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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小王子看看他，再看看自己中意的“王妃”。
最后捂着脸伤心欲绝地滑回了父母身边。
苏时秋抱起右右，心中默算，滑雪这段时间居然有四五个萝卜头来勾搭过自家小棉袄。
他把这个消息发到了仨兄弟的群里。
【@sss@若，可得把右宝儿看紧了，防止早恋！】
过了会儿，苏大总裁和苏二哥相继回复。
【苏时深：嗯。】
【苏时若：＋1】
对此，悄眯眯窥伺到的“保镖们”忍不住暗中讨论：
小大人的三位兄长防得是不是太早了点？
小大人才五岁呢。
……
见玩得差不多了，苏时秋便准备带右右回家。
卸下滑雪装备，右右哒哒哒去了贵宾区包厢里的独立洗手间。
等她出来，苏三少感受到下腹有点压力，遂决定也去一趟。
洗完手手的右右接到林河递过来的热牛奶：“谢谢林河哥哥。”
听着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道谢，林河心都快化了，放柔声音逗她。
刚开了个头，忽听小姑娘“咦”了一声。
“怎么了？”他赶紧检查，生怕右右呛到了。
却见小姑娘放下牛奶，望向洗手间的方向，林河下意识跟着望过去。
与此同时，他突然觉得房间里温度在快速下降，后背泛起阵阵寒意。
空调坏了？
“啪——”
洗手间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林河还没反应过来，右右已经跑向洗手间。
洗手间大门恰好打开，冲出来的苏时秋一把将右右捞入怀里，蹬蹬蹬跑到包厢正中间。
“宝贝，你怎么不告诉我里面有……”
惊魂未定的苏三少余光瞥到林河，硬生生将后面的那个字给咽了回去。
片刻前，他洗完手抬头，镜子里冷不丁多出了一张鬼脸。
毫无预兆之下的苏三少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本能地摘下手腕上的手链，连手链带里面的“保镖”们一并怼上去。
“我去，你谁啊！”
林河惊讶的声音响起。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女孩：
“秋哥，这是私生吧，她一直藏在洗手间？”
圈子里总有疯狂的粉丝做出各种离谱行为，很多艺人都被私人偷偷潜入过入住酒店房间。
苏时秋还没遇到过。
今儿个居然遇到了。
林河震惊对方啥时候藏起来的。
“我之前去洗手，压根没看到有人，她藏得也太好了吧。”
“姑娘，你的行为太过分了，你……”
林河上前欲确认对方有没有拍不太好的照片，刚走两步忽地顿住。
回头忐忑地对苏时秋道：“秋哥，她脸色白得吓人，好像不太对劲……”
秋哥还在热搜上挂着，这女孩如果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秋哥又得挨骂了。
林河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然后发现自家老板神态格外古怪，并做了个让自己去他身后的指示。
尽管不解，他还是麻利地过去了。
便听小右右脆生生地说：“哥哥，那是只小鬼，不凶的，你能打好多个呢。”
林河：“？”
苏时秋：“……”
似是意识到自己在小棉袄面前的人设，苏时秋表情管理系统刷新，他轻咳一声，替自己找补并强调：
“刚才是太突然了，哥哥一点也没有吓到。”
右右狂点小脑袋：“嗯嗯。”
林河：“？？”
苏时秋目光游移着，最后落定前方女孩，盯着对方，声线沉凝地问：“你想做什么？”
女孩身体在不停颤抖，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似乎在承受某种看不见的压力。
“我……我不害人……”
她张开青紫乌黑的唇，吃力地呜咽：
“好不容易……碰到能看见我的人……有事……想拜托……”
林河：“？？？”
苏时秋疯狂脑补各种凶杀案，肃容道：“说吧。”
知道三哥哥想帮这只小鬼，右右抬起小手，活似被掐着脖子的鸡的林河眼睁睁看着几点金光从小姑娘掌心冒出，飘入女孩身体。
女孩立刻不抖了，说话也流畅了。
“谢谢小大人。”她恭谨地朝右右弯了弯腰。
然后抿紧唇，仿佛有什么难言之瘾，惨白面孔硬是憋出了几分血色。
“那个……我就是想……”
她闭了闭眼睛，像是做了个深呼吸，再睁开时一口气说完：
“我家在XXXX，请你务必把我电脑A盘里的隐形文件夹永久性删除！一个都不能留！！”
右右没听懂什么文件夹删除，一脸茫然。
女鬼的请求令苏时秋莫名好奇：“什么文件夹必须删除？”连死了都是这个执念。
“……就是一些带颜色的视频、漫画、小说……”
女孩抬手捂脸，阴气森森的眼睛透过张开的指缝，显得可怜又好笑：
“我已经死了，不能再社会性死亡，那些文件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
“求求帮我删了。”
“……”
咚的一声，满脸呆滞空白的林助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时秋没理会他。
他表情复杂的与神色殷切的女鬼对视。
……原来还有这种类型的鬼。
长见识了。
第109章
跟着右右长了许多见识的苏三少，还是更关心每一只鬼背后的故事。
他之所以看着女孩脑补凶杀案，盖因女孩身上穿的衣服下摆血迹斑斑。
虽然颜色呈现出乌黑色，但仔细辨认就能看出那是沾染的大团血渍。
“只有删除文件，没有其他的？”
清楚大部分鬼避讳提及死亡原因，小心脏已经不再狂跳的苏时秋换了种询问方式。
女孩耿直又腼腆地摇头。
“不用不好意思，直接说。”
右右在手的苏三少豪气万千：
“甭管什么冤屈，能办的都给你办了。”
岂料女孩露出一副认真思索的表情，过了会儿用阴森森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真的没有。”
苏时秋刚要说话，似是想到什么，他小声问怀里的崽崽：“宝宝，我能问她怎么死的吗？”
右右同样小声回答：“可以哦。”
苏时秋：“会不会刺激到她？像厉鬼那样一下子变得很凶？”
右右想了想，肯定地说：“小鬼凶不起来哒。”
很好。
放下心来的苏三少果断询问女孩的死因，不带分毫委婉的。
“怎么死的？”女孩被问得一愣，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充满茫然。
几秒后，她呆呆地说：“我不记得了，就记得要删除文件。”
她其实跟好多人说过，奈何那些人看不到她。
趴人家耳边叨叨半天也没用。
女孩急啊，她直觉自己时间不多了。
没想到今天运气好。
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来自魂魄的压迫，稍微靠近些自己都会瑟瑟发抖。
本能告诉她，那是之于她这种存在的“天敌”。
然而怕归怕，她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自己能被看到的机会。
只有被看到，才能请对方帮忙。
于是她忍着内心的恐惧慢慢靠近，紧接着发现让她畏惧的那位存在是个小女孩。
小女孩身边那个她感觉十分眼熟的男人，身上萦绕着她熟悉的鬼气。
因此她判断那个男人大概率能看到自己。
事实证明，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并且对方愿意帮助自己。
女孩焦灼的内心得到安抚，这下子消散也不怕了。
……
女孩的回答给苏三少干沉默了。
跟着右右见过的那些能交流的鬼里面，还没有一个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他忍不住说：“你再仔细想想。”
女孩分外听话，让仔细想就仔细想。
“三哥哥，她不记得是因为时间快到啦。”
右右拉了拉苏时秋，开始她的小课堂。
女孩只是普通小鬼，也没有什么恶念，存在时间不会太长。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记忆会越来越淡，直到记忆全无。
执念也随之消散，重入轮回。
她一直记着删除文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忘了。
可见删除那些颜色文件于她来说最为重要。
是她的执念源头。
补完课的苏时秋眉梢微微一挑，对女孩子这个群体又有了一个全新认知。
也对女孩要删除的那些文件起了好奇。
到底有多“颜色”，才能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谁不看点有颜色的视频？
正常得很。
既然答应了，苏时秋也不耽搁，当即准备把女孩的事儿办了。
右右小手一挥，将女孩收了起来。
坐在地上表情由空白转化成丰富多彩的林河，
在看到女孩如泡沫般“钻”进右右展开的小掌心时，再也保持不了安静。
“秋哥……我是不是在做梦……”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五官扭曲在一起。
苏时秋轻咳一声，放下右右，一大一小齐齐蹲在林河跟前。
右右一脸担忧，小手伸出放在林河头顶，像在家里撸大白兔那样：“林河哥哥，你没有在做梦。”
正想说“你就是在做梦”忽悠林河的苏时秋：“……”
宝贝，咱不一定非得这么诚实。
林河两只眼睛，左眼写着“绝”，右眼写着“望”，满心都是：骗骗我也行啊TAT
今天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绝对最颠覆性的一天。
三观都重新刷了一遍。
“鬼”这个字他不陌生。
应该说没有人会陌生，大部分人都听过鬼故事或者鬼片。
但没人希望这玩意儿它真的存在。
小姑娘从林河眼中感觉到了他的害怕，奶声奶气地安抚：“但是我可以让林河哥哥不记得哦。”
刚才女孩没有现出鬼化状态。
除了脸色白点，空气温度在她影响下变低，其他并没有太过恐怖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们的对话透露出女孩的情况，林河只会以为女孩或许身体不舒服。
更何况房间里不只林河一个人。
所以，林河更多的恐惧是在“真的有鬼”这个事实上。
人的想象力可以创造无限，想象又会滋生更多恐惧，恐惧再被放大……
翻译过来就是越想越害怕。
“不，不用。”
出乎意料的是，林河拒绝了小姑娘的体贴。
他声音残留着点点虚弱，语气却很坚定：
“事实终归是事实，不会因为我不记得就不存在。”
林河抹了把脸，活似英勇就义般地说：
“反正我都吓过一次了，就算不记得，万一下次再遇到，还要再吓一次。”
“不划算。”
既然老板和“这些东西”沾上关系，他身为贴身助理，肯定会再经历。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不愧是我的助理，格局相当的高。
苏时秋欣慰地朝自家助理竖起大拇指，并给出实际支持：“涨工资。”
林河软下去的腰顿时又有劲儿了。
可怕的鬼和厚厚的money，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秋哥你放心，我绝不给你丢份儿！”
见林河身心尽皆恢复，苏时秋满意地拍拍他肩膀。
他本来想着要是林河想辞职，他给一笔丰厚的安抚。
右右再让他忘记，事情便也完美解决。
现在这样也好，他用惯了林河，再换一个助理，双方都得再磨合。
这年头找个合心意的助理可不容易。
去女孩家的路上，林河按捺不住好奇：“秋哥，你一直都会捉鬼？”
自己这么多年居然没发现秋哥是“高人”。
到底是秋哥瞒得太好，还是自己这个助理当得太失败？
“我可没那个本事。”
苏三少悠闲靠在椅背，把玩右右帽子的毛绒球球，语气充满炫耀：
“是我家宝贝儿，脏东西见了她都得自动回避。”
作为苏家第三子，苏三少既没有苏大总裁的成熟，也没有苏二哥的冷静。
他性格散漫不羁，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说得好听点是童心未泯，难听点就是幼稚。
右右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宝贝，自家宝贝还是个超厉害的大佬，平时压根找不到人炫耀。
现在林河成为“内部知情者”，他总算找到机会，说得那叫个滔滔不绝。
听得林河一愣一愣，跟听天书，不对，听神话故事似的。
最令林河震惊到不可思议的是，前不久各大APP打开出现的“好运符”，居然是右右画出来，是国家配合右右全国推送。
目的是阻止一场可怕祸乱。
林河摸摸自己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再看向右右的目光，不再是震惊，而是震撼。
一路便在林河各种惊叹中抵达目的地。
炫耀得口干舌燥的苏时秋一口气喝了一瓶水，让林河看好他和右右的身体，然后在林河嘴巴张大成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