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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怎么还不睡?”
齐誉侧头比划了一个嘘。
胡岩会意,立刻捂住嘴巴,生怕把车里的小?哭包吵醒。
大概是?因为不常和女子相处,胡岩觉得,这姑娘可真能哭啊,一双漂亮的眸子,硬是?哭肿了。
。
肿了的眼?睛确实?发沉,所以当她被叫醒的时候,很是?费力?才睁开?,还打了个哈欠。
“齐誉,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天亮了吗?”
齐誉站在车前,掀开?帘子道:“我?们该出发了。”
寒气透过帘子往车里吹,阿烟冷的哆嗦了一下,这回彻底清醒。只不过她看向外面?,天色依旧是?暗的。
“天还没亮嘛,”阿烟坐起来?,揉着?眼?睛耍赖,“我?没睡醒,能再睡一会吗?”
小?姑娘昨夜头发未散开?,导致起来?后乱蓬蓬的,可即便这样,那张小?脸依旧是?浓稠昳丽。微微松散的衣襟露出大片肌肤,一缕乌发垂下,顺着?衣襟往下落。
齐誉像是?被烫着?似的立刻错开?目光,毫不留情的道:“不行,立刻出发。”
说完,合上车帘,盯着?质朴没有花纹的车帘补充道:“换轻便的长衣长裤,快。”
胡岩正在不远处收拾痕迹,走过来?后询问道:“三哥,要不还是?让阿烟姑娘跟着?你吧。”
就在昨夜,有一人跟上他们,从功夫路数可知是?和之前几批人一伙。
齐誉收起刀落半点没犹豫,让胡岩收拾现场,他则是?来?叫阿烟起来?。
齐誉的意思是?,让胡岩带着?阿烟,他们二人分开?行动,混淆敌人的视线。
胡岩也应下了,明白三哥应当会吸引敌人,好让阿烟姑娘顺利到达漠城。
不过现在看……
胡岩嘿嘿笑了笑:“三哥,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吧,你带着?阿烟姑娘更方便,你也知道我?的,功夫没你厉害,怕保护不好她,若是?落在坏人手里可就糟了。”
这时候小?姑娘探出脑袋,粉面?桃腮的模样惹人怜爱。
“我?要和齐誉一起,不管去哪里,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不管坏人是?什么品行,这样芳姿娇柔的姑娘被抓住,都会不好。何况,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齐誉终是?改了计划,让胡岩驾车,他带着?阿烟骑马走。
阿烟从车上慢慢的下来?,她脚踝的肿还没全消,要不然齐誉也不会让胡岩准备马车。
见她十分吃力?,齐誉下意识的伸手扶她。
大掌宽厚,阿烟将手放上去,借力?撑着?自己慢慢往下。也不知怎么回事,早晨的腿脚格外的肿胀,落地时脚踝上不舒服,阿烟差点没站稳。
身体摇晃,她下意识的将重心往齐誉的方向偏,直直的撞入男人坚实?的怀里。
齐誉身量高大,阿烟身材纤细,俩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尤其是?现在,就像是?抱在一起似的。
胡岩赶紧低头,傻笑着?去解马车。
统共三匹马,解下两匹供他们骑。
“三哥,眼?看就要天亮了,快走吧。”
齐誉颔首,吩咐道:“你赶马车走的慢,你先?走。”
胡岩跳上马车,手持马鞭,笑哈哈的应下:“好咧。”
“胡岩,”齐誉最后郑重嘱咐道:“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嘞,”胡岩拍拍胸膛,“三哥放心吧,你和阿烟姑娘也是?,我?们过些日子见!”
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阿烟因早起而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齐誉,我?东西还在马车上!”
阿烟小?步跑起来?,作势就要追上去,被齐誉一把拉住,指了指地上。
“重要的东西都在这。”
只见地上有小?坛子,还有一个小?包裹。
正是?她的百日蛊和她装细软的包。
“你什么时候拿下来?的,我?都不知道,”阿烟弯腰去检查,打开?装细软的包后,齐誉看见里面?有一些带有字迹的竹简。不过似乎年头久了,字迹模糊不少。
“这些都是?最重要的东西,对了齐誉,等?到地方你帮我?看看竹简上的字,我?认不清写的什么。”
阿烟将坛子和包裹放在一起,牢牢的系紧。
“我?祖母给我?的,说让我?一定好好保管,可以当嫁妆的。”
嫁妆?
一个女子成婚后便会将嫁妆带进男方家里,齐誉不由得想三个月以后的事情。
那时候同心蛊解,她也要再嫁旁人。
“嗯,是?该好好保管。”
说完,齐誉忽略心里划过的异样,长腿一迈,率先?上马。
“哎,你等?等?我?,我?不会骑马。”
阿烟想要学着?他翻身上马,可是?怎么也登不上去。一旁的齐誉无奈的下来?,扶着?她上马,又告诉她该怎么驾驭。
“骑一会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当马儿跑起来?的时候,阿烟吓的伏低身子,双腿牢牢夹住。幸而齐誉没跑太快,一直伴她左右。
中途休息了一次,在水边捕了条鱼,吃的阿烟满口?留香,还让齐誉再去抓两条,烤好后路上吃。
齐誉没理会,只淡声道:“不等?你吃,鱼就馊了。”
阿烟有点失落,但随后看见齐誉给她摘了一兜子果子,她又高兴起来?。
天气热的很,赶路的滋味不好受。
阿烟从未骑过马,第一次骑马就要跑一天,等?到晚上进小?镇的时候,她双股战战,已经走不了路了。
汗水浸湿衣衫,长裤贴在腿上。
大腿根被磨破了皮,汗水一落,疼的小?姑娘脸都变形了。
“夫君,”阿烟站在马匹旁,腿抖的甚至迈不出去。脸上汗津津的,更显一双杏眸水润清澈,楚楚动人。
她捏着?衣角,忍着?疼看他。
客栈伙计识趣的迎接上前,主?动帮忙将马匹牵走,只是?回来?后,见两位客人竟还站在外面?。
“客人,进去吃口?东西吧,里面?请里面?请!”
伙计越热情,阿烟面?上越挂不住,只能强忍着?疼走路。
这个小?镇不大,但也比村里繁华,甚至天黑了,路上还有行人走动。
客栈门前挂着?灯笼照明,昏黄的光下,能看见小?姑娘脸色发白,汗珠子一直往下落。
阿烟疼的嘶了一声,再然后天旋地转。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齐誉抱着?大步进了客栈,很快就进入房间关上门。
她被轻轻放在椅子上,齐誉起身去要水。
客栈伙计做事麻利,洗澡水备好,还送来?干净的棉巾。
“东西都在这,我?出去,你好好清理上药。”
腿上的伤太疼了,等?房门刚关上,阿烟就迫不急的的褪去衣衫,赶紧用水将身子清洗一遍,然后把被磨破皮的地方抹了药膏,还给未完全消肿的脚踝也涂了药。
药是?胡岩留下的,一个小?盒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涂上之后清凉不少,没那么疼痛难忍了。
穿好衣裳,阿烟起身,这才发现门口?有道颀长的人影。
客栈大堂可以点菜,有不少客人正在吃饭,热热闹闹的声音不绝入耳。
而这道影子就那样安静的站立着?,像是?最忠诚的守卫。
齐誉?
阿烟诧异的打开?门,齐誉转过头,阿烟问道:“你一直在这?”
齐誉扫了她一眼?,她脸上的水珠还未干,少女的眉眼?越发的清丽娇媚,带着?不谙世俗的懵懂天真。
从走廊里路过的人忍不住盯着?阿烟瞧,齐誉微微蹙眉,不着?痕迹的侧跨一步,将他们的视线挡住。
“叫伙计准备好饭菜了,一会就送到房里。”他淡声道。
“好呀,”阿烟笑的眉眼?弯弯,“这还是?我?第一次住客栈。”
小?孩子似的忘了疼,看什么都很新奇。
她拉着?齐誉进房里,手指着?一个方向道:
“齐誉,你说客栈那张小?床,能躺下我?们俩吗?”
第26章
孤男寡女自然是不可同住一室; 但耐不住小姑娘撒娇,捧着他的胳膊喊夫君; 叫的人心头发软。
“我?真的害怕; 我?、我?自己?没住过,你看这里很大的,我?住地上; 你住床还不行吗?”
本来她可以自己?住; 但这几日经历过夜半来人事情后?,她胆子越发的小了; 甚至夜里还会做噩梦。
见齐誉不吭声; 阿烟只能用?驯马第四招:爱抚。
这当然不是彩霞教的,是阿烟自己?琢磨出来的。曾见过村里人家抚摸老?黄牛,阿烟想烈马和?黄牛应当差不多。
摸顺毛了就听话了。
阿烟身量还不到齐誉的肩膀处; 因?此她只能垫着脚尖,伸手去摸齐誉的乌发。只是齐誉微微侧头; 手指便?落在他的耳朵上。
少女前倾靠着齐誉; 淡淡的药味混合少女身上的香气; 似是温柔的藤蔓般,直直的往齐誉身上缠。
柔软的像是云朵的娇躯; 紧紧贴着齐誉; 让他忽地蹙眉绷紧自己?。
“别闹。”
小姑娘的手指软滑; 她双指合在一起捻过他圆润的耳唇; 带起的酥麻感迅速蔓延齐誉全身。
如果屋里此时有光亮的话; 便?能看见男人从耳朵到颈子,红了一片。
阿烟也察觉到他绷的像是石头; 吐息如兰轻声道:“行吗?”
小姑娘的气息洒在他脖颈上,齐誉忽地闭眼; 控制不住的滑动喉结。
屋里安静,二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热度逐渐上升,阿烟忽觉得?他烫的吓人,烤的她也跟着热。
不知怎么,阿烟不敢再“驯马”了,于是想要抽手。
“想走就走?”
纤细的手腕被大掌抓住,阿烟只觉得?自己?转了个圈,直接被抵在房门上。
外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屋里却安静的呼吸可闻。
身材颀长的男人缓缓靠近,阿烟心跳加快,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浑身僵的动不了。
后?背一门之隔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可阿烟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看不进去,眼前只剩下齐誉。
有微弱的光从房门透过来,男人的眼眸微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张。
“你知道招惹一个男人,会有什么后?果吗?”
往日里他声音冷淡不已,可今天又低又哑,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那双锋利的长眸如暗色里的野兽般,凝视着她。
“我?……”
紧张感和?心里划过的异样让阿烟说不出话,甚至不敢去看他。
浓密的睫毛轻颤,像是小刷子似的刷的齐誉心更痒。
他视线顺着往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小姑娘嘴唇红润如同熟透的果子,毋庸置疑,也定然是饱满甜润的。
男人眸色深深,大掌还扣在她的手腕上,放置于她的头顶。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齐誉心里越发的火热,忍不住上前轻轻嗅过她的气息。
俩人靠的太近了,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如雷,亦或者,二者皆是如此。
纤细皓腕处的大掌越发的收紧,粗粝的指腹摩过娇嫩的肌肤,登时带来微微痛意?,她忍不住娇哼一声。
许是这一声嘤‘咛,叫回齐誉的理智,他迅速的松开人,直接夺门而逃。
“哎,你……”
直到夜里阿烟准备休息了,外头才传来两?声轻轻的叩门声。
男人清冽的声音传进来,他道:“我?就在隔壁。”
床榻上的阿烟坐起来,只能看到门外模糊的人影。
“好。”
她应了一声后?,那道人影才迈着步子离开。
推门而入,齐誉快速将身上被汗水打湿的衣衫褪去,迈进浴桶里。
水花四溅,齐誉闭眼将自己?全部浸入水中。
过了许久,异样总算是消退,齐誉从水里出来,随意?的擦干后?换了身干净衣裳,准备躺下睡觉。
可是吹灯时齐誉耳朵一动,快速将烛火熄灭,立身于门后?,和?黑夜融为?一体。
只听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在推门。
齐誉想起来,方才着急进来后?并未插门。果然,门缝渐渐变大,老?旧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那人似乎也被声音吓到了,当即停了下来。
此时正值入睡的时辰,四周静悄悄的,因?此越发显的诡异。
门缝被推开拳头大小的缝隙,齐誉手边没有武器,他便?抄起烛台,抠掉蜡烛,用?手握住保持锋利的一面朝上。
如果胡岩在肯定会高喊一声:“三哥厉害!”
不管武器是什么,齐誉都能想办法?一击毙命。
窸窸窣窣的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齐誉眯着眼睛,小臂肌理绷紧,随时准备出手。
可就在这时,传来一声猫儿?似的声音:
“齐誉,齐誉~”
随后?门缝处攀出一只纤细的手,不用?细看便?知道是她。
齐誉缓缓松开烛台,侧跨一步站到门前。
忽然出现?的人影吓了阿烟一跳,手上的大将军被她直接甩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大将军滚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