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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绵绵惊道:“你管这事做什么?沈家可不是吃素的,我知道你有些功夫,可……”
“我当然不能直接打上门去,这事也不是用蛮力能解决的。这不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小桃十分无辜的眨着眼道。
绵绵哭笑不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行了,咱俩谁跟谁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底细。你连土匪窝都敢闯,也能当作一般的小姑娘?”小桃拍着她的肩膀笑笑,然后摸摸下巴:“我也不一定非要搞的天翻地覆,只不过这事跟宋家那死老太婆有关系,我就是不想看着她称心如愿,若是暗地里弄些手段就能破坏这婚事就最好不过了。”
绵绵疑惑的问:“这事跟宋家又有什么关系?”
小桃冷笑回道:“哼,那个老太婆一贯喜欢给人拉皮条,当初我养母……行了,你到底帮不帮我?”
得了,这姑娘可能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绵绵无奈的扁扁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乖乖从命?不过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沈半城动心?”
“什么同知,我也弄不太明白,好像是管盐政的。”小桃回道。
绵绵咂舌:“怪不得沈家会动心呢,一定是盯上了盐引这玩意了。合着卖布还嫌挣的少,想做盐商呢。”
这野心还真大!
第110章 有道理
“不过,能做盐官的要么出身名门,要么背景过硬,这样的人见过的美女一定是不计其数。沈家凭什么肯定人家就一定能相中沈明琳?”
小桃皱皱眉:“宋家那老太婆惯会弄这些旁门左道,等回去后我再想法子去宋家打听一下。”
说着她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神情轻松了许多:“不过沈姐姐确实姿容出众,刚才我跟她去后山的时候遇到一个年轻的公子哥,那公子哥可是十分着迷的样子,差点要掉到花田里去。”
还有这种八卦,绵绵睁大眼:“真的假的,这青云庵不是不招待男香客吗?怎么还会有什么公子哥在那。”
小桃嗤笑:“那种唬人的话也就是骗骗普通百姓,真要有什么达官贵人去了,别说进去上香,便是让师太还俗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这话出去可千万别说了,要是让县城那些太太们听见,怕是没你的好果子吃。”绵绵忧心的嘱咐道。
小桃扁扁嘴:“知道啦,我又不傻,这话也就跟你唠叨唠叨罢了。”这话要是传出去,甭说旁人,单养母那一关就不好过。
两个小丫头在这商量怎么帮沈明琳脱困的时候,青云庵里,一个样貌贵气的青年男子对着旁边一个侍从吩咐:“让人去打听一下刚才那个姑娘的来历。”
侍从回道:“这女子出现的蹊跷,会不会有诈?”
男子摆摆手:“别说我来益州不过是临时起意,就是来这青云庵也是一时兴起,能有什么蹊跷。”
另一个侍从趁机回道:“回爷的话,卑职刚才也有些疑心所以特意去问了住持。住持说那位年长的姑娘姓沈,是本地商户家的女儿,因生母早逝,时常来这山上念经祈福,一年倒是有大半的时日在这庵里住着。”
“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啊。”男子轻叹一声。
还没等绵绵俩人打听出那个盐官的底细呢,这天一早,福金姑娘一来学堂就先向绵绵哭诉来了:“堂姐她被人带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什么叫被人带走了?
绵绵看到教舍里人多眼杂,连忙给小桃使了个眼色,把她带到了后院小桃的屋子里。
到了屋里福金还在那呜呜咽咽的抽泣,小桃实在忍不住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都要急死了。”
绵绵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洗了条帕子递给她:“来擦擦脸,不用急,慢慢说。”
福金扯过帕子哽咽道:“还是绵绵你对我好。”
一边说一边还委屈的瞅了眼小桃,小桃被看的发毛,不得不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大声吼你。要不你在这慢慢哭,我们俩先去上课去?”
“不要嘛。”福金可没胆子旷课,赶紧擦了擦眼泪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娘支支吾吾的,只跟我说堂姐跟着京城来的一个贵人走了,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
“不会是那个什么盐官吧?”小桃干脆问了出来。
绵绵扶额,要不要这么直接?
福金一脸懵懂:“什么盐官?”
她愣了片刻然后跳了起来:“那天在山上,琳姐姐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你们,你们竟然瞒着我……”
说着说着,沈福金的眼泪又唰唰的流了下来:“明明我才是她嫡亲的堂妹,她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绵绵瞪了小桃一眼,然后走过去哄道:“有些事太过龌龊,她是怕跟你说了你夹在中间为难。”
“到底怎么回事?”福金同学很是锲而不舍的追问。
绵绵才把那个盐官的事给供了出来。
这事沈家一直在暗地里盘算,就连福金她娘都不清楚,听了这事她才恍然:“怪不得琳姐姐宁愿跟着京城那人走呢,最起码那人还年轻,总比嫁给老头子强。”
闻言,绵绵跟小桃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和担忧。虽然沈明琳不用嫁给那个老头子,但带她走的那人连身份底细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沈姑娘以后结局如何……
对小桃来说,只要沈明琳不嫁给那个盐官,宋老太婆就没法得到好处,她感慨一下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而绵绵想的则要多一些,沈家好歹也算巨月的地头蛇,没有三媒六聘就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从容的带走沈明琳,对方的来头一定比那盐官还要大,弄不好就是王孙贵族。
果然,几天之后县城逐渐有了风声,带走沈明琳的那人竟然是当朝三皇子。
虽然这位皇子母族式微也没什么实权,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可沈明琳也不过是个侍妾,回了京城在王府也是最底层的存在。而且听说三皇子妃十分善妒,三皇子的好几个侍妾都被她弄死了……
福金又来找绵绵两个哭了一场,把她的大伯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连老爹听到这个消息都唾了几声:“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拿女儿去换前程算什么东西。”
说着还把绵绵拉到跟前:“换了我,好不容易把闺女养的如花似玉的,怎么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冯氏觑了他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等过几年相姑爷的时候可别光盯着人家聘礼去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人吗?”陈三拍拍闺女的肩膀:“闺女眼神高,将来女婿让她自己挑去。”
呀?这意味着自己可以实现婚姻自由了吗?
不过老爹喝醉了,说的话一定不算数,家里的当家太后也没发话……
算了,就当听个笑话吧。
世人都不看好那位沈大姑娘,但绵绵却觉得沈明琳是个胸怀锦绣的,也许离开巨月对她来说不是坏事。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伤痛,福金哭了几天,渐渐的也缓过神来了,依旧是那个爱吃爱玩的憨姑娘。
不过经过这件事,她跟绵绵两个的关系倒是越发亲近了起来,绵绵总算是多了一个“闺蜜”。
而且这个闺蜜也是个吃货,让绵绵时常感叹,有些人能成为朋友那是有道理的。
第111章 凉皮上
又是一个休沐日,玉宽小伙带着妹妹准备的一箱东西去了云琦那里。
看到这次依旧是玉宽一个人,云琦难免有些失望:“小妹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许久不见她来了?”
“她呀,忙着跟她的手帕交们厮混呗,要么就去铺子里忙活。天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对做生意那么热衷。”玉宽随意应了两句,心里却想起之前冯氏嘱咐自己的话,娘说的对,妹妹越来越大,确实不好再跟着自己来云琦这儿。
他来找云琦都被一些小人暗中编排,更别说妹妹一个姑娘家了,若是不慎传出几句不好听的,可是要耽搁妹妹一辈子的。
玉宽把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虽然那妮子没来,但她可惦记你了。上次我辛辛苦苦挖回去的莲藕,她拿出来做了诸多吃食。我想尝尝都不舍得给我,每样都挑最好的让我给你带来。”
云琦看到桌子上摆的一堆瓶瓶罐罐心底的郁气散了许多,眼含笑意的说道:“还是小妹懂事。”
“切,你可小心一点,依我的经验,她这么讨好你肯定是有所求。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们兄妹俩合起伙来蒙你。”玉宽说着递过去一封信:“喏,她要我给你的,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还不让我看。”
云琦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笑道:“还是小妹赤诚,借了我的东西还记得知恩回报。”
那臭丫头惯会用这些小手段收买人心,玉宽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眼睛都瞎,竟然都夸那丫头纯善可爱……
“看来我带来的那些好吃都喂了白眼狼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玉宽很是不忿。
云琦已经习惯了这个小伙伴时不时的抽风,也不接茬,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东西一一看了起来。
放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琉璃罐,云琦打开塞子看到里面的白色粉末惊奇的问:“这是什么?”
“奥,那是藕粉,这个是纯藕粉的,口味比较清淡。旁边那个红塞子的瓶子里的也是藕粉,不过里面加了枸杞、桂花和西域葡萄干,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小饿小困的时候来一杯,既提神又饱腹,可真是好东西啊。”
云琦轻笑着摇摇头:“绵绵妹妹还真是心灵手巧。”
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白色茶叶罐,不禁皱起眉头问:“这不是上次我送你的白毫银针吗,你怎么又带回来了,不会是拿混了吧?”
“我又不是猪脑子,还能拿混吗?等你尝尝就知道了。”玉宽忍不住翻个白眼,这哥们,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哼!
云琦打开罐子瞧了一下,茶叶看上去没有变化啊……
咦,味道怎么不一样了?
“这茶叶好像多了一股子香气?”云琦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玉宽。
玉宽失笑:“你鼻子还真好使,我妹子把茶叶包好塞到荷花花苞里头,放了一天一夜后才取出来。然后又用火焙又那啥的,两罐子茶叶被她折腾的少了半罐。我说把那半罐的给你,她非说茶叶是你给的,不能忘恩负义。我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就答应了。原本想着那半罐总该归我了吧,结果这丫头换了个瓶子给她先生送去了。我跟着忙活半天连个茶叶沫都没喝到,你说我命苦不苦……”
亲妹妹的胳膊肘总往外拐,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很是无奈啊。
正在柜台那拨算盘的绵绵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边上的冯氏瞧见了,连忙问:“是不是早起冻着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为了点吃食天不亮就起来折腾……”
嘴上抱怨,手上却麻利的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喝点热水暖暖,立秋了,早晚天凉,你以后早起多穿点衣裳。”
“知道啦,娘。”绵绵嘻嘻应着。
“陈绵绵!”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声响了起来:“我就猜着你在这儿。”
都不用抬头,光听声音,绵绵就知道是福金童鞋来了。
果然,她一抬头,就瞧见沈福金穿着一件崭新的桃红色小袄,一手甩着帕子一手提着石榴裙的裙摆跑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上次那个婆子:“小姐,你慢着点儿……哎呦,快把裙子放下来……”
等她跑到跟前,绵绵笑着打趣:“你不是在家学绣花呢,怎么跑出来了?”这姑娘旁的都好,就是一拿起针线就打瞌睡,可差点没把郑氏给愁死。这不,最近花大力气请了个姑苏来的绣娘教闺女刺绣。
“嗨,别提了,在家扎花扎的我眼睛都要眍啦,总要出来透透气才行。”福金甩着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儿。
绵绵拿了把扇子帮她扇风:“那你不会慢点走,跑那么快干什么?不会是急着来显摆新衣裳吧?”
福金嘿嘿一笑:“衣裳有什么好显摆的,我记得昨天你说今儿你要做什么凉皮,我这不是着急来看嘛……”
新衣服可以明天上学再显摆,好吃的不能等啊。
合着是惦记着吃食啊!
不过多亏了她这提醒,绵绵差点把今早洗好的面粉给忘了。
来到后院,绵绵打开一个陶盆上盖的竹帘,看到里面的澄面已经沉淀好了,微微点头:“可以做了。”
然后把陶盆里的水慢慢的倒出来,只留下白花花的淀粉。
福金皱皱眉头:“咦,这东西跟那天做藕粉桂花糕的东西很像啊。”
“本来就是一种东西。”绵绵笑着回道。
上次她做藕粉桂花糕的时候,突然想做成水晶状