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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拼图-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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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0,09:12,海靖市植物园'
  易时在植物园的停车场附近,终于等到张锐把大鼻子校车开进来,停到相应的位置。
  按照原定计划,这时候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们已经跟着石老师、关老师以及另外两名配班老师一起入园,他之所以等在这里,是为了和女装的自己错开,避免发生意外事故。
  10月15日那天,他和现在时的自己隔着一道玻璃见过一面,后果是自己失去15号的记忆。然而两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仅仅只是视线交错,门外的他进入的也并不是他们所在的咖啡厅。
  加上林壑予在山上离奇消失的事件,足以证明两个相同的个体是无法碰面的,只有适当规避才不会发生意外。
  张锐锁好校车,和便装同事交换眼神确认周边情况,再入园和大部队汇合。易时没有跟着他,而是找到喻樰的位置,喻樰刚巧回头,隔着一片玫瑰花圃两人遥遥对望,他的惊讶全部压在眼底。
  易时用最简易的手势传递信息:【别担心。】
  喻樰推了推眼镜,面带微笑轻轻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从头顶移过,易时终于动身去露天广场,汹涌人潮和成群飞舞的白鸽交织在一起,他远远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背影,那是穿着小裙子的石老师正混在孩子堆里。不得不说喻樰的想法很正确,宽松外套削弱了他的视觉身高,和穿着高跟靴的关老师站在一起,看上去差距并不明显。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打量,大片白鸽飞过,四周猛然寂静,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下静音,易时眨了下眼睛,下一秒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刚刚的安静只是他的错觉。
  更严重的问题是——石老师不见了。
  易时快步走向喷泉,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很快便发现,消失的并不是石老师,而是他自己。
  艾/特□□儿园的孩子和老师都不见了,包括那些分散在各个角落的便衣同事,全部不见人影,身边的游客熙熙攘攘,植物园里依旧欢声笑语,易时仿佛一个局外人,木然伫立在广场中央,明明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却没有一个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迅速摸出一枚硬币,文字和花纹都是正确的,这是什么情况?他明明还处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感觉像是被困在一幅诡异的画卷里。
  坐以待毙不是易时的作风,他沿着记忆中的小路行走,结果令人失望,小路的尽头是围墙,根本没有动物园。
  易时低头沉思,这就是不能共存的悖论吗?连同前一个循环,他也不能加入。这表示他不能对绑架案前期做任何的施援,能顺利出手的……只有林壑予。
  也唯有林壑予,能为他驱散阴霾下的黑暗了。
  '12/13,07:25,南成安山'
  林壑予背着小包,里面放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个压缩后的羽绒睡袋、感冒药等物品,他打开浏览过无数次的表格,今晚会在宗祠遇见易时。
  根据易时的描述,当时他的情况糟糕,具体时间摸不准,只知道雨下得很大,天地间一片漆黑,细密雨幕如同银河倒灌,这在北方的冬天并不常见。
  仔细回想,他和易时的数次见面都是下雨天,由此可以推断出水是他们彼此接触、穿越镜像世界的一个重要媒介。
  旧宗祠还在前面一个山头,林壑予又爬了二十分钟的山路,不经意抬头,猛然发现头顶的天空产生变化——碧蓝晴空诡异地撕裂成两种状态,他的这一片是冉冉升起的朝阳,前方那一片则是电闪雷鸣,翻滚的乌云正在逐步吞噬大片白云。
  来了。
  易时已经遇到陈壑予,现在两个世界处在即将融合的交汇点,林壑予加快脚步,当他走到宗祠附近,头顶已经彻底被乌云覆盖,他摸出一枚硬币看了看,便推开破旧的木门走进去。
  东西全部放在宗祠后面空置的房间里,林壑予正在收拾房间,一道响亮的雷声炸开,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地倒下来。不过多久,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幕里找到浑身湿透的易时,脸庞在夜色里苍白透亮,脸上的疲惫和憔悴让人心疼。
  先前还空无一人的破旧宗祠里出现火光,林壑予背着易时踏进去,一眼便认出少年时期的他也在这里躲雨。
  “我带他去后面。”林壑予打声招呼,抱着易时去准备好的房间里,先把潮湿的衣服全部脱掉,用毛巾把湿漉漉的身体尽量擦干,再塞进睡袋里。
  这一连串的折腾都没能把他弄醒,看样子的确是累极了。林壑予轻轻一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临近深夜,雨终于停了。前厅的篝火烧得正旺,陈壑予蜷缩在干草堆上沉沉入睡,林壑予轻手轻脚带上木门,沿着泥泞山路下山。夜深人静,林家村一片寂静,他走到路边的电话亭,打电话给喻樰。
  几声长音过后,电话被接起:“喂?”
  “我是林壑予。”
  喻樰一下子清醒,猛然坐起:“林壑予?!”
  “嗯,不必惊讶。易时没事,现在很安全。”
  闻言,喻樰紧绷了几天的神经骤然放松,肩头垮下,长长舒一口气。
  听见这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林壑予感到奇怪:“易时之前没有找过你吗?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找过,也说过他会失踪,还让我别担心。但没有真正确认他的安全之前,我怎么能放心?”喻樰抓了把短发,语气染上烦躁,“还有领导那边更难应付,再得不到消息的话我要被折磨致死。”
  所以林壑予这一通电话,堪比雪中送炭,喻樰打开床头灯,拿出纸笔记录他提供的具体时间、地点:“嗯嗯,没问题,肯定准时抵达。那接到人之后呢?那要把他送去哪儿?”
  “我家吧。”林壑予看向前方,“钥匙我会放在村头木匠家的邮箱里,你直接来拿就行。”
  “……邮箱?”喻樰感觉不妥,“还是一个木匠家里,不会丢吗?”
  “不会,他家邮箱没有锁,几年都不会打开一次,你来的话肯定能找到。”林壑予补充一句,“再叫上戚闻渔。”
  “他?”喻樰的语气变得紧张,“易时受伤了?”
  “嗯,枪伤。”
  “……”喻樰更加烦躁了,不断捏眉心,“我知道,你不是不想保护好他,而是无法违抗命运。我会让戚闻渔过来,你放心,那家伙还是有点用处的,易时的伤肯定能处理好。”
  “谢谢。”
  闻言,喻樰轻叹:“不用和我道谢,别忘了,当年是你的一番话,我才会选择他,身为队长照顾他也是我的责任。”


第137章 
  和喻樰安排好一切; 林壑予并未急着进入成安山,而是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回家。乡间路灯稀少,道路坑坑洼洼; 在漆黑深夜里,唯有一个光点穿过乡陌; 在稻田画东头的那户人家停下。
  林壑予凝视扩出一片晕黄的玻璃; 那是写字台上点的一盏小灯,母亲特意留下,在等儿子随时回家。自从家庭分崩离析后,她对林壑予一直很宽容; 深知他承受着巨大压力,内心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才会将其转化为一种“叛逆”。
  窗帘拉开一半,半片玻璃映出母亲在椅子上合衣而睡的画面。林壑予回头,身后的成安山绵延宏伟; 他当时成天躲在山里; 若是早点亲眼见到妈妈在深夜里留的这盏灯; 或许也能早点从浑噩中清醒。
  走回村头; 林壑予把钥匙放进木匠家那个破破烂烂的邮箱里,一转身,对面的小店面亮起灯,夫妻俩已经起床; 准备揉面做包子了。
  门板一块块拆下; 老板搬起三层笼屉放上蒸锅,乍一瞧见黑咕隆咚的店外杵个人影; 吓了一跳:“哎哟!这谁啊?”
  “二大爷,我是来等第一炉包子的。”林壑予走近。
  “哦哦; 那快得很。”老板上下打量,眼生得很,在林家村没见过,还知道他叫“二大爷”,难道他的包子已经盛名远扬到这种地步,外村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尝一口鲜?不至于吧。
  蒸包子的工夫,老板和林壑予闲聊起来,发现村内的八卦他竟然能说出个四五六来,不由得诧异:“你怎么知道的?你住在林家村?不会吧,我这店就开在村口,什么人打跟前过都有印象,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亲戚住在这里,平时不常来。”林壑予手一指,“就是村东头那家,刚搬来没多久。”
  老板不愧是在村里生活几十年的百晓生,林壑予连母亲的名字都没提到,他就知道是谁,甚至连属于村里哪一房哪一支旁系都能说出来。他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摇头叹息:“可怜啊,那姑娘我看着她长大,本以为出村嫁个好人家能过上好日子,谁成想碰上这种事?中年丧夫,可不吉利哟。”
  “没办法,这就是命,改变不了。”林壑予低声答。
  “先天命数,那是老天爷给的;后天福禄,那是老祖宗给的。咱们林家村的风水多养人,我敢说啊,她要是没离开,在附近找个人嫁了,有咱们山上的老祖宗保佑,也遇不上这种事。”老板打个响指,“对了,她还有个儿子,也不省心。我家里最小的侄儿和他同一个班,说是天天不见人影,书包往教室里一丢,上学就跟混日子似的。”
  “……他的确不懂事,会有后悔的时候。”
  天蒙蒙亮,经过昨日一场大雨,山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林壑予翻山越岭,抄最近的小路往旧宗祠赶去,天色渐渐明亮,他从怀里拿出带有余温的早点,推开旧宗祠的门,易时快步走来,腊月里的天气竟然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
  果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非得病一场才老实。
  心中想法一语成谶,不到中午,易时额头滚烫烧得稀里糊涂,躺在他的腿上两颊晕红,尽问些和他人设不符的问题。
  “你有女朋友吗?”
  林壑予怔了怔,他已经习惯和易时坦坦荡荡地谈情说爱,似乎才想起相对于眼前的易时来说,他们之间还没捅破那层朦胧暧昧的窗户纸。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
  “嗯,你说没有……可是林婶说,你有喜欢的人,会对着手机笑……”
  易时嘟嘟囔囔,双手扯住林壑予的衣服,执着地要问出答案。他烧得迷糊,体内缺水口干舌燥,艳红舌尖忍不住探出来舔了舔唇瓣:“……是谁?”
  这一刻心魔顿生,林壑予不曾犹豫,也不想错过,落下的吻缱绻温柔。没有情话的铺垫和浪漫的氛围,他们两人之间不需要这些,一切发展都是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还要问吗?”
  易时哪里还敢再继续问,早就缩成一团,连耳朵都变得粉红。
  破旧的宗祠实在不适合养病,林壑予找到一户农家暂歇几天,趁易时正在屋子里昏睡,他独自下山,去一趟小慈寺。
  隐藏在深山密林里的废寺长久不见天日,每一砖每一瓦吸足了洼地的寒潮,那一片黑瓦白墙阴气森森,门窗斑驳、颓垣败井,兰若寺到它面前恐怕都得逊色三分。加上附近的空气流动性差,泥土和青草的腥气久久未散,温度低于山外,仅仅只是站一会儿遍体生寒,太符合闹鬼的环境设定了。
  林壑予小心地从青石板上走过,避开会留下鞋印的泥土地,巡视一番后如他所想,寺里连同地道空无一人,经过昨晚那场意外,易时逃跑、光头受伤,他们哪敢继续留在小慈寺,连夜冒雨也要找个别的安身之处。
  泥泞山路里分布着几串鞋印,有大有小,踩得难以辨认。这堆杂乱的鞋印在平缓地区分为两股,一股往情人峰的方向前进,另一股则是截然相反,往北成安逃去。
  前方山路布满奇形怪状的异石,林壑予踩着一块凸翘的岩石,凝视对面山腰处关押人质的矮山洞,下方的崎岖岩丛里,少年瘦瘦高高的身影分外显眼,一步步往矮山洞的方向攀爬。
  又是他。三天两头来山里,浪费时间还容易遇到危险。
  陈壑予在矮山洞下方,先抬头观察一阵,片刻后踩着一块块裸露出山面的岩石块往上攀爬,枯黄藤蔓在头顶飘荡,他太过急功近利,没有抓稳便抬起腿,意料之中踩空摔下来。
  幸好他动作灵敏,紧急关头薅住斜斜生长的小树做缓冲,掉到旁边的泥土地里,才避免头破血流。陈壑予龇牙咧嘴地卷起裤腿,腿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脚踝被山石划出一道长口子,他连吭都没吭一声,掏出一块手帕把伤口扎起来。
  稍事休息,陈壑予又站起来,对着那个被枯草蔓盖起来的岩洞沉思,数分钟后还想再挑战一次。不过这次更加艰难,受伤的双腿动作笨拙,还没爬多高再度踩空,他心惊胆战,快落到地面时被一双手接住,回头发现救他的竟然是前几天在旧宗祠里遇到的那个男人。
  “怎么又逃课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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