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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倒有些像原剧情中女主和靳衍被关在屋中时一样,宋织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被人陷害了的女主,还要白莲花地照顾中了猛药的危险男子。
视线落到靳衍并不安稳的面容上,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时刻,仍挡不住这一眼便能让人锁住视线的俊美面容,反倒是这份狼狈,将他竖起的尖刺磨平了些许,生出一分我见犹怜来。
难怪女主会这般做,就连宋织看到靳衍这副样子,也没办法置之不理。
宋织不禁想到原文中后来的靳衍,因为太子被废,不能触碰女人的秘密也暴露于大众,曾经那些觊觎他位子的人,以及对他心怀怨恨之人,抓着靳衍的把柄,没少给他使绊子。
看文时,小说中也并没有细写靳衍在触碰到女人后的反应,只用简单的几句话便一笔带过了,宋织也从没想过亲眼所见会是这么严重。
只是现在看来,那时的靳衍不知遭了多少罪,权势被夺去,身份被诟病,还要不断防备借他心疾加害他之人。
那些日夜,他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宋织心里泛着酸意,将靳衍的外衣褪去,里衣的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麦色光景,这才叫宋织回过神来。
上次便瞥见了靳衍胸膛处的光景,但情况紧急并没来得及瞧,谁不知小说中的人物都是脸好身材好那个更好,靳衍这皮相,身材应该也是顶级的吧。
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此时的情形虽不是宋织花痴的时候,但就顺便看一眼,也算自己衣不解带照顾靳衍的一点甜头吧。
这样想着,宋织伸手解开了里衣的系带,伸手一把拉开衣服。
却在下一瞬,带着期待神色的眼眸登时愣住了。
除去刚才露出的胸膛线条处,其余被衣衫遮挡住的身体上却盘曲着蜿蜒丑陋的伤痕,一条条交纵错杂的痕迹,让本是养眼十足的精壮上身显得尤为骇人。
难不成这都是他靳衍挨过的打吗,身上的疤痕早已老旧,但就这留下的印记,这得是下了多重的手。
宋织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却不禁回想起靳衍方才几近卑微的哀求。
伸手将衣衫褪下,宋织抬起靳衍身子的瞬间,便看见了后背一道道狰狞的鞭痕,粗细不一,却永久留在了他身上。
宋织几乎不敢直视靳衍身上的一道道伤痕,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无法将这具狰狞无比却又显示着曾经所遭到的虐待的身体,和那个高高在上的靳衍结合到一起。
看着靳衍虚弱而又惨白的脸庞,似乎不能和平日里冷着一张脸趾高气昂的他重合在一起了。
宋织忍不住伸手抚上靳衍胸前的疤痕,当时一定很疼,而他那时又才多大岁数。
突然一声开门声,宋织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一回头便见燕离再次惊愣地站在房门前,手里端着几个药瓶,一脸惊恐。
宋织一愣,连忙把自己的“咸猪手”从靳衍胸上拿开,起身就朝着燕离解释:“不是,燕公子,殿下他出了汗,我这是帮他换衣服,不是,我是说我看你一直没来……”
燕离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等宋织把话说完,蹲下身子将托盘放到了地上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这药就拜托宋小姐了,我这便不打扰了,我去处理今晚的后事。”
说完,燕离一溜烟没了影,徒留宋织站在床边,再伸手也不是,不伸手让靳衍光着身子也不是。
宋织有些头疼,先行去门前把药拿了过来,视线撇到还昏睡在床上的靳衍轻叹一口气。
不过就是帮人换个衣服,燕离那样子怎么好像她在趁靳衍昏迷时趁人之危呢,虽说古代背景的确比较保守,也不会有女子会去脱男人的衣服,可她就脱了个上衣而已啊。
反正横竖她都要当太子妃,被误会了也好,又多了个说服靳衍的理由,思及此宋织也不再纠结,打开药瓶为靳衍脖颈上的伤口上药。
处理完伤口又为靳衍穿上干净舒适的衣服,忙活一阵也总算消停了下来。
宋织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靳衍的睡颜,相比刚才似是好转了些许,眉心也逐渐舒展开来,仿佛不再收到梦魇的惊吓。
此前她对靳衍曾经所遭受的阴影只是抱有好奇而已,可眼下她却想真正弄清楚这件事。
作者在文中没有交代清楚,可身处这个世界中,宋织却是实打实的看到了靳衍的伤痕,没有交代不代表没有发生。
看着曾经的纸片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宋织很难将这事置之不理。
而今日被派来暗算靳衍的黑衣女人又是什么来头,一股脑的事情扰得宋织心绪杂乱,坐在床侧听着靳衍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却不知不觉合上了眼。
直至油灯燃尽,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床上的身子微微有了动静,靳衍缓缓睁开眼,似是还有一瞬茫然,仿佛刚才做了一个令人胆颤的噩梦,却想不起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他感觉到脖颈处传来微微刺痛,神色一凛,一抬眼便看见了趴在床边的身影。
怔愣片刻才认出这黑乎乎的脑袋是宋织的,今夜的记忆似是一下回炉,断断续续不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着。
靳衍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而当他看见自己被换过的衣服和上了药的脖颈后,一双深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宋织。
是宋织救了他。
沉寂许久,漆黑的屋中缓缓响起靳衍低哑虚弱的嗓音,明知宋织不会听到,却像是带上了一抹带着控诉的委屈来:“孤方才,差点被女人害死了,你怎来得这么晚。”
第2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此地无银三百两……
夜深;德兰宫内。
皇后站在窗边,保养得娇嫩白皙的手上落下一只信鸽。
伸手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密信,打开看来;嘴角逐渐扬起了得逞的笑,这抹笑在黑夜中逐渐诡异起来。
直至阅读完毕,皇后伸手将信燃尽在烛火中。
一旁候着的明嬷嬷看着皇后的神色;探头看了看那灰烬;忍不住问道:“娘娘,可是事情办成了?”
皇后敛去脸上张扬的笑意,很快又再次恢复了平日里的假面,淡然地看了明嬷嬷一眼轻声道:“事情果真如我所料,太子的情况似乎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这话一出,明嬷嬷心下也明了了,太子殿下无法触碰女人的传闻竟是真的;似是想起多年前她在宫中看到的那一幕,眼下闪过一丝暗意;很快又道:“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皇后轻拍了下手上的灰烬;那封密信已消失无踪;眼眸倒映着烛火的光亮,眼里满是算计的神色:“难怪太子身侧突然冒出个女人来;这女人倒是对太子大有用处,不能让她坏了本宫的事,二皇子那边如何了?”
“回娘娘的话;明日二皇子便会快马加鞭赶往湖州县,不过七日应能追上太子殿下的队伍。”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便让二皇子动手,做掉那个女人;没了这个碍事的女人,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
*
天蒙蒙亮,宋织思绪逐渐回炉,身子微动却感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脖子,腰侧又传来了疼痛,龇牙咧嘴抬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靳衍床边睡着了。
正迷糊着,一转眼便对上一双深黑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心里一惊,宋织下意识就被吓得要跳起来,刚一有动作,酸胀的身体又立刻让她软下身来,忍着疼痛这才反应过来靳衍醒了,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殿下,你醒了怎么不出声,感觉如何了?”
靳衍静静地看着宋织,视线落到她轻按在腰上的手,干涩的喉咙难耐地开了口:“昨日受伤了?”
宋织一哽,似是又想起了和靳衍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想必腰上肯定留下了淤青,但却不是护驾受的伤,罪魁祸首正好端端躺在眼前,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罪行。
看了靳衍两眼,宋织起身给靳衍倒来一杯水,昨日的哀嚎声仿佛还在耳边,宋织便难得暗自承下这点痛,转而问道:“殿下,昨日一事,你可是早有预谋?”
靳衍微微起身,正要喝水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直到温水划过喉咙,温润地抚平了里头的干涩,靳衍这才缓和了几分,懒洋洋地将杯子递回给宋织。
淡漠的神情仿佛昨天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人不复存在一般,他再次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孤前两日便发现有人在暗地里跟着,想来该出手的人似乎坐不住了,但到底是大意了,竟是派来的女人。”
果然如宋织所料,昨日整个客栈防守松懈,靳衍在屋中出事大半天也未有人察觉,还真是靳衍故意为之。
本是想要让对方放松警惕,引蛇出洞,却没曾想对方派来的女人让靳衍毫无还手之力,险些酿成大错。
宋织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担忧:“可是,昨日让那女人给跑了,如此一来,殿下的秘密不就被那人给传出去了,眼下还不知幕后主使是谁,可不论消息传到谁的耳中,恐怕都对殿下极其不利。”
相比宋织的焦虑,靳衍倒显得云淡风轻,思绪中似是记起昨日一些模糊的片段,在他惊慌恐惧的时刻,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的后背。
视线落到宋织脸上,靳衍的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就这么担心孤?”
宋织一愣,本还在为靳衍的处境担忧着,却被靳衍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怔住了,视线撇向靳衍,却发现靳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就好像,在高兴?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宋织眨了眨眼,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的弯下身凑近靳衍几分,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饶有趣味问道:“我担心殿下,是应该的,那殿下这般高兴我的担心,可是对我动心了?”
靳衍身子顿时僵住片刻,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夹杂着宋织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而一张娇艳的脸庞在眼前放大,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疲乏,但靳衍却知这是宋织照顾了他一夜所留下的。
娇俏的嫣唇在说着这番话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显然对他的动心很是开心。
呼吸一窒,靳衍却没曾想自己竟在心头默认了宋织的话语,而眼下少女贴近的香软让他几乎理不清思绪,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怔愣地看着宋织,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宋织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靳衍纯情的反应显然想要反驳,一张脸上却又写满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反派似乎也太不禁撩了,看小说时,宋织还以为眼睛长在天上的靳衍,会是油盐不进的老顽固,更别说他从不近女色想来自己压根对他没有吸引力。
却没曾想,倒还真让他心里泛起了涟漪。
这自然好办了,宋织轻笑一声将身子退开几分,仍是目光灼灼看着靳衍,带着几近诱哄的语气进而问道:“殿下,昨日我表现如何,可有当太子妃的潜质?”
靳衍霎时眉头一皱,脸颊也不自觉攀上了红热。
宋织这话说得没什么毛病,就是在问昨日前来救驾之事,也多亏宋织机警,若不是她发现了异样赶来,兴许他便要在触碰到黑衣女人后的折磨中受尽更多苦难,甚至可能因此遭到残害。
但如此正经的一件事,怎从宋织嘴里说出,就有了另一番意味,甚至看宋织这带着媚笑的表情,仿佛问的不是昨日的救驾,而是别的令人无法想象的事一般呢。
轻咳一声,靳衍不自觉移开视线,对宋织的话避而不答,垂下眼带着些许慌乱转移了话题:“去将燕离唤来,昨日一事不可掉以轻心,还得多做打算。”
宋织抿了抿嘴,仍是带着笑,也没想着要逼问靳衍什么,眼下的确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点了点头,宋织便起身去找燕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靳衍眨眨眼,再看靳衍那一副被噎住的样子,宋织坏笑着转身出了房门。
将话带给燕离,宋织疲乏了一夜也独自回了房。
靳衍眼下看起来算是没什么事了,不过昨日的种种还历历在目。
虽然靳衍现在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但宋织肯定不会因此而忘记小说中的靳衍,只是个冷情又阴狠的人物,手段令人咋舌,心也像是坚冰一般。
兴许是看在她有些许用处的份上,对她缓和些了态度,但宋织自然要为自己今后做好完全的打算。
按照目前的发展看来,她对当上太子妃这事也十拿九稳了,但在靳衍登基后她总归是要离去的,她可没兴趣去当皇帝的老婆,再和后宫三千佳丽争宠斗艳。
不知最后剧情进展结束了她还能不能回到现实世界,如果当真再也回不去了,宋织也想过上一些安稳舒适的生活。
总之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至于靳衍,就尽可能给他一个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