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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盛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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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娘所说的,她是最好的,一直都是。在这公府所有的家生婢女里,自小到大,她都是最驻光芒的那个。

    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母亲虽是老夫人身边最大的嬷嬷,但说白了,也不过只是一个奴婢,而她是奴婢的女儿,光芒再盛,也断不能同府中那些正经的小姐们相提。但她长得漂亮,自幼便得家主的欢心,让她去与二小姐作伴,也跟着二小姐一同修习琴棋书画、女诫女德。她虽只是个婢女,但说出去,她这个婢女,却比一般门户中的小姐都要金贵上许多。

    但母亲说过的,她生她养她,努力为她铺路,可不只是为了让她做一个金贵的奴婢。

    所以她自小就知道,她若不想为奴为婢,若想摆脱穷苦的命运,那就必须成为奴婢的主人,必须……与家主攀上些许关系。尽管这条路很难,尽管会遭遇许多人的鄙夷,但如她这般身份的婢女想要改变命运,想要成为人上之人,不再被别人驱使,她只能有这一条路可行。

    起初她本也无所谓娘亲的安排,无所谓她会与哪个少爷系上关联,她觉得只要可达成目的,她怎般都情愿。可直到有一年,她在老夫人的寿宴上无意间看见那个少年,看他风采偏偏,在众人的面前一挥而就一副仙鹤贺寿的画作。气宇恣意,淡定从容,当真是灼灼夺人的卓然。

    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最优秀的少年。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长公主的儿子,也是这国公府最尊贵的嫡少爷。

    她跟娘说了自己的心思,娘也应她所求,将她顺利置入紫竹苑,甚至为了她的前程,还勉强认回了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可是他却不喜丫头服侍,让她没有任何机会与他接触。于是她努力往上爬,一步步成为了紫竹院内的掌事婢女,替他将阁院内外都规整得妥妥帖帖,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当她知晓他这一次要自府内择选侍读,她简直兴奋坏了,那择选所列的每一个条件,几乎是为她量身而设。她本有十足的自信去参加了这次选试,也是抱着必赢的心态来应对竞选。她甚至觉得,这个侍读婢女,公府中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比她会更适合。

    可却未想,竟会半途出来一个陆临霜。

    她第一次看到那个丫头的时候,她便有一种预感,深觉这个女孩子会成为她的阻碍。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却落落大方,仪态彬彬,可以写得一手好字,音语间端正礼貌,更是生得一副好容貌,甚至将她都压去了几分。

    她很希望这不过只是自己的错觉,可预感却成了真。

    当第一天的择试结果下来时,她几乎惊住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竟会连夺两个首名将她压过去。尽管过后的两项略低,但已能够给了她很大的危机感。她不能冒险,所以即便是得知她不谙乐律,她仍私下打听到她常去迷林练曲的消息,又设法在迷林等了许久,等到她前来练埙。

    她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这般轻易让别人将她的努力都驳了去?更何况,她绝不能允许,别的婢女成日伴在他的身边。

    所以……

    盯着埙上的点点红梅,锦心嘴唇微抿,猝地收手,将那小埙紧紧握在手中。

    陆临霜,对不起了。

    谁让你这一次,争的是我的东西。

    将埙掷在地上,她毫不犹豫地踏上去。随着“咔嚓”一声微响,小小的葫芦埙顷刻变得粉碎。

    ·

    晴源居外的另一处角落,却截然是另外的一副景象。

    临霜满脸通红,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浑身的血液似乎随着空白的思绪都僵冻住了。她不知该怎么办,不知该如何做,颤抖的手中布满细汗。

    她已经将全身都找遍了,也将自己经过的路线都仔细找寻过了一遍,可是却都不曾发现葫芦埙的踪影。眼见着时间渐渐过去,急躁几乎让她的心犹若被万千蚁虫啃咬,绝望而煎熬。

    秋杏与阿圆同样急不可耐,在原地踏来踏去定不下心来。尤其秋杏,急得满头大汗,问道:“临霜,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忘了走过。或者……是不是落在藏书阁忘记带了?”

    “不可能的!”临霜立即矢口否认,声音隐含细微的哭腔。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将埙置在了袖中,到了晴源居后还曾拿出过,怎会……

    “那它怎么会不见……”秋杏再也忍不住了,一咬唇眼眶中涌起水光,“难道,它还会被人偷了不成么。”

    远处内苑的月门“吱呀”一声开了,最初进去吹笛的女孩已经表演完毕,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陈嬷嬷立在门口高声召唤,“第二个,李春棠!”

    秋杏心中一惴,登时更加慌了,再忍不住,推搡着脸便要哭出来。

    立在一旁的阿圆却似倏地想起什么,忽地一拍脑门,道:“对……偷!临霜,说不定,真的被偷了!”

    “你在说什么?”秋杏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大了盯住她。

    快步绕到临霜的身旁,阿圆道:“临霜,你还记不记得,刚刚我带你去内苑那边时,有个小丫头撞了你一把?”

    临霜一怔。

    越仔细回想越觉得不对,阿圆几乎肯定了这个猜测,“你的埙,说不定就是那时候被那丫头偷的!我也见着你把埙放在袖里了,可那之后埙就不见了,这样一看,一定是她搞的鬼!”

    秋杏心头一悚,垂侧的拳倏地握紧了,道:“临霜,你还记不记得那丫头长得什么样?”

    临霜的脑中空懵懵的。

    细细回忆当时的每一分情景——她方迈出门槛,那丫头横冲直撞,重重撞上了她的左肩臂,让她猝地一疼。那疼太盛,让她未曾反应过来她当时是否碰触过她的袖口,而眼下再仔细一思……

    那一瞬她的确有一刹擦碰过她的左袖!

    可是……

    努力回想了半天,临霜失望地摇头,“她当时低着头,且仪容相貌与其他粗使都相同,我根本就没看见她的样子!”

    秋杏与阿圆方才升腾起的一丝希望瞬间消散了,脸上的表情一刹颓丧下来。

    临霜的心也渐渐沉下去。

    终究……还是不行吗?

    她已经非常努力,已是非常费力才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可是……是天意吗?让她注定无法赢取这场择选,注定要用这种方式落败下去。

    “你们怎么了?”

    这时一个声音静静地从面前传来,临霜微微一怔,微讶地抬起头。

    阿圆与秋杏也同时回过头去。

    正迎着她们几个,两个少年身影自不远处渐渐踏近。走在最前的一袭青衫常服,身姿如剑,眉眼清隽,步履沉静淡然。

    正是沈长歌。

    第33章 帮助

    沈长歌知晓今日是侍读择试的最后一日; 本不想来。起初他同意母亲的意思肯在身侧置下一位侍读,并决定举办这次择选,都不过是他为了安抚母亲与祖母的权宜之计。在他看来; 无论这个最终胜出的婢女是谁; 与他都毫无干系。最多的影响不过便是今后的日子里,身侧多了一个会说话的花瓶; 至于这个花瓶是何模样,有何能力; 对他而言; 都无所谓。

    可是不知为什么; 他自昨夜开始,便一直睡得并不安稳,夜里辗转反侧; 迷蒙间似乎又做起了有关前世的那一场梦。今晨天还未亮,他更是再睡不着了,索性起身读卷。可是读着读着,心绪却飘得更远。头脑中那道身影与书文缠缠绕绕; 搅得他心弦凌乱。

    也便是在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问题。

    上一世她是他的侍读; 却并非是他亲选,而是在他的第一任侍读离府后,她受了祖母的指令被安排在他身侧。那时他初入世为人,本不知生活该是如何的; 只觉既是祖母为他安排的,那便该是对的。即便他真的不喜那么多的丫头成日围绕着自己转,也从未表露过分毫。直到重活这一次,他才发觉有些事情自己其实可以主宰,也可以改变。

    所以这一次的侍读,他明知自己只是为了安抚祖母与母亲,他大可以随意挑择一个置在自己的身侧,哪需这般大费周章,闹得整座公府后院都颇为动荡。可是莫名的,他放弃了“随意”的这个选项,偏要动此干戈举行这次选试。可当他再回过头去望时,他自问自己是为了什么,他意外竟发觉,他自己都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不愿身边有别的丫头,不想重蹈覆辙让她到自己身侧,又不想当自己的身边必须有一人时,那人却不是她。

    也就是这一念头方才一闪现,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潜意识里,是早就希望这一次,身边这个“花瓶”是她了。

    于是他又忍不住开始忧心了。不知她这一次终试会表现得如何,也不知道经过这些天,那首曲子她练习得怎么样了。

    他在紫竹苑内坐立难安,最终干脆起了身,唤上长昱一起来了晴源居。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方走到晴源居门外,便见到了她与另两个婢女远远站在角落,似乎在焦灼地谈着什么。虽隔得远,但他见到她十指紧握,唇角微抿,眼圈还晕着微微的红,正是她一贯焦作却无措的状态。他预感着她该是发生了什么,理智告诉他他这时不宜过去询问。可是纠结了片晌,还是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为何不进去?”

    见这几人同时回身望向了自己,他又紧跟了一句,视线静静落在了临霜的身上。阿圆是不识沈长歌与沈长昱的。她自入府以来,从未见过家主。此刻见这两个少年的衣容相貌,心中大抵有了考量,却不敢胡乱叫人。秋杏与临霜却是一时愣住了,讷讷地没有出声。

    顿了一顿,沈长歌略微一思,回首对沈长昱道:“长昱,你先进去,我等下就来。”

    沈长昱应了一声,很快自侧门入了苑,又反手阖上门。

    稍稍向前了两步,沈长歌道:“怎么了?”

    原地定了几秒,秋杏心一横扑通跪下来,颔首道:“三少爷,奴婢求您,帮帮临霜吧!”

    阿圆心中登时一惊,才知这少年竟是国公府的嫡三少爷,愣了愣,也下意识屈膝跪下去。

    临霜见状愕住了,立在原地踯躅片晌,方想同样下跪,却被沈长歌摆手止住。

    静静看了看面前恭顺跪伏的两人,沈长歌心道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禀三少爷……”临霜只觉自己的喉咙都仿佛塞住了,吞吞吐吐道:“是奴婢……不慎,将埙弄丢了……”

    沈长歌愣了一下。

    “你可是掉在了哪里不记得,或是落在阁苑忘记带了?”

    “我……”双手紧紧纠错在一起,临霜不知究竟该不该实说。

    “不是的!”却是阿圆率先疾声回答,“三少爷,临霜是将埙带过来的,我们都亲眼看着的。可临霜的埙,是被人偷走的!”

    “阿圆!”临霜小声制止了她一句。

    沈长歌闻言,脸庞却忽地沉了一沉。

    “怎么回事?”

    他静静问道。声音虽如常冷平,却已然隐含了厉色,令人听及无端心绪一紧。

    临霜定了定,刚想张开口,却见他已经指向了阿圆,道:“你来说。”

    阿圆愕了下,舔了舔唇。心中仔细斟酌着言语,将方才所发生的事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默默听完她的话语,沈长歌一时不曾说话,静立在原地长久沉默。

    “三少爷!”见他一直不发言语,秋杏叩了一首,道:“求您,帮帮临霜这一次吧!临霜走到如今这一步极不容易,如今没了埙,这次择选便注定无望了。求您了!”

    “是啊三少爷!”阿圆同样恳求道:“您就看在临霜这样努力的份上,帮她这一把吧,奴婢求您!”

    临霜一时未曾说出话,她低头看着阿圆与秋杏两人,胸口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暖流淌过,沁得她心头一热,瞬间泪凝于睫。

    她望向沈长歌。

    面向着她,沈长歌只见她微红的眼眶,唇角微抿,深黑的瞳似乎润了水色,异样的明亮,也异常清澈。她似乎很想哭,只是强忍着不令自己哭出来。清丽的面庞满是隐忍倔强,入目无端令人心生爱怜。

    沈长歌的心弦,便在这一刻仿佛被徒然波动了一下,一刹撇开了眼,落向了秋杏。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她?”鬼使神差的,他突然问出这样一句。

    听见他的问话,秋杏的脸瞬时颓丧下来。

    她其实很想说,希望他可借一支埙供临霜应择,可是还未等出口,她便已知她这想法有多么荒谬,妄向家主讨求已是大忌,更何况是向他开口讨借私物于一个低卑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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