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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轮回-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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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长盛长长吁一口气。

    前因后果,千丝万缕,差不多全对上了,甚至困扰了他二十多年的一个大谜题,答案也行将浮出水面。

    “那易萧呢”

    易飒苦笑:“走了,在老爷庙就跟我分开了,说自己活不长了,想死得清静一点,加上那时候,我也不是很相信她是我姐姐直到今天在窑厂里,拿到这本册子。”

    册子

    丁长盛翻开册子。

    也巧了,入眼就是易宝全的那张图,这张“泛舟”图,他琢磨过无数次,始终不明端倪,甚至不觉得那是“泛舟”,还怀疑过是不是两个人共同浮水,现在明白了。

    怪不得说,死尸就是度亡舟。

    再往前翻。

    黄河滩头百丈鼓,挂水湖底轮回钟,金汤水连来生路,渡口待发千万舟。

    丁长盛喃喃:“这事,我要想一想,事情太大了,我得跟他们商量一下”

    易飒拿勺子舀汤:“就是啊,我也是因为看过册子,觉得事情太大,又很急,不能耽误,才赶紧给你打电话,丁叔,你说现在,鄱阳湖边,会不会真有人往外爬啊”

    丁长盛被她说得心里毛毛的。

    易飒斟酌着他的脸色:“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丁叔,老爷庙水域也不大,要么你紧急安排点人手,夜里在那一片巡一巡万一真有,有一个截一个,先把事情控制住,可别等你商量完了,那头已经搂不住了”

    丁长盛脑子里一团乱麻样,也没个章法:“也对,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得先安排起来,飒飒,你先吃着,你这几天不走是吧,后头估计还得要你出面,这事,我得去找人合计合计”

    易飒说:“不走,事情这么大,又牵涉到我家人,我也想知道究竟。”

    丁长盛点头:“这次,是多亏你了,我先去忙,你们先吃”

    易飒没吭声,觑着他和丁碛都快到门口了,这才开口:“丁叔,还有件事没完呢。”

    丁长盛愕然止步:“还有事”

    “丁碛是不是杀了人啊”

    丁碛脸色一变,丁长盛头大:“飒飒,这件事丁碛也是受我吩咐,我当时,不了解情况,易萧逃了,我们认为很危险,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易飒笑:“这我懂宗杭”

    宗杭正听她说话呢,没提防会叫到自己:“啊”

    “过去抽他。”

    这是真抽还是只是她虚张声势宗杭有点迟疑。

    易飒冷笑:“丁碛刚刚亲口承认杀了人不是吗你打了人家三枪,我让他回抽你不过分吧如果没有你,宗杭早回家过舒服日子去了,至于搞到现在不人不鬼的吗是吧丁叔我这要求过分吗”

    丁长盛见她变脸,也知道是动真格的,想来想去,宗杭这事,确实是丁碛理亏:“不过分。”

    易飒看宗杭:“去啊。”

    宗杭起身过去。

    打人就打人,但这种有铺有垫,让他过来打人,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还真是

    宗杭拳头攥起。

    丁碛笑笑,抬头看他:“用点劲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这回打过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宗杭脑子一炸,吼了句:“放屁”

    他一记勾拳,狠狠打在丁碛左脸上,丁碛没经住这力,直接摔了出去,带翻了好几张椅子。

    你还得起吗你要过我的命,命是什么一生一次的机会,即便再来一次,也永远回不到从前了,你有什么脸跟我说两清

    丁碛踉踉跄跄,扶着椅子站起来。

    脸上居然还带笑:“来呀,三枪,三拳,还差两拳呢,别手软啊。”

    谁告诉你三枪等于三拳没这么算账的。

    他血冲上脑,冲过去又是一拳,再一拳,拳拳进肉,眼前一片模糊。

    易飒过来拉开他的时候,丁碛已经被揍趴下了,嘴角裂开,嘴边都是血,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末了扶着墙爬起来:“这就完了是吧那我可以走了”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喘着粗气,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丁长盛目送着他出去,这才转头看易飒:“这事,的确是丁碛做得太过了,飒飒,你也谅解一下”

    易飒笑:“我谅解,我有什么不谅解的,谁都有难处但是丁叔,这事还没完呢。”

    “我也不好说丁碛杀了宗杭和我姐姐,毕竟又活过来了,这种事,也没个先例。但是,我有个朋友,叫陈禾几,不知道丁碛跟你提过没有,他是真死了。”

    丁长盛沉默敛容。

    “不但死了,还被烧了,尸骨扔在沼泽地里,风吹雨打一个多月,我找到的,也是我埋的,这个,是再也活不过来了,我在人家坟前发了誓,要给个交代。”

    “丁叔,丁碛是你干儿子,你帮我做个主吧,不管丁碛当时有什么理由,杀人就是杀了,咱们三姓,从来都讲道理,一条命的事,不能当没事一样吧陈禾几没家人、没后代,不要钱,只要一个交代。”

    丁长盛很久才点头:“行,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我争取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法子。”

    丁长盛一走,易飒就虚脱了,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指梢不受控地微颤着。

    她编的这个故事,有破绽吗好像没有,真的瞒过去了,消息也递出去了,顺带教训了丁碛,算是功德圆满。

    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宗杭:“你还好吗”

    宗杭也不知道她问哪件:“我没什么。”

    “你傻吗,吃一口鱼意思意思就行了,拈那么大一块。”

    宗杭说:“那要效果逼真啊。”

    他看满桌子菜:“你还吃吗他们家菜真难吃,还不如大排档好吃。”

    易飒说:“你都说难吃了,我还吃走吧,路上要有大排档,我们再吃一轮。”

    可惜回去这一路上,都不见大排档。

    夜深了,路上没几个人,街灯也暗,易飒开得很慢,比宗杭标榜的安全速度还慢,像蜗牛,慢吞吞地走。

    又开了一段,她在一个电话亭边停下来:“打电话去吧。”

    宗杭奇道:“打什么电话”

    易飒斜乜了他一眼:“有个人,今晚在对头面前露了脸,暂时安全,不用整天打扮得跟个贼似的出门,也不用怕会连累家里头了,不想给父母报个平安吗”

第84章 21

    

宗杭盘腿坐在床上写明信片; 那本格斗书; 正好拿来当垫纸板。

    明信片是在楼底下的纪念品商店挑的; 一堆山西名胜古迹的图片里,宗杭唯独挑了这张:山西洪洞大槐树。

    边上还有题词曰:树身即使高千丈,落叶归根也有期。

    太符合自己的现实处境和对未来的期许了。

    电话亭里那通电话; 拨是拨出去了,但他从头至尾没敢吱声。

    童虹接的电话; “喂”了两声之后,宗必胜在边上问:“谁啊; 是不是打错了”

    童虹说:“不知道呢; 没挂,也没吭气。”

    顿了两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童虹忽然大叫:“杭杭是不是杭杭”

    宗杭跟被蝎子蛰了一口似的,眼眶一热,忙不迭把听筒挂了回去。

    光听到童虹的声音他就受不了了; 待会可不得双双哭成一团啊,在易飒面前哭; 太那个了,再说了,电话好打; 解释不易,宗必胜那性子,一定会勒令他“马上回家”; 说不定还要飞过来接,又会追问这两个月去哪儿了、谁该对这事负责任

    都还没编好呢,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回不去,也没那么想回去。

    易飒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一瞥眼看到他埋头苦写,忍不住出言挤兑:“让打电话不打,非在这作妖。”

    宗杭说:“我还没准备好呢。”

    “给家里打个电话,两分钟的事儿,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还要准备”

    两分钟你试试看两分钟能不能搞定光童虹哭起来,半小时都不一定收得住。

    宗杭不服气地抬头,想驳两句,忽然愣了一下。

    易飒新浴过后,一身清爽,上身穿了件白色大领的无袖t,下身是条玫瑰粉的短裤,更关键的是,她居然扎头发了。

    她头发不算长,所以总披拂着,很少扎,陡打一扎,尤其显小,再加上扎出的小辫子不到一指长,在脑袋后头不羁地翘着她今儿干了件大事,整个人很放松也很得瑟,小辫子也跟她的人一样得瑟。

    跟从前的感觉都不一样,像个很臭屁的小姑娘。

    宗杭有点理解,为什么易萧喜欢揪易飒耳朵了。

    易飒过来,在他床边坐下:“写了什么,我看看。”

    宗杭把明信片递给她。

    这写的什么啊

    鸡蛋花开花了吗开花了炒蛋吃。

    眼镜不要放桌子右边,会摔。

    棕瓶子里的药少吃。

    落款不写宗杭,画了个傻乎乎的小孩头。

    宗杭给她解释。

    家里别墅的院子里,有棵塔树,又叫鸡蛋花,开花的时候一片白,但靠花芯的位置又是嫩黄色,配在一起,跟蛋黄蛋白一样的,小时候,每到塔树开花,他就拖着小板凳,端一碗糖炒鸡蛋在树底下吃得美滋滋的。

    宗必胜看电脑的时候嫌字小,习惯戴眼镜,但摘了之后老忘记放回眼镜盒,总放右手边,胳膊一动就会带到,都摔了好几副了。

    童虹睡眠不好,棕瓶子里是安眠药,小时候,宗杭老见宗必胜提醒她“少吃”,长大了,“少吃”也成了他的口头禅。

    那个小孩头,是他幼儿园第一次上绘画课时画的,童虹一见就惊呼“我们杭杭太有绘画天赋了”,后来天妒英才,他的绘画天赋被狗吃了。

    都是细节,别人仿不来,比直白地写什么“我很好”、“不用担心”更有说服力。

    确实挺周到用心的,但易飒还是觉得,就是两分钟一个电话的事儿不过随便他了,反正想打电话随时。

    她坐回自己床上:“今天解气吗”

    出乎意料的,宗杭居然摇头:“不解气,不喜欢打这种不还手的人,跟欺负弱小似的。”

    毛病还挺多,易飒说:“丁长盛发话了,他想还手也得忍着。要治丁碛,当着丁长盛的面最管用了。”

    宗杭纳闷:“他怎么这么怕丁长盛啊”

    “丁长盛把他养大的啊,没丁长盛捡他,他早死了哎,回忆一下,今天糊弄丁长盛,你觉得我的话有破绽吗”

    有吗宗杭皱眉,他觉得特别完美。

    易飒说:“算了,不指望你。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们应该挺安全的。”

    毕竟抛了这么大一枚炸弹给丁长盛,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了,再说了,易萧的死确实没别人知道,除了丁玉蝶这人不缺钱,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想笼络他,只能靠友谊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井袖呢她知道多少”

    知道他死而复活的事,但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无关紧要,宗杭想了想:“知道我不能吃河鲜海味,吃了会发病。”

    吃河鲜海味发病,跟随时发病,确实是两个概念。

    易飒眼珠子一转:“没关系,她跟你早就分开了,所谓三日不见刮目相看真问起来,就说你和她分开之后,病情加重了,以前是吃河鲜海味发病,现在随时发病。”

    刮目相看还能这么用啊

    宗杭觉得,自己跟易飒的距离又拉近了。

    她读书的时候,没准也是个学渣。

    井袖睡到半夜,突然听到门响。

    她一阵心惊肉跳,急爬起来,黑暗中,看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丁碛也看到她起来了:“我。”

    他摸着黑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灯亮起,晕黄色的光经毛玻璃一滤,又浅又散,像在屋里飘晃,显得一切特别不真实。

    井袖怔了会,穿上拖鞋过来,看他映在玻璃门上的影子:“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

    “完事早,就回了。”

    他语气有点怪,瓮声瓮气,像收着舌头讲话,井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把推开玻璃门。

    丁碛转头看她。

    他也是被打得够惨的,眼眉青瘀,脸颊高肿,一边嘴角直接被打裂了,身上也几处淤青船上那回他就发现了,宗杭的力气比从前大多了,这趟更长进,出拳有模有样,不是经人指点就是练过。

    他看着井袖,反而噗嗤一声笑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哈。”

    昨儿他发现她被人打,今天她发现他被人打,她的脸没消肿,他的脸后来居上。

    井袖身子发颤,声音都抖了:“是不是,人家报复”

    是人家报复,但跟你被抢那事没关系,丁碛打开水龙头,捧了凉水激脸:“不是因为你,别瞎感动。”

    井袖不知道该说什么,站了会才想起来:“我今天去过药房了,买了点药水,帮你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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