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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的这般严重,对公主的名声岂不是个打击”
秦婉莎这么说都已经是好听的了,一国皇帝说某位公主不堪公主之责,这往深里说,就是暗示下面的人这位公主品行不佳,让他们上折子请奏削了公主品级,这都已经不算打庆阳的脸了,这分明是拿刀削。
听着秦婉莎到现在都还担心着庆阳公主的名声问题,明月在心里真心的谈了一声秦婉莎的慈悲,人家可是纵容下人下毒害她啊,但明月夜只是心中一叹,面上却道:“梓小姐当真是大善,只可惜,庆阳公主却无法体谅圣上一片苦心。”
“那李嬷嬷如今如何了”秦婉莎轻声询问着,似是对这件事有着无限的好奇。
朝鸾殿的事儿早已在宫里传开了,因此,明月夜不准备瞒着秦婉莎什么:“李嬷嬷还是被庆阳公主讨要回去了,听说,在得了圣上怒斥之后,公主便拿着先帝爷赐的令牌,直闯入了圣上的勤政殿,还被丞相等几位大人看了个正着,之后便是一番吵闹的总算将人带回去了。”
秦婉莎听后,心头闪过一抹了然,只怕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有雍嘉毅的手笔在,就说庆阳公主前脚刚打了宫人,后脚雍嘉毅斥责她不堪的口谕便到了,这速度也过快了一些。
再来便是庆阳公主手中那块谁都不知的令牌,之后还有安排在勤政殿的几位朝中重臣,更有同样被害家属的丞相在,秦婉莎猜测,只怕庆阳公主为了把李嬷嬷捞回去,没少下血本吧。
想到这,秦婉莎便又是一声轻笑,头也跟着摇了摇。
明月好奇:“梓小姐这是笑什么呢”
想到如今在宫内都传的四起的留言,秦婉莎轻道:“只是有些替庆阳公主惋惜。”只怕,庆阳是要血本无归了。
就像是秦婉莎猜测的那样,庆阳大怒之下闯入勤政殿的后果,几乎是惨痛的。
为了把李嬷嬷捞出来,庆阳当着许多重臣的面,以公主之名作保,更是把她如今唯一留着傍身的先帝给的免死令牌交还给了雍嘉毅。
如今,坐在朝鸾殿的正位置上,看着空空如也的殿内,唯一跪在她面前的李嬷嬷,庆阳心里恨得几乎想当场杀了她
“说,你究竟为何要在本宫生辰当日做下那些事。”:
第509章 真假公主
庆阳公主不是傻子,雍嘉毅那个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出手的,而一但雍嘉毅出手了,就像如今这个皇位一般,其余几位皇子,只有给他垫脚的份儿。
也因此,庆阳公主心里更是怨恨李嬷嬷的作为。
眼神阴沉,庆阳公主一手撑着头,眯着眼睛看向李嬷嬷,语气尖锐的问着:“本宫当真是没想到,把本宫推入如此田地之人,竟是本宫曾深信的李嬷嬷你,李嬷嬷,本宫究竟有何处对不住你,叫你使劲百般手段,这么害本宫”
李嬷嬷一下子变跪了下来,因着被带去打牢一趟,虽说尚未被审问便叫庆阳公主给救了出来,可李嬷嬷此时也是一身褴褛,浑身上下的饰物也尽数被收归,显得很是落魄。
“奴婢不敢啊,殿下,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李嬷嬷的老眼瞬间就红了,她也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番模样,最心疼庆阳公主如今处境的,是她啊
庆阳公主瞬时便重重一拍桌面:“住口为了本宫好为了本宫好你便下手毒杀名士之女还处处在本宫这里教唆,险些害的本宫与你成了同谋本宫看你毒杀梓话是假,故意冲撞本宫才是真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就在庆阳公主身后的那面墙壁内,雍嘉毅带着小德子以及丞相等人并几个御前侍卫站在暗道中,一个个沉着面色听着庆阳公主主仆俩的对话。
下毒之事儿与庆阳公主无关,是他们早前便心中有数的,然而,犯下这事儿的主谋,竟然真的是李嬷嬷这人,这就叫雍嘉毅等人有些惊讶了。
然而,事实上,更令他们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殿下奴婢就是想害圣上,都不会想害您啊,哪怕奴婢死了,奴婢都不会想您有任何差错”李嬷嬷心中万般焦急,她心知,如今若是再不说实话,庆阳公主是再不会轻信于她了,然而,如果她死了,这座冰冷的皇宫内,又有谁还会这般全心全意的护着想着她的女儿呢
“奴婢是您的亲生母亲啊”不得已之下,李嬷嬷只得哭吼了出来,同时,也终于敢把藏匿了十多年的拳拳母爱之情尽数表露与眼中,深深的看着她的女儿。
整个暗道中的人都随着庆阳公主一起因为李嬷嬷的话而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总是一副莫测表情的雍嘉毅,脸上都闪过一抹惊异。
这可是皇家的大丑闻,包括丞相在内,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再不去听这些秘辛。
然而,只有雍嘉毅注意到了李嬷嬷这番话中更深的意思即便李嬷嬷真是庆阳公主的亲娘,可是她又为何要在自己女儿生辰这般重要的日子上,下毒手杀人杀的还是一个与她从未有过接触的平民女子。
雍嘉毅的手忍不住的摩挲上了手腕上的佛珠串,然后一起屏息听着外面李嬷嬷与庆阳公主继续的对话。
“你、你胡说什么”庆阳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已经有些乱了,整个人也好似要厥过去一般,脸色大变。
李嬷嬷再也不忍心,膝行着爬到了庆阳公主的脚边,伸手拉住了庆阳公主的手:“殿下,奴婢若是骗了您,便天打五雷轰,此生不得好死,若非事关重大,奴婢如何也不能与您生生骨肉不得相认十七年啊,您是奴婢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闭嘴”庆阳公主也忍不住了,一把抽回自己被握紧的手,如若不是身后无路,她恐怕已经要往后缩到墙角去了:“本宫乃是朝明皇嫡女,本宫的母后是朝明皇后,你这个刁奴竟敢满口胡言乱语,你当真以为本宫将你带出大牢,便不敢动你吗”
李嬷嬷听着庆阳公主这番话,心如刀绞,不住的摇着头:“不是啊,奴婢才是您的生身母亲,您与朝明皇也并无干系,那梓家的小姐,才是真正的庆阳公主啊”
终于,听不下去女儿否认自己的李嬷嬷,把心里头藏得最深的话给说了出来。
如今,雍嘉毅已经怀疑到了她的头上,只有庆阳公主可以救得了她,一但她被抓了,庆阳公主又还有谁人可以依靠呢
庆阳公主这一次,是再也忍不住的一翻白眼,就瘫在了茶几之上。
李嬷嬷吓坏了,急忙起身去扶,而暗室内的人们,也已经统统冷汗直流,没曾想就这么一件毒杀之事,还能牵扯出前朝阴私。
雍嘉毅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冰冷了下来,他听着李嬷嬷把庆阳给救了回来,又生怕庆阳不肯相信,一口气的给庆阳说着她当年偷换婴孩的全部过程,包括认出秦婉莎才是那个真公主的事情,因此才会对她下了毒手,还处处挑唆庆阳对付秦婉莎。
这一下,整件毒杀事情的缘由以及真凶就全都出来了。
听到了这里,雍嘉毅认为他们已经没有继续待在这里听那娘俩墙角的必要了,带着人,雍嘉毅按原路返回了勤政殿。
那些个朝臣们都是被蒙着眼睛进来的,如今出去的时候,倒是没有被蒙住双眼,可是他们的一颗心早就冷颤不已了,也没那个闲工夫记住暗道四通八达的路。
待重新站在勤政殿内,这些大臣们一个个都冷汗连连,互相偷眼对视,不知如今该如何是好。
由于毒杀之事关乎赵修撰家嫡女的事情,这次的窃听之行,雍嘉毅也特意将赵修撰喊上了,在这叫人胆颤的气氛中,只有赵修撰脸色一片铁青,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家女儿是因为一个假公主而被下毒毁了身子的。
赵家那个姑娘因为中毒过深,虽说人是救回来了,却始终被掏空了身子,太医也说,许是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子女之缘,赵修撰只这一个嫡女,自然是恨透了庆阳公主与那李嬷嬷的。
忍不住的,赵修撰一咬牙,就准备上前说话,结果半路被一只手臂拦下。
赵修撰一抬头,却是他的亲叔叔赵丞相。
“陛下,方才之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早做决断。”赵丞相躬身作揖,语气带了一丝沉重。:
第510章 真假公主
事关皇室正统血脉混淆,自然兹事体大。
但雍嘉毅,却出乎丞相意料的,没有当即下令对庆阳与李嬷嬷这对母女做些什么。
“朕”雍嘉毅的目光深沉,朝着不知何处眺望而去:“此事关系重大,朕自有计较,一切待朕查明后在做定论,众卿先回去稍作休憩,朕去探望一下梓公主。”
丞相等人一惊,熟知这宫内方向的小德子倒是明白,雍嘉毅方才看的方向,正是景澜宫的位置。
雍嘉毅说完这话之后,便已经自顾自抬脚走人了,留下那些大臣们面面厮觑,不过最终,这些重臣们也都各自散去了,毕竟,人家皇上也说了,这事儿他心中已有计较了嘛。
只有赵修撰,走在丞相身后,忍不住在要上自家马车前,暗示性的问着赵丞相:“丞相大人,这位真公主身份贵重,若是能与皇上结为连理,也能更正皇室血统了不是”
丞相上马车的脚步就这么一顿,片刻后转过头,一脸深意的看着赵修撰:“圣上说了,他自有计较,你这个小家伙担心的也有些过宽了。”
听了丞相这话,赵修撰立刻低头欠身,之后目送了丞相上车离去,而赵修撰的心里,也清楚,方才丞相没有否认他这句话,看来,他是该接着如今这个机会,去多与梓如东大人攀哥好了。
雍嘉毅到了景澜宫,却并没有见到秦婉莎的人,听了景澜宫伺候的人才知道,因着太医的许可,秦婉莎自觉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便去御花园走动了。
虽说秦婉莎不是景澜宫的主人,但是到底也没有人会把她当犯人一般拘在景澜宫一处,作为大宫女的明月,更是处处都顾着,眼见着秦婉莎在屋内待烦了,便带着秦婉莎出来看看花草风景,果然,没逛一会,明月就瞧见秦婉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而事实上,秦婉莎的笑与明月心中想的那个关系差的要远了去了。
她只是又看到了手中智脑上的进度,莫名从70跳到了30,这其中的距离,不可谓不大啊。
究竟是何原因叫这进度一下子退了这般多,秦婉莎并不清楚,不过,这其中最为关键的点是在雍嘉毅的身上的,这件事,秦婉莎却已经猜到了。
因此,当看到雍嘉毅寻来的身影时,秦婉莎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姿态优雅的朝着缓缓而来的雍嘉毅福了福身子,秦婉莎的双臂很快就被一双稳健温暖的大手扶住了。
“朕不是说过了,梓小姐对朕不比如此多礼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秦婉莎的错觉,但是她听着,雍嘉毅的语气中,多了往日深藏着的温柔眷恋。
秦婉莎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雍嘉毅:“陛下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雍嘉毅也没想到自己心中的忧愁会这么轻易被秦婉莎看破,双手微微一用力,感觉到手中柔软之后,他却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拉住秦婉莎的一只手,雍嘉毅把人带着朝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走去:“梓小姐不若配朕坐会,此处风大,去拿个斗篷过来给梓小姐。”
明月立即应声而去,小德子也聪明的带着侍卫们站在了亭下,只让两位主子上了亭子内,好叫他们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细细交谈。
秦婉莎看着她被雍嘉毅握住的那只手,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没有抗拒。
她心里想着,恐怕是雍嘉毅已经知道了李嬷嬷和庆阳公主之间的那些事儿,因此才会在这么个时候找过来,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过这也是正常
雍嘉毅是不会为了庆阳那对母女烦忧成这样的,只是,秦婉莎都看出雍嘉毅对她的感觉了,雍嘉毅自己不会没有察觉到,但是之前,秦婉莎是大臣之女,雍嘉毅若是想要迎娶,只需和梓如东沟通一下变可成事儿,但若是秦婉莎成了正经的前朝公主,这事儿就不那么好办了。
倒不是其他的,而是秦婉莎自己的意愿比起雍嘉毅的想法要更重一些,就那些忠于朝明皇的老臣们,也不会允许雍嘉毅对她为所欲为。
这么一想,秦婉莎再抬眸看向雍嘉毅那眼神深处有些忐忑的小眼神,忍不住在心里萌了个翻,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万事不知的担忧表情。
“陛下”
雍嘉毅拉着秦婉莎各自坐在了一个相邻的石凳之上,握住秦婉莎的手,却始终没有收回。
雍嘉毅沉默了片刻,他一直盯着秦婉莎被他握住的手看,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