外机挂在外墙上，开了会朝楼下滴水。
姜宁建议，“要不你换个房间？”
于是，霍翊深搬到主卧，顺势邀请道：“你要过来住吗？”
姜宁差点没啐他。
挪了房，确实不会往楼下滴水，这才开了空调。
对于她的物资，霍翊深从来不开口要，姜宁怕他会热死，不忘提醒道：“没电了告诉我，到时给你充。”
他蓄电箱是50度的，充满能用挺久。
在家歇了两天，见钟母再次拎着海水回来，姜宁也拎着桶下楼。
尖嘴猴伤得挺重，顶着猪头脸继续卖水，见到她眉开眼笑，“姐，想找你可不容易。”
他将姜宁带进巷子，从包里掏出一幅画跟一只碗，“这是老大的一点心意，姐你收下。”
姜宁将画展开，竟然是几只虾，栩栩如生的虾。
啧啧啧，这可是天下第一虾，怎么会到秦川手里的？
碗也不是普通的碗，而是化彩鸡公碗，俗称天下第一碗，不仅仅是历史，更见证帝王爱情，专家估价过亿。
第161章 交易淡水
两件绝世大宝贝，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可就不好说了。
尖嘴猴很自信，“姐，这两样是老大最宝贝的，收到它们的时候，三天三夜都没睡着。”
做梦都在笑，梦到天灾结束，摇身成为坐拥千百亿身家的富豪。
可惜，随着天灾越来越久，美梦破碎了。
虽不知真假，但既然是抵救命之恩，姜宁没有不收的道理，“谢了。”
另外，尖嘴猴又从包里掏出块砖，用报纸包着的金砖，大概有两斤重，“姐，这也是给你的。”
姜宁不解，“给我的？”
“是小本子用来买水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吃黑。”
人是姐杀的，金子自然归她。
姜宁震惊，“你们卖这么贵？”
这话又让尖嘴猴不高兴了，“姐，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知道一车水多难弄么？老大到处打点关系，走人情塞礼物，这还是囤了好几天才囤够的，想着多少能赚点，结果没想到他们居然是鬼子，还想吃黑零元购。”
从他嘴里，姜宁这才得知，对方讲着流利的本地话，是打过无数次交道的老顾客，谁也没想到竟然是披着羊皮的鬼子。
这一栽，差点连命都没了。
秦川诚意很足，姜宁不客气全部收下，但她的胃口比较大，想要交易一批。
恩情归恩情，生意归生意。
尖嘴猴格外专业，“古董书画，金银玉器都能换到，不过姐你拿什么来换？”
“你要什么？”
来了来了，又是这种态度！
不过尖嘴猴早就习惯了，“那还用说，粮食或水，汽油也是抢手货。”
粮食需要生长周期，汽油就更珍贵了，而水对姜宁来说却是唾手可得。
她摸了摸鼻子，低调道：“我上面有人，能弄到水。”
尖嘴猴眼冒金光，“能弄到多少？”
早说啊，害得他们还去弄海水，赚那三瓜两枣的。
姜宁瞟向水罐车，尖嘴猴瞬间秒懂。
他就说嘛，姐是万能的！
“好说好说，我马上回去问老大，明天给你答复。”
姜宁没问题，刚好她也要验证下画跟古董的真假。
于是，提着半桶海水回家。
关上门，她用手机将两件宝贝拍下来，好好欣赏一番，然后扔进空间。
稀世宝贝，哪那么容易得到。
姜宁没抱多少希望，谁知空间真的吞了。
她迫不及待查看，咦，黑土花园没有任何变化。
三楼多了两个房间。
不是，天下第一虾跟天下第一碗就值这点？
这也……果然是炒起来的！
看来，空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是追求物件最原始的价值。
2斤金条扔进去，3楼本来就只有半间的厕所，多了两平方左右。
姜宁，“……”
蚊子再小也是肉，感恩一切馈赠。
尖嘴猴那边很快给了回复，秦川很重视这次合作，姜宁每天提供一水罐车的淡水，报酬是10幅书法字画跟10件古董。
姜宁没意见，但书法字画跟古董年限有要求，近现代的可不要，而且不能只捡便宜给。
尖嘴猴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老大虽然对手下有点反复，但其实他这人很重情义，咱们都合作两年了，还能骗你不成？
我们是讲诚信的，而且奔着长久合作来的，你就等着瞧好了。”
行，反正她手握水资源，只要对方不诚信，合作随时可以终止。
水罐车容量达20吨，靠一个水龙头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姜宁借机跟尖嘴猴要了几大捆软水管。
尖嘴猴无语，姐真是一天不占便宜就睡不着！
行吧，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软管包他身上了。
双方约好，晚上九点交车装水，凌晨五点一手交水一手交货。
霍翊深不放心，到了晚上跟姜宁一块出门。
至于可乐跟豆豆，被反锁在1801。
三扇不锈钢大门，楼梯还有六道，就算真有人胆大包天，想打开九道门也要费很大力气，何况两只也不是好惹的。
两人到达僻静约定地点，尖嘴猴已经开着车在等，以及几大捆软水管。
“哥，姐，我可是把全副家当都给你们了。”
检查水管没问题，姜宁没有多费口舌，开着水罐车离开。
霍翊深坐在副驾驶，低头检查着仪器，“里程表坏了，但油量表是好的。”
两人没空开着车满城逛，再说那样很容易遇到危险。
确实没有尾巴，把车开进郊区废弃厂房，收进空间后换骑山地车离开。
回到家，两人进空间装水。
将软管剪成合适的长度，接在阳台跟厕所的水龙头，再同时拧开，往搁在黑土花园的水罐车里放水。
十几根软管，同时哗啦啦不停灌水。
出了空间，姜宁坐在沙发上休息，打开平板看节目，吃零食打发时间。
别看水龙头多，但水罐车的容量可不小，想要装满没那么容易。
熬夜容易犯困，姜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糊间，被轻轻拍醒。
姜宁这才发现，自己是趴在霍翊深身上睡的。
“应该快装满了。”
姜宁进空间，果然发现水差不多满了。
霍翊深则拿出抽油器，抽了些汽油出来。
这样一来，就能制造水罐车开出去耗油的假象，不容易引人怀疑。
离得约定交易还有两个多小时，霍翊深不想吵醒豆豆，在姜宁家客厅沙发上睡的。
定好闹钟，又及时叫醒姜宁。
即使熟人，两人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防弹衣打底，外面套上宽大的长袖衣服。
踩着夜色，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将水罐车放出来，开到约定地点交易。
将车交给别人，秦川这边也是不放心的。
他带了几个人过来收货，打开阀门接了半盆水，只见水清澈见底没杂质，喝了几口居然能感觉到丝丝甜味。
果然是好水！
比他以前拿的水都要好。
秦川很满意，果断拿出书画跟古董，“你们掌掌眼，各种朝代都有，全是上等货色。”
乌漆抹黑，姜宁哪看得出来。
装模作样打量一番，然后往背包里塞。
塞到最后，伸手进去捞了把，居然还有剩下的。
她掏出一看，是只青花瓷瓶，拿着手电筒反复琢磨，然后还给秦川，“这是赝品，换一只。”
秦川错愕，“这不可能。”
第162章 房间停止生长
为了体现诚意，秦川挑选的全是上等好货，件件都是自己亲自把关的。
姜宁微笑，“我家祖上三代都爱好古玩，所以我在这方面也算有研究。”
秦川哑然，但自己确实不是行家，“可能是我看走眼了，明天再换新的给你。”
所有的书画跟古董都是从富豪们手里换的，没想到竟然会有赝品，自己看走眼只能认栽。
回去查账目，以后终止合作。
交易完，姜宁背着包离开。
彼时天色已微亮，东方有晨曦冉冉升起，将黑暗驱散，万物开始新一天的考验。
如果忽略高温干旱，看到湛蓝无云的天空被霞光染红，发出万丈光芒，确实是难得的美景。
两人返回小区，路上行人渐多，有下班回家的，有出来觅食找物资的，以及……拦路抢劫的。
“救命。”
一个瘦弱的女孩，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条死蛇，却被同样瘦削的持刀歹徒盯上，逼她把蛇交出来。
就发生在大路上，有不少过往的行人，个个神情麻木，别说出手相救，反而匆匆加快脚步，生怕麻烦惹上自己。
姜宁本来也不想管，可看着狼狈而绝望的女孩，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当时她打了一只老鼠，可转身就有几个人扑过来要抢。
个个眼冒绿光，紧紧盯着死老鼠不放。
看着女孩挣扎，姜宁拿起石块砸过去。
隔得有些远，但还是准确无误砸中男人的背后，男人趔趄栽在地上。
女孩拿着蛇，别说感谢了，甚至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匆匆逃离。
男人爬起来，四下寻找袭击自己的人，看到路对面的姜宁跟霍翊深，察觉自己并非对手，只得愤愤离开。
极热穿得极少，想藏都藏不住，过眼就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哪怕两人有乔装，可还是被人盯上，而且尾巴越来越长。
快到城区时，霍翊深转身望向他们没有说话，而是将武器掏出来。
瞬间，尾巴们如鸟兽散去。
赶在阳光普照前，终于安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