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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拼图-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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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头被轻轻敲了下,林壑予说:“又在胡思乱想了。”
  小石头委屈:“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那还要做这道题吗?”
  “要!”小石头撇撇嘴,“七年级也没事,我——我提前当学霸。”
  林壑予唇角弯了弯,也不戳破小孩子的梦想,在抽屉里找到一本《数学大词典》,耐心教小石头如何查阅。
  倒错的文字看久了也就适应了,方块字就是这一点好,不论顺序还是方向的转变,对阅读都不会造成太大的障碍。经过几个简单符号的查找示范,林壑予让小石头自己去找次方符。他单手撑着额,看着小石头先从目录找到对应符号,再翻到相应页数,从繁多的符号里把“∧”圈出来,迫不及待把词典推过来:“找到了!”
  林壑予瞄一眼,笑了笑:“你确定?再仔细看看。”
  小石头看着那个被黑笔圈起来的符号,后面的解释是某一种逻辑运算符,顿时茫然:“不是次方符?明明长得一样啊。”
  林壑予在纸上画了两个符号,大∧和小^,问:“看出来区别了吗?”
  小石头点点头,大小明显不一样,林壑予指着数学题:“这里是小的,你应该找到小的才对。数学符号里有很多相似图形,要仔细甄别筛选。”
  “哦。”小石头重新翻到目录,这次更加仔细,终于找到正确的次方符,刚想用黑笔圈起来,猛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书,立即拉住林壑予的衣袖,表情慌乱:“我刚刚没注意,在词典上乱画,盛叔叔会不会生气?”
  林壑予又翻回那一页,仔细一看,“∧”的图标被用黑色的水笔圈起来,乍看之下,不规则的圆像是一个钟表的图案。
  他的心里冒出一种怪异感,拿起词典翻了翻。当时为救徐商破解的密码,出现一个类似数学的符号,易时从未提过词典的异常,是还没来得及翻阅?
  小石头见他陷入沉思,语气小心翼翼:“我只画了一笔,这本词典那么厚,应该找不到吧?”
  “……嗯,找不到,别担心。”林壑予把词典放回原位,“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小石头站起来:“去找宾馆?”
  “睡这里。”
  不等他多想,林壑予去里面的卧室找了一套换洗衣服出来,安排他去洗澡。小石头看见衣服上的熟悉图案,惊喜不已:“是林阿姨帮我买的衣服!她还留着吗?”
  “嗯,保存得很好。”
  小石头捧着衣服,鼻尖有些发酸:“她对我真的很好,帮我买衣服、带我去逛街、玩鬼屋,还说愿意收养我,我那天差点心动,答应加入她的梦想了。”
  “为什么犹豫了?”
  小石头又软又白的小手拉住林壑予的手,双眼里闪烁着一尘不染的真心:“因为我想你收养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啊。”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挠了下,林壑予蹲下,给了他一个拥抱,却没有给予一个承诺。
  一刻钟过去,小石头带着一身水汽回到房间,林壑予端着一杯鲜奶放在床头,温度刚刚好。
  “我不喜欢喝牛奶。”
  “你在长身体。”
  小石头不情不愿地拿起牛奶,咕嘟咕嘟灌下去,杯子移开时,嘴上多了一圈奶须。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林壑予坐在床边,轻拍着小孩儿纤细的背。小石头可能累了,闭上眼没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确定他已经熟睡,林壑予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带上房门。
  防盗门打开,盛国宁探头:“睡了吗?”
  “嗯。”
  “那走呗,我车就停在楼下。”
  两人关好煤气,锁好门窗才放心出门。等电梯时,盛国宁啰嗦:“你就恨不得装个监控了,他都这么大了,一个人睡能有什么问题?你看你小心的……”
  后面的话又吞进肚子里,对啊,那可是他未来对象,能不紧张吗?哎哟这个辈分真是让人头疼,超市门口的摇摇车都摇不明白。


第99章 
  一场大雨带来的不止是冬末未尽的寒气; 还有长久不曾光临的感冒。
  早晨易时还敢生龙活虎地露出半截胳膊,中午便开始发烧,浑身绵软无力; 窝在林壑予的怀里,脸颊烧得白里透红; 竟比平时还多了些血气。
  林壑予微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 顿时被按住,当做退热贴。他无奈苦笑,低头碰碰易时的脸颊,烫得像个小暖炉; 明明已经喂过退烧药了,怎么还没见效?
  “晚上再不退烧; 就带你下山去医院。”
  听见“医院”二字,易时摇头,脸往温暖的怀抱里又埋了几分:“我从来不去医院。”
  “为什么?”这得是多倔强; 生病了还不去看医生。
  “医院……不好; 我住过一段时间……味道不舒服……”易时烧得迷糊; 声音断断续续; 他的确对医院的印象不好,小时候为了治疗烧伤,在那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虽然记忆已经模糊; 但那股消毒水的气味、刺目的白墙却永远刻在脑海里。
  “不住院; 只挂水,挂完就离开。”林壑予语气放软; 哄小孩儿一般温柔,“别怕; 我陪着你,直到你康复。”
  “病好了……你就走吗?”易时按着他的手,想用劲握住却使不上力,只能软绵绵盖在手背上。林壑予笑了:“不想我离开?”
  易时点头,换个姿势侧身躺着,胳膊松松环住林壑予的腰。他闭着眼,高烧之下已经丧失遮掩心事的能力,低声让林壑予别走,语气几乎带着一丝哀求。
  林壑予顺着他,不停安抚,好,不走,他就在这里,在伸手就能触及的距离。
  身体明明很疲乏,却怎么也睡不着,易时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头顶上方的林壑予。他们在波云诡谲的命运里辗转反侧,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相识和遗忘,难怪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只有短短数日,他却能对林壑予放下所有防备,甚至会自然而然地靠近。
  林壑予盖住他的眼睛:“睡一会儿,听话。”
  “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
  “嗯,你说没有……可是林婶说,你有喜欢的人,会对着手机笑……”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不想聊案子,不想聊解不开的谜题,只想弄清楚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林壑予目光沉静,这次没有否认。
  “……是谁?”易时问出这句时,嗓子火烤一般干涩难受,忍不住舔了舔唇。
  下一秒,他的唇被同样柔软的唇覆盖,他的双眼还被大手遮盖着,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那两片唇在轻轻摩擦、触碰,温柔又缱绻,让他几乎要醉死在暧昧的氛围里。
  “还要问吗?”
  易时拨开他的手,从怀里滑下去,枕着腿部。他的手脚蜷成一团,脸埋进臂弯里,露出的耳珠饱满圆润,烧得粉润,连带着脖子那一片都是绯红色。
  林壑予帮他披好外套,手指轻轻梳理着细碎的黑发,看着他一点一点睡过去,紧绷的姿势渐渐舒展,呼吸逐渐绵长均匀。
  这一觉睡得并不沉稳,身体像一只在海浪里摇晃的小船,摇晃颠簸着,偶尔停下几分钟,片刻后再度晃起来。易时想睁开眼看一看什么情况,但眼皮黏在一起,仿佛有千斤重,费劲掀开一道小缝,只看见一个后脑勺,他似乎是趴在林壑予的背上。
  “……去哪里……”
  轻声嘟囔传入耳中,林壑予回答:“带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易时的双眼无法聚焦,视线模糊乱晃,晃到林壑予的耳后,在重影里分辨出三颗钝角分布的小痣,下意识伸手摸了下。
  “别乱动,手抱紧。”
  易时胡乱点头,双手挂在林壑予的胸口,扛不住睡过去了。
  不知过去多久,传来对话交谈声,音量压得很低,像是怕会吵醒他。四周终于迎来清净,易时被放在柔软的床铺里,下方的热气包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蒸开,这一次才真正沉入梦乡。
  再次睁眼时,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外早已明月高悬。易时坐起来,厚棉被从身上滑落,刘海贴着额头,全身粘腻得难受。
  “吱呀”,木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看到床上坐起的轮廓,问:“好点了吗?”
  日光灯亮起,易时眯着眼,林壑予弯腰探了下额头:“退烧了,等会儿再吃一次药。”
  “这里……”刚一开口,易时惊了惊,嗓子哑成这样,难怪一直觉得喉咙这一块肿痛难受。
  “还在山里,有一家农户,我们暂时借住在这里。”
  屋子里的陈设的确很符合山民淳朴的风格,身下的不是床,而是土炕,热烘烘暖洋洋,连带着整个房间都温暖起来。穿着花棉袄的大婶站在门口,说的是方言,林壑予应一声,拿起外套帮易时穿上。
  “她说什么?”
  “喊我们吃饭。”
  两人走到隔壁的瓦房里,桌上四道菜,还炖了一锅鸡汤。除大婶外,还有她的丈夫和女儿,一家三口都在等着他们吃晚饭。
  林壑予拉着易时坐下,不停给他夹菜,易时低着头默默吃饭,他没什么胃口,不过为了尽快好起来,还是一口不剩的全部吃光,还喝了一碗鸡汤。
  病来如山倒,易时没什么精神,回去便倒在炕上。林壑予打来一盆水,让他把衣服脱掉,擦擦汗。
  易时想起在旧宗祠里的那个吻,脸颊腾地烧起来。他裹着被子不肯脱,林壑予哭笑不得,把他挖出来:“快点,等下水凉了。”
  “……不用了。”
  “身上黏黏的不难受?”
  “……还好。”
  林壑予发现他的脸颊红润,贴过去探探温度,没有再发烧,细想之下便了然:“那你自己擦,换的衣服就在凳子上。”
  半小时后——
  林壑予再次进来,易时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衬衫,两条长腿露在外面,如同那一次在宾馆大床房里的场景。
  “没有我的衣服吗?”
  “有,女装那套。”
  “……”易时掀开被子窝进去。
  林壑予把换下来的衣服收走,倒杯水喊易时吃药。他带着一板感冒药,本来是以防万一,恰好就用上了。
  白天几乎睡了一整天,易时没有半点困意,头脑也清醒许多,终于能集中精神想想案子了。按照目前的情况,绑匪连同人质还在这个世界里,算算时间,他们其中一部分很可能已经被带到情人峰附近的山洞里,等着海靖警方的解救。
  他暂时从绑架案里抽身,却没办法做到置身事外,特别是人质里面还有两个很特殊的存在。
  之前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直到那天看清小石头的长相,五官脸型和自己的童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一瞬间,易时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火灾只是养父母用心良苦的谎言而已。
  易时笑了笑,表面上他和林壑予的交集并不多,事实上却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在他的身边停留许久了。
  山里的农户熄灯早,黑暗之中,易时枕着林壑予的胳膊,鼻尖还能嗅到洗衣粉的柠檬清香。他在被子里找到林壑予的手,一根根手指捏过,这只手关节粗大,每根手指都布着茧,掌心宽厚温暖,算不上好看却安全感十足。
  “我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然是等你自己察觉到比较好。”林壑予的下巴贴着他的额头,“通过我来告诉你,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影响,你始终会有发现的一天。”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栀子花也是他的妹妹,后面会被卖给杨未已家里当做备用□□,这么多年过去,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栀子花还活着吗?她后来在哪里?”
  林壑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她过得很好,在一个……很意想不到的地方。”
  闻言,易时松一口气,不论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平安无事,就有相见的可能。小姑娘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还有酒窝,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再见到她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
  林壑予忽然起身,单手扶着易时的脸颊,缓缓低头。易时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一下子紧张起来,神经绷成一根线,连呼吸都压抑着。
  两人额头相贴,扶着脸颊的手渐渐下移,解开两颗纽扣,从衬衫领口探进去。
  易时全身汗毛都竖起来,暗暗咬住唇,第一次和某个人亲近到这种程度,他的承受力已经快到极限,心脏也快从胸口里蹦出来了。
  虽然对感情方面单纯冷淡,不过快三十岁的年纪,生理方面的知识不可能像一张白纸。林壑予想做的事摆在明面上,易时有点混乱、害怕,又怕推开对方会产生误会,只能把唇咬得更紧,内心矛盾纠结摇摆挣扎着。
  那只手从胸口擦过,粗糙指腹碰过的皮肤引起一片颤栗,而后轻轻拉开他的胳膊,掌心贴着肋骨,顺着皮肤滑到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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