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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妃-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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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下甲胄的谢明霁则是神情郑重的,将?事情原委与明婳说了一遍。
  “那日父亲中了斛律邪的埋伏,负伤困于瓮城,我焦心如焚,与殿下商议援救之法?,殿下主动提出以身为饵,调虎离山……”
  第二日他们便?派出细作,故意泄露了大渊太子也在军中的消息,又各点?一支队伍,分为两路救援。
  斛律邪果然上钩,亲自带兵去拦截裴琏的队伍,谢明霁便?趁机攻下瓮城,救出肃王。
  裴琏那头虽被斛律邪追着打,但他提前研究过周围的地势,借着地势之便?,故意与斛律邪绕圈,消耗对方?的粮草与兵力。
  到?此为止,一切还算顺利,直到?斛律邪设下迷魂阵,又派出一批死士,鱼死网破般冲向裴琏。
  裴琏虽有精兵与暗卫们舍身相护,仍是中了一只暗箭——
  哪怕那暗箭只是穿过他的左肩,却是淬过剧毒。
  一开始裴琏并不知箭上有毒,直到?赶回大营,军医替他处理伤口,才发现毒液已蔓延整只左臂。
  “这?种毒,军医从未见过,也寻不到?解法?,唯一的办法?便?是……断臂保命。”
  说到?此处,谢明霁满脸痛色:“他是储君,若是断了一臂,与废人何异?殿下他自己也绝不肯。”
  “军医只得?暂时施针,防止毒液蔓延至肺腑。我们也派人与斛律邪谈判,索要解药。得?亏兵分两路时,为了混淆视听,我也戴了块面具,是以索要解药时,对外只称受伤的是我,并非殿下。”
  “但那斛律邪实在不好糊弄,扬言除非我们退兵,并照他们之前索要的金银钱帛双倍赔偿,方?才答应给解药。这?般要求,殿下岂能答应?”
  谢明霁至今还记得?清楚,裴琏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神色却孤傲决绝,攥着他的手道:“我大渊乃天朝上国?,岂可向小小蛮夷卑躬屈膝。子策,若你能荡平东突厥,替孤摘下莫铎和斛律邪的人头,孤便?是就此死了,九泉之下也能含笑。”
  当时听到?这?话,谢明霁这么个九尺壮汉险些落泪,很想问一句:“你若死了,我谢家如何向陛下、向朝廷交代?我又如何回去见我妹妹?”
  但事已至此,除了继续打,别无他法?。
  于是谢明霁便?顶着“太子”的名头,整顿军风,重新上场。
  “那会儿?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以最快的速度杀入王庭,或是逮住斛律邪,逼他拿出解药,或是逮住莫铎老贼,用莫铎来逼出解药。”
  人在信念极强时,能激发出极大的潜力。
  顶着太子身份上场的那些时日,谢明霁如有神助,雷厉风行,所?向披靡,大杀特?杀。
  只用短短十日,便?攻入东突厥王庭,这?份神速都能载入军事史册。
  “我们逮住了老莫铎,可那该死的斛律邪,当真是个不忠不义的卑鄙小人!竟半点?不在乎他们汗王的性命,任凭我们宰了老莫铎,他都不闻不问,至今也不知躲在哪里当缩头乌龟!”
  说到?这?,谢明霁双拳紧握,咬牙恨道:“可殿下身上的毒已经蔓延全身,陷入昏迷,军医说不能再拖了。眼?见斛律邪那边指望不了,我们只得?带回北庭,广觅良医,万一……万一有人能救呢。”
  明婳现下也是听明白了。
  裴琏而今这?状态,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只她不甘心,不甘心为何是这?么个结果。
  “咱们的人既能刺杀斛律邪,为何不能逼他拿出解药?还有,你们连老莫铎都抓住了,为何找不到?斛律邪?你们派人搜了吗?搜仔细了吗?王庭都被攻破了,他个失国?之人能躲到?哪里去?”
  明婳双眼?通红地看向谢明霁,急切切地追问:“咱们不是带了五万兵马吗?如果这?些兵马还不够,那便?叫赵叔父再派人去,哪怕将?突厥草原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个斛律邪找出来啊。你们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把他带回来?没有解药,北庭的条件又不比长安,医术最好的军医都救不了他,那还有谁能救他啊……”
  “婳婳。”谢明霁心疼地按住妹妹的胳膊,“婳婳,你冷静点?。”
  明婳却是泪眼?朦胧,迷惘又无助的摇着头:“哥哥,你告诉我,没有解药,谁还能救他?他好好地随我来北庭,现下却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办啊,到?底该怎么办啊。”
  谢明霁心尖一酸,哑口无言。
  是啊,怎么办。
  可他们已经广派人手搜捕斛律邪了,但那邪门的家伙就如遁地般,实在搜不到?啊。
  “好好一个大活人,难道人间蒸发了不成?”
  肃王妃给裴琏把过脉,柳眉也满是忧愁,她脚步沉重地走向肃王:“先前刺杀斛律邪的那位间者呢,他那边能否问到?一些线索?”
  提到?这?事,肃王和谢明霁对视一眼?,表情皆变得?格外复杂。
  肃王妃见状,似是恍然,掩唇惋惜:“难道那位间者已经牺牲了?”
  肃王沉声道:“斛律邪狡诈多疑,身边压根就插不进暗桩。”
  肃王妃疑惑:“可他不是被刺杀了吗?”
  肃王点?头:“是,俘获的突厥兵是这?样说的,且这?消息传出之后,他的确也再未露面,只在幕后指挥作战。”
  肃王妃越听越迷惑了:“若不是我们的间者,那还有谁会在这?节骨眼?上刺杀那突厥国?师?难道是他们突厥内部起了纠纷?”
  肃王也不知:“这?个斛律邪出现的实在邪门,先前从未听说过东突厥有这?号人物。”
  是以他也摸不准斛律邪的战术,一朝中了圈套,一世英名险些葬于这?么个阴险小人之手。
  现下想起,肃王心头仍是大恨。
  “大抵是老天爷也瞧不上他的狠毒,特?地派了阎王来取他狗命!”
  谢明霁磨着牙道:“他最好是死了,若他还活着,我定追杀他一辈子,将?他枭首示众,挫骨扬灰!”
  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
  相较于父兄的愤怒,明婳坐在圈椅里,更多是绝望。
  那绝望如冰凉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过她的手脚、脖子、鼻尖,气息一点?点?被夺走,她胸口窒息,闷痛得?快要喘不上气。
  怎么办,没有解药了……
  等死吗。
  死。
  这?个字在脑中出现的刹那,就如一把利刃狠狠扎进心脏,剧烈的痛意叫明婳弓下了腰。
  “婳婳。”
  肃王妃看到?女?儿?的异样,忙上前扶着她:“是哪里不舒服?”
  明婳一只手死死按着心口的位置,搁浅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难以控制地从颊边滚落。
  “阿…阿娘……”
  她仰着脸,面色惨白:“好痛,我好痛……”
  肃王妃一时也是心如刀割,含泪将?女?儿?牢牢抱在怀中:“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可,怎么会没事呢。
  明婳靠在母亲的怀中怔怔地想,没有解药,没有良医,裴子玉就要死了啊。
  冷不丁的,她想起去岁在马车里,裴琏捂着心口与她说——
  「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孤,原来心痛起来,这?么难受。」
  因为,她也不知道啊。
  她不知原来真正的心痛,竟是如此摧人心肝,痛不欲生?。
  这?一日,北庭百姓们为大获全胜而欢呼雀跃,肃王府内却是愁云罩顶。
  在明婳的再三追问之下,肃王妃告诉她,裴琏身上的毒已蔓延至心肺,最多七日,心竭而亡。
  “七日,能做什么?”
  明婳觉得?老天简直在与她开玩笑。
  七日,回不去长安寻御医。
  七日,不知能否寻到?斛律邪。
  甚至哪怕她愿意用她的命来救裴琏,七日时间,也不够派人赶去南疆,寻来那以命养命的螳螂蛊。
  好像只能守着裴琏,一日又一日地熬,直到?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这?七日,明婳寸步不离地守在西苑。
  府中其他人也没闲着,肃王继续派人搜寻斛律邪的下落。
  肃王妃和谢明霁广贴告示,寻觅良医。
  另又派人往长安报信,连同南疆那边也派了人手——哪怕明知是无用功,事到?如今,宁滥勿缺。
  转眼?到?了第六日,一大早,裴琏的气息便?变得?极弱,体?温也在骤降。
  过去六日,明婳一直陪在他身旁,给他喂水擦身,陪他说话,或是盯着他发呆流泪,整个人清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睛更是红肿得?如核桃般,憔悴不堪。
  她原以为她的心已经麻木了,泪也流干了。
  然而感受到?裴琏骤然降低的体?温,心头仍旧钝痛难耐,眼?泪也再次盈满眼?眶。
  “裴子玉,你很冷么。”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替他掖着被角,又搓着手掌,去捂男人冰冷惨白的脸:“我替你捂捂,捂捂就不冷了……”
  可不论怎么捂,男人就像是一块冰。
  她的体?温是夏日的烈阳,虽然笼罩着他,却只能看着他悄无声息的,一点?点?融化,一点?点?消逝。
  明婳克制不住地恐慌,她不敢想象,也无法?接受。
  “来人,来人!拿被子来,多拿几床!”
  五月盛夏的天气,她用一床又一床的棉被将?裴琏裹住,又牢牢将?他抱在怀中,温热的唇瓣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呜咽着:“裴子玉,算我求求你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你不是希望我原谅你,希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吗?我答应你,都答应你。”
  “只要你醒来,我再也不与你置气,再也不与你和离了。”
  “其实我……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见到?你第一面,就很喜欢很喜欢你了。你不是说过,再不让我哭的吗,可这?些日子,你害我哭了好多回……裴子玉,你这?算不算言而无信。”
  湿热的泪水嘀嗒落下,滴在男人的眼?皮上,却挽不回他逐渐消散的生?命力。
  “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明婳觉着她还是做不到?母亲那样坦然,只要一想到?日后世上再无裴子玉,她的心就好痛好痛,痛到?快要无法?呼吸。
  她后悔,后悔为何之前要与他置气,为何分别时都不去送一送他。
  现下好了,他到?死都不知她已经想通了,愿意再与他在一起了。
  就在明婳抱着裴琏泪落不止时,屋外忽的传来一阵仓促凌乱的脚步。
  “大娘子,大娘子您慢些——”
  “谢大娘子,这?是殿下的寝屋,您不能贸然闯入……”
  “滚滚滚,都快给我让开!”
  听到?这?动静,明婳一阵恍惚,以为是她伤心过度出现幻觉。
  待到?木门“哐当”一声撞开,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明娓的声音愈发清晰:“婳婳,婳婳!”
  “姐姐?”
  明婳怔怔回过神,忙伸长脖子朝外看去:“姐姐?是你吗,我在这?!”
  她撒不开裴子玉,怕一松手,再回来他便?没了气。
  哪怕死亡不可避免,她也想让他在她的怀中离开。
  不多时,一身胡人袍服打扮的明娓便?出现在寝屋。
  也不知这?两个月她去了哪,浑身脏兮兮的,袍袖都破了个洞,靴子上也沾满草根泥土,那张明媚面庞虽然削瘦,双眸却是精光明亮。
  一看到?床上紧紧抱着裴琏的明婳,明娓拧起眉:“大热的天怎么盖这?么多层被子,你也不怕捂出痱子?”
  明婳本来还在震惊姐姐的突然出现,还有她这?副逃难似的狼狈模样,现下一听她提到?裴子玉,霎时也晃过神来,鼻尖发酸地吸了吸,哑声道:“姐姐,他中毒了,身上冷得?厉害,一点?温度都没了。”
  明娓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风风火火走上前。
  她朝裴琏伸出手。
  明婳见状一惊:“姐姐!”
  明娓撩起眼?皮:“别紧张,不占他便?宜,探探他的气息罢了。”
  “我没说你占他便?宜,我只是……”
  “好了好了,多余的话不必说。”
  明娓知道妹妹这?会儿?心力交瘁,怕是将?裴琏看得?比眼?珠子都严重,也不与她争辩,只伸手探向裴琏的脖侧。
  明婳低头看了看裴琏,又觑向姐姐。
  这?一觑,视线却被明娓脖侧的一道红痕所?吸引。
  泪意朦胧的双眸微微睁大,明婳难以置信。
  若她没看错的话,这?……好似吻痕?
  不对不对,姐姐还未成婚,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心上人,怎么会有吻痕。
  应当是虫咬的?
  可这?个痕迹,这?个颜色,分明就是被人吻出来的……
  从前裴琏也在她脖间留下过。
  虫咬与吻痕,还是很不一样的。
  就在明婳错愕不解时,明娓也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还有气,我也不算来得?太迟。”
  明婳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啊?”
  明娓往腰间一摸,取出个小巧玉瓶,递给明婳:“这?是解药,快些给殿下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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