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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颜毕竟年长几岁,经历又坎坷,不会如七姜这般率性自由,她平静地说:“眼下,我只想把家里的账理清,制定新的规矩,还不能只是应付这些年的,得考虑到将来。得是将来你和二哥哥生儿育女,我们展家又人丁兴旺后,还能沿用的规矩。如此,算是我对大伯父对二哥哥,也对你的报恩了。”
七姜不禁念叨:“家里才这点人,怎么能这么乱,司空府里几十口人,大舅母她怎么管家的?”
玉颜说:“京城里大家族比比皆是,反倒是我们太师府这样冷清是特例,偏偏大家族规矩森严,事事都有据可循。哪里像咱们家,老太太一言堂,老太太的话才是规矩,我娘又一味奉承,什么都不公平。”
七姜为难地问:“待你嫁了表哥,这些事……都归我管了吗,大嫂嫂呢?”
玉颜笑道:“我记得,你是主动问大伯父要过管家大权的,把我娘吓坏了。”
七姜说:“就是吓唬吓唬你娘,我才不稀罕管呢。”
“可将来都是你的,宅子里的,外头的。”玉颜说道,“大伯父膝下只有二哥哥和怀逸,哪怕分一半给怀逸,你依旧要当家。至于我哥,我们是寄居的子侄,已经仰仗伯父家太多太多,我哥他虽然资质平庸,可也有骨气,他从来没想过要争大伯父的家产,只有我娘,成日里痴人说梦。”
此时,院子里有动静,有人嚷嚷着:“二小姐,慢些跑,仔细绊着了……”
玉颜不禁含笑:“妹妹这几日,越来越活泼了,离了我娘离了老太太,她的病就不会发作。”
七姜却是眉心一紧,她忘了玉颂的事,说好的,姨娘的死要给玉颂一个交代,倘若真是四夫人下杀手,玉颜身上的包袱就更重了。
“七姜……”
“什么?”
“这个家有你,真好,真的好。”
第177章 云七姜真是多事
这日傍晚,展敬忠回到府中,叶郎中早早等候,赶着要为太师大人换药。
因公爹是救自己才受伤,七姜得知消息,便主动来大院问候,此刻正等在卧房外。
“二嫂嫂……”怀逸从自己的屋子出来,跑来七姜面前,说道,“好些日子没见您了,二哥哥的伤可好些了?”
分明一个家住着,却难得见面说话,大宅门里的兄弟姐妹,要想感情好,还真是不容易,像怀逸和展怀迁这般差了十岁的兄弟,怕是从来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你是不是长高了,你哥哥个头高,你将来必定也不小。”七姜笑着说,“别总坐着念书,会长不高,去骑马练功,身体才结实。”
怀逸笑道:“嫂嫂如今说话,更像个嫂嫂了。”
七姜明白弟弟的意思,但嘴硬说:“我本来就是你嫂嫂,哪有像不像的。”
怀逸则问:“最近事那么多,耽误嫂嫂学写字了,您还学吗?”
七姜有些难为情地笑了:“事多是真的,我偷懒也是真的,再说不和你哥哥赌气,事情一多我也不那么想家了,写信的念头淡了,就懒得学。”
怀逸并不介意,说道:“嫂嫂几时想学,几时来找我,我准备了好些……”
七姜打断道:“你念书那么辛苦,我不再叨扰你了,你哥哥愿意教我,还有母亲,只是母亲要求严格,除了读书写字,还要教我礼仪规矩,我还没想好。”
怀逸眼中有淡淡的失落,说道:“每日回家,都做一样的事,念书、吃饭、睡觉,那几天给您上课,我才觉得有意思些。”
七姜说:“你是寂寞了吧,也是啊,总是独来独往的,二妹妹她本该和你说得到一块儿去,但过去碍着四夫人,她也不敢和你多走动。怀逸,不如往后你下了学,去文仪轩温习功课,让二姐姐陪着你一起念书,她也好长进长进,你们差不多年纪,说得上话。”
怀逸问:“嫂嫂,您去吗?”
七姜想了想:“这阵子去不了,你哥哥养伤呢,我得照顾他,过阵子他养好了又该忙碌了,反正我闲着也闷,时不时来学几个字。”
怀逸高兴起来:“那我这就去文仪轩问大姐。”
少年郎说罢,转身往外跑,撞见萧姨娘,她阻拦道:“就快用晚饭了,哥儿去哪里?”
怀逸说:“去文仪轩,明日起我下了学,就在文仪轩温书,和二姐姐一起。”
萧姨娘很是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那里,大小姐当家主事多忙碌,各处管事在文仪轩进进出出,你如何能静下心来,不妥不妥。”
怀逸不免扫兴,指了七姜说:“反正二嫂嫂答应了,您就别管了。”
“哎?哥儿,哥儿……”眼看儿子从面前溜走,萧姨娘没抓住,又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催小丫鬟跟上去。
刚好叶郎中从里屋出来,七姜寒暄几句后,就到门前问候,得到父亲允许,便进门去了。
萧姨娘怔怔地看着,心里好一阵毛躁,连叶郎中到了跟前都没察觉。
“姨娘?”
“哦……是,叶大夫,您有什么吩咐吗?”
“不敢当。”叶郎中应道,“太师大人的伤口恢复得不错,这几日忌辛辣刺激,保持整洁,但不要浸泡,就没什么大碍了。”
萧姨娘欠身:“多谢您了,我会照您的吩咐,好生照顾老爷。”
屋子里,展敬忠和七姜隔着屏风说话,大院嬷嬷伺候老爷穿戴齐整后,才将屏风推开。
公媳二人不宜独处,嬷嬷便也留下,七姜只是问候了几句,其他也没什么要说的。
反倒是嬷嬷提起:“老爷,今日夫人和亲家大夫人并恒哥儿一起,回府看望了二公子,还在花厅喝了茶。”
展敬忠看向儿媳妇,说道:“姜儿,你娘有没有提起什么事?”
七姜不爱弯弯绕,反正那天在沁和堂对着老爷吼也吼过了,她现在不怎么怕这位了,爽快地说:“您要是问母亲愿不愿回家来,我就真不知道了,不如您亲自去司空府将母亲接回来?”
展敬忠好生尴尬,但事已至此,姜儿是进了门的儿媳,是一家人,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便放开怀抱说:“姜儿,我和你娘的事,几句话说不清楚,但父亲敢说,这十余年来,我每一刻都盼着她回来。”
七姜问:“您去接过吗?”
展敬忠点头:“接过,都无功而返。”
“您就不想再试试?”
“怕把她惹急了,你娘的脾气,你只略知一二。”
七姜便顺着话说:“便是了,我不了解母亲,也不了解您,展怀迁是亲儿子都没替你们调和呢,您可千万别指望我。父亲,母亲关照了展怀迁,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
展敬忠笑道:“姜儿,你是真改口了吗,还以为只有冲我发火的时候,才会喊一声父亲。”
七姜干咳一声,欠身道:“我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若是冒犯了您,请父亲多多包涵。”
展敬忠欢喜地说:“你都愿意叫一声父亲了,爹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如此你和怀迁安定下来,爹才真正高兴呢。”
七姜应道:“至少眼下,我不怨恨您了,也不恨我爹了,反正这辈子要么不嫁人,要么总得嫁人,倒也不是我认命,是展怀迁对我好。”
展敬忠待要说什么,门外下人通报,有官员前来求见。
“安排在前厅,我这就过去。”展敬忠吩咐罢,起身对孩子说,“姜儿,你去告诉怀迁,让他安心养伤,至于我和你娘的事,过几日我们父子几人坐下,好生谈一谈。”
七姜应下,恭送大老爷去前厅,他走了自己也该走,但到门前,萧姨娘赶来,请她留步。
“姨娘有什么事吗?”张嬷嬷教导过,论身份地位,七姜远在萧姨娘之上,但家里过日子,总是孝为先,因此平日里客客气气,将萧氏当个长辈看待,不必过分亲近,也不必太过摆架子。
萧姨娘道:“三公子他虽勤奋好学,到底是个孩子,这个年纪正是管不住自己的时候,方才听说,您应允他往后去文仪轩温书,妾身觉着很是不妥。”
七姜说:“只是想让弟弟有个伴,怀逸和玉颂是堂姐弟,也有忌讳的吗?”
萧姨娘应道:“姐弟之间自然不必多避忌什么,可您……少夫人,您是嫂嫂,三哥儿日渐大了,叔嫂之间,多些谨慎分寸,既体面又和睦,您说呢?”
七姜明白了,萧姨娘是不让她和怀逸玩在一起,也许真是叔嫂之间该避讳,可怀逸难道不是孩子?
“我知道了。”七姜淡淡一笑,带着人离开了。
萧姨娘松了口气,但手里又不禁握了拳头,这事儿必定又要惹儿子不高兴,他们母子的关系近来很不好,再雪上加霜,这云七姜真是多事。
第178章 你别欺负我
夜深人静,七姜吹灭烛火,从床尾爬进展怀迁里侧,一天天的也不知忙些什么,却累得她浑身酸痛,重重地趴在被褥上。
“明天别再有什么事了,让我清静两天,昨天和你爹掰扯,我这会儿嗓子还疼。”
“怎么不找叶郎中瞧瞧?”
“没事,就是吼着急了,多喝几碗茶就行。”
“千万别硬撑……”
“先管好你自己吧。”
趴着的人,朝着枕头蛄蛹了几下,绸缎寝衣包裹着纤瘦的身体,屋内留有一盏引路的烛火,隐约朦胧间,展怀迁一扭头,就看见七姜浑.圆挺翘的屁股,他心口一热,匆匆把目光避开了。
七姜慵懒地爬到枕头上,就不愿意再动弹,哼哼着:“比种地还累,我好想回家种地。”
展怀迁说:“仔细着凉,这几日不烧火了,我手不能动,你自己盖被子。”
七姜胡乱扒拉了几下,但被子被她压在底下,啥也没盖上。
“听话,着凉该肚子疼。”
“嘿嘿……张嬷嬷以前也这么哄你吗?”
展怀迁嗔道:“说正经的,快盖上。”
七姜便滚来滚去,终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但从头到尾都没睁开眼睛,懒懒地说着:“我爹娘干活累了,夜里我都给他们踩背,如今我不在家了,没人伺候他们了。”
展怀迁说:“父亲如今也不用自己干活,不会像过去那么累了。”
七姜点了点头:“但愿他们能享福,别闲不住,不过只要他们乐意,爱怎么过怎么过,以后也会有孙子孙女给他们踩背的。”
一面说着,七姜吃力地翻了个身:“我也没做什么,浑身疼得要命,是不是京城的气候潮湿,这我要是去了南方,是不是要化成水了。”
展怀迁说:“叫个小丫头来给你按按,这些日子你既要照顾我,又要对付他们,身上累,脑子还绷得紧,自然……”
他还没说完,七姜仿佛就睡过去了,许是身上酸痛,依稀能看见她眉头微蹙、鼓着腮帮子,睡得并不踏实。
“姜儿?”展怀迁唤了一声,但睡着的人,已经没有回应了。
他静默地端详片刻,胸膛里的心越跳越急,确信不是药物残留的作用,是他发自内心的,想亲一口心爱的人。
展怀迁稍稍起身,鼓起勇气凑过来,他原本只想亲一口香嫩的脸蛋,谁知七姜忽然扭头,他这一吻,正正中中地落在软绵绵的唇上。
七姜猛地睁开眼,离得太近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是个人,是张脸,是展怀迁。
展怀迁反而镇定了,又在七姜嘴上轻轻压了压,才收回身子躺平,但心里做好了准备,迎接小娘子的拳打脚踢。
然而身边的人,只稍稍动弹了几下,展怀迁偷偷用余光瞟,七姜是背过去了。
“对、对……”展怀迁想道歉,可他又觉得,这不该是道歉的事,他不甘心。
“最好别惹我,我给你留着情面呢。”七姜轻哼,“等你伤好了,我再揍你,你个下流东西。”
“你生气行,不能骂我下流。”
“还有理了是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
“哪怕我手断了,你也打不过我,谁给谁留情面呢?”
七姜一下翻身起来,展怀迁真以为要挨揍了,小人人却趴到他身上来,避开他胳膊的伤,双手捧着他的脸,猛地亲下来。
展怀迁整个儿傻眼了,可软绵绵的嘴唇实在可爱得紧,他瞬间仿佛被下了蛊,什么理智清醒都荡然无存。
但身上的小老虎突然发威,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虽不至于受伤,也把他疼清醒了。
七姜又狠狠地揪了他的脸颊,霸道地说:“这次饶过你,下回再偷偷亲我,给你牙齿一颗颗拔下来。”
那一下咬的并不疼,很快就不觉得什么了,他们彼此该多亲昵,才能叫七姜恼得上嘴啃,展怀迁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傻笑着、凝视着,满心的欢喜。
“你别欺负我,我当然、当然知道夫妻之间该做些什么,可叶郎中说,你要禁房.事,那药太猛了,你强行抵抗,伤了身体。”七姜温柔下来,好声好气地说,“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了,都把你放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