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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眼神，上辈子见得不要太多。
末世三年练出来预感，不会差到哪里去，姜宁没有交易的意愿，装作没见过世面的穷鬼，“俺们种点粮食可不容易，海鲜是肉不假，但你们这儿只产海鲜啊，1斤粮食换3斤干货行吗？”
闻着她身上的汗酸味，业务员不停翻白眼，差点没让人把她轰出去。
姜宁还不服气，在门口大声嘀咕好几句才离开。
回到车上，两人不禁商量起来。
看来，无论从官方或是大公司购买的可能性都不大，只是进行零散囤货。
再说粮食种植需要时间，一次性大批量交易也不现实。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不过开辆破车而已，就已经被好几拨人盯上，不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虾米，警惕点就是。
霍翊深建议，“可以到小门店挑相对好点的，我们日常需要的量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大客户，为保持长久合作应该不会乱来。即使被人盯上，我们也有能力自保。”
至于海生基地，他同样不建议过多接触。
姜宁没意见，于是又到海鲜交易市场逛起来，讨价还价挑了些质量不错的，总共兑换了200斤干货。
将货搬到车厢刚要离开，一辆水罐车挡住去路，车窗探出颗明晃晃的脑袋，“姐。”
尖嘴猴笑容灿烂，“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姜宁诧异，“来这儿装水？”
“谁说不是，姐你说跑就跑，我只能退而求次，来渔村装水回去卖。”尖嘴猴侃侃而谈，“姐，哥，你俩在这干嘛呢？”
姜宁扬了扬手中的箱子，“拿点干货。”
尖嘴猴诧异，姐可是厉害的人，怎么会在小门店拿货？
不过他很快意会过来，门路没有打通。
想当初，老大也是费了不少心力才打通关系的。
得知姜宁的采购价，他脑子瞬间灵活，“嗐，姐你早不说的，这个价可不便宜，早知道你跟我老大拿货啊，何必跑那么远过来。”
他跳下车将两人拉到旁边，“姐，我不赚你钱，这个价给你汤氏集团的货怎么样？”
姜宁惊讶，“你有门路？”
“那可不是，我们进的货都是从汤氏拿的。”
姜宁不信，他们一次性进的干货比她的量还少，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优惠。
尖嘴猴露出得意而神秘的笑容，“姐，这你就不知道了，要不说还是老大厉害呢，他救过汤老爷子的命。”
说是救命，其实就是帮老爷子找药。
汤老爷子七十多了，别看早年是海产业的一哥，但富贵日子过久了，得了很多基础病。
天灾来得突然，救命药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这不让老大抓住机会达成合作，他们提供汤家需要的物资，汤家则在海产上大幅让利。
姜宁没想到，秦川如此擅长搭建关系。
换了个僻静的地方，继续聊。
姜宁开门见山，“你们想要什么？”
“水啊。”
姜宁怔了下，她尝过渔村的井水，相较真正的海水，口感还是要好很多。
严格来说，这边并不算特别缺水。
所以这边对水的市场需求并不大，如果拉回凤城卖，过路费可不便宜。
“姐，一看你就不是真正的有钱人。”尖嘴猴笑得有些无奈，“现在是末世天灾不假，但你怕是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家的娇小姐，照样用红酒或牛奶泡澡。”
老大最赚钱的生意，永远都不是下沉市场。
姜宁哑然，想到前段时间的泳池冰块趴，确实是她目光狭隘了。
如果对方要粮食，她还真拿不出多少，但如果是淡水就不成问题。
老合作方了，姜宁有些心动，却露出迟疑的表情，“水应该能搞到，但是路上不太平，我得考虑一下。”
“姐，只要你能搞定水，要多少海产品，老大都能帮你搞定。”
姜宁没着急答应，但给尖嘴猴留了地址，赶在热浪袭人前回到别墅躲避。
当天中午，来了顿海鲜大餐。
白灼虾，姜葱炒梭子蟹，清蒸大黄鱼，芹菜炒鱿鱼。
气氛挺好，姜宁开了瓶红酒对酌，给两只的则是汽水。
多喝了两杯，微醺。
霍翊深扶她回房，顺手把门关上。
正在啃虾壳的可乐，“……”
第169章 满级大佬
可乐坚起耳朵听了会，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低头接着啃。
姜宁瞟了躺旁边的霍翊深一眼，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
想了想，她侧身跟他聊天，“还要继续卖水吗？”
如果不卖，则要拿出粮食或茶烟酒来换。
“现在想弄到大量的淡水不容易，而海水净化成本又太高，我们先拖几天，看秦川那边的动静。”
姜宁也这么想的，安心侧身午睡。
霍翊深没离开，轻轻搂着她。
姜宁有点紧张，他是不是想打扑克？要是真打，要不要挠他！
好在，这家伙算识趣，规矩到没有不安分的动作。
于是，慢慢睡着了。
不想打扑克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但霍翊深觉得她还没准备好，有些事急不得。
打定主意后，两人没有再外出。
可光在别墅呆着，确实很无聊。
姜宁想了想，从空间掏出一头猪，对着霍翊深笑道：“这是你的任务。”
有杀猪刀跟剔骨刀，这活很简单。
猪刚死就被扔进空间，这会还带着温度。
姜宁连忙找了个大盆，连猪血都没有放过。
两人蹲在厕所，各种忙活起来。
霍翊深是干活主力军，忙碌两个多小时，成功把猪杀好并切小块分类，刚好起身活动筋骨，谁知姜宁又掏了头猪出来。
见他神情怔了下，姜宁笑道：“逗你的，这头明天再杀。”
说着，又把猪收回去。
被戏耍的霍翊深突然过来，伸手要抱她。
姜宁闪躲，“离我远点，臭死了。”
其实还好，猪饿了那么多天，肠道还是比较干净的。
但这家伙干活不含糊，大肠小肠都处理的很漂亮。
晚上不杀猪，也是不能闲着的。
别墅位置太好了，干什么都不会让人发现，哪像锦荣小区，剁块骨头都砰砰响，楼上楼下都听得见。
姜宁拿出仿手捶肉丸机器，选好肥瘦相间的猪肉切好放进机器，调到“挥丸”模式，让机器进行制作捶打。
将猪肉捶烂，添加清水、精盐、薯粉拌匀，再打成腈肉胶。
用手将肉胶搓成丸形，放进锅中，加清水，用文火浸熟，肉丸浮出水面捞起即可。
制作很简单，豆豆也跑过来帮忙。
一晚上，制作了100多斤肉丸，放凉后全部收进空间，煮肉丸的水鲜美无味，同样收起来，留着以后喝清汤或是煮粉面，味道都是极佳的。
第二天，霍翊深跟姜宁合作，宰了三头猪。
豆豆独当一面，做挥丸累到腰酸背痛，愣是没有叫一句苦。
宰了10头猪，姜宁适当收手，让霍翊深开始宰鱼。
刚晋升为杀猪高级工程师的霍翊深，“……”
豆豆跟着切换模式，换赛道朝鱼丸西施的目标出发。
就狗子闲得心发慌，眨着狗眼跟姜宁讨活干。
“看家，看家，看家。”
重要事的，姜宁重复三遍。
刚说完，狗子瞬间竖起发毛，警惕地望向别墅外面，低声龇牙。
姜宁警惕起来。
过了两三分钟，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口，“姐。”
尖嘴猴带着秦川来了。
姜宁这才知道，人家老早就把生意做到别墅区，今天来这边送货，顺带登门拜访。
“姐，这不是我给你弄的电网么。”尖嘴猴火眼金睛，“哦豁，连太阳能都装上了，姐你可真有本事！”
豆豆打开抽风机，赶紧把弥漫在把厨房的味道抽走，该藏的全部藏起来。
杀鱼大师霍翊深洗手换衣服，把满身鱼腹味去掉。
秦川带着礼物上门，不过礼物却很有意思，全是汤氏的海产货，保准质量新鲜上乘。
他是来谈合作的，而且目标很明确，要水。
姜宁就等着他主动，神情略为难，“水倒是有，就是现在查得严，没以前好弄了，顶多一天给你一车。”
这边富人多，一车水远远不够，但秦川也知道优质淡水不好弄，“没问题。”
聊到交换的物资，尝过甜头的姜宁念念不忘，优先要上等原石，其次才是海产干货跟盐。
经过讨价还价，一车淡水20吨，换500斤干海货，生海鲜则是1200斤，粗海盐则是2000斤。
姜宁可以随意选择，但要提前通知。
于是，双方再次合作，日夜颠倒进行交易。
晚上，霍翊深把水罐车开进别墅区，凌晨两点左右，两人准时出门，姜宁在后面开破车跟着。
在外面避开人群绕了一圈，然后找个地方休息，凌晨五点到指定地点交货，将500斤干货搬上货车回别墅。
为避免引人怀疑，霍翊深偶尔也会开车出来逛，装成交易海产的样子。
白天睡够后，继续囤积美食。
半个月时间，囤了鱼丸挥丸各1000多斤，各种清蒸，红烧，蒜香，椒盐排骨，鱼同样如此，水煮鱼，酸菜鱼，过江鱼，剁椒鱼头等。
海产也不例外，芹菜炒鱿鱼，各种虾蟹，凉拌海带等。
能做的尽量多囤些，以后可未必有这么适合做饭的机会。
晚上，姜宁馋了想吃烧烤，“霍先生，这几天辛苦你了，要不今天搞个烧烤犒劳下你？”
霍翊深看破不说破，“好。”
两只更没有意见，都是馋嘴货。
生蚝，鱿鱼，排骨，猪脖肉，鸡中翅，鸡肾，鸡中宝，鸡爪，韭菜，金针菇，玉米，茄子等等。
要什么有什么，不亚于烧烤摊。
姜宁腌制肉类，霍翊深拿木炭在天台生炉子。
豆豆可勤快了，帮着穿串儿，狗子馋得流口水。
红色炭火升起，孜然味在黑夜中散开。
晚上还是很热，可是三人一狗都穿着恒温衣，而且海边凉得比较快，气温降到45度以下。
有恒温衣护体，真是YYDS。
姜宁手艺不错，带着霍翊深烧烤的速度不慢。
新鲜出炉的，别提有多香。
趁着豆豆不注意，姜宁不时往空间放，烧烤就要吃热乎的，凉了就没那个味儿。
可怜的豆豆等了一个多小时，哥哥亲手烤的鸡腿还没好。
烤得差不多，终于上桌。
三人一狗坐在天台，霍翊深喝啤酒，姜宁喝菠萝啤，两只喝汽水。
吹着徐徐海风，远处的星空繁星闪闪。
以前忙于生计，姜宁不记得有多久欣赏过海边的夜景。
黑夜，掩盖了天灾的残酷，星空璀璨如盛世，仿佛明天太阳升起，还是欣欣向荣的美景。
心情突然有点复杂，姜宁拿过霍翊深的啤酒瓶灌了两口，“你说，天灾没来该有多好。”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霍翊深握住姜宁的手，“有你跟豆豆在身边，我不再害怕了。”
黑暗中，突然冒出颗狗头，幽幽盯着他。
霍翊深失笑，摸摸它的狗头，“还有可乐，我们最重要的家人。”
狗子挤在中间，妥妥霸占C位。
黑暗中，两只手绕过狗子的后背，紧紧拉在一块。
姜宁侧颜望向他，“有你们，我也没那么害怕了。”
吃得七七八八，霍翊深还想再囤一波，谁知可乐突然神情戒备，发出预警的低吼。
过了一会，黑暗中亮起车灯……
第170章 破伤风疫苗
黑暗中，秦川的声音响起，“姜宁，霍兄弟？”
两人面面相觑，他大晚上来干什么？
豆豆条件反射，迅如闪电般又开始藏东西。
青菜，鸡肉，猪肉等，姜宁全部收进空间，只剩下海鲜类的烧烤。
秦川被请进来，鼻子不停嗅着，“你们小日子过得不错，竟然吃起烧烤来了。”
姜宁将他请上天台，“蒜香生蚝来点？”
这该死的烧烤味，秦川一时没把持住，“来点。”
姜宁开了瓶啤酒给他，“秦哥，你大晚上过来是有急事？”
“是急事。”秦川灌了几口啤酒，发出满足的喟叹，“也是发财的好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了。”
发财？谁不想。
姜宁顿时来了兴趣，“你说。”
“汤氏集团跟海生基地针尖对麦芒，明里暗里斗得厉害，这事你们清楚吧？”
听过，但不感兴趣，她来海边是为了囤货的。
“海生基地一直想吞并汤氏集团，但汤氏也不是软柿子，双方一直僵持不下，这不海生基地不讲武德，绑架了汤老爷想逼汤先生就范。
谁知汤先生也是性情中人，雇了大批保镖硬将汤老爷抢了回来。
老爷子腿脚不利索，在逃跑的过程中摔了跤，被破钉子扎到。”
经历过天灾模式的人都知道，破伤风可不是开玩笑，最好在24小时内注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