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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拼图-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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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看你下手挺狠的,在学校里也经常打架?”林壑予问。
  易时抬起头:“还好吧,都是随便打打。”
  “……随便打打?”林壑予内心大无语。
  “嗯,大部分同学不会惹我,打不过。”易时顿了顿,“有一回想认真,被喻队拦下来了,没打过瘾。”
  在警校里还敢打架斗殴,看来易时从小到大都是一直自由地生长在条框之外,在哪儿都敢轧红线。林壑予无奈叹气,捏了捏他的小腿:“还是得注意影响,喻樰不是每次都能护得住你,凡事要留一些余地。”
  易时连连点头,额头在温暖的胸口蹭了两下:“我知道,喻队也和我聊过,让我改改性子,多交朋友。”
  “你改了?”
  “嗯,上次等同住的队友一起开会、行动,还不够?”
  易时每次眼神迷茫时都会从骨子里冒出一股天然呆,林壑予笑着表扬两句,趁他不留神,低头缓缓靠近白玉般的脖子,呼出的热气打在侧颈,肉眼可见地聚起鸡皮疙瘩,淡白细软的几根汗毛可怜地站立着。
  靠得最近的耳垂瞬间充血,他伸手细细揉捏,拇指和食指把弄着那一小块软肉,易时躲了下,呼吸略微急促:“别、别弄了。”
  “嗯?”
  “……痒。”
  林壑予的手从耳垂移开,搂住易时的腰对准雪白的脖子啄了啄,再咬一口。
  易时心跳猛然加快,全身僵硬,双手不知所措地揪紧袖口。林壑予并未用力,那段白玉颈连牙印都没留下,但是他很想看看到什么程度才会留下痕迹,唇重新贴到侧颈,这次暗暗用力,舌尖从柔滑的肌肤上刮过。
  低哑的轻呼冒出来,易时闭着眼,睫毛不停颤动,陌生的感官吞噬着神经,他抱紧对方的腰,腿下意识蹭了几下,喉结滚动:不行了,完全无法冷静,快想想案件、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他要做什么?手在摸哪里?
  易时赶紧捞住那只乱动的手按在腰上,紧张到呼吸滞涩,睫毛依旧在颤,不敢睁眼和他对视。
  林壑予笑了笑,指尖沿着腰线滑到小腹,不出所料,易时的肚子飞快弹了下,触电般松开他的手,紧张开口:“睡不着、要——要聊聊案子吗?”
  “嗯,聊。”
  “这两天都在搜山,进山不方便,25号有专案组会议,布控的人员会减半,那天要讨论——你别摸我怕痒……”
  “你怕痒也要拿出来讨论吗?”
  “不是,你先、先把手拿开。”易时思绪混乱,被逼得眼眶、鼻尖都在微微泛红,他想掀开被子逃走,无奈身体被紧紧箍着,困在怀里动弹不得,T恤被揉得皱巴巴的,推到腋下,林壑予的手指在数他的肋骨,数出一根就要他答应多吃一样从来不碰的菜,不准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挑食。
  易时耷拉着眼尾,全身怕痒的地方都给找到了,有点脆弱又有点可怜,和先前那个淡定地说“没打过瘾”的嚣张样子截然不同。更可悲的是他起了生理反应,根本不敢乱动,弱弱恳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这表情和哭泣撒娇的小石头重叠在一起,林壑予的心脏被挠了下,手稍稍松开,下一秒易时迅速掀开被子,蹿到床边准备逃走,又被搂着腰拖回来:“想去哪儿?”
  “……卫生间。”
  “不是有我在吗?”林壑予的拇指揉搓着唇瓣,俯身落下温柔一吻。
  ———
  卫生间的水龙头哗哗流水,林壑予站在易时身后,握着他的手在水下耐心细致地搓洗。修长如玉的五指被包在手心,手腕软软垂着任他摆弄,借着身高差,林壑予偏头就能看见他潮红的脖颈,笑道:“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没经历过。”易时垂着眉眼,磕磕巴巴地组织语言,“我、我平时不太、不太容易冲动,第一次……这么激动,失态了……”
  林壑予瞄一眼泡在盆里的T恤:“嗯,等会儿还得去洗衣服。”
  易时更加无措,瑟瑟站着,林壑予越发想逗他:“明明腼腆得很,趁我记忆空白的时候还敢那么撩?”
  易时愣了愣,针对的对象不一样,目的性也不一样啊。他当时只想着以最快的方式给林壑予留下深刻印象,怎么直接怎么来,打直球无所畏惧。但是记忆完整的林壑予是个直球专家,碰到他自己永远都处在被动,常常被弄得不知所措,别说撩了,正常应对都已经死光脑细胞。
  看来林知芝对自己的哥哥了解还不够透彻,他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枯燥无趣,而是没遇到让他感兴趣的人和事而已。
  确定两人手上湿滑粘腻的液体全部洗干净,林壑予关掉水龙头,帮易时把手擦干净:“回去睡觉。”
  ……这谁还能睡得着啊。易时捂着脸,用冰冷的手指给脸颊降降温。
  林壑予把盆划拉过来,打开柜子拿出洗衣液,易时连忙夺走:“我自己来。”
  都是他弄出来的,还让别人去洗,易时窘得想换个世界生活了。
  林壑予没拦着,在旁边看他焦急地找出被弄脏的地方,一边搓一边耳朵更红,想到这种状态今后肯定不利于同居生活,便语重心长地说:“生活不能太寡淡,尤其是长时间的工作劳累,对身体不好。”
  易时想到海靖名人——花匠先生:“原茂秋身体怎么样?”
  “别学他,他早晚也得身体不好。”林壑予微笑,“你跟我一起就行。”
  “……哦。”
  衣服挂好忙活到半夜,易时掀开被子,又看见一片狼藉的床单,盯着上面的可疑痕迹头昏脑胀,更不想活了。为了让他能忘掉这层焦虑,林壑予问:“市局那边的暗号,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没猜错的话,暗号是我送的。”只要正儿八经的聊案件,易时一秒就能进入状态,先前那股窘迫全然不见,切换到淡然冷静的易警官。
  会这么想不是没道理,经历过数次女装,易时已经麻木甚至习惯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监控,那女人的身高和身材都和他相似,况且现在能这么做的也只剩下他了。
  “我好像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你穿女装。”林壑予撑着额,“会很好看吧,有点期待了。”
  “不是第一次,还有那次在酒吧。”
  想起那天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女英雄,林壑予笑着摇头,怪他没看出来,那股凌厉劲儿,不是和易时打架的样子如出一辙吗?
  “上次没看清,”他把易时搂过来,“这次当面换给我看,感觉肯定不一样。”
  “……”


第123章 
  林壑予的审美一向保持在实用且偏保守的水准线; 从林知芝穿丝袜被他教育会冻到腿这一点可见一斑。因此,他不会选过于时尚出格的衣服,颜色肯定也是以沉稳的深色系为主; 并且还得遮得严严实实,保证冬天不会冻到。
  风衣外套、深咖色毛呢长裙都很符合标准; 易时要拿黑色丝袜的时候; 林壑予拦下来,捏了捏丝袜的厚度,语气深沉:“最近零下了,会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这个; ”易时眼神里透露着无奈,“但那天的确是这么穿的。”
  店员小姐拿起一盒精致包装的肉色丝袜热情推荐:“两位先生看看这款; 今年秋冬最新款的光腿神器,肤色自然,里面有加绒; 也不会显得腿部臃肿; 女朋友在零下也不会冷的哦!”
  “这个好像不错。”林壑予听见“不会冷”这三个字; 光速做出判断。
  他们买了两条丝袜带回去; 又去挑了一顶假发,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到傍晚才回家。林壑予好奇地拿起假发:“戴这个会难受吗?容易掉吗?”
  “还好,习惯了。”易时拿出几根小铁夹; “我会多夹几根夹子; 反正在山里待了几天没有掉。”
  林壑予在客厅里耐心等待,不一会儿卧室的门打开; 易时大大方方走出来,风衣外套剪裁合身; 扣到锁骨的黑色衬衫性感撩人,高腰的毛呢长裙将下半身拉得更加修长,一截小腿露在外面,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来有穿丝袜。加上长发飘飘、五官精秀,仅仅素面朝天就足够让人心动。
  林壑予呆了呆,原茂秋曾经追问多遍的理想异性有脸了。
  “怎么样?”易时的手捂住下半张脸,“我就不化妆了,到时候戴上口罩,监控里看不出来。”
  “……嗯。”
  “嗯是还可以的意思?”
  “很可以。”
  易时笑了,脱掉外套随手担在椅子上,刚想回卧室把衬衫换下来,林壑予拽住他的胳膊,从身后将人搂住:“我帮你。”
  这要你帮什么啊……易时又开始脸红,胸口那只手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剩下的衣摆从毛呢长裙里扯出来,扣子全部解开后从身后脱到臂弯。林壑予紧紧抱着他,低头亲吻肩头,声音微微沙哑:“里面什么也没穿?”
  “就临时换一下……”
  “会冷。”
  易时低着头,耳根到脖子那一片肌肤全部变成淡粉色,家里又没有暖气,这样才会冷吧?
  他的双手被按在桌上,强行弯腰,林壑予在肩头、后背细细密密地亲吻,肌肤暴露在冷空气里,冒出一层层鸡皮疙瘩。毛呢裙被摞到腰间,易时惊慌:“脱掉、才买的、洗了不容易干。”
  “丝袜呢?表面很光滑,好像很容易破。”林壑予低声笑,“幸好还有一条。”
  “……”易时趴在桌子上脸色涨红,终于知道那天为什么会穿黑色的了。他弱弱恳求:“回房间好吗?这里、这里不行。”
  “在我家,哪里都行。”
  疯了、疯了。
  后来几天,易时再也没坐在餐桌那里吃过饭,任由林壑予怎么哄,就是不去,羞涩又固执,宁愿捧着外卖在沙发上吃完。
  最近海靖市局异常热闹,大批警员进进出出,林壑予一眼瞧见原康和张锐,两张脸都比记忆中要年轻许多,特别是张锐,躺在医院病入膏肓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和现在的神采飞扬形成强烈对比。
  “我跟宋苹说过,劝他少喝酒,不知道有没有用。”易时说。
  “人各有命。”林壑予压了压帽檐,“我们都改变不了自己,更何况别人呢。”
  这句话很真实、很悲凉,易时想安慰他,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靠在肩头眨眨眼:“会改变的,总不能一直这么惨吧。”
  也对。林壑予低头去寻他的唇,易时惊慌地往后退闪:“在街上。”
  林壑予单手搂着他的腰,哭笑不得:“你穿着裙子啊。而且监控也拍不到。”海靖市局周围有多少道路布控他可太熟悉了。
  易时尴尬挠了下脸颊,这才顺从地闭上眼。一阵风刮过,林壑予下意识护住易时的长发,视线一扫,看见一个背书包的小鬼站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接吻。
  小孩子对大人的举动产生好奇心是很正常的,关键是小鬼的脸太熟悉了——活脱脱就是缩小版的原茂秋。
  林壑予下意识拉上口罩,怕被未来搭档给认出来。原茂秋一路小跑过来,从小就有社交牛逼症:“姐姐,你好漂亮!”
  易时愣了愣,不得不低头看向他。
  “姐姐,你多大啦?在上学吗?是前面的初中吗?”原茂秋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点,甚至踮起脚尖,“我上三年级了,很快就能上初中了!”
  “……”易时扫一眼自来熟的小鬼,问林壑予,“他从小就这样?”
  “大概吧。”林壑予摸摸圆乎乎的小脑袋,“姐姐有男朋友了,小孩子快回家写作业。”
  “我不回家,我在等爸爸下班。”原茂秋往市局的方向跑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易时,“果然我还是喜欢成熟的小姐姐。”
  林壑予、易时:“……”
  原来花匠的传奇故事从小学就开启了。
  ———
  易时买好U盘,在网吧把《Humpy Dumpy》的儿歌拷贝进去,回去之后开始制作暗号。林壑予从柜子里找了本不用的便签本,保存得还不错,多年过去纸张都没有泛黄。就是撕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食指给锋利的纸片划破,这种伤口都是浅表伤,口子不深但疼得很,像是被火燎过。
  易时握住食指稍稍一挤,血珠便冒出来,林壑予走来,握住他的手腕:“怎么了?”
  血珠滴下去,恰好掉在水笔的尖头。易时抽了张纸捂住伤口,拿起水笔看了看,仔细观察笔尖位置。
  只沾到这么一滴血迹,却能造成极其细微的鲁米诺反应?
  “要擦掉吗?”林壑予把餐巾纸递来。
  易时摇摇头,直接拿起笔在纸上书写,微弱的血迹融在黑墨水里根本看不出来,在精密的化学试剂下却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林壑予已经调好一杯水淀粉,空笔芯在浑浊液体里沾了下:“这个好写吗?”
  “应该吧,反正就是几个图案。”
  易时本想自己写,没想到林壑予抢先一步,已经开始画图案,他赶紧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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