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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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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婳也没拦着,等春兰出?门,她在床边坐起,又?抬起胳膊嗅了嗅。
  怎么一身药酒味?
  衣裳也换过了,睡前明?明?穿着件鹅黄色绣牡丹纹兜衣,现下换了件杏子红的。
  明?婳想?了想?,大抵是昨夜发了汗,春兰给她换了。
  只?是想?到昨夜那个可怖的水鬼梦,还有河里飘着的那一只?泡胀了的人手,她仍是心有余悸。
  待到洗漱过后,春兰端来那鲜香四溢的鸡汤,明?婳明?明?饿得不轻,却还是提不起胃口。
  在春兰的劝说下,好歹吃了半碗,她摆摆手:“真不能吃了,再吃我要吐了。”
  春兰也不敢勉强,只?道:“夫人缓缓,奴婢去给您端安神药,大夫说这?个汤药早晚都要喝的。”
  明?婳应了声?好,又?朝她感激笑了笑:“昨夜辛苦你了。”
  春兰一怔,话到嘴边,想?到郎君离去时的嘱咐,她只?讪讪应道:“夫人这?话折煞奴婢了,伺候您是奴婢的本分。”
  说罢,生怕漏了陷,忙不迭出?门端药去了。
  明?婳也没多想?,毕竟她现下更在意的是河里飘着的那只?手。
  天?知道昨夜看?到那只?手,她当真是毛骨悚然、后脊发凉,说是一魂一魄吓飞了也的确不算夸张。
  裴琏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眼,又?嘱咐了暗卫两句,便带着浑浑噩噩的她上了马车。
  路上他好似与她说了什么话,只?她那时双眼发直,还没缓过劲儿来,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再后来回了船,她照往常那般洗漱睡觉,不料才入睡就发了梦,好似有无数只?手从?四面八方伸出?,要拽她下水……
  河里飘着的那只?人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恐惧,却也知道不弄清楚,这?件事只?会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是以喝过安神药后,稍作梳妆,明?婳便前往主屋。
  到达门前,暗卫与她道:“主子还在歇息。”
  明?婳错愕,毕竟裴琏这?人一向严以律己,每日?作息十分规律,今日?竟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
  就在她踌躇着晚些再来,屋内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进来。”
  明?婳一怔,看?向暗卫。
  暗卫利落往旁退去,让出?道来:“夫人请。”
  屋内的窗户还阖着,一片昏暗,暮春三月的温凉空气里残留着一丝山居六调香的幽幽冷意。
  明?婳缓步走到屏风旁:“殿下?”
  屏风后的男声?道:“过来说。”
  明?婳抿了抿唇,绕过屏风入内,一眼便看?到床边一袭牙白亵衣的年轻男人。
  他才将醒来,乌发微乱地垂在身后,不疾不徐抬眼看?来时,俊美眉眼间?还透着几分慵懒。
  活像是一只?吃饱喝足、懒怠打盹的精壮雄狮。
  “我没想?到你还没起。”
  明?婳讪讪道:“不然你先洗漱吧,我晚些再来。”
  她转身要走,却再次被男人叫住:“不急。”
  他从?床边起身,走到窗户旁打开。
  霎时间?,明?媚的阳光照亮一方昏暗内室,明?婳心里微松口气,不过下一刻,男人便走到她面前。
  那双黑黢黢的凤眸盯着她的脸,审视的目光从?眉眼沉沉扫到脸颊,仿佛雄狮逡巡他的领地般。
  明?婳被盯得浑不自在,脚步也下意识往后退。
  裴琏见状,也挪开了视线,刚醒的嗓音有些沙哑:“今日?感觉如何?”
  一艘船统共就这?么大,想?来昨夜起高热,又?是请太医又?是熬药,那动静定?然也惊动了他。
  “多谢殿下关怀,好些了。”
  “那便好。”
  裴琏颔首,又?看?她:“先坐吧,你想?知道的,待会儿与你说。”
  明?婳一时怔仲,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她都没开口,他便猜到来意?
  不过他这?般说了,她也不再忸怩,自顾自走到榻边坐下。
  裴琏也没管她,去了隔壁净房洗漱。
  再次回来,一袭玄色绣麒麟纹的长袍,腰系丝绦,乌发梳成发髻,以玉簪固定?,又?成了那个一贯端方持重、清冷老成的太子殿下。
  明?婳看?他一眼,心底忍不住咕哝,他到底有多少件玄色袍服,总穿玄色都穿不腻歪么。
  腹诽间?,裴琏在她面前坐下,另有下人端来膳食。
  他看?向她:“吃了么?”
  明?婳道:“喝过半碗鸡汤,没什么胃口……”
  至于为什么没胃口,她也没说,免得说出?来也影响了他的胃口。
  殊不知杀人斩首,于皇室中人,尤其?是裴琏这?位未来皇帝而言,不过饮水吃饭般的寻常事。
  第?一次见到死人,也许还会应激恶心。
  见得多了,也就那样。
  只?这?些事,裴琏也不与明?婳提,他慢条斯理用着饭,还忽悠着明?婳又?喝了半碗小米粥。
  一顿饭用完,便有暗卫入内:“已经查明?那具尸体来历,德州州府也已捕获嫌犯。”
  “死者乃是德州府互市监丞,正八品官张忠。”
  “当前捕获嫌犯三名,张忠之?妻白氏,妾柳氏,丫鬟翠娟。”
  “三名女犯,杀夫弑主?”
  裴琏凤眸眯起:“还分尸?”
  暗卫躬身:“目前来看?是这?般,具体情况,还得官府深入调查方知。”
  案件审理需要时日?,德州府衙能用一日?功夫便验明?死者身份,并逮捕嫌犯,除了有暗卫暗中协助,也是昨夜事情闹得太大,既惊动百姓,又?扰了佛门清静,为了尽快平息恐慌,府衙也加派人手,彻夜探查。
  至于案件的具体情况,裴琏也没那个闲工夫,为了一桩地方上的案件,耗费时日?只?为等个结果。
  查案自有当地官府、捕快与仵作,诸人各在其?位,各司其?职,尚且轮不到他这?位太子操心。
  考虑到明?婳的心结在此,他留了个暗卫在德州,一旦水落石出?,即刻快马加鞭来禀。
  船靠德州多停了一日?,确定?明?婳情况好转,再无魇着的症状,裴琏便下令继续前行。
  只?明?婳虽没再魇着,夜里仍睡不安稳,常常惊梦、盗汗。
  不过六七日?,人便消瘦了一圈。
  冬日?里在幽都县养出?的圆润脸蛋,肉眼可见的尖了,显得一双杏眸愈发浑圆明?亮。
  裴琏见状,眉头日?渐紧锁,叫来戴太医:“想?办法给她调理一二。”
  再这?样瘦下去,到了长安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跑。
  且父皇母后瞧见她那般清瘦,又?听她说要和离,定?然更觉得他在外虐待了她。
  戴太医道:“夫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裴琏一个冷眼压去:“若德州那桩案子迟迟未查明?,就让她一直这?样吃不好睡不好,活活瘦成皮包骨?”
  戴太医一听这?话,霎时头大如斗,这?么大一口锅,他可背不起!
  忽然间?,福至心灵,他看?向榻边的年轻郎君:“夫人魇着的那夜,殿下是如何哄得夫人入睡?或可再试试?”
  裴琏:“……”
  想?到那夜妻子窝在他怀里,喊了他很多声?娘。
  两只?手还在他胸膛摸来摸去,咕哝着“阿娘你身上怎么这?样硬”,裴琏额心就突突直跳。
  她倒是睡踏实了,他整整一夜都未曾阖眼。
  就在屋内一片沉默时,那留在德州的暗卫带着消息回来了。


第074章 【74】
  【74】
  春风拂波; 船行?江面,窗棂敞开的客舱里茶香袅袅。
  裴琏跽坐在长榻前?,看向对?座的明婳:“你吃一块肉; 孤便?与你讲一段案情。”
  被请来听案情的明婳傻了眼:“吃肉和?讲案情有?何干系么?”
  “你太瘦了; 孤看着不顺眼。”
  裴琏面色平静道; “眼不顺,心气便?不顺。心气不顺,便?不想说话。”
  明婳:“……?”
  想反驳; 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再加之她的确很想知道那桩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肉就吃肉吧,反正这道樱桃肉; 她也爱吃。
  于是她拿起筷子; 当着裴琏的面送了一块肉到嘴里:“讲吧。”
  裴琏见她咽下了肉; 这才道来:“死?者张忠,年三十二; 扬州人士; 现任德州府互市监丞,家有?一妻多妾,膝下唯有?一子; 乃妾侍夏氏所?生。”
  “张忠家境贫穷,却小有?才学; 被扬州府开阳县县丞白?首齐看中; 为其?独女招为赘婿; 并出资供张忠读书考学。刚入赘时; 张忠还算老实本分; 待其?考中进士; 逐渐暴露本性,不但?不将岳家放在眼中; 还屡次殴打妻子白?氏。”
  “一个赘婿竟敢如此嚣张!”
  明婳皱起眉,追问道:“然后呢?”
  裴琏看她:“吃肉。”
  明婳:“……哦。”
  她迫不及待要听故事,夹了块肉就往嘴里送,都没仔细嚼便?催着:“我吃了,你快讲。”
  “白?首齐心疼女儿,想让白?氏和?离,然白?氏自幼习得三从四德,觉着好女不侍二夫,断不肯离。白?首齐怒其?不争,与白?氏断绝父女关系,再不往来……”
  再之后,张忠升任聊城县令,路过丰县时,骗娶了当地一秀才之女柳氏。待到半年后,柳氏到达聊城,才知张忠在扬州已有?发妻白?氏,只生米做成熟饭,柳氏不得已只得委身为妾。
  然张忠有?一妻一妾尚不满足,没多久又看中一青楼女子夏氏,重?金赎买归家,不但?万分宠爱,还纵容夏氏欺辱白?氏、柳氏。
  待张忠调任至德州府,夏氏诞下一子,愈发张狂,不但?僭越住了白?氏的正院,还让白?氏给她与张忠端茶洗脚。而张忠对?曾为赘婿的过往深恶痛绝,对?白?氏更是拳脚棍棒相加。
  柳氏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对?张忠和?夏氏的行?为极为不耻,出言劝阻,反被一起殴打。
  张忠心性狂悖,关上门来,还逼/奸白?氏的丫鬟翠娟,甚至让白?氏、柳氏在旁观看,以为淫乐。
  经?过长期的虐待与欺辱,白?氏、柳氏和?翠娟决定反抗,遂在菩萨圣诞前?夕,趁着张忠熟睡时,三女手持利刃将其?杀害分尸。翌日一早又借着出门看法会,分了三个方向,各自抛尸……
  未曾想一只断手竟飘进内城河,还恰好叫明婳撞见。
  听罢原委,明婳顿时再也无法直视眼前?的樱桃肉。
  好在吃得也不算太多,不然她定要吐了。
  裴琏看着她那复杂难言的表情,也意识到吃肉有?些不合时宜,早知道给她上盘糕饼。
  “喝杯茶,解解腻。”
  他?提起桌边紫砂壶给明婳倒了杯茶,又道:“此案并不复杂,人赃俱获,凶犯也当堂认罪,余下之事自有?当地推官处理。你也莫再多思多虑,一只断手罢了,不足为惧。”
  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恐惧。
  如今弄清原委,且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个该死?的人渣,明婳霎时也不再怕了。
  不过想到那三名女子竟然有?胆子杀人分尸……
  脑补一番画面,她悻悻吞了口水,看向裴琏:“白?氏她们会判什么罪?”
  裴琏道:“按《大渊律》,妻杀夫、奴杀主,均属十恶不赦之罪,当处极刑。”
  明婳惊诧:“虽说杀人偿命,但?这个张忠作恶在先,白?氏等人也是逼于无奈才做下错事,就不能从轻发落吗?”
  “白?氏等人是蓄意谋杀,且杀夫、杀主,有?悖人伦,罪大恶极,推官判处极刑,合法合规。”
  “可?这张忠无论是为人夫、还是为人主,都不是个好东西啊。”
  见明婳满脸愠色,裴琏毫无意外,扯了下嘴角:“行?了,知晓你重?情重?义,孤已命人将此案上报刑部,让父皇与朝臣们再作商榷。”
  明婳闻言,抬起一双圆圆乌眸:“你这意思是,她们三人不用死?了?”
  “只是暂时不用死?。”
  裴琏道:“具体如何判决,得看朝廷的意思。毕竟此案死?者是官身,且凶手是妻妾奴婢,涉及尊卑人伦,不能以寻常凶杀案来论断。”
  而他?能做的,便?是将这事报去长安,让父皇和?朝臣们吵去。
  见明婳仍愁眉不展,他?宽慰道,“孤年幼时,父皇便?教导孤,法者,社稷之秩也,必守其?威仪与庄重?。然法非万能之器,不能尽察人心之幽微,亦不能替代道德之位于人心。”
  “虽然他也常说,德治与法治,二者如车之两轮,鸟之两翼,相辅相成,不可?偏废。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为君治国,都得学会把握住其中的尺度与平衡。但?他?治国多年,还是更奉行?德治,所以你不必太担心。哪怕终究有?人要偿命,应当不会三人都除以极刑。”
  以裴琏对?永熙帝的了解,极有?可?能处置首犯,从犯免死?。
  只最终结果未定,他?也不好贸然与明婳保证。
  明婳听到这番宽慰,又想到她那位皇帝公爹温润和?气的模样,心弦儿也微松,颔首道:“只盼父皇能给个公正的结果 ,莫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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