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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拉帮套好啊,家里多了个人,瞬间日子不一样了。
晚上三人吃的是苞米茬子粥。
陈长根也不富裕,中午吃了一顿大米饭,晚上就得节约些。
用完晚饭,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家里统共两间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炕屋。
他们三人只能挤在一张炕上。
陈长根可能也感觉到了尴尬,一直在厨房收拾这个,收拾那个。
田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长根哥,你帮我烧一锅热水吧。”
陈长根想也没想,立刻同意。
田恬说完,进了炕屋。
张大有坐在炕上,正摆弄着一块床单。
之前他和田恬就商量好了,用一块帘子把炕隔成两半,分为东炕和西炕。
东炕他睡,西炕陈长根睡。
至于田恬,他身体不成,她就跟着陈长根睡。
以后等他有那种想法,她可以轮流换着东西炕睡。
不过今晚是陈长根第一天上门,不管怎样田恬都要去西炕和陈长根一起睡。
陈长根烧好水进来:“彩琴,热水烧好了。”
田恬点头。
张大有道:“长根哥,你把这床单挂上去吧,隔一隔。”
陈长根自然知道意思,轻轻嗯了一声,立刻侍弄帘子。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第65章 八零双嫁
田恬趁着他们摆弄帘子的功夫; 自己站在灶前,艰难打了一桶热水:“长根哥,麻烦你帮我提一下水。”
炕屋里面回应:“好; 等下就来。”
田恬等了片刻,陈长根快步走出来:“提去哪里?”
“提到旱厕去就行; 顺便帮我抬一条凳子; 我这身子; 只能坐着洗澡。”
之前原主很少洗澡; 最多也就擦一擦身子,她和张大有行动不便,洗一次澡太过艰难。
但今晚情况特殊; 加上田恬本身爱洁,接受不了长期不洗澡。
陈长根沉闷的嗯了一声; 提着热水快步往旱厕走去; 他身材高大,手臂结实; 提着一桶热水,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似的。
随后又抬了一条凳子进去。
田恬见他弄好,她进炕屋找了一身干净衣服; 慢吞吞走到旱厕洗澡。
陈长根站在院子里,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这话问的暧昧; 陈长根说的脸燥红,但许彩琴的身子不便,他不问不行。
田恬点头; 笑了笑:“我可以的。”坐着慢慢洗; 应该没有问题; 就算不可以,难道还能让陈长根进去帮她?
田恬和他不熟,还做不出那么大胆的事情来。
“好吧。”陈长根没在多说什么。
田恬进入旱厕后,慢吞吞脱衣服,开始洗澡。
北边冷的快,现在才九月下旬,已经冷起来了,田恬脱了衣服之后,浑身被冻的机灵一下。
她坐着慢慢洗头,洗澡。
这具身子虽然瘦弱,但身线比例却不错,不是特别傲人,但该有的都不差。
只是这身子很久没洗澡了,田恬洗的时间不免长了些。
等田恬洗完出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田恬拄着拐杖打开旱厕门,见陈长根站在黑麻麻的院子里,整个人快与黑色融为一体。
“长根哥,你。。。。在等我?”田恬惊讶的看着他。
陈长根不放心她一个人洗澡,又不能进去帮她,只能在院子里守着,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他好第一时间进去帮忙。
“我闲着没事,在院子里消消食。”
田恬不是傻子,晚上大家吃的是碴子粥,都没吃饱,何谈消食。
他大概是抹不开面吧。
“我来提,以后我在家,你别干活儿,有事直接喊我就成。”陈长根说着,直接走过去,接过田恬手里的桶。
田恬顺势把桶给他,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好。”
两人虽然相处的有些僵硬,但陈长根给她的感觉不错,对于今晚的事情,她好像没之前那么抗拒。
其实这种事情,她还赚了。
陈长根长的英俊,身材又好,她现在是一个残废,能有这么极品的另一半,真的是上辈子烧高香。
她该知足了。
陈长根送田恬回到炕屋,张大有视线直直望着她。
田恬被他看的一阵心虚:“怎么了,大有?”
张大有问道:“刚才长根哥帮你洗澡了?”
田恬瞪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自己洗的。”
“咋还生气了?”张大有强压下心里那丝不得劲:“长根哥现在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就算他帮你洗澡,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又没说什么,你看你还发火。”
田恬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长根没有进炕屋,他打了一桶热水,也去旱厕洗澡。
不是特意洗,他每天洗澡已经成为习惯,一晚上不洗,他都睡不着觉。
田恬在炕屋里整理衣服,张大有道:“这么晚了,还整理什么衣服,你快过来睡下,长根哥等下就洗完回来了。”
田恬确实是故意整理衣服的,她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
一张炕上两个男人,虽然用帘子隔了一下,但毕竟不是实墙,一有个什么动静,肯定能听的清清楚楚。
田恬一脸复杂的看着张大有:“大有,你真的愿意。。。。”
张大有直接打断她的话:“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已经把长根哥招上门了,现实摆在眼前,咱们没有别的办法。”张大有叹气:“心里面肯定有一点不乐意,可比起没吃没喝,这点不乐意不算什么,彩琴,你也别有负担,咱们三个好好过。”
田恬点头,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没一会儿,陈长根洗完澡进炕屋。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陈长根局促的对他们俩打了声招呼:“大有兄弟,彩琴。”
田恬点头:“回来了?”
张大有笑了笑。
陈长根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钻进了他的西炕。
田恬知道今晚要和陈长根一起睡,可看到陈长根躺进被窝,她还是有些踌躇。
张大有见此,连忙眼神示意田恬,让她赶紧进去,别把人家怠慢了。
现在陈长根就是他们家里的活菩萨,必须得供起来。
田恬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之前答应招他上门拉帮套,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没什么大不了。
田恬做好心理工作,慢吞吞的爬上床。
张大有适时把电灯关掉。
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田恬慢慢钻进被子里,挨着陈长根躺下。
陈长根本就紧张到了嗓子眼,如今感受到女人身子挨着他,黑夜里,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胰子味儿,那是他从家里拿过来的胰子,他今晚用的也是这块胰子,但他身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她特别香。
陈长根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整整二十六年,他没有过女人,如今有个女人躺在他身边,要是没点反应,肯定有问题。
可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弟妹。
她的丈夫张大有现在还躺在他们身边,中间只隔了一块帘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她还行动不便。
如果他真的碰了她,他不成畜生了?
答应拉帮套时,他就想过会和她发生什么,她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令人心动,但。。。。他不能做那么畜生的事儿。
陈长根这般想着,直接弹坐起来,快速下床穿好鞋子,快步往外面走去。
田恬本来也紧张的不行,毕竟当着张大有的面,她还没有那么开放。
可陈长根就这样走了。。。。。。
张大有在旁边一直竖耳听着,如今见陈长根疯一般跑出去,他一头雾水坐起来。
“彩琴,长根哥怎么回事?”张大有拉开电灯。
田恬躺在炕上,双眼茫然望着茅草屋顶:“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两人都躺在一张炕上了,陈长根居然跑了,他是嫌弃她?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他真的嫌弃,他就不会答应拉帮套。
上辈子原主和陈长根第一晚上,他俩就直接成事了,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了?
不过上辈子和这辈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上辈子原主没有阻拦张大有找陈长根拉帮套,拉帮套的时间要比这辈子提前好几天,而且原主当时穿的少,人也特别主动,她估计是被饿怕了,一上炕就主动搂住陈长根的腰身,他肯定把持不住。
但让田恬像原主那么主动,她做不到。
张大有眉头打结:“我出去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不仅要忍受别的男人睡他媳妇,现在还要管别的男人为什么不睡他媳妇。
没有哪个男人,能比他更憋屈。
张大有拄着拐杖,急匆匆往门口走去。
陈长根没有走远,只是在院子里冷静。
“长根哥,你怎么回事?”张大有拄着拐杖,披着一件外衣走过去。
陈长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彩琴她现在身子不便,我如果真做了什么事儿,实在和畜生无异。”
张大有叹气:“长根哥,你想多了,彩琴虽然身子不便,但伺候人的活还是能干的。”女人躺着不动,动的是男人,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陈长根无语至极。
彩琴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这么说。
张大有直接道:“长根哥,你是不是因为我也在炕上,所以放不开?”
陈长根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今天虽然是他第一天上门拉帮套,但张大有也是第一天分享自己的妻子,他如果直接在那张炕上要了彩琴,他心里肯定受不住。
“大有你想多了,可能是时间太短,我还转变不过来,之前我一直把彩琴当成自己的弟妹,如今躺在一张炕上,我还是有些。。。。。。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张大有既高兴又心慌。
高兴的是媳妇还是他的。
心慌的是,陈长根一直不睡他媳妇,两家人就成不了一家,陈长根想反悔随时都可以反悔。
带着两个拖油瓶实在太苦,陈长根之前能同意,但日子慢慢过下去,他会知道有多不容易,等那时他想抽身离开,他又没碰过彩琴,肯定没有任何愧疚就走了。
张大有想把陈长根和他们牢牢绑在一起。
最好彩琴帮他生几个孩子,那才是最好的。
“好吧,长根哥,既然你觉得时间短,你和彩琴关系转变不过来,那你们晚上依旧睡一个被窝,时间久了,慢慢就有感情了。”
张大有变着法的把许彩琴往陈长根炕上送,忍一天没什么,总不能一直忍下去吧,正常男人谁守得住不碰身边女人的。
只要他要了彩琴,只要彩琴给他生了孩子,他后半辈子就有保障。
陈长根点头:“好,就按照大有兄弟说的办。”他都已经上门拉帮套了,迟早要和彩琴做那档子事,两人关系融洽一些,以后也不至于尴尬。
两个大男人说好,回到炕屋。
田恬双眸紧闭,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不得不装,不然太尴尬。
陈长根扶着张大有上炕躺下,他才回到自己的西炕。
张大有关掉电灯,屋子里一片漆黑。
陈长根闻着旁边女人散发的香胰子味儿,有些心猿意马。
但让他实际做出那一步,他又做不到,干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田恬假装睡觉,睡着睡着就睡着了。
可能是今晚烧了炕,炕暖暖的,不像之前冰冷刺骨,她这一夜睡的极为香甜。
翌日,田恬醒来,旁边已经没人了,她拉过帘子一看,只有她和张大有还在炕上躺着。
张大有现在睡的正香,陈长根不知道去哪里了。
田恬慢吞吞坐起身子,穿好衣服,拄着拐杖走出去。
院子里已经堆了满满一堆柴火。
柴火被放在棚子里,码的整整齐齐。
不用想也知道是陈长根的手笔。
正想着,田恬就看见陈长根扛着两捆柴火,从院门口的泥巴路走进院子。
田恬站在屋檐下,笑着打招呼:“长根哥,早啊。”好像昨晚的尴尬不曾发生。
陈长根爽朗笑:“早。我想着家里没柴火了,之前在陈家劈了不少,扛过来正好可以烧。”
田恬点头:“辛苦长根哥了。”
“锅里有热水,我去给你倒。”陈长根码好柴火,拍拍身上的灰尘,快步走进厨房。
“长根哥,这些小事儿我自己来就好。”陈长根太体贴,田恬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这又不是啥体力活,我多干些没关系。”陈长根知道许彩琴行动不便,自然会多照顾着她一些,毕竟在名义上,她也算是他的女人。
田恬心中泛起阵阵暖流,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是她穿进这具身子以后,唯一一次发自真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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