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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摇着尾巴迎上来,嘴里发出呜呜声,眼神担忧地望向铲屎官。
霍翊深朝它做了个噤声的指令,“她没事,只是睡着了。”
迷糊间,姜宁被窗帘透进来的光晃醒。
习惯性转身,却撞进温暖厚实的怀里。
她吓得坐起来,差点拿刀扎过去,却发现居然是霍翊深。
额,他可真会得寸进尺。
霍翊深浅眠,姜宁一动他就醒了,“怎么了?”
怎么了?姜宁将刀收进空间,“你怎么睡这?”
“昨天太晚了,担心你晚上会出事。”
出事?他睡在她床上不出事才怪。
幸好没乱来,否则拿集装箱问候他。
极热天亮得早,而且光线格外刺眼,才六点多就能感受到正午的强烈暑意。
房间开着空调还不觉得,打开门到阳台换气,差点没被暑气呛晕。
拿温度仪一测,59度!
不止热,还有闷,让人透不过气的那种。
关门,继续靠空调续命。
新的一天,牛奶,包子,煎鸡蛋。
两只吃得开心,姜宁喝着牛奶,“剩下的药还要给海生基地吗?”
交易前说得很清楚,对方要派人盯梢或吃黑,合作不再算数。
霍翊深想了想,“给他们。”
一来,不想让秦川夹在中间为难;二来,虽然海生基地违约在前,但他们信誉有待商榷,没了船死了人还拿不到药,指不定会狗急跳墙。
没必要为了14支胰岛素,惹来更多的麻烦。
虽然海生基地违约,但姜宁想了想,觉得霍翊深说得有道理。
约在十点钟交易,为了以防万一,两人打算提前出门。
拿到船不假,但警惕不能丢,防弹衣更不能脱。
开车出门,到山保安亭时,老罗迎了上来,“霍先生,你们的房子住满一个月了,要把下个月的续上。”
有个不幸的消息,房租要涨50斤粮食。
涨50斤?这不是打劫么。
老罗赔着笑脸解释,“没办法,我们也是听上面吩咐办事的,来海边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富人拿着粮食都找不到房子。
大前天来了一家人,在我们这儿没找到房子,只能到渔村租房,结果大晚上就被抢劫一空,身上还挨了几刀。
听说八岁的小男孩被捅死,连尸体都被抢走了。
现在外面太乱,你们要是不续租,房子随时都有人要的。”
话糙理不糙,姜宁来到海边一个月,尽管平时不怎么外出,但也能感觉到海滩的人更多了。
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头,一言不合就开打,为争夺生存资源头破血流。
别墅区环境确实好,但要不要续租,姜宁还没有考虑好,先看看海生基地的态度,对方要是拿药歇事,续租也是可以的。
毕竟,谁会放着海景大别墅不住,回到风城蜗居18楼?
姜宁刚想说考虑一下,却突然感觉天好像暗了些,光线没有刚才刺眼。
天灾瞬息万变,让她的感官极敏锐。
她抬头望向远处,瞳孔骤然震惊,连忙拍了拍霍翊深。
这边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可海的尽头却突然乌云涌聚。
无数白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且变黑,慢慢汇聚成蘑菇形状。
天气更热了,姜宁仿佛闻到了空气焦灼的味道。
霍翊深看着蘑菇云,脸色跟着变了,“不好。”
油门呼到最大,破神车原地漂移,马力踩到底往山上驶去。
被喷满身尾气的老罗,“……”
车在盘山公路开得飞快,霍翊深神情严峻,“阿宁,天要变了。”
姜宁同样预感不好。
要是气候稳定,这或许不算什么,但现在可是天灾末世,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都有可能引发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几个拐弯过来,海尽头的乌云更大了。
姜宁视线高远看得清,而那些渔村或海滩的人,此时却浑然不觉。
或许有人察觉,但根本没当回事,甚至盼着乌云来了能降暑或下场雨,求老天爷给他们一条活路。
霍翊深车技很稳,以往慢慢开十来分钟的路程,现在几分钟冲到山顶。
漂移急刹,姜宁从车里跳出来,“豆豆,可乐,收拾东西!”
等她跑上楼顶,远处的乌黑足足膨胀了一倍,而海边的阳光渐弱……
顾不得其他,姜宁飞快拆着太阳能板,而霍翊深则关掉电源,迅如闪电般收着电网。
豆豆不明所以,但见哥哥姐姐神情有变,她跟着收拾东西,厨房电器,房间衣服床铺等……
狗子也不例外,拖把,吸尘器,狗窝,全部拖到客厅。
霍翊深收好电器,上天台帮姜宁拆太阳能板,两人边拆边装,不时往蘑菇云望一眼。
不经意间抬头,姜宁好像看到了闪电,蘑菇云里有闪电,乌云不断翻滚涌动……
她拿出望远镜,发现尽头升起海浪。
“要起大风浪了。”霍翊深神情严峻,“如果运气不好,极有可能会海啸。”
海啸?姜宁毛骨悚然,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电影还是看过的。
顿时,心窒息起来。
第177章 海啸
将太阳能拆好收进空间,两人刚要下楼,却发现蘑菇云如炸裂般扩散,无数的闪电从云层亮起……
雷暴!
而那些涌动堆砌的云是积雨云。
如百足蜈蚣般密密麻麻的闪电刺破云层,直击到海面上,像极了一张密织的网。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放射高压电。
这不是科技光影效果,而是真实发生在眼前。
姜宁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脏麻痹窒息。
都说大海啊母亲,可现在它说翻脸就翻脸,搞那么大阵仗,怕是不止狂风暴雨那么简单。
逃,肯定来不及了。
四个轮子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暴怒的大海。
怎么办呢?姜宁飞快转动着脑袋。
突然,她想到一样东西,连忙从空间拿出来。
直径达3米的橙色逃生舱,凭空出现在天台。
希望别用到,但有备无患吧。
霍翊深闪过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下二楼继续收拾,“豆豆,过来帮忙拆空调。”
趁着豆豆被支走,姜宁不停往空间收东西,空调,洗衣机,冰箱,沙发……
幸好只摆了刚需物资,否则不知要收拾到时候。
关键时候,霍翊深展现如为特警速度,动作快得连五个姜宁都比不上。
她才刚收完东西,他已经把三台空调连外机全部收好。
此时,阳光彻底消失,阴暗铺天盖地袭来。
收好东西,三人一狗飞快跑上天台。
闪电如梭,天空被压得越来越低,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将它快速推进,天地间愈发逼仄……
不对,这不是错觉,天地真的在逼近。
姜宁拿起望远镜,她紧紧盯着,好一会才发现是海浪!
与天齐高的海浪,像一堵墙从海的尽头铺天盖地推过来。
海啸,是海啸!
海滩的幸存者发现异样,他们先是错愕,接着是震惊,然后大喊着向后逃窜……
密密麻麻的人,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转身拔腿就跑,有些撞倒老人或小孩,有人舍不得自己的帐篷,想要收起来带着逃。
人挤人,人撞人,有踩踏,有家人被撞散,争先恐后如黑色潮水散去。
有人往高处跑,有人往渔村跑,恐惧跟绝望交织。
可他们再快,也没有铺天盖地的海浪快。
在漫天席卷的海啸面前,人类渺小如蚂蚁,任由他们如何挣扎反抗,试问蚍蜉岂能撼动大树?
黑丫丫的人流,瞬间被海浪卷起,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吞没。
海啸裹胁着他们,以摧枯拉朽之势继续一往无前。
码头同样如此,停着大大小小无数的渔船,在人类面前它们就是钢铁巨兽,与海上的风浪英勇搏斗,每次都能带回累累硕果,给予人类无穷的希望。
可在真正的天灾面前,它们却像纸折的船,高达几十米的海浪打过来,轻轻松松掀翻折戟。
是的,折戟沉沙。
姜宁眼睁睁看着,巨型渔船掀翻沉没,只是眨眼间便没了影踪。
说来也可笑,汤氏集团跟海生基地斗得你死我活,无非想争做这片海域真正的霸主。
可是,只需一个漫天海浪,就将双方用血汗建立地盘摧毁得干净彻底。
渔船没了,盐田被冲垮。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砰!!!”
海浪呼啸而来,重重撞击着山体。
明明隔着几公里,却似有浪花溅在姜宁脸上。
而几十米高的海浪后面,紧接而来是更高的海浪……
霍翊深厉声,“阿宁!”
姜宁回过神来,连忙打开逃生舱门,“快。”
钻进逃生舱,霍翊深将豆豆抱坐在位置上,用力给她系紧安全带,“豆豆别怕,坐稳抓住扶杆。”
姜宁转身刚要关门,就听到盘山公路传来汽车呼啸,以及奔跑的慌乱脚步声。
山腰别墅的富豪及家属们,或开车逃命,或狼狈跑步,浩浩荡荡朝山顶狂奔而来,想逃到最高的地方保命。
姜宁租的山顶别墅,无疑是整座山最高的。
“快,快上楼。”
“天啊,有逃生舱!”
“快快快,他们有逃生舱。”
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上前面车,有些甚至将前面的人拽住推开,想要第一个挤上天台。
几十上百号人,平时泡牛奶浴喝红酒,要不西装或裙子,或儒雅或娇美,此时却比底层难民还要狼狈。
“艹,谁他妈拉我!”
“救命,别抢我位置!”
发型被挤乱,高跟鞋断了,你争我抢往院里面挤。
姜宁毫不犹豫关上舱门,重重反扣!
她在位置上坐下,快速系上多重安全带。
“可乐。”
没有给狗设计的专用座,霍翊深给它下达指令。
狗子跳到训导员身上,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
人群如极速丧尸般,争先恐后冲上天台,不停拍打逃生舱,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猛挤,五官怼在玻璃舱门上,显得狰狞而恐怖。
他甚至来不及说话,就被后面的人拽出去。
舱门不大,谁都知道里面位置很少,只能拼尽全力去抢,才有希望获得生的机会。
“开门,我有钱,金银玉石翡翠,房子车子也有,给我一个位置就行。”
后面的女人扑上来,跟男人厮打起来,“混蛋,我跟女儿怎么办?”
男人一脚踹开她,他都没命活了,哪还有能力管老婆孩子,焦急地朝里面喊,“我有粮食,给你们5千斤,不,5万斤,求你们快开门……”
话还没说完,男人被后面的拽扔出去,穿保安制服的人扑过来,“姜小姐,我是老罗啊,求你行行好给我个位置,我不能死啊,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真的不能死啊!”
逃生舱门设有三重玻璃,而且有隔音超绝,姜宁只看到一张张狰狞而恐惧的脸,舱里却格外安静。
老罗这人没坏心眼,但就是过于市侩,而且有时嘴没把门。
末世的保安跟天灾前不同,他们感觉自己守护着富人的安全,言行举止间带着几分优越感,尤其有些富人会私下给他们好处,方便出入或打听消息。
被富人们供着,他们很快生出别的心思,对给好处的人阿谀奉承,不给则各种暗示或行为上刁难。
姜宁就被暗示过,要烟。
第178章 布置房间
虽然心里不爽,但姜宁跟霍翊深几乎每天都要开车出去,被刁难或是故意放难民进来祸害自家,反而得不偿失。
这可不是开玩笑,半个月前就有户人家被盗了。
盗贼跟回家似的,门窗完好无损,物资被全部摸走,而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屋主懵了。
谁都不蠢,这分明就是监守自盗,没内鬼才怪了。
但主家又能怎么办?没有警局主持公道,找保安理论还被轰出来。
好在姜宁够警惕,不光用电网将别墅围起来,面对保安们提出可以帮着搬货或其他热情服务时,她都是委婉拒绝的。
人心隔肚皮,在这个吃人的末世,轻易信任别人就是自寻死路。
再说,早前唠嗑时,老罗就说过他家人在极寒时就死完了,哪来的八十岁老母?
嗷嗷待哺的孩子或许有,听说他不仅跟渔村本地的寡妇好上,有时还会拎着半斤盐或几两干货,去找那些年轻的姑娘,每次的对象都不同。
面对他的恳求,姜宁没有丝毫触动。
逃生舱只有三个空位,而外面却有上百号抢夺资源的人。
给谁,不给谁?
她要是把门打开,别说让出三个逃生位置,怕是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甚至还要付出生命代价。
所以,哪怕他们哀求哭泣,或是抛出天价诱惑,姜宁始终不为所动。
五万斤粮食,试问谁不想要,但有命要也得有命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