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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以为自己没了内力,这人只要喊人,她一定逃不脱,却不想对方几下就把她拿下,利落轻松的仿佛没有失去内力。
苏酥一边绑她,一边笑了笑,“萧风存难道没跟你说,我原先是夜王的死士?”
虽然她语气很平常,但许乘月就是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她的功夫,自然是不如死士的。
可许乘月却仍是不解,“你哪点像死士!”
“唔,那你也不能否认,我有死士的本事呀。”
许乘月:“……”真是个奇怪的人。
苏酥为了避免麻烦,偷偷拿走了一点女主的气运。
毕竟男女主运气太好,总归容易出意外。
这女主是掀不起什么波浪,可男主不一样。况且按照男主的意识,就算夺嫡失败,他也是会想办法杀回来的。
无论除了他之外的谁做皇帝,他都不会放弃。
女主气运少了,帮助也会有限。要不是一直没机会,苏酥更想拿萧风存的气运。
许乘月自己没什么不适,但她有点莫名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
一时奇怪的想回头看苏酥,“你做什么?”
“你话好多,我在想要不要打晕你。”
许乘月:“……”
到底她也不是傻到家的,苏酥只是绑了她,恐怕是顾忌着身份不会要了她的命——当然许乘月也不觉得,来偷个东西都还没偷到,就会要她的命。
苏酥绑了女主之后,就慢悠悠的把书房的灯全点亮了。
有下人觉得奇怪来看了一眼,见到苏酥又赶紧退下,甚至都没瞧见被扔在地上的许乘月。
这可苦了许乘月,她小心挪动着姿势,身上的绳索却完全打不开,跟她见过的结扣都不一样。
地上又凉,僵硬着身子很难受。
时远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许乘月就在地上半躺半坐的被绑了半个时辰。
“是她。”时远皱了皱眉,“我先去洗澡。”
他一身酒气,要不是知道恐怕出了什么事,苏酥不会跑去书房等他这么久,时远会先收拾完自己再去见苏酥的。
结果就是许乘月继续被绑了好一阵子。
苏酥虽然一直看书,但也一直在考虑怎么安置女主。
以苏酥的想法,女主这玩意就是个烫手山芋,留是留不得的,可要是放回去,跟男主凑到一起仍旧麻烦。
剧情惯性这东西,真不是人力可抗衡的。
时远再回来,亲自端了牛乳,已经很晚了,所以没有点心。
苏酥小口喝着,说着她想出来最靠谱的办法,“你差人通知萧风存一声,叫他拿昆仑谱赎人吧?”
“她是来偷东西的,怎么你倒成了打家劫舍的?”时远听她这提议差点笑出来,真也就是她了。
“白白放了她,不是浪费吗?”
时远好笑,“萧风存还不至于为了她舍弃昆仑谱。”
苏酥也明白,“总归他觉得什么筹码值得换,就让他来换好了。”
本来这种事,既然不打算声张,也该小心谨慎的。偏偏时远最了解苏酥,就差敲锣打鼓的送消息过去。
另外两家要是不知道有问题,那才是有鬼。
萧风存也顾不得什么时辰,也很难再掩人耳目,亲自来了。
而许乘月就在旁边听着,听着他们以自己为筹码,谈了一笔算不上交易的交易。
苏酥这个劫匪实在是太有诚意了,确认要不来昆仑谱,就换了种方式狮子大开口。
连威逼带利诱,萧风存还不得不照做。
许乘月这才得以上了马车,被送回府里。
路上几次想跟萧风存说话,后者都阴沉着脸一概不理,她想说些什么,那人就用着黑漆的眸子扫她一眼,让她不得不闭嘴。
一直到回了卧房,许乘月也有些委屈了,憋着眼泪,语气倒是很冲,“萧风存,这次是我对不起你。”
“昆仑谱没了,你也该早告诉我。”萧风存心累的叹了一声气,“更不该自作主张,那女人……比萧夜还难对付,她没直接杀了你,我倒是奇怪。”
许乘月根本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昆仑谱……”
萧风存揉了揉眉心,“是天阳谷那次吧。”
“是……今天!”
萧风存无语的看了她一会儿,“你别自己没脑子,把本王也当傻子。”
他也确实是个傻子吧,不然之前怎么就信了她呢?
“我……她不敢杀我的。”
萧风存忽然觉得心口堵得慌,“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蠢货……她如何不敢杀你?你潜去偷东西,不过是杀了个小贼,谁能说什么?这件事我若闹大,他们第一时间给本王泼脏水。我现在就能想出好几个法子来对付自己……我若不闹大,见过你的人不在少数,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他们总会有办法拆穿。况且你本名都被叫出来了,还听不出威胁?”
“除了他们,谁会知道我是顶替的……”
萧风存心累,“若不是本王遮掩,你以为你藏得住身份?”
他也是没办法,还没和亲,在路上公主就死了,麻烦的也是他。
“那她怎么不杀我?”许乘月似懂非懂的问。
萧风存脸色难看,“自然是用你的身份来牵制本王。”
谁让他狠不下心舍了她,不然他也有应对之法,到时再说不知情便是了。
可他一时冲动,亲自去给他们送上了把柄。
第606章 :有坏人!媳妇你上!(九)
因为许乘月的一时冲动,萧风存被迫帮时远办了几件事。
很明显萧风存被萧夜抓到了什么把柄,也不知道会被利用到什么程度。另外两个皇子不得不小心,做事低调了不少,但也没忘了跑去萧风存面前嘲讽。
萧风存说话滴水不露,表面占了大义,挖苦嘲讽完全失败。
而江湖中,在百晓生的搅和下,昆仑谱几乎成了人人皆知的东西,还没等他继续做什么,江湖自己就乱了。
浑水摸鱼的人很有多,暗中想要把水搅浑的更多。
此时各种谣言满天飞,仿佛看谁手上都有一张昆仑谱。
百晓生这个疑似知道昆仑谱具体下落的‘老头’,也成了香饽饽,已经完全不敢再冒头说书了。
他小心藏好自己,易容了一张叫人见过就忘的大众脸,身上的衣物也极为普通,用了几天时间,绕了个小远,大概确定了想知道的事情,回了夜王府。
毕竟到了这会儿,下一步计划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苏酥正在看消息,老二跟老四掐的厉害,萧风存在里面浑水摸鱼,狗咬狗可有意思了。
时远知道他们要闹,前几日就称了病,只小心不被牵连泼脏水,整日里陪着苏酥。
听说百晓生回来了,时远挑起了眉。
苏酥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瞧见时远的表情,笑了笑,“正好你再多装几天病,我们偷偷溜出去玩,让他们继续掐。”
“那不如早点走,免得急着赶路。”
苏酥怎么着都无所谓,她本来就是个闲人。
百晓生风尘仆仆刚刚喝了口热茶,挑着该说的都赶紧说了。
“没想到闹的这么大,几大门派也都快坐不住了。”
“原本只有他们知道,现在谁都知道了,他们当然着急。”苏酥又问他原本计划,想了想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提醒些细节,叫他抓紧去办。
百晓生就觉得他不应该回来。
好歹让他歇一歇啊!
苏酥这边也准备出门了,那边几个皇子又不消停,本来还正掐着呢,今天我参你一本,明天他上奏一次,互相人身攻击,一点小事牵扯进了好几个朝廷命臣。
这会儿又给时远送了个美人,好死不死的,那人长得跟苏酥的壳子还有点像。
时远面无表情,目光却很阴沉,好半晌,又勾起个似笑非笑的模样来。
苏酥知道他这是气到了,自己却觉得有点好笑,“这是看不起你,还是抬举我呢?”
“你说的什么浑话。”时远起了身,“老四这份大礼,还真是用心。”
这指不定是要怎么算计人家了。
苏酥拉住时远,“这昏招出的莫名其妙,你不觉得奇怪吗?”
时远语气毫无情绪,简直就事论事,“你还当他们有脑子呢?”
“怎么说那几个也斗了那么久,还是智商在线的。”苏酥笑了笑,“把那女孩来路先查清楚再说。”
时远看了她两眼,又坐了回来,叫人去查。
女孩送来的方式还挺巧妙的,跟着皇帝的人——要说那皇帝也真不是个东西,时远称病,表面上是为了苏酥——皇帝平日可以随他任性,但真想娶个死士绝对不行——明里暗里的吵过几次,时远还特意给宫里送了消息,说是肝气郁结——皇帝当然知道他是装的,完全不吃这套苦肉计,为了表明态度,非往小皇儿的心窝上扎,赏了一众梨园女艺,各个漂亮。
明面上是给他养病听曲儿解闷的,实际上就是送一群漂亮姑娘随便睡。
就这事儿,但凡是个人都干不出来。
苏酥都纳闷这皇帝到底是要脸还是不要脸。
若说要脸吧,给儿子送女人,还是一堆,不知道恶心谁呢。若说不要脸吧,还非不让儿子娶来路不明的人当妻子。
当然,这事儿一出,都不用皇帝自己找骂,皇后就直接去骂了皇帝一顿。老死头子太不是东西了,皇后连下人都没等离开,直接开了口,一点面子没给留。
国家大事上,皇帝确实挺靠谱,但作为一个人,他真是没正经过。
苏酥一直觉得那人挺神奇的,说他不着四六吧,大事从没含糊。但要说他是个好皇帝,那不着调的架势,担得上一句昏君。
不过能掺和到这里面把人送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皇帝再不着调,也不会真害了小儿子,那梨园女艺必然是精挑细选确认无害,再仔细小心送来的。
他自己不做人,却也不是不清楚几个小的在闹什么,自然是有所防范的——让某个儿子利用背锅,他可是真别要脸面了。
能动手的,除了另外三个皇子,不做他想。
可只送个这样的人,苏酥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以萧夜的性子,时远就得把那女孩怎么竖着来的,怎么横着送回老四那去。可又毕竟是皇帝送来的人,这事后的可操作空间就很大了,全是麻烦。
当然,惹出麻烦的还是皇帝,谁叫他不干人事。
【总算有点权谋的样子了!】小可爱语气感慨。
苏酥敛了表情,“这还权谋呢?”
【这情况不好处理吧?可不是要吃个哑巴亏……连你们都要吃亏,这还不权谋?】
“你这是小看了我,还是小看了时远?这就吃亏了,还要不要混了?”
【那你要怎么办?】
“我总觉得,那女孩身份有古怪,等查清楚再说吧。”
【要是没古怪呢?】
“没古怪就留着给我唱小曲儿呗,遂了皇帝的心意,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觉得膈应。至于那好心偷梁换柱送姑娘的,当然有时远还他礼。”
【……】有人会酸死吧。
【那要是有古怪呢?】
“那就得看是怎么古怪了。”
苏酥没再说,小可爱分析不明白,干脆等着看了。
大概换了别人是吃哑巴亏,她家宿主这里,就是有人送消遣……那确实是吃亏不了,苏酥应该更觉得占了便宜——皇家梨园出来的女艺,当得上是色艺双绝的。
敢跟着一起送来的,也不能是个废物。
不过这一点,苏酥跟小可爱显然都猜错了。
那女孩除了一张脸跟颜砚有点像,那还真是个‘废物’。
杭州太守的二女儿,来京城是去外祖家,路上遭了难,先被救再被困,受了不少的苦,被人抓紧时间调教出来,赶上这么个机会,送到时远这了。
苏酥去见那女孩的时候,对方都快吓傻了,被教导的东西那是忘了个一干二净,都不等问呢,知道的都倒豆子似的说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清楚自己是被某个皇子抓去的,要不是时远的身份能抗衡,她可能还真不敢说。
当时苏酥嘴角都抽了抽,觉得这昏招真像是个笑话。
但算盘倒是打得挺响。
杭州太守,那是萧风存的人,这事儿闹起来,绝对一地鸡毛。
“我说什么来着。”时远冷笑一声,“老四确实没脑子,这么个大坑,他都能往里跳。”
被人当枪使到这个地步,确实是少见……
毕竟再傻,也不会这样明晃晃的暴露自己。除非他真的不知情,就以为是个眉目跟苏酥相像的人,送来恶心人的,再因着这件事,好来个借题发挥。
“我先把人给萧风存送去。”时远心里腻歪极了,他不是原主,完全不想争什么皇位。
当然就算是原主,也不是很想争,只是为求活命。他真正愿意争的,是昆仑谱。
可萧夜在这个位置上,他不得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