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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感受到最可怕的绝望。
……
以上到这里,它的行为即使用天道审判,也没有错处。
但是,吃完所有仇的郑友宁,怨气并没有得到抚慰。
它把手伸向了无辜之人。
那些同龄人的女朋友。
甚至女朋友的父母,但凡有点关系的,一个都没跑掉。
除此之外,它还挑了附近镇上的一些人。
挑选一些村镇干部,外加派出所民警下手。
它认为自己当初被害死,这些人都没想过调查……它迁怒于他们。
但同时它也清楚,这类吃公家饭的下手太多,容易引起上面的人注意。
所以它也不吃多。
如今仇报了,食物也不缺。
郑友宁一时之间有些寂寞,茫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恍惚间想起害死他的人都结过婚,他没有。
还想起那些人嘲笑他像个女人,没有女人会喜欢他……
所以,郑友宁生出了新的目标。
它要找的女人,自然得合胃口。
等厌了倦了,还可以吃掉,不浪费。
可郑家村所处的地理位置偏远,想要找合口味的,范围要扩大,供它随意挑选。
于是,郑友宁在网络上发布了一个测试姻缘的小程序。
只要有人在这个程序里实名认证,它都可以收到。
再进行匹配挑选。
田景之前,郑友宁已经用这个方法,吃了十多个女人。
她们都是它娶的“妻子”。
……
田景的记忆里压根没她进入测姻缘的小程序实名认证。
但很快她想起来,曾经田母给她打电话,喜滋滋地说她是近会有桃花运。
现在网络上有很多种各样的测试小程序。
有点进去直接开始的,也有扫二维码,还有输入姓名之类。
可谓眼花缭乱,五花八门。
这种程序顶多会被怀疑是不是有病毒。
谁又会想到一个姻缘测试程序,是在和一只恶鬼配对呢。
田母焦虑女儿的婚事,手机里弹出这种程序,想也不想地输入田景的资料。
郑友宁选中了田景。
它每选一个妻子,都会让妻子过来找它,再由妻子带它去她的城市。
它享受妻子千里迢迢来找自己的感觉。
这会让它生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有女人深爱自己,为爱奔走。
同时到了妻子的城市,它还能感受不一样的城市风貌。
吃到不一样的食物。
不同地区不同类型的人,吃起来味道都不一样。
有的吃起来还是臭的。
它喜欢这样的生活。
并且学会伪装自己,留有底牌。
真要有人注意到它,也只会认为它是刚诞生的邪物,掀不起风浪。
……
真相让田景面色惨白,如鲠在喉。
她在医院里见惯生老病死,对每一条生命都报有极大的同理心。
能理解郑友宁对郑家村的报复。
可那些没有害过郑友宁的人,何其无辜。
而自己还成了其中一个帮凶。
哪怕她也是被控制着。
她差点杀了母亲。
尽管母亲如今无事。
可房东,还有过来找房东的朋友……
在现实里苏醒的田景离开出租车,将背包扔远,弯腰剧烈呕吐。
她已经记起所有。
包括吃了所谓的“骨灰”。
右右一把火将背包烧了个干干净净。
她给了司机几张护身符,还给他驱了个邪,再送上一个祝福。
今晚经历将永生难忘的司机挥手作别众人,启动出租车离开。
小姑娘打了个呵欠,揉了揉开始泛困的眼睛。
见护士姐姐还在呕吐,她飘过去递给田景一片枯黄叶子。
“吞下去就不会吐了哦~”
田景毫不犹豫地接过吞下,涌的胸口立刻没那么难受了。
看出小姑娘的困顿,田景深吸口气,伸手揉搓面颊。
随着这个动作,她惨白的脸色回升起浅浅血色。
旋即主动提出离开,不再耽搁右右分毫。
右右也是困得紧了,确认她没有问题,和苏时若亲密地贴贴几下,小小的魂体便失在众人眼前。
家里按捺住情绪等待的苏大总裁,同样被回来的小家伙一锅端平地啾几下,便沉沉睡去。
他把右右小心翼翼放回床上,糯米团子似乎做了美梦,粉润润的小嘴巴无意识地吧嗒吧嗒。
男人心软成一汪淙淙清水,俯身宠溺地亲了亲泛着奶香味的脸蛋儿。
随后折身离开卧室,联系苏时若,第一时间共享“情报”。
……
苏时若把老李和田景送回医院后,拨通吴老的号码,语气平静地简述一遍事情结过。
电话那端吴老一个激灵。
老人家好不容易早睡一次,还没睡着呢,就被这个消息炸清醒。
根据苏时若提供的消息,他这边让人一查。
原来早在前年就有相关类似案件——不在京都,而是其他城市。
每次都有特殊顾问前去调查,可惜没查出什么来。
档案被标A级。
这些涉及非人的特殊案件,有的能够完美解决,有的仍然是无头悬案。
不乏有顾问在调查途中死亡。
没想到这么一个A级未破的悬案,警方和特殊部门连边都没沾上,就破了。
“……”
吴老赶紧起来加班。
后续田景被带去问话,房东和他的朋友国家会进行补偿。
而田景体质发生了改变。
她能直接通灵。
这其实不算好事。
因为,通灵意味着完全共感。
……
这种能力比和鬼交流要方便得多。
以通灵的方式获得的信息更为全面。
于是,田景主动要求成为特殊部门的志愿者。
有能用到她的,可随时吩咐。
她把真相告诉了田母。
田母得知是自己差点害死女儿,那之后便不再逼着田景相亲结婚。
……
“苏主任,这是我给右右织的一些毛衣。”
田景将一个装得满满的纸袋递给苏时若。
里面放着她熬夜织的毛衣、手套、鞋子、帽子、袜子、小包包等。
颜色粉粉嫩嫩,造型可可爱爱,充满童趣。
明白这是田景表达感谢的方式。
青年修长的手指勾住纸袋,垂眸掠过,唇角微弯,嗓音柔和:
“她会喜欢的。”
……
小姑娘确实喜欢。
田景手巧,除了衣物,还织了一些卡通小挂件。
隔天右右一身毛绒绒地去幼儿园,被好多小朋友羡慕呢。
老师们组织了一场户外活动,带小朋友们去少年宫看画展。
小豆丁们坐上校车,一开始还很兴奋。
随着车身摇摇晃晃,一个个闭上眼睛跟鱼仔似的,睡得吐泡泡。
等到了少年宫,老师旋展叫醒大法,大家依次下车。
少年宫对面的街道上,一个穿墨色夹袄的年轻男孩蹲坐在马路牙子上。
似乎是怕冷,他把脖子缩进衣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少年宫大门。
“这次一定能成功。”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兀自低声自语:
“小孩子细皮嫩肉最香。”
“不需要什么技巧,搞一阵风,直接能掳走。”
“佘墨,你可以的!”
他是一只蛇妖。
还是一只饿了很久的蛇妖。
在饥饿的折磨下,他决定遵循本能觅食。
他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实在太饿了。
我抓过来就吸点血,再悄悄回去,这样就不算杀人……
这时,佘墨看到一只短腿毛绒绒跳下车。
头上戴的毛线帽子上的两个兔子耳朵随着她的动作,萌萌跳了两下。
佘墨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瞳孔倏然成为一条暗金色竖线。
这个可爱。
应该好吃。
要不就她……?
确认目标的他不再迟疑,目光锁定那只毛绒绒。
在心里反复排练——制造一阵风,用风卷过来,手抓住使用土遁离开。
可以,没有问题。
他动了!
……
看完画展,离放学也不远了。
家长们知道自家孩子去少年宫,是以下午直接来少年宫接人。
苏时深在开一个很重要的国际会议,实在走不开,便派肖扬过来接右右。
“肖扬哥哥,我要去公司接哥哥下班~”小姑娘拒绝了肖扬送她回家的提议。
肖扬细心周到地把人带到公司总裁办公室。
他陪右右玩了二十多分钟,苏时深结束会议。
“哥哥~”
见到哥哥的糯米团子哒哒哒跑过去,一把抱住男人修长结实的大腿。
“我和肖扬哥哥下五子棋,右右赢了哦~”小姑娘抬起粉嘟嘟的小脸,眼睛闪闪发光。
男人弯腰熟练地单手抱起她,张口就夸:
“宝宝真厉害。”
“你肖扬哥哥下五子棋可是得过冠军的。”
这话是真的。
所以肖扬放的已经不是海了。
得涨工资。
右右眼睛更亮了,觉得自己好了不起:
“肖扬哥哥是冠军,右右赢了冠军,就是冠军中的冠军!”
“那小冠军和哥哥说说,去少年宫都做了什么呀?”
苏时深坐进宽大的真皮椅,将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
感受着怀里软软的奶团子,只觉大脑好似被良药抚慰,疲惫尽皆散去。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汇报,末了忽然想起什么:“我给哥哥带了礼物呢。”
“是什么呀?”
苏时深以为是老师发的糖果糕点。
小家伙经常把老师发的糖果糕点留着带回家给他和吴妈。
所以,当右右从包包里掏出一条成人拇指粗细、约有半米长的小黑蛇往他手里放时,
冰凉滑腻的触感令猝不及防的苏大总裁表情瞬间凝固。
第092章
“哥哥,它很漂亮哟,而且它还能……”
右右迫不及待地给哥哥介绍。
然而“保护”二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就看到哥哥挥手把扭动的小黑蛇扔了出去。
小姑娘声音戛然而止,小脸儿懵了。
比较巧合的是,苏大总裁的这个动作是在条件反射下做出来的。
所以,他扔的方向那里站着肖扬。
肖扬因为视角的原因,没有看清右右给苏时深的礼物是什么。
因此,见老板往自己扔过来一样东西,他下意识伸手抓住。
甫一触手便觉不对,垂眸一看。
一颗大张着嘴吐出蛇信子、钩牙外露的蛇脸怼在眼前。
“!”
身为特助,肖扬向来冷静稳重。
面对突发情况也能处理得比较稳妥。
——这里的突发情况指的是工作相关。
但此时的情况显然超出正常范围,他凭本能也想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可奇怪的是,他的手指反而更加用力地掐住蛇身。
为了确保安全,另一只手快速掐住七寸。
……甭管位置对不对吧,反正大差不差。
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条刚刚苏醒的小黑蛇被掐得直翻白眼。
肖扬心脏快速地跳了几下。
确认蛇在手里没有其他动静,危机解除,他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是苦出身,儿时家里务农,他跟着一起帮忙,蛇虫鼠蚁为伴是常事。
严格地说,他并不怕蛇。
尤其这条蛇个头比较小,只看体型的话,其实不算可怕。
刚才也是因为突如其来,毫无准备之下他才受到惊吓。
相信老板应该也是这样。
这厢苏大总裁也冷静下来。
毕竟那玩意儿已经不在他手上。
见肖扬牢牢抓住,男人沉声关切:“没事吧?”
他可不是故意要害助理往他那扔的!
肖扬摇头:“没事。”
他顺便辩认起小黑蛇来。
肖扬不是相关专家,对蛇也不了解。
只是根据小黑蛇的三角蛇头,以及黑色中夹杂着金色纹路、这种称得上绚丽色彩,
可以判断出:不出意外的话,小黑蛇是毒蛇。
显然苏大总裁也根据花纹得出这个结论。
毕竟动物界的常识:花纹越漂亮的越毒。
确认肖扬没事,苏时深手臂绷紧的肌肉松弛。
紧接着后怕袭来,不是为自己后怕。
想到也许小家伙根本不知道毒蛇有多危险,只是觉得好玩,于是揣兜里。
这要是咬了她一口……
男人一颗心紧了起来。
无名道长说过,小家伙的身体是脆皮!
想摆出严厉的表情教育,可小姑娘这会儿还一脸茫然。
苏时深又担心自己一惊一乍,反而吓到她。
他只得放缓神态,拿捏合适的语气——不能太温柔,但也不能表现太凶。
“宝宝,这是毒蛇,很危险,不能玩的,知道吗?”
“我没玩!”
小姑娘先是自辩一句,随后鼓起小脸,闷闷道:
“右右抓来保护哥哥的。”
苏时深:“?”
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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