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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已经收拾好现场了,程舟应该发现不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跟东西。
楚乐起床,就一个字酸,自己弄自己的心理承受压力大,身体也很新鲜。
酒店有个桌子,上面放了个黑屏的电脑,没有连接电源,大概是不能用的。
他们坐在上边,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这次出差回去总得成功签一份下来吧。
主管也说过了,日常快消品在其他产品面前已经是最容易签下来的合同了,毕竟都是日常用品,消耗快,只要能用能吃,基本都能卖出去,签了合约后,经销商那边就会付货款,这个时候,业绩不就上来了。
说倒是容易。
与人打交道这事并不简单。
他们两人在伏案,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懒散无力的各自躺在床上。
最后一天停留在申城,楚乐没再见过楚家麟了,估计是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虞白敛那天晚上跟他说,不要担心,好好干活。
老狐狸虽然平时有点变态有点涩,但做事非常靠谱。
而且还很帅,楚乐时常会被他勾得七荤八素,都找不到北了。
这一晚上,主管还是带着他们去喝酒聚会,大鱼大肉让他们去了海城自个好好努力,为二三部努力。
进了公司就很难讲个人利益了,特别是个人利益又连接着团体利益的时候,他们就是个团队,是一体的。
不过楚乐还是觉得二部的人实在是太辣鸡,那个副总也是,不专业又懒散。
可能是喝酒上头了,他今晚把这些话跟虞白敛说了,等他反应过来,其实有点告状的意思。
告状自己的上司,有意思?
楚乐有点子心虚了。
但虞白敛对此看得很开,也没说什么,也是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
不过也是,虞总确实不管琐事。
按照虞总的话来讲,他请那些人过来做事,不是让他们白拿工资的,如果什么事都要他尽心费力的话,第一个该裁的应该是销售部的主管,而不是二部的副总。
楚乐这才明白,原来主管这次带他们出来,还真是别有用心的,也是二三部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合并的话,势必有人留不下来。
跟主管分别在申城的机场,他们四个人坐上飞机抵达海城之后,便兵分两路,各不相干了。
楚乐他们这一组拿到了的联系方式,是海城一个本地商人的联系方式,听说人不错,憨厚老实款,但住的地方……实在是……
程舟不可置信:“他居然住在雪山里?”
楚乐眉眼微抽:“不是,你怎么看的,他住在雪山之巅里,雪山之巅不是景色,是一个庄园的名字。”
程舟:“哦,吓死,还以为我们要爬山了。”
他们在海城的机场落了地,第一时间不是找酒店也不是找吃,而是先去买了二百斤的羽绒服,要死,这天气,他们会先冷死在这里吧。
第一天的时候,他们上门拜访,结果被拒之门外了。
外面风大雪飘,楚乐连眼睫毛上都是雪珠,最后他们下了山去买了帽子,把脑袋保护了一下。
程舟的头几乎都要塞在长款羽绒服里了,已经毫无时尚可言,能保暖就是最好。
“刚才那管家说,老板不在,你信吗?”
“不信,我明明看见上面有开灯的,明天再来吧。”楚乐觉得荒谬,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情节。
当天晚上,楚乐第一次去问了虞白敛的意见,虞白敛给他语音说了大概半小时左右的话。
他们还是这样头一回以这样似师似友的聊天对话 ,感受颇多。跟x大神聊天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听君一言,胜过几年书。
那个老板出身在附近一个小村庄里,是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小村庄,贫穷落后,文化环境受国家保护。
楚乐借着这个话题打开了庄园老板的门,上门拜访拿着当地特产询问了老板的意思,让老板科普的侃侃而谈,还说楚乐买的不够正宗,他回家拿点正宗的特产给他们尝尝,总结,说的特别高兴。
程舟默默给楚乐竖起大拇指。
楚乐本人:“……”
熬夜通宵查资料,累死。
但是这次的局滴酒不沾,因为老板不喝酒,楚乐跟程舟和他在交谈的过程中,总觉得的他是什么世外高人,但老板本质还是商人,所以他们谈到了最后一步。
“合同是需要时间准备的,你们明天再来吧。”这是老板的最后一句话。
这会儿还是天晴,他们并肩踩着厚厚的雪地,咯吱咯吱的响,一步走的很艰辛。
庄园位于山腰,车子要沿着公路上来,但是下山的路不好走,所以很难打到车。
程舟原本想原路返回的,但时间还早,加上他昨晚上还查到了这里的旅游攻略,说是这附近有一座神庙,他们可以去拜拜。
楚乐很少拜佛,没有这个习惯,他只是没想到程舟一个国外长大的小孩居然信这些。
程舟说:“明天说不定就能签合同了,我们提前去拜拜,观音菩萨快快显灵。”
楚乐:“……”
他拿过程舟的手机低头一看,笑了:“这是姻缘庙,显灵什么?”
程舟两眼发光:“那就更要去了,保佑我明年脱单,走不走啊。”
现在还早,楚乐点头:“走。”
那座姻缘庙这回真的是“雪山之巅了”,在山顶。
大中午的没什么风,雪也没有,就是路难做,越走越往高处就越冷。
但是周围的本地人似乎都习惯了这个温度,走得十分的……健康。
楚乐走两步喘三口气,程舟跟他差不多。
“小乐乐,我们坐缆车吧。”
楚乐呼出一口冷气,戴着手套还是冷:“缆车在山脚啊,我们要下去吗?”
这缆车还不能半路上车的呢。
程舟:“……”
好不容易上了山,两人的脸是冷的,身子却是热的,冷热交替,楚乐担心他们会生病,便拉着摊成一块泥的程舟进了庙里。
姻缘庙,顾名思义就是求姻缘的。
人还挺多的,这说明应该是挺灵验吧。
而且向四周扫一眼,就会发现大部分都是父母来的,应该是帮子女求姻缘。
楚乐不用求,不知道有没有帮爱人求祝福之类的平安语,这玩意应该是有的吧。
来都来了,不搞点事做,岂不是浪费他爬了这么久的山?
程舟还真的是屁颠屁颠的求了个红绳子,打算挂到外面的姻缘树上,他的意思是,爬的这么辛苦,这不得弄个“到此一游”的标志?
楚乐哈哈大笑,笑的差点喘不过气。
姻缘树旁边有个姻缘吊绳,上面就是拿来给爱人写祝福语的地方。
楚乐手太冷了,手指变得僵硬,他的字不算丑,但现在真的可以算丑了。
楚乐:“……”
写完后,按照要求将红牌吊在上面。
真的很想笑,这雪厚的都能把牌弄没了。
算了算了,这可是他爬山的心意。
庙的外面就一棵大树,周围是栏杆围着的,站在栏杆外眺望,就是无尽绵延的雪山,视野空旷,连带着空气都白茫茫一片,特别有意境之美。
楚乐鼻子都快冻僵了,也不忘拿出手机拍照。
拍完后,才发现虞白敛给他发了消息,大概是中午的时候,让他记着吃饭,记得保暖。
楚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也很想告诉他,他刚才超级厉害,爬了山,给他求了祝福。
手机放在耳边的时候,感觉放了一块冰,冷风呼啸。
楚乐闭着眼等待了一下。
咔的一声,对面接通了。
那边的许洛磕磕绊绊的唤了一声:“小先生。”
楚乐此刻的失望到达了巅峰:“……怎么是你,他呢?”
“在休息,应该是睡了。”
楚乐歪头皱眉,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时候睡觉?他怎么了啊?”
“虞总不知道怎么了,应该是突然伤风感冒了,不过小先生也不用担心,已经请了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感冒啊。
楚乐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了:“那你好好照顾他,麻烦你了许总。”
“不麻烦,其实虞总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生病就是一个很好的休息理由。”
楚乐认同:“那倒是。”
“小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就,你让他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好的。”
楚乐挂了电话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走到姻缘挂牌前,看到自己的牌,被风吹了一下,上面的字翻了过来,写着——身体健康。
不是吧,这么灵?
难道是因为他挂在了雪山,所以远在南城的老狐狸感冒了?
这比通灵还可怕。
楚乐将挂牌拿走,捂在心口里,快快暖和吧。
作者有话要说:
6
第56章 放屁
回去的路上; 楚乐心里一直挂念着虞白敛的情况,挂念的表情都黏糊糊的贴在脸上了; 连带着程舟也看出来不对劲。
楚乐蔫蔫的说; 他男人生病了。
程舟震惊:“严重吗?”
楚乐吃坚果,吃得咔咔声:“小感冒。”
程舟:“……”
他顿时没话说了,看着楚乐牵挂的样子; 终于有点理解; 他之前说的,有好几个人已经因为他频繁秀恩爱屏蔽朋友圈了。
程舟之前还觉得,这算什么; 秀恩爱而已; 现在一看; 他还是太天真了。
其实楚乐也不是因为这些小感冒就唉声再起的; 而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虞白敛生病。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不可一世的; 他生病了嘴唇会变得苍白了; 他要是亲上去会不会被传染,他会不会倚在床头; 然后一直抱着自己; 叫他宝宝?
病美人!!!
楚乐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个词。
只要一想到这些,楚乐都非常可惜自己竟然不在他的身边,等他回南城,人估计都没什么事了。
而另一边的虞总估计还不知道他被人卖了。
生病的他并没有像楚乐想象中的那么虚弱; 反而周身的气息更加的沉重了,导致总助办的好几个人都惴惴不安的。
林晓芯索性给他备了药; 早上放在桌上的; 下午那药的位置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虞总根本不吃药。
虞总也不打算告诉楚乐,但许洛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
虞白敛的目光不带任何的表情,头也缓缓抬起:“问过我意见了?”
许洛已经很久没对上过虞总这么逼人的目光了,顿时头皮发麻:“抱歉,可那是小先生……”
“是他又怎么样,就因为是他,你才更不应该说。”虞白敛略微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许洛上前一步,关心道:“虞总,您休息会儿吧,我让他们……”
“好了,闭嘴。”虞白敛说,“我让你处理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洛抿唇:“……差不多了。”
“你办事的效率越来越低了。”虞白敛嗓音淡淡的说,仔细一听还有刻意压低的沙哑。
许洛简直欲哭无泪,昨晚才准备的投标资料,就算是公示,也没有那么快,虽说现在公司想赶在春节前定下来,但是时间上来不及就是来不及了。
不过许洛知道这些话在虞总耳朵里大概是解释的意思,他不会听的。
果然小先生一不在,虞总就跟以前那样,阴晴不定。
既然项目没有进展,虞白敛问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许洛也很想走了,但确实还有一件事:“楚董事长那边说要跟你聊一下,关于上次融资的问题……还说,想问候一下您最近如何了。”
虞白敛眼皮都没抬,只是问了句,蓝总最近的情况如何。
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虞总问的不是蓝纹,问的是蓝纹背后的势力。
但蓝纹,人称六爷,手上的势力遍布在北城,加上以前留下来的名声也够糊弄当地的小混混的,但是糊弄一个楚氏集团的大老板,似乎有点够呛。
虞白敛的出身并不好,不是字面上家境的不好,是精神物质生活上的不好。
许洛十三岁就跟在他身边做事,但并不是一开始就坐心腹的位置,当时他还只是黄助理的一个小喽啰,也就是现在开饭馆的老黄。
许洛是由老黄一手带出来的,从小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做事。
十三岁那一年冬天,是许洛第一次见到虞白敛。
虞白敛微阖着眼,一只手虚虚的撑在脸颊上,华美冰冷,一丝不苟,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惊艳。
但第二眼是惋惜的,因为许洛注意到他被包扎的一只眼。
虞白敛的眼神很摄人,就算只剩下一只眼,他看过来时,许洛还是不自觉转移目光的。
时过境迁,许洛在虞白敛身边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他依旧记得那天冬日午后,阳光挺好的,人也矜贵。
“不用很大的阵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