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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川:“我要是哑巴了,那您跟我二叔两人,下半辈子岂不是少了很多乐子?”
父亲和二叔,从小就对他管教很严,但他偏偏叛逆,他们说一句,他有十句怼他们。
他们希望他从。政,他偏从商,他们让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可他非苏扬不可。
每次跟他们争吵后,他们就被气的摔杯子,住院。
蒋百川又说道:“我刚才在给我二叔发短信,让他替你打个120,再给自己打一个,省的麻烦别人。”
蒋父气的半天没缓过来,“蒋百川,你能耐,你二叔非被气昏过去不可!”
蒋百川笑说:“我二叔没回我信息,估计被气晕过去了,您赶紧去他家看看,顺道跟他一起坐救护车去医院,也能剩下一辆救护车的钱,虽然救护车的钱也不多,但咱能省则省,对不对?”
蒋父气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每一次他都在蒋百川这里讨不到好处,但下一回,他还会继续给蒋百川打电话,质问他。
蒋百川放下手机,起身倒了杯水,轻轻晃着玻璃杯中透明的温水,热气将杯壁晕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看着再简单不过的杯子,可苏扬却能把这个杯子拍出百种姿态。
杯子里的水,他没喝。
蒋百川放下水杯,到办公桌抽屉里拿了一包烟走到落地窗前。
苏扬不许他抽烟,他就戒了,可心情烦闷时,他也会拿出来揉搓几支。
就像现在,他指间把玩着已经发皱的烟,细细碎碎的烟丝零零散散落在地毯上,他意兴阑珊的俯瞰这座城市。
想起第一次跟父亲提起苏扬,说了她的所有情况,他说他要结婚。
父亲对苏扬的家庭自然是不满意的,但也没多说,对苏扬只有一个要求。
父亲当时说:“什么摄影师?就是给人照相的!成天混在娱乐圈、时尚圈,好人也毁了!你要跟她结婚,行,让她别干这行,我给她安排工作!”
他当时回父亲:“不可能!”
摄影是苏扬唯一的爱好,没有摄影的苏扬,就好比一潭死水。
父亲又说:“不可能也行,那你们分开!”
他说:“更不可能!”
苏扬唯一的愿望,就是跟他过一辈子,他怎么能跟她分开呢。
那一次,他和父亲闹的不欢而散。
至今也没妥协,以后也不可能妥协。
她唯一的爱好,他替她守护。
她唯一的愿望,他替她实现。
。。。
苏扬没去华尔街,沿着第五大道去了中。央公园,这几天天气都不错,游客络绎不绝。
她没心思到处闲逛,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坐在小丘陵的草坪上,倚着树干,仰头望了望太阳,它正懒懒的照着整个公园。
她叹口气,总有一种地球待不下她的错觉。
即便她有意识的在躲避这个事实,但国内,这条八卦新闻正以着光速漫延娱乐圈。
第24节
已是午夜。
陆聿城已经盯着屏幕有几十分钟,眼睛酸涩的不行,他眯上眼睛,两手肘撑在桌面上,用力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谁说她低调不秀恩爱?
他起身来到露台,深冬的寒风刺骨凛冽,但一点也吹不散心里头莫名的烦躁。
他把衬衫纽扣解开几粒,丝毫不管用。
露台的桌子上,烟、打火机、烟灰缸,一应俱全,瞅了它们几秒,他拿起烟盒,倒出一支烟,在烟盒上磕磕,有片刻的犹豫挣扎,还是点着。
她不喜欢烟味,他一直都知道。
他曾经戒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又觉得自己挺可笑,她不喜欢她男人抽烟,他又不是她男人,凑的什么热闹!
露台的灯没开,客厅也只开了壁灯,映照过来,略显昏暗,跟他的眼底一样,看不清心事。
他指尖的烟头闪着猩红,格外显眼。
又一阵风吹过,半截烟灰散落下来,他还是没回过神,直到客厅传来手机铃声。
陆聿城把烟摁在烟灰缸,快步走到客厅。
手指还没有触及到手机,看到屏幕上‘安宁’这两个字,他手又伸回来,没再理会,直接走到酒柜。
倒了小半杯红酒,又顺手开了音乐。
他不怎么听歌,遇到一首喜欢的歌,便一直循环播放,有时候一首歌他都能听上大半年。
又来到露台,客厅音响里熟悉的旋律传来。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陆聿城望着小区里的零星灯火,心脏某处就像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他和苏扬错过的爱情,他至今都没法释怀,也不想释怀。
后来苏扬跟蒋百川在一起,他等了一年,一年,又一年,他们丝毫没分手的征兆。
他放弃了,那个时候他觉得是个男人就该彻底放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女人而已。
女人,只要他想,什么样的没有?
十多年过去,等他回头再看时,他找的女人,全部都有她的影子,他征服的这个世界,却全部跟她有关。
屋里的音乐还在继续:【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
陆聿城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晃着杯里的红酒。
再次看向夜色,前面那栋楼,之前还有六家灯光亮着,短短几分钟而已,又有两家灯火已经熄灭。
他回客厅拿上手机,把苏扬的手机号码输到屏幕上,删掉,再输,又删。
反反复复。
最终,他按掉手机屏幕。
淡淡的音乐环绕在他耳边:【今天的风又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陆聿城微微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将高脚杯重重置于桌上,抄起车钥匙和手机就出了门。
下了电梯,刚走几步,他眉心紧蹙,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么冷的天,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就出门了,回来时即使冻不死,估计也会半死。
犹豫半秒,没回去,毅然走向汽车。
凌晨两点,北京城也是安静的。
这个点的二环,可以超超速,但好像也失去了年轻时的激情。
也可能她不坐在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提不起兴致。
他打开车载音乐,还是那首歌,第一句就是【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他心烦气躁的关掉。
又开了十几分钟,他拿出手机按了三个数字‘110’。
半小时后,他如愿坐在了交巡。警大队的值班室。
值班交。警一直瞅着他,再看看他的驾照和身份证,年轻的交警虽然不关注娱乐圈,但是女朋友经常会念叨,说陆聿城是娱乐圈最年轻最帅的老板。
陆聿城催他:“赶紧处理呀,该罚款罚款,该扣驾照扣驾照,你处理好了,我好打电话给别人送钱来。”
他拍拍自己的口袋,耸耸肩,意思很明显,一毛没有。
值班交。警很是无语,自己举报自己酒驾,还又没带钱。。。
陆聿城突然笑着问:“你们这可以微信支付吗?”
随即话锋一转:“就是能,我也没有钱,没绑定银。行卡。”
值班交。警:“。。。”
后来交。警说没钱可以白天再来交,反正驾照已经扣下来,系统里都有处罚记录。
可陆聿城坚持现在就要交罚款,他拨了苏扬的手机号,跟值班交。警说:“一会儿拨通了,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当然,别说我自己报警的,就说酒驾,现在在交警。队。谢啦。”
值班交。警:“。。。”
也不等他反应,陆聿城已经把手机塞在他手里,电话也接通。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冷冷淡淡的。
值班交警看到手机号备注是‘傻子’,他瞬间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大概是两人吵架,女人不理会陆聿城。
如果让他们冰释前嫌,也是做了回好事。
值班交警把大概情况说了下,把手机递给陆聿城,陆聿城接过手机:“喂,童童。”
苏扬:“你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只想听听你的声音而已。
陆聿城顿了几秒才说:“三更半夜的,我钱包没带,想来想去,你那边是白天,也不打扰你休息,转两千块钱给我。”
苏扬不是惊讶的语气,而是有些不耐烦:“你卡里连两千块钱都没有?”
陆聿城:“我没绑定银。行卡,零钱。包里也没那么多钱。”
苏扬冷哼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微信交罚款了?”
陆聿城差点被问住,缓了两秒说:“也不是,值班的交。警他有现金,我把钱转给他,他帮我交一下。”
苏扬若有沉默,好像也没旁的话要跟他说,最后说道:“我马上把钱转给你。”
陆聿城:“你也不问问我什么情况吗?”
你看,她有多狠心,他都半夜酒驾被查,她就一点都不关心。
苏扬说:“肯定没事呀,口齿清楚,条理清晰,还知道打电话给我要钱,不用被拘留,只是罚个款,还能有什么事?”
陆聿城没再吱声,交。警起身去了洗手间,给他留了些私人空间。
苏扬见他不再说话,“那我挂了。”
“你在干嘛?”陆聿城终于忍不住问她。
“在晒太阳。”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陆聿城也不知道要再跟她聊些什么,就连叮嘱她的话都已然是多余的,她不稀罕。
后来苏扬转了两千三给他,他大概明白,多出来的三百块应该是给他打车用的。
他没话找话说的问了句:【这钱还用还吗?】
等了四五分钟,她也没再回他。
应该觉得他问的是废话。
值班交。警回来,陆聿城一直盯着他的工号看,交。警瞬间领会:“放心,事到我这里全部结束。”
陆聿城再次感谢,离开了值班室。
汽车他是没法再开,给好友叶东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叶东才到。
坐上叶东的车,陆聿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叶东睨了他一眼:“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陆聿城揉揉鼻子:“神经病突然犯了。”
叶东笑:“我也觉得是。”忍不住抱怨:“我刚从公司加班到家,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困?”
陆聿城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你们美娱集团成天瞎忙什么?忙成这幅鬼样子,也不见你挣多少钱。”
叶东:“。。。”
不满的冷哼一声:“你以为所有人拼命工作都是为了赚钱?”
陆聿城轻笑一声:“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情怀,为了实现自我价值?”
叶东叹口气:“回家烦,老被闺女念叨着跟她妈妈复婚。”
陆聿城:“江凡那个工作狂,不要也罢。”
叶东怼他:“是不是只要跟蒋百川沾上边的,你都看着不爽?”
陆聿城没否认,只说:“蒋百川在生意场上不近人情,变态,你说作为他的秘书,能好到哪里去?”
叶东摇摇头,不想提前妻江凡,就没再跟陆聿城瞎掰扯,而是转移话题,“我已经把美娱杂志下半年六期的杂志封面都签给了苏扬。”
陆聿城“嗯”了一声,那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叶东又说:“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是我欣赏她的拍摄风格。”
叶东特意停顿下又说:“听说她脾气不小,任性时谁的面子都不买。”
那天在拍摄现场,她不拍,去医院,回来又跟乔瑾闹的很不愉快。
而下半年有一期的杂志封面是安宁,两个都有脾气的主,遇到一块,怕是有热闹看了。
第25节
叶东拿余光看他一眼,“脾气这么坏,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陆聿城接过叶东的话:“以前被我跟顾恒给惯坏了,上天入地,全都由着自己性子来。”从不顾忌着旁人的感受。
叶东故意跟他过不去:“说不定是蒋百川惯的呢。”
陆聿城的脸色沉下来,叶东识趣的没再多说。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后来被陆聿城给打破,他问叶东:“你有没有某个瞬间,特别想给江凡打个电话,却又找不到任何打电话的理由,因为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叶东眼底的眸色渐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些,半分钟过去,他也没回答陆聿城的问题。
陆聿城没指望叶东说什么,他开始自言自语:“我半夜的时候突然想给童童打个电话,其实也不知道要跟她说点什么,就是。。。”
他没再说下去,靠在椅背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