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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织抬头看向靳衍,十足认真地将这话又说了一遍:“殿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待咱们从湖州县回来,你就要立我做太子妃。”
靳衍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宋织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听着又不像那么回事,看着宋织有些急切道:“孤并未如此说,你若毫无用处,孤是不会立你为太子妃的。”
宋织连连点头,她怎么会没用,她的用处可大了,之后她还得靠靳衍给她的太子妃的位置好好惩奸除恶,肯定会好好表现的:“殿下放心,不会叫你失望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还未准备出行的衣物,你这也太着急了,那我这便去……”
看宋织有了能当太子妃的机会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靳衍别过脸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连忙开口制止道:“不必了,去外面候着,自有人替你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
宋织奇怪地看了眼靳衍,不知道靳衍这是又想到什么了,神情奇奇怪怪的。
但一想到就要出发了,就算靳衍为她准备了衣物用品,她也得静下来好好整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这便点头应了下来:“是,殿下,那我便先去外面等候了。”
直到宋织脚步轻快地从屋中离开,靳衍一直紧绷着的下颌线才慢慢松动了下来。
视线落到自己手边方才在宋织来前整理的包裹上,缓缓将打开包裹,只见包裹里他亲自带上的一些贵重物件上,赫然摆着两块刻着字的玉佩。
“宋织”。
靳衍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怔愣地看着这两个字,心下只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他方才怎么一松口就给了那女人当太子妃的机会,明明他说过不会让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目的得逞,而他又是怎么下意识就将这两块玉佩与自己的贵重物品一并装进了包裹,这明明不是他需要用到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抚上了玉佩上凹凸不平的纹路,探出指尖将这两个字在指腹上细细摩擦一番。
他的心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第2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求求您别打了…………
午后;德兰宫。
后院的凉亭中,皇后端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桌上摆着精美的点心;原本云淡风轻的脸色在听到明嬷嬷将消息说完后顿时僵住了。
眉头一皱,一直保持着的温婉似是有些绷不住了:“你说什么?太子去了湖州县?!”
鲜少看到皇后如此失态,明嬷嬷显然吓了一跳;惶恐道:“娘娘;老奴方才得此消息后,便立即前来向您报告了,听闻湖州县一事,被太子殿下上报给皇上,不知殿下从何得知了赈灾款项被贪污一事,此前东宫是全然没有动向的。”
皇后紧拧着眉头,眼眸霎时变得狠厉起来;平日里那个温柔贤淑的皇后似乎和眼前这人无法重合在一起,过了半晌才像是平复了心中的戾气;冷声道:“二皇子不是早就得知此事了;怎未有行动;还被太子抢了先,上次已是失败了一次;这次他怎又没抓住机会!”
明嬷嬷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娘娘可要召见二皇子,老奴这就去宁兴宫……”
“不了,没用的东西。”皇后出声打断了明嬷嬷;将手中的茶杯捏紧,已是有些咬牙切齿,“太子何时出发去湖州县?”
“回娘娘,太子殿下午后便出发了;现在估摸着已是快出城门了。”
皇后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紧抿着唇似是在想要如何破局。
明嬷嬷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后,后背也是直冒冷汗,她也没想到明明早就算计好的事情,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而她也知道皇后有多么在意此事,为了扳倒太子,皇后已经等了多年了。
很快,明嬷嬷眼眸滴溜溜一转,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张嘴道:“娘娘,老奴突然想起最近发生的这件事有些奇怪。”
皇后抬了抬眼皮,心下已是烦躁不已,听明嬷嬷这么一说,只觉又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何事?”
“此前听闻太子殿下传唤一名女子去东宫之事娘娘可还记得,今日太子殿下前往湖州县,也带了一名女子,据知晓消息的太监称,这名女子就是之前太子殿下在东宫召见的那名女子。”
皇后闻言思索了片刻,她虽是装模作样问了靳衍一次这名女子,但显然靳衍不想向她透露分毫,没有问出名堂来。
皇后虽然心中起疑,但也无济于事,靳衍对她的防备颇深,想要获得消息没那么容易。
此前她曾怀疑当年那事在靳衍心中留下了阴影,导致靳衍至今无法接触女子,而从靳衍一直以来的行事看来,东宫无女子出入,面对女子他也避之不及,这事的可能性很大。
她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靳越后,靳越也多次进行了试探,从靳越带来的消息看来,这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听说情况还颇为严重。
但眼下出现的这名女子,却被靳衍召进东宫,眼下还一同前往湖州县,这叫皇后怎能不在意。
这本是能扳倒靳衍的最佳机会,可如今他怎突然开始和女子接触了,难不成消息有假。
皇后沉默片刻后发问道:“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明嬷嬷这话倒是答得上来,知道皇后兴许会问,她早就派人查探清楚了:“回娘娘,此女子乃宋王府长女,名为宋织,太子殿下已与她私下来往数日,昨日甚至还前去参加了宋王爷的寿宴,听闻在宴席上还为了这位宋小姐,狠狠惩治了一直以来欺负她的宋夫人,就连昨日宋小姐身上穿的华服,也是太子殿下从宫中取出的布料,专门为她制的衣。”
皇后一听,将递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哦?竟还有这事,本宫怎不知宋王府还有位长女,兰妹妹也从未提起过啊。”
明嬷嬷露出一抹不怎么好看的笑,这事她自然也是提前查探清楚了,连忙谄媚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宋小姐,并非宋王爷与宋夫人所生,听闻是多年前,宋王爷在外面留的种,母亲还是位青楼女子,这般下贱的身份,宋王爷自然不敢与人说,这几年都将这位宋小姐藏得严严实实的,知晓她身份的人,也屈指可数。”
皇后这下眼眸亮了几分,本以为是哪家王公贵族的千金被靳衍瞧上了,这要是让靳衍拉拢了一方势力,到时候可就难办了,却没曾想这竟只是个庶女,还是个青楼女子所生的,连庶女都算不上了吧。
如此低劣的身份,看宋王爷的态度,想必这位庶女在府上也并不得宠,靳衍和她搞在一起能有什么用处,不过这倒是能让她作一番文章。
就是不知眼下靳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想这女子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但从不近女色的靳衍如此明目张胆与女子交往,只怕是消息藏也藏不住的。
既然这女人身份低微,靳衍和她接触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她得弄清楚其中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皇后嘴角扬起一抹笑,脸上仍还像年轻时那般美貌,唯有眼角的细纹显示着她已不再年轻,似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柔和的面容下,眼眸闪过一丝暗意。
已是没了方才的戾气,慢条斯理道:“给二皇子带个信,湖州县一事,可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人了,眼下机会不就又来了吗?”
明嬷嬷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皇后话中的意思,附和地笑着连忙应下:“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宁兴宫给二皇子带消息去。”
*
宋织本着努力发挥作用,就能尽快当上太子妃的原则,跟着靳衍一路朝着湖州县前去。
本以为这一路上少说也得有不少机会给她表现,不管是过路的路人,还是住宿的客栈,总归是有女人的吧。
哪知靳衍说是微服出行,结果也只是扮成了出手阔绰的贵公子,走到哪都是人还未到,已有一行人上前清场,待靳衍到达时别说女人,就是连个雌性动物都看不见。
站在被包了场的客栈大厅,宋织嘴角抽了抽,眼前的掌柜拿了一大笔钱嘴都快咧到耳后了,点头哈腰为靳衍介绍着客栈内的房间,就等着金主开金口挑选一间心仪的房间。
这已经是第五日了,从淮京城出发以来,每晚到达一处落脚地都是这样的情形。
而今日正巧抵达了通往湖州县路上的第一座城池,不同于前几日在穷乡僻壤勉强过夜,今日这客栈比起淮京城的大客栈也丝毫不逊色。
只见靳衍视线在二楼扫视了一圈,很快开了口:“把最南侧的屋子打扫出来。”
说罢,又转头看向宋织:“你住旁边。”
宋织一愣,抬头看向靳衍所说的南侧的屋子,并不是这间客栈最豪华的房间,反倒因为位处客栈角落,屋子采光也不太好,靳衍怎选了这样一间房。
心下正思索着,一行人便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客栈的掌柜的也点头哈腰指挥着下面的人按照靳衍吩咐的去做。
宋织也没做多想,只觉得看来今日又是派不上用场的一天,待屋子收拾出来后便早早回了房。
推门进入靳衍安排她入住的房间,宋织倒是眼前一亮。
宽敞整洁的客房,比前几日住的要舒适很多,而屋中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张大地图作为装饰。
宋织走进屋看了几眼,发现这是一张靳国地图,地形和宋织穿书前的现实世界的国家有些相似,地域广阔,四通八达,边界处连接着几个领土较小的国家。
虽不是世界地图,但也能看出在这片领土上,靳国成为了一方霸主,无论是领土和实力都难以被撼动。
宋织细细看着地图,突然发现地图上标记的湖州县的位置就在女主出生的江南旁边。
湖州县在江河的上游,江南便在江河的下游。
宋织想起自己那还没着落的亲生父亲,在淮京城没能得到消息,说不定去江南能有所发现。
女主从母亲去世后被接到江南也有三五年了,宋织想着若是和靳衍提上一嘴,待湖州县的事情解决完后,说不定靳衍会同意让她去江南一趟。
再加之靳衍的权势和财力,想个办法让靳衍帮忙查探一番,说不定就能找到些线索。
到时候太子妃一事也敲定了,亲生父亲也找到了,那不就是双赢么。
宋织沉闷了几天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将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哼着小曲乐呵呵的去沐浴了。
疲乏了几天的身体被热水所浸泡着,宋织舒服地眯起眼享受着这闲暇时光。
思绪中想起还被关在府上的宋嫣,不知道自己离开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动向,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放出来了,待她知道寿宴上宋夫人不仅被休了还被关进了大牢肯定气得牙痒痒。
若是宋嫣趁她不在计划了一堆想要报复她的坏心思,待她回到淮京城,那可就今非昔比了,正好将宋嫣一网打尽。
要怎么惩治宋嫣呢,宋织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想着宋嫣的下场心里就直乐呵。
咚——
忽然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突出。
宋织顿时神色一变,身体紧绷警惕地看着四周。
浴桶中不断冒出的氤氲热气让宋织的视线不太清晰,但宋织很快察觉到声音并不是从她的屋中发出的。
一声属于男人的痛苦低鸣声传来,宋织顿时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动静不大,但显然不是会平白无故发出的声音。
但随后,宋织屏着呼吸细细聆听,却并未再听到任何声音了。
站起身的身子还淌着水,冷风吹来,宋织不禁打了个寒颤,周围静悄悄的,方才就像是自己幻听了一般。
宋织连忙从浴桶中出来,穿上衣服后打开了房门。
已是夜深,宋织却发现靳衍并未吩咐人在走廊上守着,赶了一天的路,随行的下人也被安排去休息了。
一楼熄了灯,唯有二楼的走廊上亮着微弱的烛光,整个客栈寂静无声,就像是并未发生任何事一般。
宋织也想着在城池中应是不需要如此警惕的,靳衍也因此没有像前几日一样加派人手防守,况且这间客栈都被他们包了下来,客栈外也有侍卫在值守,刚才兴许真的是她听错了。
刚要关门,这次宋织是清清楚楚听见了隔壁靳衍的屋子里发出一声东西碎落的声音。
怔愣了片刻,宋织心里疑惑着难不成大半夜靳衍在屋中发脾气吗,可今日好像没什么扰他不开心的事啊。
宋织本想着若是没什么事便别去触靳衍霉头,但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安。
思来想去,宋织还是决定去看看。
三两步走到靳衍房门前,探出手正要敲门,想了想又收回手将耳朵贴向房门。
屏住呼吸倾听的那一刻,宋织赫然瞪大眼。
屋子里传来了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奋力挣扎一般,而她刚刚听见的男人的低鸣声此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