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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要和江景凛断绝关系,您会跟着我吗?”
陶皖美目睁大,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寒秋,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认真的。”江寒秋觉得自己很累,像是深陷泥泽的旅人,已经放弃了垂死挣扎,任泥壤将自己包裹殆尽。
他没等那边回答:“您不愿意,毕竟那是你幻想了一辈子的生活,怎么可能会再和我一起过苦日子呢?”
陶皖被道出心中所想脸色有些难堪,口气不由自主的严厉:“江寒秋!我是你妈妈!”
“合伙我公司的人偷取我核心文件的母亲吗?”江寒秋讽刺的说道。
陶皖脸色一变,直接如遭雷劈,挺直的腰板不由自主地瘫软:“你,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母亲?”
不远处传来玻璃的敲击声,她心烦意乱的摇下车窗,却看到了江寒秋那张冷峻的脸。
江寒秋早就趁着红绿灯期间绕道而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车侧。
他静静的看着那张慌乱的贵妇脸,蓦然道:“现在不是了。”
冷漠几乎刺耳的声音从手机内和对面清晰的传来,陶皖脸色直接惨白的看着那辆车远去说,失神的不出一句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寒秋会发现,更是单方面的与她斩断了关联。
因果轮回,想要一些东西,当然也要斩断一些东西。
身形消瘦的少年在斑驳的光影下来回走动,满眼的惊艳,用他略显粗糙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院中的花草。
光线透过阴影在他身上落下光点直射,像水彩画上浓重的一笔光晕,整个身影淡的有些单薄。
宴廉很喜欢这些花草,虽然宴家把他接回来让他有些惶恐。
毕竟自己母亲已经死了,在这个偌大的宅子里,自己就如同一只蝼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抹杀。
“喂,你是父亲请来的仆人吗?穿的这么脏,别脏了本少爷的地毯!”
一身贵气的小少爷止高气昂的走过来,打量了下浑身脏兮兮的宴廉,眼里闪过嫌弃。
宴廉闻言有些拘谨,他是个骨子要强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甘。
明明自己母亲才是明媒正娶的,而面前这个人的母亲只不过是后者上位,偏偏他们的地位差距却天差地别。
“少爷,这是老爷让找回来的大少爷。”男人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样貌是绝等的,周身的气势却让人不敢恭维。
“你…是我哥?那你会击剑吗?下棋,骑马?”小少爷听了男人的话带着期待和憧憬。
宴临沂今日本来就是带客来参观的,后面跟了一群好友,此时却像围观什么动物一样看着宴廉,此时的话,无疑是让他难堪。
“大少爷刚刚被找回来,自然不会您所说的东西。”男人再一次冷淡开口,惹起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什么也不会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就是,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来的乞丐。”
一阵窃窃私语清晰又入目的传入宴廉耳中,击碎了少年一身的不屈傲骨。
众人如鸟兽般散开,只留他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有那个气息非常危险的男人。
少年肆意地炫耀着自己无人能比的天赋,自己却在淤泥里滚打摸爬,甚至为每天的温饱而忍咽。
“想变强吗?那就抛弃你所谓的善良,毕竟这世上恶意总比善意来的快。”
男人步离开,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好!这段过了!”
副导演松了口气,光是这一场戏就被卡了两次,韩老脸黑的可以和外面的阴雨天气媲美了!
凌宇也是松了口气,两场失误里有一场是他的,韩老那脸简直能吓死人!
临晨也是松了口气,他本来要演出男主那一种傲骨被碎的隐忍和后面男人话的思索,一个晃神竟然被一个新人给压了戏,真是惭愧。
时夏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懒散,结束了之后直接去抱了自己的猫,比起旁人他休闲的简直像来度假一样!
他怀里那只昏睡的黑猫忽然喵喵叫了起来,眼睛似是琉璃霞光异彩,简直漂亮的不可多得。
时夏顿了一下,当着众目睽睽的面拿起旁边白色的浴巾就急步走了出去。
外面现在还在下雨,有的戏是需要在户外拍摄的,所以导演为了预防淋雨感冒每个演员旁边都专门备了一条浴巾。
外面的雨滴毫不留情砸在地面,荡起一个个小水花,时夏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傻兮兮站在雨中的人。
第116章 霸总圈养的金丝雀(十五)
“真是不让人省心。”时夏低声嘟囔道,把猫和浴巾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大步走过去把人拉了过来。
江寒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脑子乱糟糟的,令他烦躁又杂乱。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站在雨中多久,远远的看了一眼拍摄场地。
冰凉的雨水概括整个全身,仿佛整个人被漫在冰冷的湖水深处,连带着指尖都冻得发颤。
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却破开了雨幕冲了过来,不容拒否的把他拉出雨中,接着刚站稳就直接被一个白色的东西糊了一脸。
时夏把他整个人裹进了浴巾里,有些粗暴的擦拭着他的头发,最终收获了一个顶着鸡窝头的懵懂总裁。
“怎么过来了?”时夏并没有问怎么不联系他这样的蠢话,毕竟这个破地方连一格网都没有,虽然他现在和没话找话一样。
江寒秋这时才回过神,苍白的唇微拧,因为摘下眼镜的原因,整个面目轮廓显得更加清晰,声音开口有些沙哑:“我…好像没有家人了。”
他的语气带着飘渺的脆弱,仿佛被弯折的羽翼,又带着令人心疼的迷茫无措。
江寒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时间不去找自己的发小,而是来找这个小明星。
冥冥之间他总感觉他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人。
时夏看着这样的人心脏忽然一紧,不可避免的带着些怜爱,把他整个囫囵的包进浴巾里,牵着那只苍白有力的手轻轻的哄着:“乖,不是还有我的吗?先跟我回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去找了凌珊珊,把猫拎给了她,带着些抱歉:“珊姐我现在有事,先把它搁放在你这一会儿,很快就会取走的。”
凌珊珊一双美目意味深长的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身影,带着笑意的把猫抱进了怀里:“没事,我正好一个人孤单呢,咪咪陪着我我还要谢你呢。”
她不得不说现在年轻人真会玩,这个恐怕就是小时对象吧?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她虽然惊讶是个男的,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同性恋爱本就不易,祝福就好了,心之所向嘛,没必要指指点点。
“咪咪乖,妈妈让人去给你买好吃的鱼罐头。”凌珊珊满足的蹭着怀里毛茸茸的猫,轻声诱哄。
零七就看着自己那个没有心的宿主留给他一个干脆的背影,像只没有灵魂的布偶遭受人类摧残的熊抱。
零七忍无可忍地伸出爪子抵抗,莫名的有点想念零五了,至少他不会和这些人一样往自己身上莫名的蹭啊!
江寒秋浑身都被雨水打了个湿透,时夏进了门,干脆拉着人去了洗手间,让他找个地方站着,自己给他放热水。
“好了,毛巾在架子上,这上面是沐浴露,水帮你放好了,先洗个澡事情之后说,你吃饭了吗?”
江寒秋就站在原地听他安排,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离闵市并不近,江寒秋几乎开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这个地方,一路上基本都浑浑噩噩的,中途更是不自觉的闯了几个红灯,只能庆幸没有闹出人命。
时夏无奈的叹了口气,任命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去给他做饭。
江寒秋沉默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任由花洒下的水淌过躯体,有些发烫,微微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出花洒从不远处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虽然有些进水,万幸的是还能用,上面有两张明显的交通发条短信。
江寒秋并不在乎,给陈曦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这几天不回去,结果发现发不出去。
关上手机又接着去冲洗,头发顺着水流用手往后梳,露出锋利硬朗的五官,洗完之后才发现时夏好像没有给他拿衣服。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门用手指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却并没有见时夏出来。
出去了吗?江寒秋扫了一眼这个房间,表面一本正经,脑子里纠结要不要直接光着出去。
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而且只有那一套,时夏衣柜里应该会有些衣服。
酒店虽然齐全,但还没有智能化到有厨房这个东西,所以时夏只能跑腿去下面买了点吃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穿着上衣的江寒秋再翻他的衣柜,而且上衣还很眼熟。
时夏之前买了一些衣服,因为他喜欢休闲的,买的型号都比较宽大,江总裁穿着却也堪堪遮住腿根,穿着的内裤有些松垮,在衣服下露出一小圈黑边。
露出的双腿修长,线条结实完美,上衣顺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惹人遐想。
时夏靠在门上调戏般的吹了个流氓哨,眼神盯着那双腿越发幽暗。
江寒秋找裤子的时候颤了一下,目光平静的转头看他,脖子却隐约有点想要烧起来的欲望。
“我没有多余的衣服。”江寒秋非常简洁地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个概括,接着翻找衣服却被背后那道目光盯得恨不得灼出个洞,胡乱的拿出来一条套上。
时夏颇为遗憾的耸肩,把吃的放到桌子上。
江寒秋吃东西没有一点声音,干什么都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时夏时不时夹几筷子投喂,江寒秋也只是微顿,之后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我看你心情不太好,要住这一段时间吗?除了拍戏我一般都在房间里呆着,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网。”时夏主动开口挽留。
江寒秋抬眼看他,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才开口说话:“这么想让我留下来吗?”
时夏是自己包养的,况且这个房间他早就摸透了,只有一张床,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人要爬床。
“你如果不想留下的话我也没办法。”时夏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无辜的眨了眨眼。
江寒秋被他噎住,说留也不是,说走也不是,还没思考完就被一声嗤笑吸引了注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人是在逗他!
“你倒胆子大,不怕我封杀你吗。”
时夏一脸无所谓:“为什么要怕?况且你应该没有这么闲和我一个糊锅底的小明星计较吧。”
江寒秋怀疑这个人是来克他的,伶牙俐齿的句句能堵住他的话头,但感觉并不坏。
“所以江先生留下来吗?”时夏再一次礼貌的发问。
“嗯,还有,不要叫我江先生,我叫江寒秋。”江寒秋神差鬼使的开口,第一次向别人主动介绍自己。
“好的寒秋。”时夏非常自然地开口,一时间竟也没什么不对,反而让他心中一颤。
第117章 霸总圈养的金丝雀(十六)
外面的雨还在下,江寒秋刚吃完就被时夏赶到洗手间刷牙洗漱,而他在整理床铺。
因为江寒秋来的突然,时夏并没有给他准备东西,他又不愿意用酒店的一次性,时夏只好又跑了一趟腿下去给他买了一套牙具。
洗漱完毕,两个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仿佛中间有一条楚河界线,都呆在自己的区里不动。
安静的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两道浅浅的呼吸在诉说着有人居住。
江寒秋睡觉喜欢侧着蜷缩,像小时候缩成小小一团,眉头紧皱,仿佛在梦中有什么梦魔打扰。
时夏睡眠一向浅,旁边的人稍微一动他都能醒过来,凑过去轻轻把人搂到自己怀里,用手慢慢抚平他的眉皱。
“乖,我在呢。”他柔声凑到他耳边轻哄。
江寒秋仿佛陷入了虚幻的牢笼,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找不到方向,下意识的抓紧了手指触碰到的东西。
他的双手现在抵在时夏胸前,毫不留情的一抓时夏顿时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许久才吸了一口凉气。
“真狠啊。”时夏有些呲牙咧嘴的把他的手移开,看着那张因为闭着逐渐软化的脸伸出自己的爪子。
江寒秋在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脸,冷硬的脸慢慢皱成一团。
他被骚扰的不自觉得咬着自己的下唇,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往时夏怀里又埋的紧一点,企图甩开那只作乱的东西。
时夏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人,也不闹他了,伸手捞起滑落的薄被给他盖上,嗅着那人身上冷淡的甘香闭上了眼。
两人用了同样的沐浴露,身上的味道一致,就像被对方拥有了一样。
第二天一早,连下了几天的阴雨终于想起到别的地方,久违的阳光照落,连带着窗外盆栽里的露珠都带着晶莹剔透的反光。
江寒秋睡眼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