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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爱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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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之年牵着沈归晚走在回家的路上,沈归晚喝了一整杯热啤酒,一双手又热又软,牵在手里还轻轻勾着他的手指。
  路上的积雪有些厚,踩着难免打滑,但沈归晚走得很稳。
  杜之年捏着他温热的指尖,视线扫过地上的积雪,被酒精麻痹的脑袋里忽然生出了一个幼稚的念头。
  他松开沈归晚的手,在沈归晚自顾自往前走时飞快地弯腰抓了一小把雪,用力捏成团。
  小雪球捏得很结实,杜之年放在手里掂了掂,又往上堆了几层雪,把它做成了拳头大小的雪球。
  他看着逐渐走远的沈归晚,长臂一挥,将手里的雪球朝沈归晚扔了过去。
  雪球松松软软的,一脱手就散开了,抛出的弧线拖着长长的飘着雪花的尾巴从路灯下划过,落下的雪淹没在地上厚厚的积雪里,拳头大的雪球只剩下杜之年最开始捏的那一点点。
  小雪球“啪”地砸在沈归晚的后脑勺,像炸开的烟花般四散溅落,随后街上便陷入了烟花燃尽后的沉寂。
  杜之年左手握着刚做好的雪球,准备等沈归晚回头时再扔出去,可被雪球砸中的沈归晚朝前踉跄了两步,直挺挺倒在了雪地里。
  他倒下得很干脆,摔进积雪时甚至发出了一声闷响,吓得杜之年直接扔掉了雪球。
  “沈归晚!”
  杜之年一路小跑过去,跪在雪地里把沈归晚扶了起来。
  沈归晚整张脸埋在积雪里,睫毛和头发都挂着厚厚的雪花,杜之年拍掉他脸上的雪,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是不是砸疼了?”
  杜之年焦急地摸着沈归晚的头,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沈归晚像被砸懵了一样怔怔地抬起头望着杜之年,几秒钟后忽然把头靠到了杜之年的肩上。
  杜之年吓得一哆嗦,趴在怀里的沈归晚却细声细气叫了一声:“杜之年。”
  “怎么了?”杜之年搂着沈归晚拍掉他身上的雪,“有哪里疼吗?”
  沈归晚安静了一会,含糊地开口:“我困了。”
  杜之年手上的动作僵住了,看着沈归晚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你困了?”
  “嗯。”沈归晚点了点头,“想睡觉。”
  他的眼睛很亮,眼神却是涣散的,脸上泛着醉酒后的红晕,整个人摇摇晃晃地靠在杜之年身上,根本站不稳。
  杜之年原本因为紧张而皱起的眉舒展开,无奈地在沈归晚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沈归晚听话地趴到杜之年的背上,手臂和双腿牢牢地扒着杜之年,在他站起来后还发出了一声很轻地“嗯哼”,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小小的不满。
  杜之年背着沈归晚踩着积雪走在回家的路上。
  初春深夜的寒意透过积雪渗了进来,杜之年的脚冻得发麻,脖颈和脸颊却烫得厉害,沈归晚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呼出的热气落在他的脖颈和肩上,顺着衣领钻了进来。
  酒吧离公寓不远,杜之年背着沈归晚走得慢,但走了不到三分钟就看到了亮着灯的公寓大楼。
  沈归晚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风里轻轻颤动着,靠在肩上那一侧脸颊的肉挤在一起,拱出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杜之年透过电梯玻璃看到了,抬起手戳了一下,沈归晚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又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沈归晚睡着的样子很乖,杜之年看了一会,在电梯停下前摸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对着自己的肩膀拍了一张。
  相机将沈归晚的睡颜定格在手机上,杜之年笑着放大照片观察沈归晚脸上的表情,又在出电梯前将照片藏进了隐藏相册,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靠在他肩上的沈归晚睡得毫无知觉,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样子被偷偷拍了下来。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杜之年也不会删掉那张照片。


第50章 十字路口
  年后,杜之年工作的医院换了院长。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院长一来虽然没大动干戈调动人事,但却总爱召开一些无聊的会议。
  杜之年每天忙着接诊值班,空闲的时候还要应付一个又一个枯燥的会议,忙得脚不沾地,甚至连和沈归晚一起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原本想着元宵节和沈归晚一起去看花灯,顺便逛逛周围的夜市,但现在看来怕是连汤圆都吃不上了。
  杜之年无暇顾及工作以外的事情,郁鸣谷在初十那天给他打过电话闲聊了两句,当时杜之年正在忙,敷衍地回答了几句,事后想起来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然而那份异样的感觉没有持续太久,正月十四那天,杜之年总算知道那天郁鸣谷给自己打电话的缘由了。
  今年的正月十四好巧不巧撞在了周一,新上任的院长又把医院有资历的专家主任叫过来开会。
  原本这件事和杜之年没什么关系,可他们科室的主任去开会的时候特意叫上了他,还说是院长亲自要求的。
  杜之年乍一听觉得一头雾水,等他坐下了会议室,听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会议内容,更是困得直打哈欠。
  他两眼放空耗到了院长结束讲话,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懒腰,准备找时机溜出去。
  院长结束讲话不意味着会议结束,杜之年科室的主任还在和相识的医生聊天,杜之年听了一会就借口上厕所溜了。
  他钻出会议室的大门,快步穿过走廊准备回门诊部,却在走廊的拐角碰到了新上任的院长。
  “院长。”杜之年停下脚步同他打招呼,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院长背着手,笑呵呵地问杜之年:“小杜啊,你来医院多久了?”
  杜之年微微一怔,没料到他会问自己这个,却还是老实回答:“八年了。”
  他上学早,中途又被杜衡誉逼着跳了一级,到医院实习的时候比同届的实习生小了两三岁。
  “八年啊。”院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有点可惜了。”
  杜之年听着陌生院长的感叹,脸上突然露出自嘲的笑容。
  当年他在各个科室学习时就有不少前辈看好他,希望他能留在他们的科室,成为院里最年轻的主任。
  可如今和杜之年同期的医生都当上了副主任,甚至跳槽去了国外,杜之年还卡在主治医师的位置不上不下。
  杜之年何尝不觉得可惜,可他一直受人制约,又有什么办法?
  院长见杜之年脸色难看,忽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过段时间会有新的进修计划,只有一个名额,小杜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还不够格吧。”杜之年苦笑着回答。
  这种单一名额的进修多半是提前内定好的,杜之年不觉得这种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虽说之前帮郁鸣谷善后的时候对方保证过,但杜之年觉得以他的身份,这样操作实在太过张扬了。
  院长听完却不以为意地“诶”了一声,“你的履历太简单,以后升职会很困难。”
  他用力捏了一下杜之年的肩膀,凑到杜之年耳旁压低声音道:“郁总跟我说过你想出去,感兴趣可以考虑一下。”
  院长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杜之年一个人站在走廊这个照不见阳光的角落。
  阴暗的角落弥漫着森森寒意,杜之年回想着郁鸣谷那通电话,当时隔着手机,他隐约听到了路星的声音。
  那个女人见到自己的时候总在哭,哭得小心翼翼,就像当时拉着他的手要他不要再提沈禄的沈归晚。
  杜之年垂在身侧的手似乎又摸到了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身体,潮湿温热的黏腻液体再一次爬上了指尖。
  他在那个角落里站了许久,直到走廊的另一侧传来脚步声,才仰起头长长地叹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散会之后杜之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下班回家看见沈归晚的脸才缓过神来。
  他回来得有些晚,沈归晚已经吃过晚饭,正在烧水准备泡茶。
  杜之年望着他清瘦的背影,目光细细勾勒着后背的轮廓,说:“明天我没那么早回来,不用等我。”
  “好。”沈归晚习惯了杜之年不规律的工作时间,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太意外。
  杜之年紧抿起唇,双手握在一起,手指摩挲着手背。
  他还在想院长早晨说过的话,脑袋里乱得很,厨房里的烧水壶发出“哒”的一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归晚端着烧水壶走到了餐桌前,往杜之年的杯子里倒了点热水。
  杯底晕开了浅褐色的波纹,杜之年看着杯子里慢慢浮起的茶包,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元宵了。
  “明天元宵节,我想吃汤圆。”他对沈归晚说。
  自从沈归晚住进自己的公寓,杜之年叫外卖的次数直线下降,基本上每天回家都能吃上刚做好的饭菜,碰上值班或者熬夜加班,沈归晚还会给他做一小碗夜宵。
  沈归晚正在倒水,头也不抬地问:“要什么馅的?”
  他似乎没有什么不会做的,杜之年认真地想了一秒,薄唇间吐出四个荒谬的字:“麻辣牛肉。”
  沈归晚拿着烧水壶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开水洒了一桌,冒着热气的水向四周流淌。
  “有没有烫到!”杜之年急忙抓起沈归晚的手检查。
  沈归晚摇了摇头,把手从杜之年掌心里抽出,转身去厨房拿抹布。
  杜之年怕沈归晚烫到,让他往旁边站了些,自己把洒出来的热水擦干净。
  洗了热水的抹布有点烫手,杜之年把抹布扔进水槽里,放冷水冲了一会才重新拧干挂好。
  他收拾好桌子,回头再面对沈归晚,莫名有点儿心虚。
  杜之年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要求有点过分了,立马改口:“超市有卖肉馅的咸汤圆,买那个就好。”
  沈归晚低头看着刚才被杜之年抓在掌心里的手,说了声:“好。”
  元宵节悄无声息地到来,沈归晚等杜之年去上班了才拿着手机去了超市。
  超市应景地挂出了汤圆的促销活动,但沈归晚径直穿过照片,连看都没看冰柜一眼,直接买了一袋糯米粉和半斤牛肉,又提着一包饺子皮去结账。
  厨房的吊柜里还有半包干辣椒碎和没开封的火锅底料,沈归晚算着用量,没有再买新的。
  他结过帐提着购物袋走出超市,边走边在手机上查食谱,在走到公寓附近的路口时,一辆从左侧驶来的黑色轿车忽然按了两下喇叭。
  沈归晚抬起头了眼信号灯,此时已经亮起了直行的绿灯,但轿车按了喇叭大概是要拐弯。
  他不急着回去,干脆停下来让它先走,可那辆轿车不仅没有加速通过,反而缓缓停在了沈归晚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轿车用的是特制的单面玻璃,沈归晚看着漆黑的玻璃,想起三年前被打断肋骨前发生的事情,心脏猛地一跳。
  他拔腿就准备跑,眼前的车门突然缓慢地打开了,一位妆容得体的贵妇人走下来,望着他温和地开口:“你好,沈归晚先生。”
  沈归晚警惕地后退一步,那贵妇人瞧见他防备的动作,叹了一声,“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是杜之年的母亲,温琼。”
  “杜之年的母亲找我有什么事?”沈归晚语气平和,后背却紧紧地绷着。
  温琼笑了一下,温声问道:“你现在有空和我到旁边的咖啡馆坐坐吗?”


第51章 支票
  工作时间的咖啡馆很安静,奶泡机运作的嗡鸣声在寂静的店里回荡,空气里飘着咖啡馥郁的香气。
  沈归晚坐在角落的位置,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杯子,温琼坐在他的对面,端着杯子细细品着咖啡。
  她尝着缠绕在舌尖的苦涩,轻轻放下了杯子,陶瓷杯和碟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之年这段时间还好吗?”温琼对沈归晚客套礼貌地笑着。
  沈归晚抬起头,脸上有一瞬的迟疑,却还是说:“都挺好的。”
  “是吗。”温琼笑着,将目光从沈归晚脸上移开。
  她望着玻璃橱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又转过头看向沈归晚。
  沈归晚平静地和她对视,没有一丝怯懦躲闪。
  温琼看着他,轻笑一声,“我知道你是之年养的情人,也知道你在父亲住院之后一直待在之年身边,但你不可能在他身边躲一辈子。”
  沈归晚皱起眉,看向温琼的目光逐渐变得警惕。
  杜之年的母亲三言两语揭穿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他的过去几乎是赤裸地展现在她的眼前,供她自由地旁观点评。
  这种感觉很糟糕,就算是以前冷战的时候,杜之年也没这样对待过自己。
  然而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杜之年的母亲,是女性长辈,沈归晚不可以做出太失礼的举动。
  他咬着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温琼自始至终都对他警惕的目光视而不见。
  “我可以送你出国,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也可以保证你父亲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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