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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犹豫的什么,七姜心里有揣测,就算自己的所想所思和所作所为,得到展怀迁毫无保留的支持与信任,她和丈夫终究是不同世界长大的人。
展怀迁身体里,终究有几分京城贵胄的无情冷血,看他如何处置上官清,就不难明白了。
七姜心里默默想,萧氏顶好安分些,不然哪天就消失在这世上,一场雨一场病的,都不值得奇怪。
隔天清早,兄弟几个恭送展敬忠上朝后,就该动身离京。
展怀逍从自己家来,与弟弟们汇合,一同拜别了大夫人与四夫人,这会子七姜领着二妹妹,与四婶婶在门前相送,而他们走远后,四夫人也要出门去烧香。
“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婶婶,我和玉颂还要去上学,疯玩好一阵,母亲说该收心了。”
四夫人撇撇嘴:“女人家读什么书,越读越痴。”
话虽如此,可她影响不了什么,说罢就带了下人往伽蓝寺去。
七姜和妹妹转回家,过了中门,沿着花径往谪仙居走,然而偌大的宅子里,安静得能听见枝桠上积雪滑落的动静,实在很冷清。
玉颂不禁问:“二嫂嫂,近来怎么不与郡主玩耍了,是郡主瞧着咱们家太忙吗,不然郡主来了,家里还多些热闹。”
七姜笑道:“郡主可忙着呢,你放心,怀逸不在家,这几天嫂嫂陪你玩,你在观澜阁睡,我们睡一处可好。”
玉颂欢喜地答应,但想了想,又弱弱地说:“嫂嫂,大姐出嫁后,我和怀逸在文仪轩就有些尴尬,旧规里七岁不同席,哪怕是堂姐弟……”
七姜笑道:“怎么就害羞了呢,那是你弟弟呀。”
玉颂呆呆地望着嫂嫂:“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嫂嫂,是我太矫情吗?但我又可怜怀逸,也可怜我自己,毕竟若真搬开了,一人守一个大院子,那就真寂寞了。”
第689章 故意恶心我们姑娘
七姜说:“这回去见了萧姨娘回来,还不定你弟弟是什么心思呢,不如这样,怀逸回来若一切安好,到时候我与你大伯母商量如何安排你们的住处,若怀逸受了萧姨娘的影响,心里不高兴,还要你这个小姐姐多多开导他。”
玉颂想起这一茬来,忙道:“那好,我们等怀逸回来再商量,与他一同商量。”
七姜知道妹妹最善良温柔,夸了几句后,又问:“你心里是不是已有打算的?”
玉颂摇了摇头,但显然有什么想法,只是不敢说。
那之后,七姜带着妹妹一同到母亲身边来念书,宫里家里接连的喜事,她也没敢荒废,该背的该默写,一字不差,叫大夫人很惊喜也很欣慰。
茶歇时,提起了玉颂的心思,大夫人听过后,把在院子里和丫鬟堆雪人的小侄女叫了进来。
没料到嫂嫂向大伯母提起,玉颂有些难为情,大夫人将手炉递给她捂着,怜爱地说:“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出来才好,你心里怎么打算的?”
玉颂抿了抿唇,到底是说了:“我想和怀逸一道去秀景苑,这样有个长辈在,进进出出就不尴尬了。”
大夫人和七姜对视一眼,温和地说:“或许你还想着,同怀逸一道随我们住?”
玉颂欲言又止,弱弱地低下了头。
七姜笑道:“我也想呢,你怎么能愿意去四婶婶身边。”
大夫人端起茶碗,说道:“等嫂嫂们临盆后,家里就动工修缮大院,来年入夏前,我与你大伯就迁回大院,到时候你和怀逸一起搬进来,可好?”
玉颂心里就是这么盼的,但她是四房的庶女,嫡母性情又不好,也不喜欢她,她再撇下嫡母跑去巴结大房,外人会说她太精明,那嫡母面上必定挂不住。
七姜一语道破:“如此问题就到了四婶婶那儿,我得想个法子劝劝她,包在我身上。”
话音才落,梁嬷嬷从门外进来,一脸严肃地说:“伽蓝寺传来消息,四夫人得罪了礼亲王府的几个媳妇,自然也有世子妃,这会子王府把人扣在寺里,往司空府找人去了。但我们家的人说,并非四夫人之过,是那几个小娘子仗势欺人。”
七姜怒道:“婶婶是太师府的女眷,他们去司空府找人,是要故意恶心我们姑娘,让她在婆家不好做人吗?”
梁嬷嬷点了点头,毕竟大小姐风光大嫁,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
大夫人很是笃定,见儿媳妇气得握了拳头,就问:“姜儿,今日身子可好?”
七姜应道:“今日很安生,我精神也好。”
大夫人便对侄女吩咐:“颂儿,陪你嫂嫂走一趟,多护着她。不过她有身孕,量王府女眷也不敢怎么样,总之有道理说道理。”
七姜则担心地问:“娘,大舅母会不会抱怨四婶婶,再怪玉颜?”
大夫人嗔道:“大舅母听了可要伤心的,她那么疼你。”
如此便是定了心,七姜再无顾虑,风风火火地带着玉颂出门去。
姑嫂二人离了家,罗叔赶车,张嬷嬷和映春陪坐车上,车外还有十几个家丁相随,要说这回,竟是连张嬷嬷都支持少夫人出面。
说是不在头一回把这股风气压下去,将来那些个女人,不仅仅礼亲王府的,京中嫉妒大小姐的人家何其多,谁不想让自家女儿去司空府当主母,如今落了空,难免记恨,而她们都知道,展家四夫人好欺负。
第690章 本少夫人许久不发威
然而,当太师府的车马赶至伽蓝寺,刚好遇见礼亲王府的几位年轻媳妇出来,为首的自然是那世子妃,她们也都瞧见了七姜。
一群女眷有模有样地站着,似乎在等七姜上前行礼,然而七姜带着自家仆人静静地看着,愣是不予理会。
那世子妃变了脸色,待要发作,但此刻,玉颜带着四夫人出来了。
不想司空府先到了,七姜这才走过来,见四婶婶一脸的憋屈、尴尬和彷徨,倒是玉颜十分镇定,对她微微一笑。
“没事吧?”七姜问。
“没什么事。”玉颜应着,转身从容地对王府几位女眷道,“世子妃也是好心,特地等我来接回母亲,改日定登门致谢。”
那几位冷冷一笑,满眼的傲慢和鄙夷,以世子妃为首,赫赫扬扬地登车离去。
其实礼亲王府落魄了,不似过去那么张扬,连女眷出门的随从都少了一大半,还不如玉颜和七姜来得有排场,但仗着皇家高人一等,莫说今日没对四夫人做出什么折辱之事,便是动手打人,要往上告也颇为麻烦。
玉颜简单地告知了七姜,因过去礼亲王府来做法事,什么都先敬着他们,今日几个媳妇比四夫人来得晚些,通报进去后,四夫人已经表示她可以等一等,先请王府家眷礼佛。
可她们心里存着气,看不惯展何两家人,便拦下了四夫人,故意派人去司空府找,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也要坏了新娘的名声,说她母亲在外招摇。
这会儿,四夫人避开女儿的目光,轻声道:“我知道我又给你添麻烦,往后我不出门了,至少我、我再也不单独出门了。”
七姜想帮着婶婶说两句,但玉颜比她更在乎自己的娘亲,挽了四夫人的手,温和又坚定地说:“出门前,婆婆交代了,不许任何人欺侮您,您不必担心,婆婆她什么人没见识过,那些皇族里几斤几两,又是什么品行为人,她再清楚不过。”
四夫人委屈地说:“就怕心里还是怨你,何况你还有妯娌,背过去议论你。”
玉颜笑道:“她们若是这样的人,没有今天的事,我也少不得麻烦,可人家都心底好,没这档子事儿,我又矫情什么。对于您,女儿只想说,满京城满天下,您想去哪儿去哪儿,只要别招惹旁人、别仗势欺人,您爱做什么做什么,我若得闲了,也来陪娘烧香礼佛。”
四夫人看看玉颜,又看看七姜,含着泪点头:“我知道了,我有好姑娘,有好侄媳妇,我还怕她们几个落魄户不成。”
从前的四婶婶,在家里不得人心,却会仗着太师府的门楣在外招摇,反倒是如今,一家子和和乐乐,她竟能忍气吞声受委屈。
七姜心里高兴,越高兴越咽不下这口气,且不说玉颜是当今皇后最亲的外甥媳妇,谁见了都要客气三分,就礼亲王府如今的下场,竟然还轮得到几个小媳妇在外欺负人。
“姜儿,你怎么了。”玉颜冷静地劝说,“别生气,我和母亲都没事,她们并没有当面挑衅什么难听的话,就是故意要我走这一遭,好恶心我们,我们若先出口骂人,反倒是我们的不是。”
七姜可从不受隔夜的气,一手扶着腰,一手扶了张嬷嬷,对玉颜和四婶婶说:“我不与她们去拌嘴吵架,但今日若不收拾她们,下回更要欺负婶婶。我们愿意让婶婶自由自在,也要外头人不犯贱才好,不然婶婶又或是别的人,走到哪里都被欺负,算什么名堂。”
玉颜担心地问:“你要做什么?”
七姜冷声道:“这位世子妃实在疯了,她娘家那个土霸王的账,我还没算呢,敢惹我。”
一面说着,七姜下了台阶,玉颜和四夫人异口同声地问:“这是去哪里?”
七姜笃悠悠回眸,笑道:“本少夫人许久不在京城发威,那些不安分的,又以为我们家好欺负了是不是,别担心,我找人讲道理去,你们先回吧。”
第691章 你们且得留心了
四夫人不放心,要女儿跟着去,可玉颜还要赶回司空府向婆婆复命,且不等她们商量好,七姜早就命罗叔驾车走远了。
这一边,礼亲王府的车驾正缓缓前行,太师府的人突然越了过去,传话到车厢里,世子妃与妯娌恼恨地说:“仗着太子妃横行霸道,等着吧,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然而七姜才不会叫人捉了把柄,至于不把这几位女眷放在眼里,她还真是故意的。
春日以来,跟着长辈们见识多了,早就明白自己的尊贵,张嬷嬷曾说她将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妇人,那会儿她还很反感,如今可不一样了。
自然七姜绝非得意忘形,对其他皇室之人尚有敬畏之心,轮到这一家子,可是算了吧。
这天里,便听说太师府少夫人到处拜贺腊八,亲自将节礼送上门,其中有两家,更是上回被朝廷派了御史去替她为受虐.待女子打官司的官员,七姜这一进一出,敲定了几件事,日落前才回到家。
如此,待得万家灯火、炊烟袅袅时,关于礼亲王府世子妃的娘家,在京外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传言,就从各府饭桌上流了出去。
世子妃正与丈夫用晚膳,忽然被父亲叫去,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连带着其他几个儿媳妇都跟着禁足,再不许她们出门了。
腊月前后,礼亲王已被皇帝敲打了数次,明着告诫他夹起尾巴做人,这会子他气得直拍桌子:“明日若有朝臣参本,我先送你那猪狗不如的兄长一程,岂能再叫他连累我?”
“父王……”世子妃吓得惊慌失措,跪下哀求道,“兄长他是家中独子,求您开恩。”
现如今,王府在京城早没了出声的资格,礼亲王自保尚难,哪里顾得去在乎儿媳妇的娘家人,何况这群废物,只会给他惹麻烦。
要说这件事的把柄,本就握在七姜手里,原本想着皇帝与父亲对礼亲王的下场另有安排,自己就不拿世子妃娘家人的事儿搀和,偏偏她们不识好歹,非要欺负自家姑娘和婶母,那就不怪她不客气。
隔天午前,得到消息的四夫人,兴冲冲地跑来观澜阁,七姜正抱着书在明窗下背诵,那日还念叨女子读书无用的人,这会子可劲地夸:“你就是聪明孩子,学什么都快。”
七姜知道婶婶感激她,先说了司空府那头不计较,如今大伯母一心调教玉颜当家做主的本事,哪里在乎外人几句闲话,要婶婶放心。
说完这些,便趁着四夫人高兴,开门见山地提了玉颂和怀逸的事儿,打算待父亲母亲迁回正院后,将他们接到一处照顾。
四夫人呵呵一笑:“怎么还问我拿主意,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七姜说:“自然是玉颂敬重您,娘亲也在乎您这个弟妹,婶婶,您不乐意吗?”
四夫人苦笑:“别说哄人的话,我都明白,其实我真不在乎那丫头,只是如今不恨罢了,难道我就咽下那口气了?总之,她爱上哪儿上哪儿,有本事攀高枝,那也是她的造化。”
七姜笑问:“外人若揶揄你,拿话问你呢?”
四夫人立时挺起背脊说:“我这个嫡母疼爱庶女,将她托付出身贵重、满腹学识的大伯母教养,于情于理都占了高地,谁还敢笑话我?”
七姜高兴地拍了巴掌说:“就知道婶婶最痛快,如此便定下了。”
四夫人吃了茶,用帕子擦一擦嘴角,想起什么来,提醒道:“别怪我多嘴,三哥儿回来,你们且得留心了,萧氏到底生养了他,小孩子最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