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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轮回-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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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面是阴面,安静、冷清,只坡底下有一辆车在等她。

    易飒打开车门坐进去,对丁玉蝶说了句:“走吧。”

    丁玉蝶嘟嚷了句:“就这样把他扔下啦女人还真是心狠呢。”

    是的,他说的是“女人”,并不特指易飒:在地窟时他就发现了,不管是易云巧还是易飒,狠起来一点都不含糊,反而是他和宗杭,犹豫着不能立刻下定决心。

    女人还真是心狠呢。

    他慢慢发动车子,绕过土坡、绕过土坡上沸反盈天的人群,也绕过土坡下错落停着的各色车辆,向着漫长而又孤寂的公路驶去。

    易飒没有回头。

    告别就该这样,别拖拉,连目光的牵黏都不要有,不然,就永远也告别不了了。

    她不知道,土坡上的宗杭忽然抬起头,没去管杂乱的询问,也没去管那些恼人的几乎伸到脸前的镜头只是一直盯着他们这辆车,一路目送,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易飒一上车就阖上了眼睛。

    并无十足睡意,但就是想睡,想关闭五感,不看不听不想,还自己一片虚无的宁静。

    模糊中,听见丁玉蝶叫她:“飒飒”

    “嗯”

    “盘岭叔真的让我接班让我主持后头的事情”

    “嗯。”

    “我怕我不行啊,”丁玉蝶一贯的过分自信和优越感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觉得我没什么经验,这么大的事,万一我给搞砸了”

    易飒喃喃说了句:“盘岭叔说了,此刻不代表日后,过去也不等于未来。”

    丁玉蝶没听明白:“哈”

    易飒没再回答他。

    没有什么不行的。

    丁盘岭说,人有无限可能性。

    就像第一次见宗杭时,她以为这样单纯不设防的人物,没法在她的世界里活下去,但他居然陪着她历重重凶险,咬牙捱到了最后。

    还像她一直觉得,丁碛是个王八蛋,死不足惜,但他的以死谢幕,却成了一干人逃出生天的关键,让她至今都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对他的死持何种态度。

    人有无限可能性,不以过去定未来,不以此刻断日后。

    所以,没什么不行的。

    也许,事情的最后收尾,就是在丁玉蝶手上呢

    正文完

第125章 宗杭

    

一年后。

    昆明长水机场。

    离起飞时间还有挺久; 宗杭悠闲地四处溜达,溜达到末了才发现了一家很有名的过桥米线; 犹豫再三,觉得时间虽然紧紧巴巴,但如同海绵里的水一样,还可以挤发挤发。

    只这一念之差; 于是飞快地坐进去,边看表边等来了大小碟盏、大碗油汤,他依照服务员的吩咐; 先放荤后加素,一样一样,拼命搅拌; 时间就在这等待和搅拌里疾走最后也顾不上细品了,忍着烫吸溜着一口一口,连手机上一条一条进来的微信消息都顾不上看。

    吃完了,腹内鼓鼓; 一路狂奔; 好在运气不错,赶到登机口的时候; 飞暹粒的航班刚刚开始排队。

    宗杭老老实实站到队尾; 这才有时间查看消息。

    消息都来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

    开始的几条都是童虹发的,是一连几个动画表情; 有撸起袖子秀肌肉的; 有小人拼命打鼓打ca的; 文字有两条,第一条是“快起飞了吧”,第二条是“杭杭加油”。

    第二条下面又连了个掌声雷动的动画表情,总之是一派振奋一派喜悦。

    下面就画风突变了。

    因为是宗必胜发的。

    先是一张鄙视脸,配文说:垃圾。

    随着队伍往前挪的宗杭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再往下看,那口气,那优越感,就差溢出屏幕占领机场了。

    “当年我追你妈,速战速决。不同意也继续,给她送肉包子、桂花糖,下雨天打伞接送,多晚下班都骑自行车接,后座怕她硌,还包了块软皮子,一个月,轻松搞定。”

    “什么儿子,桥头捡的吧,我的优点一点也没继承到,喜欢个人也磨磨唧唧的,还长那么白”

    宗杭气结。

    又diss他白,白也错了

    前一阵子,宗必胜工厂里有一处造新楼,他陪着去了,哪知宗必胜看着搬砖的工人一通羡慕,当场就嫌弃他:“你看看人家,那肌肉壮实的,那肤色,黑里透亮,多男人,你要是能长这样,说不定飒飒哭着喊着倒追你呢。”

    宗杭可不觉得,论黑里透亮,谁比得上乌鬼啊,也没见易飒追它。

    检票、查验身份,舒舒服服坐进机舱,正关机的时候,又一条消息进来了。

    好像是井袖发的,问他出发了没有,但是他手太快,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手机已经黑屏了。

    昆明飞暹粒,飞行时间还是两个半小时,没见提速一年了,很多事天翻地覆,也有很多事依然故我,不紧不慢贴合着老辙子走。

    顺利落地,宗杭推着行李往出口处走,接机口照旧挤挤攘攘,阿帕怀里搂一大束鲜花,肩扛一块接机牌,比当年的那块更大更花哨,没看错的话,“宗杭”那两个字,还用粉色的塑料假水钻镶了边,那感觉,非常一言难尽。

    一见到宗杭,阿帕喜不自禁,大叫:“小少爷”

    一边叫一边扛着接机牌往前跑,硕大的接机牌如芭蕉扇,呼呼生风。

    两人顿成全场焦点。

    宗杭赶紧接过花,用以遮脸,从花草叶间看阿帕:“可以了可以了,别被人认出来龙宋也来了”

    “来了,在外头车里呢,这次,他还是你的ntor。”

    龙宋坐在别克商务车里等宗杭。

    原本,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当门拖,一定要严肃严厉严格:上次,就是因为自己对大老板的儿子太过讨好和迁就,才导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好在一场虚惊,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一次,他说什么都要

    正想着,忽然瞥见不远处走来的宗杭。

    龙宋登时就把一切都忘了,激动地跳下车子迎上去,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宗杭,你一切都好吧哎呦,真不错,真不错”

    边说边使劲拍了拍他肩膀。

    真不错,身子骨好像都结实了。

    一年前,宗必胜通知他宗杭已经安全回家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及至后来跟宗杭通了电话,才知道消息确凿,现在这大活人站在眼前,感受又是不同:一忽儿觉得他跟去年有些不一样了,一忽儿又觉得,他笑起来眼角眉梢弯弯的,还是那股拂不去的孩子气。

    千言万语,一时间化不出来,只能反复念叨三个字。

    真不错。

    宗杭看着他笑,忽然退后两步,恭恭敬敬给他鞠了个躬,说:“对不起啊,龙哥,上次给您添麻烦了。”

    他听宗必胜说了,龙宋为了他的事,还引咎辞职了一段时间。

    见宗杭这么正式,龙宋反不好意思起来:“没事没事,你爸给我们都涨工资了,也算皆大欢喜吧走,回去聊。”

    还是阿帕开车,龙宋坐了副驾,宗杭一个人钻进后座,一瞥眼就看到手边几份报纸,上头的照片赫然就是他自己。

    宗杭奇道:“这么久了,还在骂我呢”

    阿帕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了句:“不是,那是旧报纸,不是你说你想看看自己怎么被骂的吗,我就给你存了几份。”

    这样啊,宗杭拿起来看,一共好几份,果然是一年前的,有的是柬埔寨语的,看不懂,有的是华文的,大标题里都满溢愤怒。

    惊天失踪案告破,一切竟是闹剧

    即便知道事情已经掀过去了,白纸黑字的诘问面前,宗杭还是止不住头皮发麻。

    易飒说的没错,一件事情之后,往往还缀许多别的事,就如同他以为,回家就可以了,哪知道回家之后,还有那么多后续。

    首当其冲的就是,到底发生什么了这几个月,你去哪了

    宗杭反复思量之后,将所有事情归咎于自己一身。

    新闻上很快爆出:没有绑架,也没有幕后黑手,这就是个跟父亲长期不和的脑残富二代,借着独自一人在海外的机会,故意玩了一出失踪的戏码,放飞自我,和被家长控制的生活say no,玩了许多心跳的、平日里不敢玩的,还违法偷渡了一把。

    插句题外话,因着宗杭的积极配合和主动画图示意,那条偷渡的小路立马被封了。

    这新闻一出,哪还有不被骂的还是国内国外两头遭骂,那一阵子,宗杭连门都不敢出,童虹和宗必胜也接到了不少朋友的劝慰电话,让他们“放平心态”、“养儿子就是这样,别说二十多了,三十都未必成人呢”。

    好在新闻新闻,一旧就不成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更加惊世骇俗的后来者站上新的制高点,如左一桶右一桶的洗地水,把他留在大众心目中的印记冲刷得越来越淡。

    就如同这几份旧报纸,不是有心人翻出来的话,早随着撕去的日历一起走了。

    龙宋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前几天的报纸我也给你留了,上头有老朋友,你一定感兴趣。”

    边说边从仪表台下方的储物盒里拿出一份叠好的想递出去,递到一半,蓦地想起了什么,拿报纸猛敲自己脑袋:“错了错了,这份不是华文的,你看不懂。”

    宗杭接过来:“看不懂你给我解释下就行了,什么老朋友啊”

    他展开报纸。

    上头也有大幅的人物照,是个花白头发、溜肩塌背的老头,正畏缩地坐在一条快艇上,身边站着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大背景是熊熊燃烧的船屋。

    宗杭没认出来:“这谁啊”

    话一出,龙宋还好,开车的阿帕忍不住愤愤:“小少爷,你这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忘记去年你是怎么挨打的了手指都折了一根,养了接近一个月的伤呢。”

    挨打

    宗杭目瞪口呆,刷地又把报纸给举起来,惊得说话都结巴了:“那个马,马老头”

    他快把这人给忘了,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这姓马的还被关在毒贩子素猜那呢。

    龙宋点头:“就是他,先前我们看到报纸了,但没认出来,后来很多人聊这事,说是叫马跃飞,我一听这名字可真耳熟,再一想,可不就是害你挨打的那人嘛”

    我靠,真个世事如棋局局新,马跃飞,居然在这满是外文的报纸上看到了。

    宗杭一颗心怦怦跳,可惜配文又看不懂,只好抓住龙宋问:“他怎么了啊”

    龙宋笑:“我就知道你感兴趣这事,所以特意找了个在警局的朋友打听。”

    “说是这个马跃飞,跟素猜一直有仇,好像是他女儿偷了素猜的货跑了,素猜就抓了他,想逼他女儿现身。”

    嗯,八九不离十,看来这警局的朋友挺靠谱,不是满嘴跑火车的。

    “谁知道他女儿一直没出现,老关着他也不是个事,杀了浪费,卖了又没人要,所以就用上了,你懂吧,最苦最累的事儿都他干,人人都能打骂的那种。这老头闷头不吭声的,逆来顺受,干活也老实,日子久了,素猜他们也习惯了,就没那么警惕了。”

    宗杭居然听得无端紧张:“然后呢”

    以他对马老头的了解,这人绝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哪知道这马老头,一直存着心思,就等机会呢,素猜上两个月发展了个大卖家,初接触,双方本来就紧张,他在中间不知道搞了些什么,两边起了冲突,警察也收到了电话一下子端掉了两个大毒枭,大事件,新闻足足报了一周。”

    宗杭愣了好大一会儿。

    那个在机场为了省钱请他填申请表、为了自己脱身害他捱一顿臭揍的老头,一个人搞了这么大事

    龙宋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我们也都猜是不是有人帮他,但他说了,就是他搞的,没别人。”

    又见到了熟悉的吴哥大酒店的门脸。

    今儿客人不多,大堂有点冷清,有几个妖娆浓妆的年轻女人正急匆匆穿堂而过,宗杭看了眼龙宋:“咱们酒店,现在还有这种服务呢”

    龙宋纠正他:“这不是我们酒店的,外头的,全暹粒都这样,我们跳出来说不行,这不自己往自己身上找事吗。”

    说完了递房卡给他:“喏,还是上次那间,我送你上去”

    宗杭摇头:“你忙吧,好久没来了,我慢慢逛着上去。”

    他把房卡揣进兜里,在酒店走了一圈,先还有些忐忑,怕某些看过新闻的人认出他就是那个玩失踪的脑残,过了会就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这世界,各人忙各人的、想各人的、操心各人的,谁顾得上他啊。

    经过一根廊柱时,看到有个穿明黄色撒碎花大长裙的女人倚着柱子打电话,未近前已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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