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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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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灯节那?日?,他的妻子却给旁的男人送了?盏花灯?
  他那?日?过的是生辰,又不是奠日?,当他死了?不成?
  “子玉哥哥,你松开些,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
  明?婳也察觉到?他缓缓收紧的手劲儿,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她骨头?都被勒得疼了?。
  好在那?力气很快松开,而后头?顶传来男人沉缓的嗓音:“秀娘母女之事孤会妥善处理,你不必费心。”
  他处事向?来稳妥,既说?了?这话?,明?婳也不再多虑。
  乌发披散的小脑袋轻靠在他的胸膛,她道:“那?我替秀娘母女多谢殿下。”
  “不必,你养好心情?便是。”
  男人修长的大掌轻车熟路地撩起亵衣下摆,捏了?捏她腰间软肉,阖眸懒声道:“只下回再用这些借口,孤定不会再这般轻易饶了?你。”


第057章 【57】
  【57】
  这一夜; 裴琏难得?睡了个踏实觉。
  从前不是?没单独睡过,但两手?空空荡荡,与温香软玉在怀; 那感觉的确十分不同。
  唯一较为麻烦的; 大抵是?晨起时; 更加考验意志力。
  温柔乡,英雄冢,此话不是?没道理。
  翌日早上; 裴琏颇是?费了些力气,才将?那紧紧缠在他身上、撩人不自知的小妻子给拉开。
  昏朦红帐中; 那小娘子云鬓凌乱; 衣襟轻敞; 雪肤半露,微鼓的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素了月余; 昨夜又被她那样逗弄一遭,现下娇妻在卧,裴琏只?觉腹间愈发绷得?厉害。
  长指抚上那张熟睡的雪白娇靥; 那细腻触感宛若嫩豆腐,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掐破。
  可就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却胆大包天; 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又咬又啃。
  更吊诡的是?; 他竟然纵了她。
  莫不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凤眸轻眯了眯; 裴琏捏了捏明婳肉嘟嘟的脸颊; 便扯过被子掩住她暴露在外的雪肤; 转身下了床。
  薄雾冥冥,绿柳青青。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 透过幔帐的光也一点点亮了起来。
  明婳昏昏转醒时,顶着幔帐还有?些失神。
  待反应过来,她朝身侧看?去,空荡荡的,没人。
  但枕头上睡过的痕迹,证明裴琏昨夜的确回来了,并?非她在做梦。
  不过他这一大早的,又去了哪?
  明婳抱着被子坐起,朝外喊道:“来人。”
  进来的是?天玑,显然没想到明婳今日起得?这么早,还颇为诧异往她面上瞟了眼。
  这一瞟,脸还是?那张天姿国色的脸,只?眉眼间并?无阴阳调和后的艳光。
  所谓小别胜新婚,昨夜竟无事发生?
  天玑心下纳罕,面上不显,垂首问:“夫人要?起了么?”
  明婳嗯了声,边掀帘坐起边问:“殿下呢?”
  天玑道:“主子用过朝食,便去衙门?了。”
  明婳也不意外:“他倒是?一刻都?不肯懈怠。”
  这话天玑也不好?接,只?上前挂着幔帐。
  明婳问:“这回郑统领和李主事一起回来了吗?”
  天玑:“回来了,昨夜在县衙歇下了。”
  明婳点点头,忽然也意识到一事:“他们都?回来了,是?不是?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离开这了?”
  天玑觑着明婳的脸色,道:“应当是?了。”
  虽然早知会有?离开的一日,但住了这么久,还认识了那么多人,真要?准备离开,明婳也有?些不舍。
  “若我和他不是?太子太子妃,在这小县城里当个父母官,护佑一方百姓也挺好?的。”
  “夫人说笑了。”天玑道:“以您与主子的本事,若是?囿于一县,岂非屈才?”
  明婳轻笑:“你要?说他屈才倒还有?理,我能?有?什么才?”
  本是?一句笑语,天玑却正了容色:“夫人这话实是?妄自菲薄了,您实是?奴婢见过的贵族娘子里最为纯善仁德、胸襟广阔之人。”
  明婳从小到大被夸得?最多的都?是?貌美如花、乖巧可人,或是?恭孝友爱、画技灵动。
  像是?“仁德”、“胸襟”之类的夸奖,这还是?第一回 。
  她捂住双颊:“哎,你这……说的我脸都?红了。”
  天玑却是?真心实意。
  像她们这样的人,接触过世间太多阴暗腌臜,过的也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她一直觉着人性本恶,哪怕再光鲜亮丽之人,心下也总有?些恶念。
  直到遇上太子妃,她方知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纯粹良善之人——
  且她出身那般高贵,却能?放下身段接触底层百姓,了解他们的苦与泪。
  那份悲悯之心,实难可贵。
  明婳习惯被人夸姿容,被夸其他时,总觉受之有?愧,忙岔开话题,让天玑去安排早膳。
  用过早膳后,天光已是?大亮。
  春日的太阳与冬日的很?不一样,虽依旧明亮刺目,却蕴藏着一份勃勃生机的明媚。
  这大好?春光,明婳打算去积善堂看?看?。
  才将?走出院门?,便见裴琏迎面而来。
  他着一条竹青色锦袍,腰系革带,乌发仅以一根白玉簪固定,但那多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矜贵气质,却是?再清简的装束都?无法遮掩。
  遑论明媚春光里,男人那张冷白如玉的脸庞,清艳绝伦,实在叫人一眼入神。
  明婳的脚步也顿住。
  心砰砰直跳,她想,这男人是她的呢。
  这个认知让她嘴角忍不住翘起,在他走近时,又努力地压下。
  “殿下……”她要行礼。
  裴琏托住她的手?,道:“在外注意称呼。”
  明婳微怔,仰起脸:“那我也和他们一样,叫你主子?”
  裴琏:“不好?。”
  明婳:“那……子玉哥哥?”
  反正他现下已及冠,子玉这个字不必再遮掩。
  裴琏却是?摇头,道:“这个留在私下喊。”
  明婳柳眉轻蹙:“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该怎么喊。”
  裴琏道:“寻常夫妻如何?唤,你便如何?唤。”
  明婳眼睫轻眨了眨,看?向他:“你是?说,夫君吗?”
  迎着她清凌凌的眸光,裴琏薄唇轻抿:“嗯。”
  明婳倒无所谓称呼:“好?吧,那我日后在外就这样唤你。”
  裴琏:“怎样唤?”
  明婳:“夫君啊。”
  话音刚落,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微翘了下。
  只?是?等她看?第二眼的时候,他又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就好?似方才那一下,是?日光太过炫目而产生的错觉。
  “你这是?要?出门??”
  裴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不同于床帷间的娇慵妩媚,今日她穿着一身嫩绿色襦裙,云鬓堆耳,愈发衬得?一张白皙脸庞俏生生,宛若一根水灵灵的青葱。
  “对,我想去积善堂看?看?后面那两排瓦房盖得?如何?了。前些日子天气冷,我就懒得?出门?,一直没去。今儿个天气好?,就想出门?转转。”
  说到这,她忽的想到什么,看?向裴琏:“殿……夫君要?一起去吗?你还没到过柳花胡同吧?现下那里已经很?不一样了,胡同前的臭水沟修好?了,不会再积水了,胡同里的危墙破房也都?加固修缮了一遍,后头的积善堂也修建得?有?模有?样呢。”
  裴琏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只?是?对上小妻子那双仿若盛满细碎金光的明媚乌眸,迟疑了一瞬。
  若被拒绝,她应当会很?难过。
  他见过她眼中噙满泪水的模样,虽有?一份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但还是?现下这般明媚灿烂,更叫人舒心。
  “好?。”裴琏点头,应下。
  明婳惊愕:“真的?”
  其实在发出邀请之后她就后悔了,毕竟他这样的大忙人,有?一大堆重要?的事要?做,怎会陪她去看?一个住满贫民的小胡同呢。
  怪她没克制住那种迫不及待与人分享的坏毛病,一见到他就忘了分寸。
  但她万万没想到,裴琏竟然说好?。
  裴琏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乌瞳,屈指敲了下她的额:“至于这么惊讶?”
  明婳捂着额,点点头:“嗯!”
  都?怀疑他是?鬼上身呢。
  不,该说是?梦里那只?坏狐狸上身。
  “今日正好?闲来无事。”
  裴琏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去:“就当弥补这几个月,欠你的那些时辰。”
  直到随他上了马车,明婳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先前在长安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便是?,他每日得?抽成一个时辰来陪她。
  但那个时候他就惯会耍赖,夜里陪她睡觉的时间也算在里面,还美名其曰多陪她好?几个时辰。
  后来她随他来了河北道,一路上日夜相处,倒也将?这约定彻底抛到了脑后……
  现下他提起,明婳才记起来,只?如今再想起这条,的确觉着那时的她有?些太恋爱脑了。
  有?个可心可意的夫君固然重要?,但除了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她还能?做好?多事呢。
  就譬如那步入正轨的积善堂,还有?日子越过越好?的董老爷子、小泥巴、郑婆婆、范大娘、小猴儿……对了,还有?秀娘母女。
  “殿下。”明婳凑到裴琏身边,问他:“你早上去衙门?,可有?安排好?秀娘母女的事?”
  裴琏没立刻答,只?看?着她:“称呼错了。”
  明婳啊了声,有?些不解咕哝:“可这会儿在马车里,又没外人,不必叫夫君吧?”
  裴琏:“练武之人耳力好?,没准就叫人听去了?”
  明婳疑惑:“会吗?”
  裴琏:“会。”
  明婳:“……”
  总感觉他在忽悠她。
  狐疑的视线在男人清隽的脸庞扫了又扫,但他一脸平静淡然,寻不到丝毫端倪。
  罢了,不就是?个称呼吗。
  “好?吧,夫君。”她耸耸肩,重新问了遍:“秀娘母女的事安排好?了吗。”
  裴琏道:“孤已让王玮派人前往刘家村,命两家族长协商刘达与秀娘义绝之事,且他们的女儿日后随母生活,刘达不可再扰。”
  这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了,但明婳有?些担忧:“那个刘达能?愿意吗?秀娘说那人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曾扬言若是?她敢跑,就杀了她全家。”
  “他不愿也得?愿意。”
  见明婳仍忧心忡忡,裴琏抬手?捏捏她的脸:“放心,孤会留人看?顾秀娘母女及其家人,若刘达敢行凶杀人……”
  他话音稍停,低垂的浓黑眼睫掩住眼底的那一抹冷厌:“在他动手?之前,他会先丢了性命。”
  明婳愣了两息,才悟到其中的意思。
  嫣色唇瓣微微翕动两下,想问,又觉得?没必要?问得?太清楚。
  反正她只?要?知道秀娘母女从此以后便脱离那个畜生的魔爪了。
  “就是?便宜那个畜生了,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却只?是?和秀娘分开。”
  明婳难掩忿忿:“若能?用律法将?他绳之以法,叫他挨板子吃牢饭最好?了!”
  裴琏看?她:“你昨夜看?《大渊律》,便是?为这事?”
  “对。”明婳点头,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她也顺水推舟地 问:“可我翻遍律法,却未寻到能?制裁他的依据。”
  裴琏静了许久,才道:“你可听过清官难断家务事?”
  明婳自然是?听过的,但是?:“就刘达那种人也配叫家人吗?他做出这些事,连人都?不算。”
  裴琏道,“但这世上并?非事事都?能?分善恶,断是?非。”
  “为何?不能??”明婳蹙眉:“衙门?的牌匾就挂着正大光明四个大字,官府不就是?为民做主、寻求公平之地吗。”
  “你说的不错,但你也得?明白,世上之事,没有?绝对的公平,顶多是?相对的公平。”
  “公平不就是?公平,哪有?这么复杂?”
  明婳一张俏丽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只?觉裴琏这是?在与她绕圈子,都?快把她绕晕了。
  裴琏也知有?些道理,不是?单靠旁人说就能?理解的,须得?她自己多看?多听、多思多想,方能?领悟。
  她年?纪尚小,从前又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犹如温室里的花朵,思考问题的角度也更加简单直白。
  这造就她一颗纯粹赤子心,却也叫了少了许多处世为人的经验。
  “若想不通,不必硬想。”
  裴琏与她道,“那个刘达会受到报应的。”
  明婳:“真的吗?”
  裴琏:“嗯。”
  既然她想要?个公道,那他就给她一个公道。
  “至于添改律法,此乃是?国家大事,须得?回到长安之后,与父皇百官协商斟酌,并?非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决定。”
  “这个我知道的。”
  明婳点点头,冷不丁的,她想到了皇后娘娘和小公主推进女学之事,她如今。。。。。。。也算是?在与她们做一样的事吧?
  虽不像那些居庙堂之高的大臣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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