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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母轻声叹了口气:“青儿,今日你哥哥回来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怎会,我和母亲一样,对于哥哥回来一事都感到非常高兴。”秦婉莎这么说着,手上却在收拾着什么东西。
任母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还在说着:“可是娘亲看着你,今日那番态度却”
“那母亲以为我该如何呢”秦婉莎停下了手,反问着任母。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兄妹两之间的矛盾,让任母心里也很是为难。
“之前我们都以为你哥哥跟你父亲一样不在了,叫你一个女儿家成天抛头露面,与外面那些老爷们一起经商,娘亲心里本来就不愿,可为了这么大的任家家业,还是靠了你去顶起家里的半边天,最终都没了个姑娘模样,听着外面那些人对你的说法,娘亲心里不是不急的。”任母如此说道:“如今你兄长好容易归来了,便是族老们们不提,我也是想叫你好好寻一门亲事的。”
秦婉莎听到这里猛然冷嗤一笑。
任母不明所以,心里觉得自从儿子回来以后,女儿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但却还是询问着:“怎么了,娘亲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娘亲说的自然永远都是对的。”秦婉莎这么说着,语气里却皆是冷意。
同时看向任母的眼神也变得越加冰冷起来:“我只是笑我自己,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么一个。”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你这是在剜为娘的心啊”任母面色大痛,伸手敲打了两下自己的胸膛。
“母亲又怎不知您这一番话这一些举动也是在剜女儿的心”秦婉莎冷声指责道。
事实上这也是这么些年以来任青儿头一次对任母表述自己真心的想法。
任母微微愣住了,她不明白自己这一份慈母心为什么到了女儿的口中,便是剜她的心。
“你你”
“从当初父亲与哥哥刚刚出事时,族老们要侵吞咱们家产开始,便是母亲哭着叫我护住咱们这份不剩什么了的家业,那时候有着娘亲的支持,女儿是什么都不怕的。”秦婉莎的语气和神态充满悲痛:“可是到了后来,好容易将家业重新顶下,母亲却任由族老等人拿我是女儿身的话来羞辱于我,更加要求我月月向他们上供,只为他们口中缓说我一句不是,我辛辛苦苦在外打拼来的银钱就这么养了他们一群蛀虫,而如今他们与娘亲都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任母愣愣地听着女儿的这番阐述,这些话包括这话中的痛苦,都是她从来未曾想过的。
“女儿如今终于能在这城内站住脚,能为这家说一句话了,母亲却因着哥哥的回来,逼我让出我打拼出来的家业,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可父亲他们出事的时候,母亲怎么不劝说我是女孩儿,无法继承家业呢族老们与外人说我不是的时候,母亲怎么不因我是个女孩,扛起家业不容易,劝他们少说我两句呢说到底,母亲从头到尾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而我只是您手中控制的傀儡吗”
任母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巴掌就打在了秦婉莎的脸上:“你胡说个什么你个逆女难道娘亲真的看不到你的苦吗正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才想趁着这次你哥哥回来了,让你能轻松一些却不想你心里竟那你为何以前不说呢”
任母打完这一巴掌以后也很是心疼,她又怎么会看不到女儿一直以来的艰辛,又怎么会不知道族老等人其实一直都在欺负她们娘俩,可是没有办法呀,若想以任家人的名义在这城内活下去,她们就不得不讨好那些族老们。
秦婉莎扭过头,刻意露出脸上被打的那一巴掌,眼神冷冷看着任母,其中带着说不出的痛苦之色:“我说了,有用吗”:
第808章 商女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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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母心中也是大痛,看着秦婉莎脸上那明显的一个巴掌印,她心中也是一悔。
伸出手,任母便想要去摸一摸秦婉莎的脸,却被秦婉莎扭头躲开了。
“你早些同娘亲说,娘亲自不会让你再受这份委屈呀”任母颤声说道。
秦婉莎轻嘲的一笑:“母亲总是这样,自己想好了,便自说自话的,安排我去做,从来不顾我的意愿,包括现在您现在,也根本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与心思。”
任母知道,能听到女儿这番话,是因着女儿真的跟她离了心了。
“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啊”任母的语气里带上了哭腔。
秦婉莎的眼神冰冷,看向任母:“母亲所谓的为我好,就是抢夺走我所拥有的一切”
任母整个人都发颤了起来:“你怎能说出如此诛心的话你这是要你娘心痛死啊”
“那我便不说了,娘亲高兴便是。”秦婉莎怎么说着又开始收拾起了手边的东西。
“你、你这是在收拾什么呀”任母这也才发现了不对。
只见秦婉莎在收拾的都是她日常所穿所用的一些衣服,然而,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何要收拾这些细软呢任母心中大惊,急忙上前按住秦婉莎正在收拾的手。
“只是为了不被发卖,收拾些东西准备离开罢了。”秦婉莎这话说的轻松至极,但态度却很是冷漠。
任母又急又悲又怒:“你这都胡说些个什么呀,谁会把你卖了,这是你家”
“这是娘与哥哥的家。”秦婉莎抽回被握住的手:“我可不想勤勤苦苦这么多年,不止拼命打拼的东西全被哥哥一朝归来之后夺去了,还要连同我自己这个人,都随你们的意愿发配给某个不知名的男子。”
“不会的,不会的”任母是真的急了。
却听秦婉莎继续说道:“母亲便当可怜可怜我便是,好歹这些年哥哥不在时,也是我扛起了这个家业,同时也在您身边替哥哥尽孝多年,而今,我甘愿如族老、母亲、哥哥所言,放弃我打下的这任家家业,拱手送与哥哥,只求我能自此脱离任家,与任家再无干系。”
秦婉莎说的这番话,语气冰冷至极,任母心中一痛,哭道:“你这是在要了我的命啊”
秦婉莎的房间外,一直偷听着的任从生也猛然将门推开:“这些年来,你便是用这种态度逼母亲就范的”任从生厉声呵问着。
秦婉莎抬眸带着笑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您看,这不就来了”
秦婉莎这话说的巧妙,偏生任母心中已经对女儿有愧,立刻便自行理解了秦婉莎这话的意思。
一想到好不容易团员了的儿女,便要因她一时行差踏错而就此隔阂,任母便立时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在赶着任从生出去:“出去,你快些出去这是你妹妹的闺房,怎有你进来的道理”
任从生却也仗着自己刚刚归来,任母对他很是愧疚与纵容,而一把将任母拉到身边,一同与秦婉莎对立。
同时,任从生的眸子也从秦婉莎收拾的包裹上扫了一眼,他心里冷笑一声,觉得秦婉莎这种小手段实在不够入流:“妹妹这是在收拾什么东西呢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住了次院有所不妥,便要把这院子让出来给哥哥了那做哥哥的便在此先谢过了。”
谁知,秦婉莎根本不搭理他,转身继续收拾起手中的东西。
任母看看左边的儿子,又看看右边的女儿,一时当真是记得没办法。
任从生却怀着怒意冷生责问道:“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兄长说话你需静立在侧旁听吗”
如此说着,任从生又低头看任母:“娘,你瞧她这幅样子,好不知理又全无女子温婉柔慧,还是早些给她找个夫家将她嫁去,免得再惯坏了她这脾气”
如果说原先任从生说这话任母会全然应是的话,此前却听到了秦婉莎对他们安排她亲事的事儿说成了买卖,她自然不敢讲这事儿说死,更何况,提这事儿的还是与女儿一会来便不对付的儿子。
“这事儿你便别管了,为娘的还在呢,你”
“娘亲不若叫兄长说下去,做妹妹的也很想知道,兄长初回城中,到底是能尽快给妹妹寻个什么亲事呢,别是兄长之前生活的渔村的什么大户吧”秦婉莎这话说的调侃意味十足,眼神也充满了揶揄与嘲讽。
任从生听到秦婉莎这挤兑他这些年经历的话,心头大火直起,不等任母说完:“这怎么可能呢”的时候,他便硬着声说道:“娶妻娶贤,就你这般人品,又能嫁的什么大户之门不是”
任从生这话一落,任母的一个巴掌也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许你这么说你妹妹”任母到底还是疼女儿的:“你妹妹正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为娘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你是不是也要怪为娘的不是啊”
秦婉莎眼看着任母和任从生因为她而起了分歧,就抱着包裹在一边笑而不语。
任从生心中一冷,可却还是在任母面前服了软,不过
“嫁人自然是要看男子人品的,娘你多年在宅内能接触到多少人,妹妹的亲事,还是得让我这个男子做主。”
“还是不劳费心了。”眼看着任母又陷入了犹豫,秦婉莎笑着说道:“说来兄长恐怕也是不信,虽说兄长瞧不上我这般品貌人品,这些年想向妹妹我提亲的不在少数,这如今,我在任家,外面的人便只认我这一个任老板,哥哥自是不甘,不过今日我已把风声放了出去,只待有良人上门提亲,我便应下,全了哥哥这人家家主之实呀。”
任母和任从生两人都是一惊。
“什么风声”
“什么良人”
两人惊讶的却不是一件事儿。
任从生想到自己原本给秦婉莎安排的未来,自是不会甘心就这般放过她,但这个时候当着任母对面说要把秦婉莎许给甄氏那个兄长又有所不妥。
任从生眼珠子一转,立时又斥责道:“你这是跟什么男人私相授受了”:
第809章 商女在上
任母一看任从生,心里更是一堵,她立时想要打个哈哈过去,谁知那张媒婆倒是一挥手绢,先一步开了口:“哎呦,这位小官人便是这任家的大少爷了吧,当真是个俊俏少年,我是这城里的张媒婆,今日是受了宋老板的请来替他向你妹妹求亲呢”
“宋老板”任从生倒是对这个宋老板很是好奇。
经过昨日秦婉莎那番话之后,任从生心里便多了一丝警惕,猜到今日必是有人回来提亲了,但叫他意外的是,这上门的提亲之人,好似并不得母亲欣赏这就叫任从生觉得有些疑问了。
张媒婆不知这任家其中的事情,但多少也能猜到几分,因此,为了促成这门亲事,她便笑着朝任从生说道:“可不是,这位宋老板可是这城内数一数二的商家大户了,但任老夫人却总是想着任老板往日同宋老板之间在商场上有些摩擦的事儿。
要我说,丁是丁,卯是卯,这公事儿如何能儿女情牵扯到一处呢就看看这些个聘礼吧,这宋老板可是给了万分诚意的,这城中可不知道多少姑娘们都要羡慕死任老板的,这可真是门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亲事哟”
对于张媒婆的一番夸赞,任从生倒是不觉得如何,他只是注意到了那位宋老板与秦婉莎之前有旧的关系。
任从生心里立刻开始涌起一反算计,从这庞大的聘礼和想叫任青儿下半生过得永无宁日这两点上看,任从生还是倾向于自己之前的安排的,毕竟那宋家看上去再苦也苦不过渔村懒汉,但是这满眼的富贵
就在任从生犹豫的时候,任母心里也急了,正要张嘴回绝张媒婆,生怕任从生就这么替他妹妹应下了,却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了过来:“张媒婆,你去替我回了宋老板,便说这门亲事,我答应了。”
说话间大跨步而来的,正是一身锦缎的秦婉莎了。
任从生和任母两人登时双双一扭身,同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婉莎。
“儿啊你这说什么呢”任母急的厉害,生怕女儿为了她兄长回来一事,真的把自己的未来胡乱托付出去。
她是很想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却没想要那和女儿有仇的人家啊
任从生也没有紧蹙,冷声道:“自来女儿家的亲事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爹去了,还有我这个兄长呢,又有你什么说话的地儿”
任从生其实只是惯性的去反驳秦婉莎,他也不觉得秦婉莎嫁给曾经的死对头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指不定会受到百般搓摩,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这些年过的那些风吹日晒的苦日子,便忍不住想送秦婉莎去享受千倍百倍
秦婉莎却也不理任从生,只看着那张媒婆。
张媒婆得了秦婉莎的话,立时便喜笑颜开的恭喜了秦婉莎一句,转身高兴的离开了。
等到张媒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